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散记：天水麦积山石窟

杜正洲

2021年6月5日清晨，在火车上一觉醒来，我们已经从武汉到达了甘肃天水，这个有“陇上小江南”之美誉的地方。

第一次知道天水这座城市名称是小学时读《三国演义》，说的是诸葛亮出祁山攻魏，在天水受挫于智勇双全的天水人姜维，后来用计在天水收伏了姜维并让他继承自己事业。不曾想今天还真的来到了这千里之遥的有故事的地方。

来到天水，立刻想起了唐代诗人王昌龄《出塞》诗中脍炙人口的诗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天水，古称秦州，也称龙城，是飞将军李广的出生地，是中华人文始祖伏羲和女娲的诞生地，历史文化悠久，有2700多年建城史，是中华民族和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

天水最著名景点当数麦积山石窟。中国四大石窟中，曾经去过洛阳龙门石窟，大同云冈石窟和敦煌莫高窟，而且去过不止一次，唯独天水麦积山石窟尚未涉足，久闻其名，这次有幸亲临，算是如愿以偿。

从住宿酒店很方便地乘坐天水市34路城市公交车一个多小时（票价每人5元），便到达了麦积山，再坐包括来回的景交车（票价每人15元）来到石窟大门。大门前演员正在节目彩排，内容应该是反映天水八千年文明的伏羲文化和大地湾文化。

麦积山石窟位于天水市东南约30公里的崇山峻岭中，在秦岭山脉的一座孤峰上，因其形似麦草垛而得名。整个山峰有窟龛近200个，石窟内外雕塑总数7000余尊。麦积山石窟是世界文化遗产，国家AAAAA级景区。

尽管之前也看过麦积山石窟的影视和文字介绍，但是当真实的麦积山石窟映入我们眼帘时，还是感到非常震撼和兴奋。

“麦积山，我们来了”！

从麦积山东崖上栈道，开始参观。

麦积山石窟始创于十六国后秦时期（公元384年至417年），历代不断修葺扩建，至隋代（六世纪末）基本建成。难以想象古人是如何艰难地劈山凿洞，修建如此宏伟的窟龛和佛像，难以想象是如何在这千仞悬崖上架起这“飞梁栈道”。

摩崖华严三圣塑像，高15.70米，是麦积山最大的造像，居中为毗卢舍那佛，左右为文殊、普贤二菩萨，三圣傲视苍穹千百年，看上去尽管都面含微笑，但依然难掩威仪庄严之神韵。

走在天梯上，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大佛。

雕像根据雕塑材料可以分为泥塑，石雕，石胎泥塑，木雕四类。石窟绝大多数凌空开凿于20米至80米高的悬崖峭壁上。

中国四大石窟各有特色：莫高窟以其壁画著名，龙门石窟和云冈石窟以其石刻闻名，而麦积山石窟则以其雕塑精美传世，被誉为“东方雕塑馆”。

麦积山山高142米，石窟和雕塑都在峭壁上，正因为山高且陡峭，所以没有被人盗窃。唐开元年间的大地震，曾使山体和栈道破坏严重，也使之沉寂很多年。这也是得以保存至今的重要原因。



石窟的塑像为什么能在文革中躲过破四旧的劫难得以完好保存？原来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石窟下部的栈道神奇地坍塌，致使后来文革破四旧在这里无法进行。

麦积山东崖西部和西崖东部洞窟密集，栈道多达12层之多，被称为“十二联架”。麦积山石窟栈道堪称中国石窟一绝。

麦积山石窟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新架和修复的栈道有1300多米，使游客能顺利登临所有洞窟。现在凌空飞架的栈道是在历代木栈道的基础上，保持原貌重新打桩用钢筋水泥建成的。

在绝壁栈道上远眺。

是不是像站在十几层楼房阳台上的感觉？

散花楼。

散花楼的有一些塑像被保护网罩着。

据介绍，从散花楼到牛儿堂，无栈道可通，曾经靠（铁链绳）荡去荡来。相传明代有个州官来此上香祈福，爬到散花楼，脑子一热，也荡到牛儿堂去了，往下一看，万丈绝壁，窟下人小于草芥，顿时两腿发软，死活不肯荡回来，手下人只好每天给他送饭，同时凿出这仅容一人通过的石洞，解救了州官。这个洞到现在还是游人从散花楼到牛儿堂的必经之路。

微笑是人类共同的语言，是沟通心灵的名片，古代民间工匠艺人创作这些微笑的塑像，一定是寄托了他们某种美好的愿望，雕像穿越历史的风霜，一笑就是千年。

此窟内众菩萨雕像栩栩如生，感觉他们仿佛正在诵读经文，口中似乎念念有词：“佛家以大慈大悲为本，普渡众生……”

此塑像看上去像唐代贵妇人，风姿绰约，慈眉善目，服饰飘逸，栩栩如生。

这尊怒目圆睁、龇牙咧嘴的雕塑生动传神，很有个性，应该表达的是对邪魔的怒吼吧？

又一个勇猛的力士。

石窟东崖第44窟铁锁把门，据说里面有一尊“阿弥陀佛”塑像，（只可见此图片），传说就是依照赐死在这里的西魏文皇后乙弗氏面容而塑，塑像神情典雅圣洁，尽显雍容华贵之气，被游客称为“东方蒙娜丽莎”。

这尊雕像加上了保护措施。

佛祖立中间，菩萨站两边，

迎送过往客，抬头望云天。

尽管时光已经使一些雕塑破旧、壁画腿色，但仍然可以想见昔日是何等华美！

尽管各朝代塑像同处一堂，但并不因袭模仿，而是保持各自的时代特色。感觉一般来说，隋唐造像丰满细腻，北魏造像身形清秀，宋代造像面目庄重。麦积山石窟雕塑作品延续时代长久，精美绝伦，是历代别具匠心的民间工匠艺人的伟大杰作。

仅仅这条栈道下密集的小塑像，恐怕就有几百尊。麦积山真是“绝壁上的佛阁世界”。

西崖上的三尊大佛中，右边一尊大部分已坍塌，但并未修复。猜想是让游客了解雕塑的内部结构，从中看出这些绝壁上的大佛是先在崖壁上打桩→在壁上凿石胎→用混合材料做泥塑→上色等制作过程。

有些洞窟里的雕塑可能有待整修，只能隔窗看看。

这里有凝固的历史，这里有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

麦积山石窟山脚下有一座有名的千年古刹：瑞应寺，先建于石窟，隐形于山林之中，真可谓“深山藏古寺，云深不知处”。

古人曾经用十分精辟的文字描述麦积山石窟：“其青云之半，峭壁之间，镌石成佛，万龛千室，虽自人力，疑其神功”。麦积山石窟留给了后人太多的不可思议，给于人们很大的震撼和惊喜。



此次天水之旅，系自由行，参观游览时间随意，少有的尽兴。（接下来乘火车赴西宁，则参加当地组团的青甘大环游）

2021年6月 于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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