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读陈永生画作有感</p> <p class="ql-block">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永生的讯息,直到去年接到他的电话,告知在冷水滩河东的某某酒店聚一下。席间都是一群老熟人旧面孔,唯独永生依旧魁梧的身材面容却多了几分欣悦、通达与历练。寒暄间他拿了本书送给我,我一看书名《悟虚集》,感觉这三个字承载着对生活感知的涵量。</p> <p class="ql-block"> 永生是一孝顺的人,他把一份份对亲人的情念化为了一段深情的文字或是一幅画作。但无论是在他的文字里或是画幅中都能感受得到他那份从心底里流露出有着真挚、深邃和温度的情绪。当他提到要我给他写点东西的时候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p> <p class="ql-block"> 永生,原属冷水滩火车站职工家属子弟,自幼酷爱绘画,高中毕业后转学美术准备第二次参加高考,其间我在元保兄那里认识他的,当时有两点印象是较深的,一是长得比较胖,二是脸上总是一幅笑容。他话不多,性格沉稳,一切就如同他长成的个子一样憨态可掬。 </p> <p class="ql-block"> 近年来,永生经常在他的微信号上或是他们一个叫“榄山八友”群里开展的活动中见到他的一些作品,并且觉得有点脱俗,印象中他在求新求变、虚实互用、常变常新。在作品整体的线性中有构思构图的创意,笔墨技巧的创新和文风画意的独到,有一种融贯古今,独辟蹊径的坚守和沿着自己所追求的艺术感受执拗地向前行进、跋涉着。 </p> <p class="ql-block"> 永生不仅爱读书还爱写书,他的画里也就少不了那一份“文人”气息。具有中国传统绘画的重要流派“文人气”的要义,即现在常说的“文人意识”。所谓文人意识,就是作者在其作品中所体现出得自己一定的想法、富有的人文情怀,是对生命本源的感悟与意识,一种远离政治或道德从属而归于生命的真实意识。由此,一定程度上的文人画,就是具有极其的人文气息与价值的“人文画”,永生的水墨荷花就是这样一种品性。</p> <p class="ql-block"> 永生的荷花图是他多年画的主题。有一种优雅、纯净的美。是在当代审美品格的基石之上,所确立的绘画领域的全新价值观与艺术的观察视野。一方面继承了传统文学的意蕴,另一方面又注入和充盈当代笔墨的精神特征,从而使他笔下的荷之种种形象变得端庄、冷艳、清香可人,散发着当代水墨荷韵的气息与风采。永生在以荷花为艺术创作主题作品中,与众不同的是,他不仅注重荷花形态的捕捉与刻画,更注重了其气象、境界和气韵的表达与灌注,强调整体气势的传达。同时在画面中调度了各种水墨构成的相互关系,营造了深远而广阔的空间,也构建了丰富多彩的精神愿景。</p> <p class="ql-block"> 永生创作的荷之系既具古典又有现代意味,有实境亦有幻境,颇具行云流水,轻巧悠长的韵味。在其所画荷花的格调里充盈了柔情如雾,温婉若水般的精灵,虽然少有大幅度的表现,可画面彰显的是处处温婉中还带着一丝淡淡凄愁,一种寂而生思欲说还休的情绪。让人从心底引起对周敦颐《爱莲说》关于荷的品性的珍爱与共鸣。为现代人接受古代的美学心理搭起一座勾通的桥梁,营造出一种有意而无意,无意而有益的那种通心的境意。</p> <p class="ql-block"> 心境应与自然保持绝对通畅,这是一个画家对自己创作的基本认识。人们发现永生对荷花题材创作的认识不是对某单一荷花的生态刻画,而是放在了一个他内心情感大的框架和情态之中去思辨。潘天寿先生所主张的“出新,也就是要有时代性。同时,画家必须有自己的个性、风格、特点。因绘画是思想意识的反映,它表达作者一定的思想感情,有的画明显,有的画不明显,但总之是有感情的。既要有时代性,又要有个性。”永生在其作品中所思虑的就是如何能在画幅中呈现出不一样的格局和品味,这就需要他不断地从古人从资料从画或文字和同行中汲取养分、提高修养。当然,是最为重要的还要贴近荷花,向法自然,通过体悟、融入和再现来完成作品,在崇尚经典的基础上,唯有情真意切谋求创新才能让自己独出一格。</p> <p class="ql-block"> 艺术是一种需要创新的行业,需要不断探求突围,需要不断地尝试包容与接受而丰腴。若仅仅是受固于前人的模式,那么作品就像是师徒之烙无所谓创作出新的时代特点,更谈不上什么表达真实的审美意图。永生用多年的时间在不停地准备、实验和摸索着,力求在场景的表现上突破常人对荷花的固有印迹与图示。经过对荷花写生、默记、繁复、简概等一些技术或意识上的返复的体悟,从荷之道的纵向与横向笔墨点滴探研,抽取与强化荷花的“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高尚品格的纯粹感。</p> <p class="ql-block"> 永生的画洒脱、生气、文质,却也不失结构井然、有序和一股透作些许书生气息的构思与构成的结构性味道,画面给人清欣与欢快,轻松而舒达。画中又似能感受一种来自自然界物象的生机沁入心田。这种意味与风格的捕捉,这种蓬勃而充盈的生命力,与他对中国传统文化读解、研判和对当代社会文化价值的取向是具有高度吻合的。由此,我们不难看出永生的这样的绘画,是一种具有一定文化内涵特征,同时又赋序了当下文化品格的基本象征。</p> <p class="ql-block"> 在我看来,敦厚的心性使得陈永生偏好淡雅温润的笔墨表达,在他的画面上,你所看到的荷之外,包括他笔下的梅、竹、兰、菊等画物都有一种淡泊、清丽、文质、高雅的品性,一种淡淡的物哀之美沁润在他的笔痕墨迹中,细细品味或许这是他对经历对生活对社会的一份内质的审美。他多用宿墨,擅留漏痕墨迹,画面是清宛,少施“浓妆”,在“写与抹”、“水与墨”的中庸融合,使之灰色度的层次极其微妙和“高级”。心性与稳练相济形成了自身的清如冰壶、孤标峻杰的格调。</p> <p class="ql-block"> 永生的花鸟画是清新雅致的,是发致内心的情绪所铸就的,是把唐宋以来散落在花鸟画的长河中的各种各样的语言通过识辨、揉捏、和提取而形成的一种精神图式,并以花鸟画为载体,把这种精神传达出来的显现。这是他绘画内在精神气韵的文化本源。于是,从形式语言角度看,他的绘画由于根植于深厚的中国传统绘画文化传统。绘画的目的是画家画自己,不是为了自然而画自然,只是借自然抒发自己的审美情趣。艺术观念之更新,在于传统基础上的变革,脱离传统就谈不上创新。在绘画艺术上不免是一条学前人的笔墨走自己的路。</p> <p class="ql-block"> 在情感中绘画的形物是画家的主观和自然客观互相脱胎的产物,艺术来源生活又高于生活说的就这个道理。作为画家师造化是寻求生活素材、丰富形象的一个重要途径。然而师造化而泥于造化不作升华、提炼、抽象的自我审美过程,就会钻进死胡同,纯粹描摹自然的画就没有艺术的气息与准则,真正的绘画艺术是在抒发画家自我审美意识精神的同时,也要使我们读画者的心灵能够得到净化和升华。</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陈永生,湖南永州人,1992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广东省骨干高级教师,中山市小榄镇教育和体育局教育事务指导中心艺术专干。现为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中国画学会会员、广东省大湾区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山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