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刚进高中,看见一切都觉得新鲜。</p><p class="ql-block"> 对未来的新奇,对规则的敬畏也许能让人在成长的路上走的更远。</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除了正规的入学教育外,还流行对新生进行非正规的教育,"夹毛桃子"。</p><p class="ql-block"> 我是从有名的法西斯教育(那时候江油一中被誉为孔夫子教育,江油二中奉行母爱教育,江油三中则因为校规太过严厉而被调侃为法西斯教育,我不知道平武中学的特点)的三中出来的,夹着尾巴做人是习惯。因此江高的那些校规在我们看来就是毛毛雨,不值一顾。</p><p class="ql-block"> "夹毛桃子"就不一样了,这是民间的。可以说刚进校的那段时间,被夹随时遇得到。估计被六六级的老大哥夹毛桃子的概率高一些。</p><p class="ql-block">因为,六五级已是高三了,他们要为上大学而拼搏。而六六级刚从被夹转换为夹别人的状态,心里可能会惬意一些,暗暗Like。</p><p class="ql-block"> 被"夹毛桃子"的感受肯定不舒服,但也不觉好难受。</p><p class="ql-block"> 像打开水,在水龙头下接水洗衣服、洗碗的这些时候需要让一让,老同学先来。在课外活动时,比较好的(标准的木质球桌,球网)乒乓球台就别去光顾,水泥球台和用几块砖头做的隔断也是可以玩乒乓。至于蓝球场,地面比较光生的球场新生也没有必要去玩,那里不是新生的菜。一般说来,在资源比较紧张的地方,有些风度还是比较好的。</p><p class="ql-block"> 不过,没有多久大家熟悉了,关系也就融洽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这也是在训练我们的忍耐力和承受力。</p><p class="ql-block"> 我比较喜欢篮球,课外活动时总要到体育器材室借一个篮球玩,一般都是在那个地面坑坑洼洼的二球场打半场。在三中陈德庆老师那里学来的"端尿罐"式的经典三大步还是不影响施展的。</p><p class="ql-block"> 也要玩玩单杠,双杠什么的。我们班的李成义在单杠上的绝招常常引来大家的喝彩。他的绝招是背对单杠,双手从后面勾住杠子,然后用很快的速度大回环,俗名"chan背花"。这个动作难度挺高,大家的喝彩往往会让他不断继续下去。</p><p class="ql-block"> 我都有些为他担忧,那么快的速度,容易失去对身体动作的控制。</p><p class="ql-block"> 激励也可能让人铤而走险啊。</p><p class="ql-block"> 再不然就是斗鸡,这个运动简单好学,不占地盘。</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上语文课,刘天凡老师的朗颂可以说是一绝,他朗读课文,那充满磁性的浑厚的有些低沉的嗓音和标准的普通话带给了我们听觉的享受,真的令人陶醉。</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数学课,教我们代数、几何的吴明裕,伏玉元两位老师,上课的时候讲解语言简洁,他们几句话就可以勾勒出知识的重点。每堂课讲课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余下的时间,就让同学们做作业,动作快点的,可以在课堂內把布置的作业做完。</p><p class="ql-block"> 轻轻松松的学习,真的是幸福。</p><p class="ql-block"> 在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里,我经历过很多值得敬仰的好老师。这两位应该是我最崇拜的了。他们能够让你感到学习是一种享受。</p><p class="ql-block"> 我也尽自己最大努力把成绩稳定到最好,报答老师的培养。</p><p class="ql-block"> 江高也追求上大学的升学率,同时为同学进入心仪的大学提供有力的帮助。我们六七级在高二的时候,就基本学完了高中所有的数学课程,以便在高三时能够稳固所学的知识,并融会贯通。</p><p class="ql-block"> 我感到,江高的老师都善于在交给同学们知识的同时,交给做人的道理。他们也善于把枯燥的书本内容变得多姿多彩。</p><p class="ql-block"> 化学刘天瑞老师把物理变化到化学变化不仅仅用量变到质变来表述,还诗意化的比喻,他说,思考问题的时候,可能在一大堆复杂的问题中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豁然开朗。这便是从量变到质变。</p><p class="ql-block"> 这可能涉及到哲学方面的知识,但茅塞顿开的感觉还是有的。</p><p class="ql-block"> 今天在班群里回忆化学老师的名字,同学还记得,高一时是陈星灿老师,高二是刘天瑞老师。还说陈老师有鼻炎,经常擦鼻子,名言是"氯化钠少许……"</p><p class="ql-block"> 我也还记得陈老师喜欢拉二胡,边拉边耸鼻子。</p><p class="ql-block"> 老师不是神,他们也有普通人的一面。但他们为学生成长呕心沥血却是共同的。</p><p class="ql-block"> 世界地理里比较麻烦的是苏联,十五个加盟共和国,有不同的地理环境,有不同的经济中心,还有库兹巴斯,新库兹涅兹库之类读起来都咬口的地名。</p><p class="ql-block"> 地理老师要我们在心里先记住疆界,记住河流,记住平原山脉,然后依次把首都,经济中心等等放进去……</p><p class="ql-block"> 我感到,老师是在把几张暗射地图,用逐一叠加的方式来增强记忆,这样就条理清楚了,也好记。</p><p class="ql-block"> 是不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也许就是从量变到质变吧。</p> <p class="ql-block"> 在三中养成吃饭很快的习惯也影响到做作业,测验、考试。还把这个动作快的习惯带到了高中。</p><p class="ql-block"> 在江高,为了课外活动能够尽兴的玩,我除了语文等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完成的课外作业外,基本上都是在课堂里做完课外作业。</p><p class="ql-block"> 这应该是灰暗的目的带来明亮的效果吧。</p><p class="ql-block"> 由此,数、理、化考试,也都能在半个小时左右完成两个小时的试卷。</p><p class="ql-block"> 这样,占领那个标准乒乓球台的光荣使命就落在了我的肩上。我可以最早的到达那里,然后等待其他同学的到来。</p><p class="ql-block"> 从雄狮脖子上那圈威风的兽毛,到公鸡多彩的羽毛,无不透出炫耀的骄傲。</p><p class="ql-block"> 虽然,没有动物般的表露,我还是常常有发自内心的暗暗Like。</p><p class="ql-block"> 无知总会无畏。</p><p class="ql-block"> 对待少年狂妄的办法,可能当头一棒比较实在有用。</p><p class="ql-block"> 高二的时候,我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吴明裕老师拿给我一叠福建省历年高考的数学试卷,让我带到班上交给同学们用课余时间练习,他要我自己做每份试卷的最后两题。</p><p class="ql-block"> 我有些不以为然,提笔就做。从初二开始,能够难倒我的数学题很少。然而,在做第一篇试卷的最后两题时,用今天的语言形容,那就是踢到铁板了。</p><p class="ql-block"> 所有试卷的最后两题我能看懂的不多,别说做题了。</p><p class="ql-block"> 可怜我那骄傲的心……</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这是老师告诫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p><p class="ql-block"> 虽然,那些试卷的最后两题的内容超出了高中教学大纲的要求,也虽然是故意设置以拉开考生的成绩间距。由于最后两题的存在,当年高考数学能够达到80分的少之又少。</p><p class="ql-block"> 坏事变好事。</p><p class="ql-block"> 从此以后,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就成了我的座右铭。</p><p class="ql-block"> 可以说,那个失败鞭策和影响了我的一生。</p> <p class="ql-block"> 进高中后第一个寒假,我参加了江油县民兵师通讯排的短训班,学习收发莫尔斯电码,旗语通讯和灯光通讯。</p><p class="ql-block"> 六六级的女生张明明表现极佳,让我们其余的同学都只能望其后背。</p><p class="ql-block"> 暑假,我还参加了游泳训练,原本可以用狗刨骚的姿势在河里游一段距离,通过正规的自由泳学习,最后我狗刨骚不会了,自由泳大概可以游两三米就要沉入水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