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的故事

雅冬

光阴的故事精品客栈养了一条小狗，取名story，故事狗。今天就尝试说说故事狗的故事吧。 故事狗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狗，智商可能不是特别高，但具备一般狗应有的灵性和本真。什么灵性呢？比如你看它一眼，它马上也会望向你，象是问你：有什么事？它做错了事，比如带着脏爪子跳上床，你训斥它时，它会耷拉着耳朵，把头尽可能地往地面缩，象是躲避着挨打，可怜巴巴地哀求：我错了，别揍我！说到本真，就是既忠诚又势力。难怪有“狗眼看人低”、“狗仗人势”等等难听的话都出自于狗。但狗就是狗，你还能指望它什么呢？ 故事狗大约有半岁多了，不知类比人大约是什么样一个年龄，我想，至少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了吧。半年前第一次看到它时，它被放在一个小纸板盒子里，一点点大，毛绒绒的。再看到它时大约又过去了一两个星期，狗狗居然长大了很多，到处跑来跑去的，怕束缚，不愿意拴链子和进笼子。我之前不喜欢狗也从来没养过狗，那天见狗狗不听话不进狗笼子，就自告奋勇地去抓狗狗，待我捸住它准备塞进笼子时，没想到小狗狗居然咬了我一口，虽然当时并没感觉到痛，但左手食指靠下面一点的地方出现狗咬的痕迹，还流了一点点血。经过广泛咨询，即使狗狗打了疫苗，稳妥起见还是要去防疫站打狂犬疫苗。去到防疫站，打狂犬疫苗针的人还真不少。打针排队等待过程中，见一位排在我后面的大小伙子冲我笑，我以为我与他在哪见过，就随便问了一句，他于是讲述起他怎么逗自家宠物猫，怎么被猫爪不小心抓破了的故事，也是出于稳妥起见才来打疫苗的。旁边还有好几位等待打针的，有大人，也有小孩，他们也是听别人说，被咬了就必须打狂犬疫苗，打一针最少要付580元的费用，如果更稳妥还要多交500多元，打的疫苗好象成分不一样，我本身没怎么想打，就选了个最低消费的580元，分半个月、六次打完。 狗的寿命据说最多十五年，一般都在十二年以下，难怪半年多的狗就长大成熟了，原来那个毛绒绒的白色小不点，转眼已变成黄白相间、长发带卷的大狗了，尤其是那尾巴很有特色，象是八九十年代常见到的大姑娘扎的马尾辫子，粗粗的、沉甸甸，有时跳跃、飘乎不定，有时安安静静呆在那里纹丝不动。我后来与它接触多了，它已把我当成主人，对我服服帖帖，有时为了表示对主人的忠心和喜爱，常常用舌头舔我手，甚至用牙轻轻咬，但从来不真咬，不用担心再会被它咬伤。我每天清晨起来看见它时，它在狗笼子里欢呼雀跃，嘴里哼哼唧唧地要我放它出来，有时我故意不为它开笼子，走到大门后面看它的反应，它可能猜到我没走远，就在笼子里大叫几声，如果还没去开笼子，它稍等片刻，又大叫几声，直到我回转过来为它打开笼子为止。但也有一次我耐心做了个实验，就是不回头为它开笼子，它大约叫了四五次也就不叫了，可能是以为我真走了，不再抱希望也就不再叫了。它每天跟着我一路跑到我住的地方，我看书做事的时候，它就在一旁躺着，与我保持将近一米的距离，从不上前打扰，但只要我把目光投向它，不象是在做事的时候，他马上就会跑到你面前，要不舔你，要不往你身上扑，你只好帮它捋捋毛，摸摸它的头和身子骨，使它感到一种十分享受的样子。自从它第一次来我家跳上床被我狠狠训斥了一顿后，再也不敢上床了；后来又上过一次沙发，也被我痛骂了一顿，从此也不敢上沙发了。狗爪子到处跑、脏得很，我家以前进门都要换鞋，自从它来了以后，也就放低标准，进门不换鞋了，狗爪子进到屋里，在地板上踩出一个个印子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每天中午吃完饭，我到房间午睡一会，告诉它不准进来打扰我，它就很乖地在房间门口守候，绝不进到房间里来。到了下午三点来钟左右，它就惦记着要回光阴的故事客栈，如果我没带它走，它就不停地来到我面前，吸引我注意，又把我带到大门口，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故事狗的真正主人是光阴的故事客栈两个女店主，夏季到了，她们比往常更忙了，也乐得我天天管狗狗了。在店里，有客人来，狗狗总要尽尽义务吠几声，我们立即呵斥它不准对客人吠，它叫上一两声也就歇下了，而且客人随后在店里出出进进它也就不再叫了，把他们当成熟人了。可气的是，每每碰见到店里来送菜的、收拉圾的、换煤气的、修理水电的人，它会疯狂地吠个不停，无论如何训斥，它就是不停歇，有时还要追出大门口一直吠，拦都拦不住，真正是狗眼看人低，以为人家干活的就好欺负。除此以外，狗仗人势的窘态也是俯首可拾。有一次我带它出去溜弯，前面来了一条比它强壮一些的黑狗，它见到后有些害怕地缩到我身后，我对那黑狗大吼一声，黑狗吓得掉头便跑，咱这胆小的狗狗居然冲了过去追那黑狗，追到不远处见我在原地没动，它又立即退回到我身边，在我身上蹭来蹭去，象是向我表功似地说，我好勇敢吧？还有一次，我带它在路上碰见一个熟人牵着一条大狗散步，那大狗比故事狗大好几倍，它可能是见那狗被人用绳子拽着的，竟然一点不惧怕，冲着那大狗狂吠，大狗哪受得了如此污辱，就要冲着小狗碾压过来，好在大狗主人用力拽住绳子，没让小狗吃亏，可气的是这小狗还不依不饶，冲着大狗更猛烈地狂吠，把我急得没办法，只好抱起它走远了它才停止了只打雷不下雨的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