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残缺的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已经忘了前面的梦境有多长,故事有多深。</p><p class="ql-block">记得的一部分。是从我缝制一只眼睛开始。</p><p class="ql-block">我用刀子掏空了自己右眼角,病变的肉质。</p><p class="ql-block">内部肿涨 一层层往外翻的肉。 以及带了一层透明的薄薄的粘膜,盖过我的眼珠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像是一个白内障的变异者。 我很惊奇,我可以看到很多的事物。 我用手扒开这层黏膜。眼睛竟然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世界。看到常人无法看到一些细节。 但糟糕的是。</p><p class="ql-block">自从我用刀子挖去了某些肉组织后 我的左半边脑袋。总是隐隐作痛。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拿了一个银针,银针在火里烤过之后。我将自己的眼角缝制了起来。 看起来那么的完好无损,有一个不明显的伤疤</p><p class="ql-block">我左脑总是隐隐作痛。时好时坏。</p><p class="ql-block">一日 我在夏天的一个潮热雨后的傍晚走进公园。整个公园被深绿浓荫覆盖着。</p><p class="ql-block">走着走着。看到我的姑夫 穿着一身浅色的衣服。佩戴着一顶浅色的鸭舌帽 非常安静的坐在花坛边的水泥台上 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 没有欣喜和惊讶。他那样安静。像是远去事物中的一个符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走向他。 感觉到自己与他。是一幅画面中的某个场景 我慢慢的走向他。脑子里出现了非常多的画面及诗句 。我一边走。画面一边精减 彩色的公园被黑色的夜幕慢慢笼罩。像在调整一张照片时压暗4周以此来制造空间的立体与延伸。</p><p class="ql-block">隐去的画面。在其消失之前。都是一张张精美的摄影作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一边走。诗句不断的读出来。 画面不断的甩在脑后。右侧的小路和灌木隐去。左侧的高树杆齐刷刷退后 我走去。姑夫隐去</p><p class="ql-block">正如我只记得梦里的最后那一句。</p><p class="ql-block">你就这样走下去吧。退去所有的浮华。最后只成为你一个人的狂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又一日,我带着隐隐作痛的脑袋 来到那个公园。公园内的树木叶子越发的宽大浓密。</p><p class="ql-block">遇见我的师傅及国垣师兄。 他们并不知道我脑痛就像一个精神病人 。在别人眼里我是多么一个正常的人。在一座高墙边。树木宽大的叶子弯弯垂墙外。过于浓密 。我问他们 这么美好的景色,树叶下不会有毛毛虫吧? 我感觉到这种绿树浓荫是一种美好。 感觉到那种童年的气息。 感觉到那种在树荫下乘凉 以及有惧怕被一种绿色的大软虫所伤害 怕那种灼热的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往医院。我们告别的打着招呼。对面广场上。刘医生 师母还有温老师 师姐们。他们在欢声笑语的说着什么 都是一些我欣赏的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告别了他们之后。一直往公园的深处走去。走到一座貌似颓废的墙边。绿叶与浓密的暮色。依然融合着 颓废的废墟的墙边,墙上有一座镶着玻璃的窗户 我站在窗边,似乎在躲避什么 拨动一下窗户关得紧紧的 我似乎担心有一股什么邪气流进来 我心里知道这股邪气与我的右眼有关 我想积极的坐上电梯,通往那个安全的中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通往高层医院就诊</p><p class="ql-block">五十二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又一日表姐陪我进了医院。 院内忙忙碌碌的病人和医生及护士。绿色的宽树枝条,从医院的窗口依然伸进来。 这本该是一件多美妙的风景。 但在我心里我竟然觉得这种美妙像一种巫术一样。 像我的右眼和我的左脑</p><p class="ql-block">在我眼之外一切是这么的美好和正常。</p><p class="ql-block">在我的缝制的眼皮的内里。</p><p class="ql-block">粘连着左脑的神经。</p><p class="ql-block">我突然觉得自己多么怪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换上了病号服务,表姐为我安排了一切。(接下来有点断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又一日。我随表姐来到她家里。</p><p class="ql-block">他的父亲我的舅舅。是一个长得英俊大气有着高才华的男子。 但似乎处于某种原因。</p><p class="ql-block">他整个人的内敛低调。他内心暗含的某个事件。整整影响着他的一生。他的才华曾未跟我们说起过。那次被我发现了一些作品</p><p class="ql-block">一种造纸艺术 结合人体模型做出的雕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纸似高密度纤细的弹力瓦楞纸。折绉叠合非常细腻</p><p class="ql-block">可利用纸张的弹力。 做出各种你想要的艺术行为。</p><p class="ql-block">他的几件作品。放在房间的床铺上 平整的躺凉席上。大玻璃窗外的阳光直射进来 白色圆点肌理薄亚麻。微微的晃动着。</p><p class="ql-block">凹凸有致的两幅作品。随着窗外的光线。呈现出一副玲珑通透的艺术美感 我在感慨的时候。不停的说着这些艺术行为的美好</p><p class="ql-block">他又给我展现了他的水墨作品。用水墨绘制的家具设计。以及一些他的书法作品。 这些作品印象深刻的在我的脑子里。(书法及绘画的造诣。似乎仅仅只能停留在梦中。现实中我很少见到有如此高造诣的作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似乎在埋怨他这些作品为什么不公布让大家看到呢?他非常的隐忍,难言之隐似乎与某个事件相关联。 然后他说出来一个叫姜夔的人 并拿出了一张60年代的报纸。我看到上面有一张他年轻时的照片。以及旁边。他写一首古诗。 纪念那个叫姜夔的人。</p><p class="ql-block">报纸的另一版面有一座旧的楼房。那是他们曾经一起工作的地方。他告诉我其实这个人根本没有死去。他也是最近几年才知道的。我看着一件件的艺术作品 它们的尘封。 跟这一个隐晦的事件有着直接的关联。</p><p class="ql-block">我反复的看着这些作品。色泽质地以及造型。深深的镶嵌进脑子。对于美的感受 常常令我觉得自己有点特别 我的左脑隐隐作痛。 我想大概是美催化着神经质的我。我很惊奇,他把很多的艺术作品拿出来。 我想还会有什么呢?摄影,绘画,雕塑。书法。设计 等等 我正在期待下一件作品 并享受当中。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天哪,门铃响了。 </p><p class="ql-block">打开电灯,灯光不停的在闪烁。一盏接着一盏。两盏灯光忽然跳动了三五下。我想起来,姑父安静的坐在花坛上。安静的消失。没有痛苦。我感觉这闪烁的灯光似乎向我说着什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打开手机 师傅打来电话。</p><p class="ql-block">说×号聚一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语音记录 忽略符号 都是系统自动跑出来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