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世纪八十年代未期,戴着那个年代被称之为“天之骄子”的光环,我从千军万马过的独木桥――高考中侥幸过关,从小城来到省城师大求学,开始了我的四年青葱岁月。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又将有一批莘莘学子同样脱颖而出,开始了他们的花样年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十年,虽然在时间的长流中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大学的校园生活已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回眸处,将当年的大学生活片断整理出来,供昔日的少年郎们回顾,今日的少年郎们比对。</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校园的“准货币”――饭菜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十年前的大学校园,食堂就餐使用的是印制在塑料卡片上的饭菜票,面值主要有一分、二分、五分、一角、二角、五角。记忆中应该是没有上“元”面值,因为其时的物价及学生的消费水平原因,食堂中最贵的菜色极少有超过1元的,记忆中其中大多学生的一天的用餐标准在1元左右,而其时学校食堂一个馒头的价格大约在三分左右,每到月底总是有一批因抽烟喝酒或购买书籍等原因超支消费的学生就着食堂免费提供的大锅汤吃着三分一个馒头过着一天伙食费不超过二角钱的悲惨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时的大学生国家每月均有提供一定金额的助学补贴,补贴大多以饭菜票的形式下发,与饭菜票同时下发的还有当时还存在的粮票。与今天大学校园通常使用的校园卡、就餐卡相比,饭菜票虽然存在使用不方便、无法挂失等缺点,但是在校园及周围地区的各商店,饭菜票可以作为货币流通。最为慓悍的一个案例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坐公交车,搜遍全身找不到一个钢磞,只有几张学校的菜票,腆着脸拿给卖票的大姐,那售票员竟然也收了,当年一直纳闷:难道公交公司也可收饭菜票?多年后才明白,那个聪明的大姐是把菜票当零钱找给同样来自我校的同学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联络工具――鸿雁传书及公用电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今天的大学生们,手机、电脑等电子配备已是常规及必须的联络工具。视频、QQ、电子邮件、微信是他们依赖的联系方式,而三十年前的大学生活,与家人、朋友、同学的联系则主要依靠鸿雁传书及公用电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世纪的八十年代,电话尚不普及,普遍家庭安装一部固定电话除需要花费上千元的费用外,还需要通过关系才能排队安装,所以家庭能有一部电话常常被看作是身份的象征。而当时的大学宿舍楼一般是一幢楼安装一部公用电话,电话须有偿使用且只能用于市内通话。而电话的接听还须依赖宿舍管理员的呼叫,当然这种呼叫是需要付费的。长途电话则需到邮电局,在我记忆中,那是只有偶尔的月入不敷出的紧急情况及临毕业分配特殊时分紧急启用的“绿色通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书信”便义不容辞的成了最重要的与外界的联络工具。“书信”的主要对象是同学与家人。与家人书信的主要内容是报平安与要生活费;而同学的书信来往则是最主要的娱乐项目之一。“吹牛、交换全国各高校乃至全国各地的重要原始信息或谣言、偶尔也无病呻吟地抒发些小资情绪”是书信的主要内容。记得我在省城的第一封信是给家人的平安信,出门找信箱时,误把校刊的投稿箱当作信箱,但好在并不影响家人收信,只是时间上迟到了,家人是在收到我第二封家信后,才收到第一封的――估计那校刊的投稿箱半月才开一次,但我却由于知道有个校刊,后来荣幸投了一次稿,并第一次看着我的文字变成铅字因此在以后的校园岁月中曾立志于我的文学生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收到书信的日子是快乐的,而同学间明里暗里地比着收信的数量。班级的生活委员因负责每天的信函的分发而受到欢迎。我至今记得第一学期收的书信超过100封,平均几乎每日一封,而代价也是平均几乎每日须书写一封,通常的做法是将几乎同样的内容发送全国各地的不同同学,几乎涵括曾经有说过话的全体高中男女同学。而作为狐朋狗友的好友涛还曾随信附了一版的八分邮票给我,以示要常常通信联络。</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校园的娱乐生活――图书、电影及音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如今的网络时代,一台电脑或一部智能手机就可以穷尽大学生的所有业余生活,而三十年前,多数人尚未接触过电脑,互联网更无从谈起的年代,校园的的娱乐生活就是阅读、看电影或听流行歌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是个推崇文艺的年代,那个年代舒婷、三毛、席慕容甚至一个叫汪国真的人也成了全民的偶像与“大众情人”。就在那个年代,立志成为一个文艺青年是许多学生的目标与理想,并因此而不断为赋新诗强说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大学四年中,我涉猎了大量的书籍,读物中以小说、杂文及史书居多。现在还能回想起来特别喜欢沈从文的湘西系列散文的淡淡忧伤、台湾作家高阳对官场人物的精细刻划、李敖的狂傲不驯但又博学多彩的杂谈怪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曾有一个提法:八十年代是中国的“文艺复兴”时期。文革禁锢后的改革开放,一系列的好书好片的开放,还有各类思潮,虽是鱼龙混杂,但在学校周边的电影院、音像馆,乃至学校内的放映室、周边的各类录像馆我们在懂与不懂之间欣赏了各类大片,我至今能记得,毕业前的最后一次影片是在省音像馆看的《乱世佳人》,费雯丽主演的斯佳丽的形象深入我心。记得还有那崔健、姜育恒、童安格、张雨生等巨星辈出的流行音乐,是在自行或花小钱在学校旁小店录制的卡带声中,一遍又一遍的伴随了我们整个青葱岁月。在这大俗大雅的流行风中,我们完成了我们对美的追求与英雄的向往,从而深深地烙上那个时代的印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