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老潮河的知青要出一本反映当年知青生活的照片集,回家把旧照片都翻了出来重新翻拍了一下,并写了出处。记忆可能有错的地方,希望指正。照片允许下载,但愿我们的知青相册能带给我们青春的回忆。</p><p class="ql-block">又及:蔡月聿和潘天芳又送来几张老照片,她们希望在老潮河知青的影集里能看到每一个为老潮河林场建设付出青春和贡献的战友,我把照片补充到我的美篇里,交给编委,希望能够对照片集的编辑有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1970.11.06日,一辈子不会忘记的日子。16虚岁的我在《边疆晓歌》《军队的女儿》等军垦小说的感染下,怀着对“棒打獐子瓢勺鱼,野鸡飞到火锅里”神奇黑土地的向往,拒绝升学,不考虑身患绝症的父亲,义无反顾的投身到支边的队伍里。这是我到大兴安岭的第一张照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那是一个礼拜天,天气晴朗,零下二三十度的天气,太阳也是淡淡的,没有一点热量。忘记是谁带了相机,我们三中的几个女知青知青高高兴兴到封冻的阿木尔河拍照。这几张照片是到林场最早的留影。(蔡月聿回忆是老上海的120相机,摄影师小上海)</p> <p class="ql-block">零下三十多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脱了大衣拍照片。</p> <p class="ql-block">趴雪地摆pos</p> <p class="ql-block">这是蔡月聿,和我围一样的围巾。她清楚记得拍照的相机是林场的技术员老上海人(其实不老,是文革前夕毕业于南京林学院的,因为连队刘文亦绰号上海人,为区分两个上海人,一个称呼老上海,一个叫小上海)吴国正的120相机,而摄影师则是小上海刘文亦。粉红色的毛线围巾是黄辛的手工织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几个要好姐妹的领头人,虽然只比我们大一岁,但是她一直都以姐姐的身份出现,并关照我们每一个。她父亲和黄辛.金澄芸.我的父亲都是机关里的同事 ,我们四个当时就她满16,义不容辞的当了我们的大姐。</span></p> <p class="ql-block">到大兴安岭的第一个春天,阿木尔河开化了,虽然雪还没有化完,树枝已经发出新芽。南方人爱水,看见流淌的河流特别高兴,也不怕水冰凉刺骨,忍不住的去感触它。</p> <p class="ql-block">我和蔡月聿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我和蔡月聿</p> <p class="ql-block">蔡月聿 金澄云和我</p> <p class="ql-block">黄辛,我俩同年,16虚岁到了大兴安岭,老职工说我们是童工。同是建设中心小学和三中校友,虽然不同班,但是她在小学是市里体校的运动员,在校做过表演,大名鼎鼎。到大兴安岭后很自然的就成为文艺宣传队的主力队员。</p> <p class="ql-block">我和黄辛,我们是建设中心小学同届校友,她妈妈和我爸爸是县委里的同事。因为同是知青家长,双方家长交往开始密切。</p> <p class="ql-block">黄辛和蔡月聿</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李坚,小学和初中都是我校友,由于长了一双大大的深凹的眼睛,北方的知青韩萍说她像苏联的二毛子,所以连队里比较熟悉的人都叫她毛子,一直叫到现在。她是我们连队唯一一个在文革结束以后考上大学的,退休前是浙江大学的副教授,是我们二连知青的骄傲。</span></p> <p class="ql-block">李坚和蔡月聿 这张照片是在离我们连队不到200米的一个公路涵洞下照的。一根倒木横跨在小溪的两边,她俩挎着当时最时髦的军用挎包,居然走到中间,留下了青葱岁月的瞬间。</p><p class="ql-block"> 这个涵洞有太多的故事,开春后,山上的雪融化成水,顺着山坡汇成小溪流了下来,在涵洞上方形成了一条较大的溪流,溪流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河卵石,河边开满了映山红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下班后我们会去小溪洗衣服,把手脚放在冰冰凉的溪水里,互相打着水仗,惊叫着,莫名的大笑着,一天的劳累一扫而光。记得最清楚的是不知道谁讲了一个南方人把鞋子掉在河里,大叫我的孩子掉水里了(普通话不准)一帮东北人帮助摸(孩子)的笑话。</p> <p class="ql-block">涵洞下边小溪旁,是我们洗衣,拍照、聊天、放松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金澄芸和我,我俩从小学到中学一直一个班,我们的父亲又是师兄弟,从小学就两个人一起拍合影,这是到大兴安岭的第一张合影照片,也是唯一一张,后来她去了大庆。</p> <p class="ql-block">离开嘉兴前,我俩在南湖烟雨楼前面留影,爸爸在照片上题了“南湖儿女志在四方”的字,充满了时代感。</p> <p class="ql-block">初中时的我们</p> <p class="ql-block">支边30年纪念日,嘉兴日报登了几组照片,选了我在小松树下拍得这张。</p> <p class="ql-block">皮大衣,皮帽子、大棉裤、棉胶鞋是我们到大兴安岭发的劳保用品,在70年代初这套装备也是很招人羡慕的。</p> <p class="ql-block">到林场后,我被选到林业局商店做出纳,这张照片是局机关工作的几个知青,记得小宝是广播员,新华是机关出纳,张丽洁,小明、邬老九在商店,范明艳好像是做团委工作。当时还有李坚在生产组,刘佩玲和徐红在粮站。</p> <p class="ql-block">这是当初最早的设在帐篷里的老潮河林场机关办公室,有电话,有宣传栏,有刚刚用樟松木板做成的办公桌,我和张丽洁很高兴的拍了合影,寄回了嘉兴。 如今她已经去了天堂,她一定也记得这张照片!</p> <p class="ql-block">到大兴安岭的第一个春天,满山遍野的达子香开了,达子香又名映山红,是杜鹃花落叶灌木的一种。在杭嘉湖平原长大的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开放的这样热烈的花海,放眼望去满山满坡的达子香,在高大樟松绿色的衬托下,在像白云一样桦树林的环绕中,那一片片娇艳的红色真的让人忘却一切艰苦生活带来的烦恼。可惜当年没有彩色照片,不能把我周围的达子香的娇艳表现出来。</p> <p class="ql-block">大兴安岭的夏天蚊虫特别多,尤其是一种叫小咬的虫子无孔不入,咬了以后无比其痒,只能带上防蚊帽才能在野外工作。</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们在军民大会战修铁路时15班的部分战友,我们这个班没有直接去开山采石筑路基,而是专门维护公路,因此又称我们是养路班。吴月央是我们班长。</p> <p class="ql-block">王丽英 我们在养路班的战友,后来她去了大庆,并在大庆结婚生子,就一直没有见到她,支边50周年大庆活动时,两人相见激动都拥抱在一起,她变得力气好大,我差点摔倒。</p> <p class="ql-block">一个班的战友</p> <p class="ql-block">韩杰是黑龙江牙克石的知青,她和我同岁,和她姐姐韩平一起到老潮河,连队有个老职工我们叫他老韩头是她们的叔叔。</p> <p class="ql-block">我身后的门楼是我们二连的标志,老远看见牌楼就知道连队到了。照片右边是连队三排的帐篷。当年很多人都在牌楼前留影。</p> <p class="ql-block">这是一台拉原木的拖拉机,刚刚进来的时候很稀奇,大家都上去拍照留影,感觉自己就是那个驾驶拖拉机的女司机,很神气。</p> <p class="ql-block">1973年的春天,铁路终于建好了,这是最早进林区的货运车。</p> <p class="ql-block">到大兴安岭后女知青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烧饭吃,蔡月聿,黄辛,老孙(孙月英)一起合伙,整整8年多一直没有分开。当年我和李坚逢礼拜天,经常从图强区回老潮河 储木场二连,每次都到她们那里蹭饭吃,那里就好像是我们在东北的又一个家。记得最清楚的是老孙的蒜泥土豆丝,略酸脆脆的特别好吃。</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潘天芳和蔡月聿 潘天芳也是三中校友,个子虽然不高,却是我们三中69届的团长。军民大会战以后我们一个班,一直在一个锅里吃饭,她也一直像姐姐一样的照顾我们。73年春我去了学校,同年秋天她去了大庆,当年在艰苦岁月中结下的友谊,一直保持到现在。</span></p> <p class="ql-block">潘天芳 叶玉树 史云仙 她们三个是同班同学,史云仙的针线活特别好,我不会缝被子,是她帮助并教会我缝被子,有一次我值班,不小心把毛衣烧坏了,是她帮我把毛衣拆了重新编织成功。</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和潘天芳金澄云在大庆萨尔图拍的合影。73年以后她俩去了大庆萨尔图,我去了齐齐哈尔读书。齐齐哈尔离萨尔图就三个小时的火车车程,星期六我就去大庆看她们,那时候她们在大庆虽然也是住帐篷,但是烧的却是天然气,伙食也比大兴安岭要好得多,正是大庆之旅,才让我知道东北的烧🍆可以这么好吃。</p> <p class="ql-block">1973年的六一,那时我已经在老潮河学校开始了我的教师生涯,候云珠和潘秉文代表林场团委到学校参加活动,这是全体教师和他们一起的合影。那时候领导和下属之间非常平等,照片第二排左边第一个是我们张校长,拍照时候没有人会想到校长应该坐中间,也没有把团委的候云珠和潘秉文安排在正中,放在今天,绝对是另外一种排法。</p> <p class="ql-block">1974年,阿木尔区林业局为了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选送了一批教师到齐齐哈尔师范学校学习,这张照片就是在齐齐哈尔师范读书的全体阿木尔学员。</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齐齐哈尔师范毕业后分到图强中学教的第一个高中毕业班,老师比学生还多。</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图强中学教的初中毕业班。那时候老师少,班级多,一个老师要教好几个年级,我一个人把初中和高中的化学全部包了,还要兼高中毕业班的历史课,基本上是现买现卖,好在没有人来听课,讲几个历史小故事就可以把学生忽悠过去了,那个年代只要你把班级纪律控制好就行,教学质量没人管。</p> <p class="ql-block">我做班主任的班级,全部女生知道我要离开图强,和我留影做纪念。</p> <p class="ql-block">2006年大兴安岭地区举办沪浙知青重返第二故乡活动,嘉兴也组织了部分知青参加。这是在加格达奇车站,加格达奇组织了女子军乐队奏乐欢迎我们,在加格达奇工作的两个学生捧了鲜花在车站迎接我。</p> <p class="ql-block">我们几个在军乐队前留影</p> <p class="ql-block">原来在图强学校的同事也来了。</p> <p class="ql-block">图强林业局有一个纪念馆,里面保存了一间当年知青居住的帐篷,大铁桶做的火炉,用小干搭成的大通铺,以及高高挂在帐篷上面的棉胶鞋,重现了当年的知青生活。大家纷纷在帐篷留影,不是为了纪念,而是要给子女看看当初父母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在图强,所有参加活动的知青都拍了这张具有纪念意义的合影,有的人可能还会再去,而大多数人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活动,所以大家都很珍惜这次相聚。</p> <p class="ql-block">这是在哈尔滨索菲亚教堂前和现在在哈尔滨工作当年战友的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