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什么也不像

跃斌

连续第八年直接组织上海老博会，连着六年都找了一个应时应景的“参照物”，写一篇标题格式化的长文：

《养老，像花儿一样》【2015】

《养老，像Cosplay一样》【2016】

《养老，象高考一样》【2017】

《养老，像世界杯一样》【2018】

《养老，像“养小”一样》【2019】

《养老，像□□一样》【2020】

之所以做类比，无非两个原因。一个是希望养老更好，比如像“养小”一样备受关注，像花儿一样绚丽绽放；另一个是希望养老更强，如世界杯一般群英荟萃争奇斗艳，如高考一般你追我赶逐鹿沙场。

但是，写着写着，特别是干着干着，随着养老环境愈好、养老体系愈成，已经没必要类比了。养老就是养老，养老就做他自己，它啥也不像。

去年老博会，因为母亲的去世，便对养老多了一份切身感受，行文已不再类比，题目换成了填空题。今年不再“标题党”了，直接取名为《养老，什么也不像》，算是对之前有个了结。

我选三个角度说说养老，如以往，不想写官样文章，主要是与业界朋友聊聊天、说说话。文章还是写长了，先上个提纲：

1.疫情之下的养老展

2.展台背后的养老人

3.初心不丢的养老圈



1. 疫情之下的养老展 

肆虐一年半的新冠疫情，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给各行各业带来了深刻变化，展会也不例外。

连着两年，全球规模最大的东京老博会停摆，国际大牌展几乎团灭，国内养老展也多熄火。去年上海展延迟139天最终举办，时隔8个月今年如期登场。这一方面显示了中国包括上海应对疫情的从容与自信，另一方面也得益于上海老博会“政企合作”的运营模式，体现出上海国展中心21年来专注养老展的专业优势和力量。

本届展会吸引了12个国家和地区的403家参展企业〈增长34%〉，展示面积达到40,000平米〈增长34%〉，三天中有40288名海内外观众〈增长16%〉，展商、规模、观众总数均创“三高”。据此，上海老博会应该再次成为今年全球专业展中规模最大的养老展会了。

我一直把老博会当作养老行业的一个风向标，是观察养老发展的一个极好窗口。至少有三个方面值得去看：



看点之一：越来越智慧的养老产品

缺少产品展示的老博会就是“耍流氓”。这些年我们看到不少展会也是展台林立，热热闹闹，但是没什么产品可看，所谓的老博会看的是“假展会”。

上海老博会一直致力于产品展示和发现，吸引专业观众。今年展会亮相的数千件展品，传统产品在加快迭代，科技含量逐年提高，创新型、智慧型展品尤为引人注目，貌似企业没有个“AI”“云数据”什么的标签都不好意思出手。展会已经从曾经的老年人、残疾人日常用品展，发展成为一个跨学科、跨领域的综合性产业前沿平台，在品类广度和科技高度上致力于领跑全球福祉行业。

上海老博会一直促成新品首发，今年又有多款精品惊艳初秀。比如，世道的一款Ultra Low Bed超低款护理床；纬创的一款专用于辅助下肢活动的轻型智能外骨骼机器人Keeogo；八乐梦的一款CQ-X护理床。如果不是疫情，今年会有更多的国际大牌把展会作为新品首发地。值得关注的是，国产化进程加速，每年都能看到国内很多产商对原有产品的升级改造。

产品是展会的最基本的“看点”，上海展会一直在努力。我们以为，老博会绝不能办成养老工作的宣传栏、政绩工程的展示厅、部门政策咨询点。展会也需要养老机构参与，但展台不能变成一个个养老机构的广告牌，否则就本末倒置，养老院本应是需方，是展商们的客户。展会当然也欢迎老年人的参观，但不能搞成老年人的嘉年华，甚至沦为保健品的派发场。

看点之二：越来越务实的服务模式

 

没有服务，养老产业会失去应有的支点和方向。越来越多的企业把新型服务模式端上展会，契合实践的需求，引领行业的发展。

单纯的机构照护服务模式在上海展会上几乎绝迹。前些年风头很盛、抢占C位的养老地产（CCRC）形态，今年也日渐式微。

代之而起的是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的勃兴，尽管这个领域商业模式还远未成型，但都认识到这才是养老服务的主阵地。社区嵌入式养老、适老化环境改造、家庭照护床位、居家养老整体解决方案等等模式，在展台上频频出现。

围绕老年人的各类需求，打造全生命周期的产业链正成为行业共识与追求。而其中，聚焦失能失智老年人的照护领域，发展专业养老服务，也是一个可喜的现象，它让养老产服务回归本源。

养老服务形态的融合发展模式是最大的看点。居家/社区/机构养老服务角色定位，已争论了十几年。“以居家为基础、以社区为依托”，提了好多年没变，但是机构到底是“支撑”还是“补充”，莫衷一是。

国家层面的文件也一直摇摆，从“补充”到“支撑”又改为“补充”，再到“充分发展”，变幻莫测。上海一以贯之的提法是“支撑”，主要不是从服务体量而是从服务功能上进行定位的，在一个深度老龄化的城市，机构养老的功能支撑是万万不可或缺的。现在，党的五中全会明确提出要“构建居家社区机构相协调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已一锤定音，虽然对此理解未必一致，但方向已明。

这是实践使然。这些年上海大力发展嵌入式养老，已在打通“9073”，推广综合照护服务模式。越来越多的机构服务向社区和居家开放，越来越多的社区小微机构服务向居家延伸，各类养老服务机构正在积极探索整合性照护方案，康复辅具器具服务也在力推“进家庭”“进社区”，连一些大型的CCRC也不再封闭，正把眼光瞄准社区和居家的老年人。

养老服务的专业细分也是一个看点。以认知症照护为例，越来越多的服务商致力于这方面探索。上海多年来致力于构建相对完整的认知障碍照护体系，为了推动理念与方式转变，我们对“概念”也做了相应的调整。最早大家说的“老年痴呆症”“阿尔茨海默病”主要是医疗领域的术语，在照护领域一般使用“失智症”“认知症”，还是浓厚的医疗色彩。而我们现在主要在使用“认知障碍”的提法，目的是将工作环节前移、工作重心下移，同时让社会更加接纳这个人群（不以病人看待），致力于早发现、早干预，特别是非医、非药干预。经过几年努力，上海已经初步形成了“专区”（机构照护服务）/“社区”（友好环境营造）/“病区”（医疗专业诊治）的“三区互动”服务格局。

上海老龄化早于全国20年，40多年的大城养老实践为上海老博会提供了丰润的土壤，国内外顶级的养老服务团队和模式在这里落地，天时地利人和让上海成为一片养老热土，成为养老模式的试验田和创新策源地。2017年以来，上海养老服务体系建设连续4年受到国务院通报表扬，这是一份肯定和鼓励，但这并不意味着上海人聪明能干，而恰恰是这座城市在老龄化严峻挑战面前不能不做的使命，也是不得不做的修为。感谢同仁们的辛勤付出，感恩大家的戮力同心！



看点之三：越来越多样的行业生态

上海老博会以“链接产业未来”为主题，围绕养老、康复医疗、辅助器具三大主题开设了六大展示区，包括养老服务、康复医疗、辅助器具、生活护理、宜居建筑、健康管理，力图展示新时代下养老产业发展全貌，营造更加丰富的养老发展生态。以下几个方面可喜可贺：

行业的聚焦度更深。同期举办的五场峰会（产业高峰论坛/社区嵌入式养老论坛/养老机构发展论坛/长三角国资养老研讨会/物业养老服务发展研讨会）直击行业热点及痛点,国投健康、中国电信、上海地产、保利健投、中大金石、万宏养老、苏豪健康、越秀银幸、华康健康、绿城生活、中国银行、交通银行、农商行、太保养投、全程玖玖、法国爱默智、美国美瑞魅力花园等40多位嘉宾分享，吸引2000多位同行参与。

媒体的关注度更高。2021展会在媒体报道的数量、渠道以及深度上突破了历届水平。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第一财经、上海教育电视台在现场专题直播，人民日报、上海新闻综合频道、上海都市频道、新民晚报、经济日报、劳动观察报、新华网、上观新闻等众多媒体跟踪报道，从传统的文字形式、电视访谈，到现场直播、短视频快剪等新兴平台层出不穷，现场还有很多展商及观众自发直播，显示了较高的传播度和影响力。

供需的对接度更旺。展会积极推动B端（供应商）、C端（消费者）、G端（政府部门）互动，组织了多场线下和线上供需对接会，推动各类签约合作，发布养老行业发展信息动态，定向邀请需方观展。特别是致力于推动要素大市场构建，开展人才洽谈、资本对接、金融扶持、产品营销等活动。各类跨界企业与人员进场，寻找商机。另据不完全统计，兄弟省市近700多领导和同行莅临展馆，人数也是历年最高。

国际的参与度更广。国际化程度高是上海展会的特色之一，本届展会汇聚了史上最强国际阵容，包括日本展团、法国展团、美国展团、加拿大展团以及中国台湾展团在内的五大国家及地区在展会现场或同期，通过精彩展位、线上研讨、线下会议等多种方式与全球养老行业的同仁交流。遗憾的是很多国外企业不能亲临现场，我们相信，疫情之后，国外参展将会有一个可预期的高潮。值得一提的是，多年来通过国际展商的“鲶鱼效应”，在开阔眼界的同时，也催动了国产化的过程。

疫情之下，上海展逆势飞扬。当然，很多人不知道这背后方方面面所付出的巨大努力。作为主办方，感谢各位展商的支持，也大大地为国展中心的团队点赞！

 

2022上海老博会将于明年5月31日-6月2日继续在上海新国际博览中心拉开帷幕！



2.展台背后的养老人

铁打的展位流水的“商”，你方唱罢我登场。

干养老八年，认识了很多业界朋友，不管交往深浅，一路走来都有一些交集。展会上遇到老朋友是非常开心的事情，每年也会结识一些新朋友。总的感觉是“养老人永远是年轻”，他们是养老行业的耕耘者，从他们身上能看到养老发展的缩影。

小小展台，书写着一个个养老人笑傲江湖的大传奇。

方寸之间，看得见一个个养老人劲舞其中的大世界。



“十年浮沉”：故友与新朋同在

 

落笔至此，脑子里突然涌现出好多熟悉的面孔，特别是在养老圈打拼了十年左右的养老人。这一刻有些感慨，平时还真不大有这样的“共情”时刻，趁此特想对他们说几句心里话：

“你们是我干养老最好的老师，一直在教导我从哪里出发；你们也是我干养老最大的愧疚，不少多年前的难题依然没有很好的解决。”

特别怀念2014年初入养老圈不久的那些日子，那时经常是双休日和晚上泡在上海养老圈子里。他们有的刚从海外归来创业，有的刚从企业高管华丽转身，有的是从相关行业跨界而来，是一群带着满腔激情，但实际上也不知道养老走向何方、能走多远的“草根”。他们在懵懵懂懂中畅谈未来养老的梦想、分享异想天开的创意、探讨国内外养老案例的动向。

如今，有的梦想真的变成了现实，有的创意早成了成熟模式。而那时候，他们有的在为一个区区十万元的项目资金东奔西走，有的在为年年亏损的心爱机构忧心忡忡。

他们中的大多数仍在圈子里活跃。有的创业者当初也就“七八杆枪”，如今鸟枪换炮，从晃悠悠的“小帆船”变成了拥有千军万马的“大航母”；有的早已成了职业养老人，或自立门户、或做职业经理，南征北战，愈发地从容老练；有的退休二线却退而不休，一直在跟踪观察，成为行业赋能的专家。相当一部分人仍是养老行业深耕不缀的行者，在越来越宽的养老大道上默默前进，当然也有一些先行者退出了队伍。

这里有成功者的机遇与努力，也有失意者的无奈与心酸。

客观来说，那时的养老人，有庆幸者，有后悔者，也有还在迷茫者。但不论功败垂成，他们都代表了一代养老人的光荣与梦想。他们是“前浪”，值得我们尊重。每一个想进入养老的未来养老人都应该想想他们，再想想自己有没有勇气、具备不具备条件、能不能坚持。

养老一直在路上，既有资深养老人可贵的坚守，也有新晋养老人带来的惊喜。这几年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进入养老界，让我们感受到“后浪”的强大。

这里特别提及展会期间一个纯民间发起的活动：“养老新青年沙龙”，今年已经第三季了，遗憾没能到场聆听。事后看了八位新青年的分享，激动、感动、触动。他们对养老的见地与理解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案与实战思路，让人看到了后生可畏、可敬以及养老行业的希望。

我特想把这个沙龙改一个字，不叫“养老新青年沙龙”，而叫“养老新青年沙雕”，因为这些新青年的分享不仅有用，语言表达和叙事风格还很特别。与“老一辈”的相比，他们以及他们所代表的一批年轻养老人，还是一群特别有趣的灵魂。“沙雕年年有，希望更加多”，愿更多“新青年沙雕”给我们带来惊喜，为养老添砖加瓦，也增色添彩！

令我惭愧的是，这些年越来越“脱离群众”了，曾几何时，自己虽到了天命之年，仍然还是一个“养老新青年”。干养老经历了“七年之痒”的自己，是否还能说一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衷心祝愿天下养老人皆安好！共勉一句：“愿养老同学们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百舸争流”：老牌与新锐齐飞

 

一个个养老人的背后，是一家家鲜活的养老企业。在这个养老大时代，老牌企业焕发新机，新锐势力勇猛精进，驱动着养老行业的前行。

上海展会如同一个“百鸟朝凤图”，多类领军企业实力登场。全球500强中国电信、上汽集团、松下电器、纬创集团，以及行业领军品牌罗格朗、八乐梦、丰田集团投资的福祉车品牌丰实，跨界金融助力养老的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建信养老，国内适老化设计品牌天华、栖城、志贺……见证着中国养老的新高度。

更多的企业加速入场，麒盛、来邦、维特尔、瀚云、兆观、亚华、国实智能、云处方、安康通、泰勒维克、罗格朗、迈迪加、傅利叶、京大、颐讯、万沣、汇颐、凯尔康等等，诸多国内外知名品牌纷纷亮相。不少新兴企业是从智能安防、智能医疗等传统行业跨界而入，昭示着中国养老正在逐步成长为一个愈加成熟、愈加完善的大行业。

一个个企业轮番登场、鱼贯而入，看似杂乱无章，但背后有经济转型、政策环境、社会需求等多种因素的大背景，从中发现一些端倪有助于我们观察养老产业发展的动向。

产业市场总是在不断“洗牌”与自我调整。较早进入的“地产系”、“保险系”在多年蛰伏之后越发清醒与理性，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能做什么。时下有“四股势力”值得关注，这个问题太复杂，只简单说几句。

民营企业的规模发展势不可挡，但需运筹帷幄。任何一个产业，没人会怀疑资本的力量。这几年民营养老集团呈扩张之势，品牌化、连锁化发展，向各个产业链延伸和渗透，在养老行业画出了一幅“看上去很美”的图画，呈现出一片“走进去很好”的繁华，让很多企业觉得赶快进入的冲动。但是，成也萧何败萧何，资本对养老的自我认知和运作有度很关键，并不是所有的资本都适合干养老。还有机遇也很重要，以上海为例，因为长期护理保险催生了一批照护服务业龙头企业，有老总还在做着成立护理站以“分一杯羹”的计划，殊不知已经时过境迁了。个人特别希望，民营企业做养老能戒除急功近利的想法以及“动辄上市”的目标，以更大的格局和远见，为中国养老助力。

国资国企的大举布局蔚然成风，但有待攻坚。无论是从国家政策导向，还是现阶段养老服务需求来看，都需要国资国企的大举进入。国企有资产资源、有社会责任，国家也明确提出要培育一批以养老为主责主业的国企，发挥“定海神针”的功能。事实上，国企做养老已经好多年了，前几年进入的国企有的已经成为品牌，做得还蛮好，但也逐渐遇到瓶颈，没有更加完善的国资考核体制和灵活的运作机制，会很纠结。这两年，央企、地方国企包括区级国企，越来越多地对养老有了战略性安排，而不仅仅是“行政受命”，令人欣喜。个人希望，国资部门能够有更好的政策支持，让国企多做一些普惠大众的养老产品。

“银行系”已在“楚楚”欲动，充满着期待。各大银行关注和参与养老的愿望愈来愈甚，我没有用“蠢蠢欲动”，而是“楚楚欲动”，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且也在积极有效的尝试。养老产业离不开金融产品和银行助力，当然目前在这方面的探索还主要是项目化进入和有限涉猎，要走的路还很长。

外资外企进场蓄势待发，但尚待“留观”。从上海来看，这些年外资外企进入养老除了老年产品用品有些起色，在服务领域总体上“水土不服”，能够活下来的主要是一些团队合作与模式输出，独立的外资养老企业在养老圈还难当大任。有些外企呆了几年后还是选择了黯然退场，能够坚守的却是在本土化改造方面做了很大的努力。当然，我们相信，随着养老市场的日益壮大，外资外企会有更大的作为。



“千帆竞发”：政府与社会互动

没有企业参与的产业肯定没有未来。一个个企业的背后折射出政府与社会的关系，也影响着行业发展的未来。

一直讲“三主”：政府主导/社会主体/市场主角。现阶段的养老服务离不开政府的主导，养老大产业的发展，也离不开政府引导。

政府首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完善基本养老服务体系。国家今年要制定基本养老服务体系的相关文件，政府在养老服务领域的责任将会更加清晰。而从养老产业发展看，终究需要企业发力，政府如何有智慧地“退到后台”、“注重搭台”非常关键。

这几年，上海在养老产业方面搭建了不少平台，希望企业能够在平台上长袖善舞。本届展会设置了三个主题展区，受到了各方关注。在这里也顺便做个“广告”：

中国老年福祉产品创意创新创业大赛。这是由政府主办、社会运作的一个公益性平台，本届已进行至第九届。大赛由上海市民政局、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上海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上海市商务委员会、上海市教育委员会共同主办。本届福祉大赛参赛作品达900件，保持了较好的增长态势，最终共有59件作品（项目）突破重围，获得殊荣。每年大赛都设置了奖金，并提供十大资源支持，将更加关注成果转化。第十届中国老年福祉产品创意创新创业大赛也将继续面向社会征集福祉设计作品！

上海市康复辅具租赁平台。上海开展社区康复辅具租赁已经逐步实现街镇全覆盖，通过一定的政策支持和行政推动，让辅具进社区、进家庭。本次老博会展区内，上海市康复辅具租赁（试点）工作中所有在租的52件产品悉数亮相，从受众多租赁用户朋友青睐的膝关节固定器免荷一号到需求量极大的各式电动护理床；从科技赋能生活的手功能康复机器人到2021年新加入租赁产品目录，便于消杀的各类护理床垫……这个平台也欢迎更多的企业加入。

长三角养老一体化发展平台。展会已连续2年设立长三角养老一体化联合展区，旨在宣传长三角养老创新模式及典型经验，推广长三角城市养老名片（城市养老发展、宣传及招商）。联合展区除了延续展示试点合作板块、人才培养板块、智慧养老板块、品牌服务板块外，新设了居家护理专区板块及养老金融板块。随着长三角养老一体化进程加快，希望更多的企业为区域产业协同做贡献。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们相信，养老产业会是一片蓝海，海阔能让养老人“鱼跃”，天高能让养老人“鸟飞”。

3.初心不丢的养老圈

说到养老的发展，没人否认近年来我国养老环境越来越好。最近七八年来，国家的顶层设计最清晰，政策出台最密集，设施建设最有力，服务模式创新最集中，机构发展最迅速，社会关注度也是极高。

但是，养老并非一片“净土”。引用一位专家在论坛上的话：“领导的命令声、市场的喧嚣声、群众的期盼声、资本的抱怨声、专家的评判声、社会的质疑声，声声入耳，催人思考。”确实，养老领域的不少乱象、假象、现象，令人担忧，养老发展的很多问题，需要厘清。

市场最怕劣币驱逐良币。现阶段的养老市场还远未成熟，而一些企业揣着“暴利”的心态进入，盯着老年人的“钱袋子”。甚至打着“养老”幌子无所不用其极，频频踩雷、爆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面对养老中的各种问题，全社会也未见得形成了统一的行动力。部门里“躺平”效应普遍，遇到矛盾绕着走，无力无奈任其发展；行业中“内卷”效应明显，僧多粥少明争暗斗，劳而无功增加成本；社会上“吃瓜”效应众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者一旦遇事，只顾自己。

伏尔泰说：“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每一片雪花都觉得自己无辜，这是问题的所在。养老一样，这个行业的发展需要我们每一个人的理解、支持和行动。

于是，特别想说说“初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养老”是什么？古人说的直白，就是“侍奉老年人”。养老的“初心”是什么？行业里最土的大白话就是最精准的表达，是谓“一切为了老人，为了老人的一切。”如果每个人都能坚守这个初心，老年人一定有幸福的晚年，后来人也有可期的未来。

本文不适合探讨高大上的理论问题，我只是从感性的角度，或者说以一个理想主义者的角色，提几点与君共勉。

一是再好的设计，都得落地。五中全会明确了积极实施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提出了很多事关老年人的重大命题：如何推动养老事业与产业协同发展？如何健全基本养老服务体系？如何发展普惠型养老服务和互助性养老？如何支持家庭承担养老功能？如何培育新养老业态？如何做到医养康养结合？等等，希望养老人共同探索，在实践中把这些顶层设计变为初心落地。

二是再炫的概念，都得看见。这些年养老领域中出现了很多似是而非的概念，而养老服务来不得半点的虚假。老年人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不是政府部门公布的数字，不是企业的报表，也不是行业的口号，而是一个个家庭、一个个老人实实在在的感受。我们期望在养老中多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场景，以用心体现初心。

三是再多的政策，都得硬核。这些年出了很多政策，数数养老相关的有好几百个，有的很应景但未必有用，有的很及时但过眼烟云，有的很创新但受益面小。政策需要“含金量”，特别是当前制约养老发展的要素保障，如“人”、“财”、“物”、“技”、“医”、“康”等，需要具有刚性和约束力、适用和管用、能落地和可操作的具体措施。

四是再大的困难，都得坚持。带着一颗初心干养老，就是一条不归路。确实，有时候走远了，我们忘记了为什么出发。钱钟书老先生说“欲话初心同负负，已看新鬓各斑斑。”如果再矫情些，如纳兰性德言“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本人很开心地干了八年养老，正在怠倦之际最近又接了一个养老的重大课题，实属三生有幸。写这么多，是想告诉养老圈的朋友：如如守初心，养老不负卿！希望大家hold住，坚持就是胜利。

 

最后，值此端午节之际，顺祝朋友们安好！

录屈原《离骚》名句以共勉：“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