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爷爷弟兄七个,他排行最小,晚辈都称呼他七爷,奶奶也就是七奶奶了,姓曾故称他们曾家七爷爷和七奶奶。 <br> 爷奶过世20多年了,我对他们的记忆也是零星的。爷奶五个儿子,没有女儿,想想当时的生活一定很不容易,家里地里、吃穿用也是万分作难。据长辈说,爷爷奶奶非常勤劳,靠力气种的地多,当时划成分被定为“中农”,即中等农民,后来国家取消成分,现在年轻人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 <br> <br> </h3> <h3>爷爷啥文化水平咱不清楚,他弟兄七个家境不会好的,但爷爷好像还认少量字,我猜是解放后国家扫盲时学的。爷爷懂中国传统文化,宗族观念强,比如上个世纪,有一个豫剧名家曾光兰来县城演出,爷爷听说后,专门到舞台后和人家攀老本家;不知道爷爷怎样知道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文化,还知道孟子,难道还知道孔、孟、曾、顔“通天谱”是一家?不得而知了。给他的五个儿子起名竟然有儒家文化内涵,末尾的字分别是仁、义、礼、智、信,名子里一定寄托着爷爷对儿子的要求和希望,还给其中一个孙子起名含有“孟”字,这理念、这思想,佩服!看来传统文化对爷爷的影响真不小,我们应该继续传承下去,弘扬中华传统美德。 </h3> <h3><br> 爷爷很正直、无私,我深有体会。爷爷年龄大了,被安排在生产队的菜园子里干活,和另一个爷爷种一个生产队的菜,可辛苦啦!我印象中,他个子不太高,微驼着背,那分明是劳累所致,一头白发,头顶头发略微少些,胡子也白,长脸庞,额头上有几道长长的皱纹,常年田间劳作被日光晒的黑红,布满了岁月沧桑的印记。夏天常戴一顶草帽遮阳,偶尔还能当扇子蒲扇蒲扇,冬天腰间记着一根布条毡带保暖,好像还穿过白粗布做的袜子。爷爷他很干净,每当下晌到家,先掸掸身上的泥土或灰土,然后洗脸洗手再吃饭。他种菜是能手,还很敬业,会算账,公私分明。当时家家户户定期到菜地分菜,按人口多少分菜,爷爷需要根据摘下来的菜,按照全生产队人口估计每人几斤,一遍分不完的再分,有茄子、葱、菜椒、南瓜、青菜、萝卜、白菜等,好复杂啊!我去菜地分菜时特别希望能走走“后门”,多分点了或者早早拿走了,但是却没有一次,有时还吵我,总是完全弄好了才叫大家各自取走,从来没有给自己人(五个儿子都在同一个生产队)多分一点儿,若是爷爷当官儿一定是清官儿,太大公无私了,必须给爷爷点赞。<br> 爷爷正直、善良,不苟言笑,也许孩子们多生活发愁的缘故吧,啥活做的不好了,他责备的口头语总是“你看看、你看看”,不知道姐哥有同感吗?爷爷有点儿重男轻女思想,看到孙子们可高兴了,也会笑眯眯地逗他们玩儿,反正我不记得我有这样的待遇哦(提个小意见)。爷爷对奶奶可好了,既有耐心还很细心。奶奶瘫痪九年,除了五个儿子儿媳伺候外,爷爷精心照料、不厌其烦,和奶奶说话聊天也见他笑逐颜开的,夏天背奶奶到院里乘凉(现在算算当时爷爷也七十多岁了),饭太烫了吹凉,背奶奶坐到柳圈椅子上,戴上饭巾再吃。唉,这就是老一辈的爱情,说也说不清楚,糊里又糊涂的爱。<br> 再说说奶奶,她老人家面相和蔼可亲,印象中个子不高,皮肤又白又细腻,也特别干净利索,眼睛炯炯有神,一头乌黑的头发盘成发髻,用黑色的网网着,直到老时还很少有白发,可惜没遗传给我。虽然缠着裹脚却走路带风,说话畅快,办事麻利。经常摸牌(打牌),常常一到家就往外掏钱,顾不得数数钱就匆匆忙忙去厕所,出来后赶紧数钱,赢了几毛还是输了几毛,赢了可高兴,输了就会埋怨牌桌上谁谁咋了,总之埋怨归埋怨,能想的开,心里不会一直惦记的,接着就匆忙弄火做饭去了,打牌也就是输输赢赢的事儿,奶奶小事儿不压心,海量大,不影响做活计,值得我学习哦!奶奶说话也耐听入耳,有一次去奶奶家玩儿,奶奶给我小半个馒头,还让我快走,别让他人看到,我就美滋滋的往家跑去,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想想那个年代,物质条件不好,家家都不富,爷爷奶奶有一二十个孙子孙女,既有子孙满堂的幸福,也一定有想帮却无法帮孩子们的无奈吧!奶奶埋怨人的口头禅是“只呗了、只呗了(估计是“这不是了”的意思)”,但不严厉,责备中透着善良,这样的奶奶谁不喜欢呢?<br> 追忆爷爷和奶奶的片段生活,正直、善良、勤劳、仁爱之心让我感动;他们虽然是平凡的,但在我心里却很伟大,很了不起;虽然他们早已离世,但他们的子孙依然怀念他们,感恩他们。</h3> <h3> 这不,爷爷和奶奶的十二个亲孙女们,最近在一起聚会畅谈,要是爷爷奶奶在世能享受到现在的小康生活,和现在的一大家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该有多么幸福高兴啊!</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