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村妇找到解放军：我要见毛主席，次年毛岸英抱着她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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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今人说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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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英，一个湖南乡村普通的农村妇女，建国后却屡屡收到毛主席的信件和金钱帮助，多次受到毛主席的接见和款待。有一次，毛主席见到得如此厚待、有些难为情的陈玉英后，还一脸严肃地说：“你们是我的家人，这些都没什么。”陈玉英到底是谁？和毛主席有着怎样的过往？毛主席为何将其视作自己的家人？这事，还得追溯到数十年前。

陈玉英出生于湖南省宁乡县的一户贫农家庭，从小就到人家家里做童养媳，10岁开始外出帮工挣钱贴补家用。陈玉英与毛主席的故事，正是发生在陈玉英外出帮工的时期，那是在1926年。1926年12月，29岁的陈玉英到长沙做女工，经人介绍，来到湖南长沙望麓园一号应聘保姆一职。当时望麓园一号的主人正是毛泽东和杨开慧夫妻。
1926年，毛泽东一家已有4口人，即将迎来第5位家庭成员：毛泽东、杨开慧、毛岸英、毛岸青和杨开慧怀着的第3个孩子待产。此时的毛泽东整日忙于革命活动，家里没人帮忙，身怀六甲的杨开慧带不好2个不满5岁的孩子，更别说照顾毛泽东的衣食住行，所以往外招聘保姆来家里。
陈玉英是乡下妇女，为人老实厚道，一与毛泽东一家人见面，就得到热烈的欢迎。毛泽东和杨开慧都没将陈玉英当作“仆人”看待，杨开慧拉着她的手笑着说：“你到了我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不要当我是你的主人，不要分上下，我们就当做一场朋友，你是来帮我们的。”这番话让陈玉英心里暖暖的，感到新东家——杨开慧和毛泽东两人不一般。

陈玉英在毛泽东家中当保姆，并不知道什么是共产主义，只知革命的简单含义，也不知道男主人毛泽东日后会成为新中国的开国领袖。保姆期间，陈玉英只知道毛泽东和杨开慧一家对自己很好，杨开慧心地善良，待人真诚，从不打骂人。当时陈玉英的称呼是“孙嫂”，因夫家姓孙，所以有这么个称呼。
后来，一次闲聊，杨开慧说起自己和丈夫润之一眼相中她的原因：“我们看中了你的一双大脚，看中了你的一头短发。”孙嫂说：“家里穷，女孩子也要下地，想裹小脚也裹不了。短发也是，要做事啊，长发不方便。”杨开慧接着是：“裹脚盘头发留辫子，那是封建糟粕，是封建社会束缚、压迫女性的东西，破除了好啊。大脚、短发、这样多精神、多好看啊。”原本内心有些自卑的孙嫂，被杨开慧的言论改变了。
那时候，家里家外生活上的事情，几乎都是孙嫂操持着，毛泽东下乡考察、讲习所讲课，杨开慧帮忙整理、抄写各种文件材料等。毛家是聚会的场所，蔡和森、彭湃、夏明翰等许多著名的革命家是常客。屋子里面在聚会的时候，孙嫂就坐在门外的小竹椅上坐着，隔一会就进屋给添开水。虽然听不懂他们讨论的是什么东西，孙嫂就觉得听得很安逸，肯定是好事。

时至深夜，毛泽东会拿些钱给孙嫂，让她出门买些东西回来给朋友们充饥。细心的杨开慧一定会在旁边叮嘱：“孙嫂，你也饿了吧，别忘了给自己买一份，不用省钱。”毛泽东去讲课，一般是穿白衬衣，当时毛泽东只有一件白衬衣。那天孙嫂不知道毛泽东今天要穿白衬衣去讲课，就给洗了。毛泽东满屋子找不到那件衣服，便有些急躁地问孙嫂，我的白衬衣哪去了。孙嫂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将白衬衣给洗了，现在还没干。”
毛泽东有些沉默，孙嫂低下了头，杨开慧在一旁安慰道：“孙嫂不要紧，你没做错什么事，我这就去给他借一件，小问题。”毛泽东也发现自己有些激动了，安慰道：“衣服不用借了，穿长衫照样能讲课，我只是习惯了白衬衫讲课而已，都是小问题。”什么是人的平等和尊严，孙嫂在毛泽东、杨开慧真正体会到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人。
孙嫂在武昌毛家生活的那段时期，毛泽东时常担心一口宁乡方言、又没文化的孙嫂找不到回家的路，就给他做了一条小白布，上面写着：武昌都府堤41号陈玉英。毛泽东幽默地跟孙嫂讲：“我发个符号给你，上街时就把布条放口袋。如果走错路，不知道怎么回家了，拿出来问过路人，人家会告诉你怎么走。”

有一次，孙嫂无心之举把热水瓶给打破了，着急得要哭出来了。杨开慧一脸和善地对孙嫂说：“岁岁平安，岁岁平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打烂了正好，这水瓶用好久，保温效果不怎么样了，我正想买个新的来用呢。”孙嫂清楚，这是杨开慧的托辞，热水瓶打碎了杨开慧也很心疼，毕竟家里条件不是很好。那样说话是安慰她的。这一切，杨开慧都记在心里。
孙嫂拿钱去买菜，回来之后一定会跟杨开慧说多少钱，白菜多少，萝卜多少，肉多少，算得清清楚楚，杨开慧都会打断：“孙嫂呀，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用一笔一笔算了，你说多少就多少，我相信你。”这样平等的关系，让孙嫂深深感动了。自己一个没文化、干粗活的乡下人，竟然被杨开慧、毛泽东两个文化人视作朋友对待。孙嫂知道，这是遇到好人、遇到贵人了。
这对毛泽东、杨开慧来说是件小事，不过是按照自己的人生原则，平等对待所有普通的劳动者。但这对以前给别人当保姆，被动辄打骂的孙嫂来说，是件人生大事。正因为如此，这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乡下人，在那一阵腥风血雨的时期，心甘情愿陪着毛泽东一家赴汤蹈火，承受着生与死的考验，坚强不屈。

陈玉英在这个热情的家庭，照顾孩子，料理家务，一切都有条不紊。毛泽东曾夸她是“好当家”的。在毛家工作的那段时间，毛泽东夫妇在生活上很关心孙嫂，有时也会给她说起关于革命的事情和道理。
1927年农历3月初三，杨开慧在医院生下第三个孩子毛岸龙，孙嫂在医院守候和照料。生下孩子的4天后，毛泽东才满头大汗地赶到医院看望，惭愧地说道：“开慧，对不起，我没来得及看你。”杨开慧露出笑容：“不要紧，你的事情更重要，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孙嫂照顾的我和孩子很好，你放心。”
毛泽东从孙嫂手上接过刚出生的毛岸龙，疼爱地望着孩子，风趣地跟孙嫂和杨开慧说：“我不在这里，没哪个把我的毛伢子掉换了吧？”
孙嫂对1927年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那一年形势非常紧张，汪精卫在武汉公然叛变革命，国民党军警四处捕杀共产党人。有一天，毛泽东回到家中，对杨开慧说：“今天好危险，我差点给人抓去了。在汉口，两个人堵着我，问有没有看见毛泽东，我指了指旁边的小巷子说，看见了，他刚从这里过去。那两个人就追过去了。”

情况危急，毛泽东决定先把杨开慧和3个孩子送回长沙去，再赶到湘赣边界农村，组织发动武装革命。那是一个繁星满天的秋夜，毛泽东一家人坐在小坪上看星星讲故事。孙嫂清楚地看到杨开慧眼里噙满了泪水。孙嫂不忍心看到一家人分别，多么希望杨开慧能够劝劝毛泽东，不要走，一家人离不开你。
孙嫂没说什么，杨开慧也没说什么。杨开慧默默回到房间，将毛泽东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旧手提箱里。第二天清早，毛泽东走了，为了点燃中国武装斗争的革命，他离开了。反动派出动大批军队“围剿”毛泽东领导的工农武装，黑手也伸向了毛泽东的亲人，一场劫难即将降临到杨开慧、毛岸英、毛岸龙、毛岸青和孙嫂身上。
1927年9月，毛泽东发动秋收起义，随后创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留在长沙板仓的杨开慧也没闲着，坚持斗争，继续党的工作，宣传革命道理，这让当地的农民朋友们亲切地称呼她为“霞姑”。1930年，孙嫂已在毛家做了4年保姆工作了，毛泽东在井冈山革命，杨开慧也在长沙忙着革命，家里的3个孩子全是孙嫂照料。孙嫂全身心扑在了这个家里面。

孙嫂在杨开慧家当保姆的4年多时间里，没有回过一次老家，没往家里写过一封信。为了做事方便，为了省下梳头发的时间，她竟然把许多女子视作生命的头发全剃光。杨开慧家旁边的邻居对杨开慧感慨道：“霞姑啊，你家请了这么好的保姆，真难得啊。”杨开慧还没开口，孙嫂就接过话头说：“你莫这样讲，我遇上这样的主家，是我的福气，哪有什么他们的福气。”杨开慧笑着说：“都有福气，都有福气。”
孙嫂做毛家保姆，原来是有一个月5元的工资的；但当看到杨开慧也不容易的时候，便主动提出不拿工资，还把以前的工资全拿出来，贴补家用。杨开慧握着孙嫂的手，默默流泪说道：“谢谢，谢谢你。”建国之后，毛主席在中南海接见孙嫂，对她说道：“你那时候在我家中做事，不拿工资，真难得。”孙嫂回忆道：“我没拿工资，那是后来的事情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毛主席一脸缅怀：“开慧写信告诉我的。”
杨开慧和孙嫂被抓后，反动派动刑审讯，杨开慧的回答始终是“不知道”三个字，最后疼昏过去，孙嫂在旁边一直哭喊着：“要打打我，别动她，她身子弱，不禁打。”反动派冷笑着说：“你禁打是吧，那就打你！”他们开始当着杨开慧的面，将前面在杨开慧身上用过的刑罚往孙嫂身上放，使劲折磨，打得孙嫂浑身是血。孙嫂受刑的时候，杨开慧也在一旁喊：“别打她了，她只是我家的保姆，什么都不知道，我和毛泽东做的事，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反动派对孙嫂说：“对呀，你只是个保姆啊，何必跟着他们受罪呢。只要你说出有哪些人经常到他们家，那些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毛泽东的信哪里取得。你只要开口，我就放你走，保你无事，还给你一笔钱。”无论怎么问，孙嫂都是面无表情，回三个字“不知道”。孙嫂学着杨开慧，挺起腰来，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可这哪能不疼，回到牢房后的孙嫂忍不住哭了起来。
杨开慧愧疚地说：“孙嫂，让你跟着我受这么大的罪，想哭你就哭吧。”孙嫂擦去眼泪：“不要这样说，我为你受苦，那你在为谁受苦呢？”天天提审，天天受刑，杨开慧和孙嫂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她们始终没有屈服。杨开慧对来探亲的同志留下一句话：“我死不足惜，但愿润之革命早日成功。”1930年11月14日，杨开慧的双手被反绑着出了牢房。孙嫂和杨开慧都意识到了什么。
孙嫂大声喊着：“别带她走，要杀就杀我，让她回去带孩子，求求你们了。”杨开慧一脸平静，对孙嫂说：“孙嫂，我走了，请你把孩子带回去。等他长大了，你一定会过上好日子。”孙嫂用身体堵住牢房门，不让反动派押走杨开慧。可是，浑身是伤的孙嫂，哪能拦得住如狼似虎的军警。杨开慧牺牲的一个月后，孙嫂被营救出来，回到家中，跟杨开慧的母亲抱在一起痛哭。

老家人问起孙嫂4年多的时间在干嘛，和什么人在一块。孙嫂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她不想说，一想起心就痛，一说眼泪肯定忍不住流出来；况且说了别人也不一定明白。孙嫂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杨开慧在狱中说的话：“革命一定会成功，这一天不会很久。”1949年，长沙和平解放，孙嫂听说毛泽东的队伍打回来了，马上赶到长沙，找到一位解放军军官说：“我是毛主席和杨开慧的保姆，我要见毛主席，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向他汇报。”
第二年，1950年5月，毛岸英来到长沙，孙嫂陈玉英一见到毛岸英，两人就抱在一起大哭起来。毛岸英怎么会忘记给过自己母爱的陈玉英。哭完之后，毛岸英对陈玉英说：“我这次回湖南，有三个任务，其中一个就是找到你，这是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同时要安排好你的生活。”陈玉英听后，十分感动：“我没有什么困难，只有一个女儿，她父亲死了，她现在在乡下伯伯家，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毛岸英当即给了陈玉英10万元（旧币），让她到乡下接女儿到长沙，带到毛岸英外婆家住，好照应。毛泽东与孙嫂有过两次见面，一次是在1957年6月，这距长沙板仓一别有30年了，毛泽东感慨万分，愈发激起他对亡妻杨开慧的怀念。毛泽东一脸严肃地对孙嫂说：“你和开慧同甘共苦，我今天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开慧。你以后就是我家里人了。”

毛主席对陈玉英一家多有照顾，还要求陈玉英把她的女儿带到北京来，让自己见一见。1958年春节前，陈玉英和女儿孙燕再一次来到北京，住了10多天，毛主席先后两次接见了母女二人，还让秘书给孙燕买了一套衣服送给她。1959年，毛主席在武昌接见了孙燕，详细询问了她的生活情况。后来，毛主席多次问及她，先后6次写信给陈玉英和孙燕问候，还经常寄钱给她们。
1960年，《毛泽东选集》第四卷出版，毛主席特地委托中央办公厅给孙燕送去一本。解放后，陈玉英和孙燕一家在长沙城，一直过着幸福安稳的生活。1982年，孙嫂陈玉英临去世前，对床边的女儿孙燕说：“我要走了，你别难过，我要去看开慧了。”

美篇编辑：徐传胤、网名：和谐。北京京东工作站公益记者；黑龙江省绥化市作家协会会员，诗文散见百度等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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