如约而来，飘然而去——记儿子中考

蔡灿桥

盛夏六月，在沙河之畔、匡庐脚下的柴桑区二中，儿子参加2021年的中考。三年初中学习成绩将在这场考试中得到较为公允的评价；再往前追溯一点，九年的寒窗苦读将在这这一场考试中得到检验；这次考试成绩将是下学期敲开高中大门的敲门砖。考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考试只有一次机会，没有重来。 　　孩子和我们做父母的如临大敌！都患上了考前综合征：考试会不会紧张，会不会吃坏肚子，睡觉吹空调会不会感冒，考前的晚上会不会失眠，考场里会不会太热，能不能发挥自己正常的水平，能不能考取自己想去的重点高中，甚至是能不能考取高中……各种担忧纷至沓来。 　　2018年的春夏之交，儿子读六年级，陪儿子参加了若干场小升初考试。当接到八里湖一中录取通知电话时，爷俩激动了几天。当时也还有一些其他的选择，最终选择了八里湖一中。当年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孩子的班主任是一位不苟言笑，神情中透露着威严的语文老师，孩子们在他面前完全不敢造次；数学老师是一位睿智、知识渊博的年轻老师；英语老师干练、认真负责；理化老师逻辑性强、风趣幽默……所有的老师工作都是競競业业，对孩子们掏心掏肺、毫无保留。为了孩子们，老师们的确付出了很多。同学之中有很多成绩优秀的人，有着良好的学习风气和良性的竞争氛围。学校有前沿的教学理念和丰富的教学资源。孩子们能在这里读书是值得庆幸的。 　　考试那几天，儿子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紧张，他每考完一场都和我说卷子的难易，他考试的过程，找我对答案什么的。我很欣慰，不说考得好，至少能考出他正常的状态。语文作文有点奇葩，数学前易后难，化学简单，物理偏难，政史试卷倾向于考查学生的人文素养，英语是他的老大难……应该说中考试卷考查得越来越全面，越来越有水准。 　　为了他读书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是尽职尽责。早上六点多钟送上学，晚上九十点接放学，从未间断、风雨无阻。他数学不行我就教他数学，有时自己也不会还得先研究半天，再来教他；物理不懂，就给他讲解物理，他的浮力和电学问题基本上没入门，在我的坚持不懈努力之下才勉强搞懂，值得一提的是中考有个物理计算题，在一次做练习的时候我给他讲过类似的题目；我也经常和他分享我在语文和历史方面的心得和经验。初三阶段，平心而论孩子对自己的学习上心了很多，成绩较之初二有明显的进步。做父母的总是对孩子抱有很大的期望，总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类拔萃，但在事实面前又不得不与生活讲和，一再降低要求，接受孩子的平凡。儿子的性格好，听话，感谢他能忍受我这个天天唠叨他学习的老爸，感谢孩子给自己陪伴的机会。在三年的陪读生涯中自己的文化知识增长了一些，也跟着孩子一起成长。记得有一次开家长会时老师说过：你们要珍惜和孩子中学相处的时光，等孩子们离开了你们身边时，你们会怀念那段时光。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儿子在学习过程中也经历过了一次波折。初二疫情上网课时，由于我一时的疏忽，他竟然迷上了手机游戏。后来复学时，班主任老师告诉我说：“你孩子天天上课睡觉，是不是玩了手机？而且成绩是一落千丈。”后来孩子他妈还真在半夜抓到过两次。幸好班主任的及时提醒，瘾还不深，我就天天陪他睡，周末和暑假，我也哪里不去，在家里监督他，做他的思想工作，讲游戏的坏处，应该说是基本上是戒掉了。手机游戏之祸可以说是让天下的家长们深恶痛绝！它简直是无孔不入，隐蔽性强，令人防不胜防！给孩子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摧残：摧残身体，摧残精神，摧残学业，摧残亲子关系…… 　　一个人站在二中门口，想起了二十六年前自己的的中考：那时从没到过县城，睡着从未睡过的席梦思，吃着从未吃过的宾馆里的十菜一汤，感到无比的新奇；考试时则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后来考取了中师，止步于中考，于我的人生来讲，福焉祸焉？儿子将来肯定比我幸运，他能去高中拼搏，去大学深造。人生经历会更加丰富！看着门外和我一样陪考的水泄不通的家长，不由得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那眼神里写满了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蓦然回首，三年的初中，孩子从那个天真烂漫的儿童变成了了现在这个青涩的少年。2021年的中考，你如约而来，飘然而去。这是孩子一生之中一个重要的关口，家长们为了孩子们的前途也将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今年的中考将有50%的孩子读不了高中。愿所有的考生都能找到自己最合适的学校或者说是最好的出路。说到动情处竟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纪念儿子初中生涯，为记录自己陪读的心路历程，为与我一样的父母们共勉，特作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