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英模一周庆宁》

北斗七星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周庆宁1986年在北京出席英模报告会 (崔绍宏提供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俯看雪山群峰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57, 181, 74);">交通部修筑青藏、天山公路先进事迹报告团材料之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在艰苦的生活道路上》</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 报告人:周庆宁</span></p><p class="ql-block">首长和同志们:我叫周庆宁,是一个来自天山深处担负筑路任务的武警战士。一九八二年我从西安公路学院筑路机械系毕业后,参军到武警交通第六支队,在连队当技术员。今天,我向大家汇报的题目是:《在艰苦的生活道路上》</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86年,交通部修筑青藏、天山公路先进事迹报告团在北京中央国家机关报告会场主席台 (崔绍宏提供照片)</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一)</b></p><p class="ql-block">我是七四届高中毕业生,与我的同龄人一样,高中毕业后经历了上山下乡的锻炼,在农村插队当了三年多知青,后来招工回到了家乡。七八年,我考入了西安公路学院,上了四年大学。有人可能会问,你这个大学生对自己毕业后的新生活道路是怎样选择的?到边疆、部队去工作,有过什么想法?对于这个问题,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的确经历了一番曲折而又反复的过程。四年前,正当我们学校进行毕业分配时,担负天山公路修筑任务的武警交通部队准备在我们毕业生中招收一批学员。)</p><p class="ql-block">大学毕业参军,说心里话,我是十分向往的,可思想上又有不少顾虑。因为根据当时情况,自己有可能被分到家乡陕西省汉中市工作。我的家乡地处陕南,山青水秀,被人誉为“小江南”。而部队在新疆的天山深处,冰峰雪岭,杳无人烟。如果自己真要舍近求远,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工作,亲人、同学、朋友能理解我吗?我担心别人会说自己思维简单、头脑发热,想捞什么政治油水,出风头,。再想想别人当兵时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而自己已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快到了而立之年,要是当了兵,一切都是得从头开始。更为担心的是自己已到了晚婚年龄,连个对象还没有,真去了边疆,既使有了张文凭,可谁又愿意找我这样的人,去嚼那分居两地生活的苦果呢?由于种种顾虑,使我舍弃了参军的愿望。</p><p class="ql-block">后来,我真的被分到家乡汉中市的一家机械厂,我拿着户口本和分配关系踏上了返回故乡的列车。但一路上我的心也随着车轮的振动,久久不能平静。我虽然被分到家门口工作,但这不是我真正的心愿。回到家后,我没去厂里报到,而是反复地思考着毕业后的人生道路,思考着参军的事,想得很多……。从少年时代起,我就有过许多美好的幻想,首先就是想做一名军人,成为一个人们所仰慕的边防战士。上大学时,我们系的老师曾到武警交通部队帮助检修过工程机械。他向我们谈到过那繁忙的工地上,有各种各样的国产和进口机械,在那里非常需要知识和技术,需要我们这些大学生。可是今天,就在自己的幻想即将变为现实的时候,却因为种种顾虑而失去了这个参军的机会,真是越想越后悔,人民用汗水甚至生命为我们铺平了获取知识的道路,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大学生,是为了让自己的知识能更好地献给国家,运用于“四化”建设;而不是让我以此为资本去谋取个人的一切,平时谈抱负,讲理想,而在祖国需要的时候,我连个“报名”的勇气都没有,却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徘徊,犹豫,不敢走自己选择的路。</p><p class="ql-block">想到这些,我再也坐不住了,在选择新生活的道路上,我决心排除私念,到艰苦的地方去,到边疆去,到部队去。在征得父母亲同意之后,就在春节后的第三天,我便自费买了火车票,再次拿上户口本和分配关系,又回到了西安母校,死磨硬缠,费了许多周折,终于重新办理了参军手续。当我告别家乡和亲人踏上西去阳关的古道时,想到自己的夙愿终于实现了,一种“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暗暗自勉,决不辜负亲人们的嘱托,不辜负学校老师的辛勤培养,到部队后好好工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雪山冰达坂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82年,交通部副部长王展意(右)在天山公路玉莫勒盖隧道口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86年,天山玉希莫勒盖隧道南口施工的战士。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86年,天山玉希莫勒盖隧道南口施工的战士。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86年,担负天山玉希莫勒盖隧道掘进的00123部队三连连长都业州(左)-在隧道里作业。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在天山公路隧道里施工的战士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1986年,玉希莫勒盖隧道南口。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二)</b></p><p class="ql-block">然而,实际的部队生活并不象我所想象的那样。到部队后,领导让我干的第一件工作,是拿着镐和锹,去山上挖防雪壕沟。在天山深处的冰峰下,不要说干活,光是空着手爬到半山腰的作业点,就已累得气喘嘘嘘,满身是汗了。干活时,一会碰到一个冰疙瘩,一会儿碰到一个大石头。大家用锤打,钢钎撬,有时用手刨,再不行就拿炸药炸。干上半小时,就得坐下来休息一阵,真是“寸土难移!”八小时下来,战士们谈笑风生,乐呵呵的,可是我已累得腰酸腿痛,加上雪山上紫外线的强烈反射,脸庞晒黑了,肩膀上脱了皮,晚上躺在床上火辣辣的痛,翻个身都困难。正睡得香,起床哨又响了,急忙爬起来出操,整理内务,把人搞得又累又紧张。当时我们班长问我:“怎么样,大学生,苦不苦?”看着班长那象在关心自己,又有点瞧不起我这个学生的样子,我就回答说:“苦是苦,但我到这来,就准备吃苦。怕苦,我也不到天山来了。”三个月后,领导上又把我调到天山深处的玉希莫勒盖隧道北口的一机连,参加安装电站的工作。玉希莫勒盖达坂自然条件更加艰苦。</p><p class="ql-block">在那里,一年四季基本上是冬天,七月份,山坡阳面的雪刚化完,九月份又是大雪纷飞,气温有时降到零下40度。一到冬天,大雪封山,我们几乎与世隔绝。除了我们这些穿军装的人以外,看到的就是在雪山顶上跑出去来寻食的黄羊群。那里的雪崩也很频繁,特别是每年三~五月份,更是接连不断。</p><p class="ql-block">有一次大雪崩,淹没了营区的五顶账蓬和八名战士,其中有名战士因抢救不及被雪崩夺去了年轻的生命。部队在冰达坂上施工,不但经常受到雪崩的袭击,更为严峻的是受隧道里塌方的威胁。这里的隧道石质破碎,夹杂着泥石流的塌方不断发生。我们支队八连是担负玉希莫勒盖隧道掘进的连队。当他们掘进到七十二米时,洞顶出现了长六米,高十几米的大塌方。塌下来的石头经水一泡,很快变成了粉状,泥糊糊,漫过人的膝盖,顺着坑道直往外冲,战士们每时每刻都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有人也许要问,在这样险恶的环境里,你这个大学生是怎样坚持过来的呢?说实在的,尽管我在参军前对吃苦问题做了思想准备。但想法与现实毕竟存在着很大差距。在千百个日日夜夜里,伴随着我们的是塌方,雪崩,大雪封山。学生时代那欢乐的校园生活,那激动人心的运动场,还有那游览富有诗意的名胜古迹,所有这些,现在只能在我的脑海里重现。</p><p class="ql-block">苦与乐的选择,种种艰险的考验,是那样尖锐地摆在我的面前。对于这一切,我又进行了反复地思索。参军时,我的心情是那样激动;到部队后,我干什么工作都不甘心落后;碰到困难时,我咬咬牙,坚持着挺了过来。但是,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在这艰苦的环境中,我的思想也曾经动摇过。产生过早日离队回家的念头。我感到自己是个军人,在艰险和困难面前决不能退缩。我要用自己和意志去战胜困难,有什么东西能比人的意志更为坚硬的呢?特别是在我的周围,有着许多优秀忠诚的战士,有着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他们时刻都在激励着我。</p><p class="ql-block">我记得很清楚,在八三年的一次隧道施工中,原一连三排长,共产党员石博涛同志发现有塌方征兆后,不幸被塌方砸住,光荣牺牲。当时,他年仅二十三岁。我还记得,八四年冬天,有一位八○年入伍的四川籍战士,叫罗军祥;前一天收到家里来信,说爱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看完信他高兴极了,准备买点酒好好庆贺一下;可是,这位刚作父亲的年轻战士还未来得及庆贺,还没顾得上看孩子一眼,就在第二天的隧道施工中牺牲了。生前,他为了修筑天山公路,忘我地工作,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战斗在天山的冰峰上。此时,他那年轻的妻子还在坐月子,还在盼望着自己的丈夫能早日归来……。</p><p class="ql-block">天山路,就是这样筑成的,隧道,就是这样一米米地向前延伸……。我们部队自七四年进疆以来,这样以身殉职的同志共有一百二十八名,在天山腹地乔尔玛。耸立在长青松柏之中的纪念碑上,刻着他们的英名,他们的精神是永存的。我来新疆参军之前,有过种种设想;但我决没有想到在和平年代搞建设竟会有这么大的牺牲,有这么悲壮动人的事迹。我们这些可爱的战士,也许不懂得更多的人生哲理,但是当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时候,他们毅然告别了家乡和亲人,来到了边疆,来到了部队,把自己的一切无私地奉献给了天山,奉献给了新疆人民。每当我看到这些,想到这些,便深深地为战友们的牺牲精神所感动。在天山深处的这个环境中,我总感到,要干,与战士们一起干,要苦,与战士们一起苦,决不能因为自己是个大学生而脱离战士。</p><p class="ql-block">在玉希莫勒盖冬天,到处冰天雪地,发动机冷却用水和食用水都成了问题。我就和战士们戴着皮帽和墨镜,到两公里外的地方去炸冰取水。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象刀割一们,在冰上打眼放炮,稍不注意,就会把大锤打在掌钎人的手上。不几天,我和大家手上都裂开了道道血口。我这样干尽管苦了一点,但与战士们的心贴得更紧了。有时,为了解决洞口机械的技术问题,我一天往工地跑四、五趟,在严寒下工作到深夜一、二点钟。自己穿的衣服经常是一身泥、一身油,过早地出现了破洞。有时,劳累了一整天,晚上又点燃马灯继续研究技术中的疑难问题。到了冬天,我还有计划地利用工余时间,给战士们讲专业技术课。时间一长,我对天山的生活也习惯了,觉得苦一点、累一点也没什么。</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冬天,在天山玉希莫勒盖雪山施工的场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在帐篷上清除积雪的战士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汪金元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三)</b></p><p class="ql-block">在天山的几年时间里,我常常在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参军到部队,准备吃苦,准备牺牲,固然是个重要问题。也是做为一个军人所必须具备的品格。但是,仅仅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我是一个大学生,我的一个重要使命是如何把自己学到的知识与实践紧密地结合起来,更好地献给战士,献给部队现代建设。</p><p class="ql-block">可是我到部队后,被分配到机械连队当技术员。连队,是部队最基层的单位。在那里没有现代化的科研设备,没有经验丰富的工程师,就连最起码的工作条件也得靠我们战士的双手去创造。记得我刚到连队时,所用的办公桌还是借用战士们的两只木箱重叠起来而成的;更何况又在天山深处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独特环境中,要运用自己的知识,发挥自己的才能,真是有点难。后来在实践中,我才渐渐感到自己所学的知识与工作需要的差距很大;我的知识不是多了,而是不够用。实践是我重新学习的又一课堂,它不但丰富了我的知识,而且使我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所学不到的东西。</p><p class="ql-block">我到玉希莫勒盖隧道后,立刻投入了紧张的电站安装工作。在电站安装初期,发现两台256瓩进口发电机工作无力。稍带一点负荷,转速就马上下降。由于大家对国外进口机械摸得少,所以忙了几天也没查出原因;我就和一个修理工整天在机器上捣鼓,不断翻阅外文资料,弄懂弄通各部件工作原理。经过多次试验,我找到了故障发生的原因,当我给发动机加上负荷,看到那巨大的飞轮仍在强有力地高速旋转时,高兴地跳了起来。</p><p class="ql-block">到部队后,这是我第一次独立地工作,独立地解决技术问题,我为自己的知识第一次与实践相结合,成功地献给部队而感到高兴。为了使大家能更好地使用,保养进口机械,我就在洞口的机房里,利用工余时间把进口发电机的英文资料全部翻译了出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隧道也在不断地向前延伸,各种电拖机械增多,用电量加大,一台256KW发电机已不能满足施工要求,必须再并联一台120KW发电机才够用。可这两种发电机调速器性能不一样,一种是国外进口的液压式,一种是国产机械式。按说明书规定,这是不能进行并联工作的。我是学机械专业的,发电机的同步并联,对我来说是个新课题。当时,我有些担心,怕万一弄不好烧坏了发电机责任可就大了。但是,当我听到接二连三的电话从隧道南口,北口打到我们连部,呼喊着:“隧道需要电!营区需要电”的时候,我顾不得许多了。为了尽快解决这一问题,我又搬到冰峰雪岭间的机房里去住。在那里,我和战友们细心观察,反复研究,经过艰苦摸索,终于成功地解决了这一技术问题,既保证了隧道施工用电,又保证了营区照明用电。为了解决拌合机上发动机起动困难、功率不足问题,我和大家一起把三台拌合机,一台起动气泵改为电动式。为了解决洞内出料运距长,劳动强度大的问题,我们又修复了撂置多年的电瓶车和充电设备。为了解决隧道内的通风问题,我克服种种困难,带领战士设法四处寻找零部件,把能用的通风设备都安装了起来。解决这些技术问题并不很难,安装一些局部机械设备也并不复杂,但我想到自己能在天山深入,把所学的知识一点一滴用于施工,献给战士,心里又觉得十分的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隧道抢险 汪金元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在隧道口吃午餐的战士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四)</span></p><p class="ql-block">也许有人还会问,你们长期生活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是怎样对待家庭和个人问题的呢?我们这些军人,谁都有个家,都在思念着自己的亲人。</p><p class="ql-block">在天山深处的玉希莫勒盖,逢年过节,许多人都走出营房,望着那起伏连绵的群山,望着那弯弯的天山路,思绪也飞向远方,默默地向亲人们祝福,天长日久。我也和那些长期在边疆工作的同志一样,有许多家庭问题和实际困难需要解决。去年五月,我爱人产期到了,组织上让我休假回去照料。可没想到妻子生了小孩后不幸又害了奶疮,痛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看我假期快满了,她病还没有好,伤口上敷着药,身上还缠着绷带。看看出生不久的孩子,看看妻子病成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极了。想想结婚一年多来,自己在家总共不到两个月时间,感到为妻子要做的事实在太多了;再想想一年多前,妻子毅然抛弃世俗观念,顶住各种社会压力,和我这个天山深处的“兵”结为终身伴侣的深情,心里更感到内疚。现在,她既生病又要带孩子,多么需要自己的丈夫能在身边多呆几天。想到这些,我几次准备发电报给部队领导续上几天假;但是坐下来冷静思考一下,想想部队繁忙的工作,想想在天山深处与我朝夕相处,共同战斗的战友们,他们哪个人没有家庭困难?许多老干部为了发展交通事业,转战南北,一直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部队到新疆后,他们在天山深处一干又是十几年。不少干部、战士为了工作,家里遭灾,经济有困难也顾不上回去;甚至亲人病危,直到去世,也没能看上一眼。比比战友们作出的牺牲,我觉得自己的一点困难确实算不了什么,是完全可以克服的,这个假,还是不能续。于是,我揉碎了拟好的电报稿,把家里事简单安排了一下,就按时归了队。</p><p class="ql-block">回到连队后,为了安慰妻子,我给她写了封信,寄上一点钱。她也同大多数军人妻子一样,能理解我的心。然后,我又主动向领导要求,把行李铺盖搬到隧道口;负责洞口机械人员上班,生活等一摊子事,并积极配合上级领导解决了一些技术问题。我觉得,只有加倍努力地工作、学习,才对得起在远方辛劳的妻子,对得起她为自己做出的牺牲。</p><p class="ql-block">四年来,我与战士们共同生活和战斗对天山也产生了感情。每次下山办事汽车经过山口时,我都要透过窗口,望望自己曾经挖过的防雪壕沟,望望那高高的山峰。是啊!在这里战斗过的人们、付出过牺牲的人们,谁能对天山没有感情呢?去年十月份,我调到机关工作,连里同志们非要和我喝几杯送行酒,许多人来与我话别。战友的理解,战友的信任,使我深受感动。要说贡献,我比不上战士,我只做了点份内工作,而组织上却给了自己许多荣誉。几年来,我受过奖,立过功,还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这些,都是领导和战友们对我的鼓励和鞭策。</p><p class="ql-block">在天山的四年时间里,我看到了广大筑路战士为完成党和人民交给的任务所表现出来的不怕流血牺牲的英雄壮举,我明白了人生的真正价值不在于索取,而在于奉献这一哲理。今后,自己脚下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艰险和困难摆在面前。但我决不后退。我要用自己的行动去充实新的生活。我的汇报完了,谢谢领导和同志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九八六年一月九日</p><p class="ql-block"> (周庆宁 李哲训 崔绍宏整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改建后的玉希莫勒盖隧道 (2014年)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改建后的玉希莫勒盖隧道 (2014年)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改建后的玉希莫勒盖隧道 (2014年)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改建后的玉希莫勒盖隧道 (2014年)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改建后的玉希莫勒盖隧道 (2014年)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周庆宁战友(2019年)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周庆宁战友(2019年) 陈邦贤摄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谢谢大家关注</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