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流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没有吕楠老师那样的魄力和精力去自我流放,只能时不时地去流浪。</p><p class="ql-block"> 我喜欢流浪,就如鱼儿喜欢水,瓜儿喜欢秧。每当我久居城市,城市里的市侩气息和你高我地的争夺就如三九的寒风一样,顺着我的骨节,一寸一寸的钻进来,又从我的骨髓到肌肤从里向外的侵蚀着我的关节和神经。我每动一下身体,都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声从身体里发出来,就如打更的更声一样准时而响亮。</p><p class="ql-block"> 当初进入这个行业,本初就是为修身养性,提高自身素养,让自己成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结果,走着走着,听到太多不该听到的声音,看到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直到捡起来背负到身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多到自己的步伐都踉踉跄跄的走不稳时,心中的天平瞬间倒塌。听到轰然倒塌的声音,我就知道该流浪了。</p><p class="ql-block"> 离今最近的一次流浪是在那次从恶梦里惊醒之后。哪是一次大型活动后,看惯了太多屁股的人突然一下子看到了那么多的笑脸,有些不能适应,有些惊慌失措。各种的赞誉、肯定和否定如秋雨后的蘑菇一样,瞬间浸润到每一个角落,我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连续的态势压的我都快要喘不上气来,有些窒息的感觉,就如溺水的人一样。</p><p class="ql-block"> 趁着一个周末,在一次大雪后,我一人两机在老伙计的陪伴下听着许巍的《在路上》开始了流浪。沿着初冬薄雪铺就的乡道慢慢的流浪着,在田野,在乡村,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我慢慢的跺着步。有时,我一个人就坐在那个不知名的垭口上,故意把自己的大脑袋漏在外面,任凌冽的寒风吹着,涨热的脑子瞬间就进入冰箱状态,我也才有了思考“初心”的时间和空间。我站在垭口,在镜头里看着远方的牧民,夹着鞭杆,筒着袖子,顶着寒风,在天地一色的大雪里放牧,极力地让自家的羊尽可能的在最后快要封冻的土地上再贴一点秋膘,以渡过漫长的冬季。与他们比起来我是幸福的,想到这里,我瞬间感觉头和手都不是我的了,我奔上车,打开空调,喝一口热茶,我就知道,我这次的流浪该结束了。</p><p class="ql-block"> 曾有位外地的摄影师告诉我,他很喜欢我拍的大雪中牧羊人那组照片,说那组照片很空灵,但他又怎么能知那组照片,我拍的其实不是那个牧民而是我自己。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有的人修来世,有的人修当下,而从古到今,修行就与苦结伴而行,苦修就是她们最好的结晶。人的苦恼一直都是来自于“欲”,我们心中想的越多,牵绊就越多,就越执着,越着相,就有了太多的取舍。有取舍就会有难过,就会遇到一个“断舍离”的问题。</p><p class="ql-block"> 每次我在烈日下、寒风中去流浪,我都能听到我的骨节发出那种如久旱的大地被春雨滋润的那种滋滋啦啦的声音,看着我的灵魂和精神以肉眼能见的速度随着流浪的脚步一丝一丝的修复,我就知道流浪会成为我今生的主题。</p><p class="ql-block"> 流浪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次自我的修复,一次自己和他人的握手,一次自己和自己的和解。常整理心中的混沌,常审视自己与周围的环境,常从外到里关注自我,就能改善我们的心灵。只有真心尽显天天修心,外尘就不会进入。</p><p class="ql-block"> 而今,知天命之年,我已学会感恩,学会和自然,和周围的朋友,和自己,甚至和自己的敌人去和解。时不时地去来一次蓄谋已久的流浪,给别人,也是给自己留一条生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记:</p><p class="ql-block"> 好的文章都是需要情感的浇灌和小心的呵护才能成长起来的。仔细的打磨就是一次次的浇水和施肥,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写就的一大段,几百字的文字被自己删掉,说不疼哪是假话,而每一次的删减就如修枝,疼但有希望。深深的体会到“推敲”有多难,一篇文章的诞生有多苦,哪真的是作者用心头的血熬成的。</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集训的第50天,也是这次集训的第三个阶段,也是老师给我们大循环训练的第三个阶段。好多次都快要坚持不住了,但最后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因为我坚信,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我只有静下心来,尽可能的保质保量的完成老师的作业,我才会有希望,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不负韶华不负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