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下午回娘家转了一圈,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弟弟家院子旁边有块空地,有两棵杏树,果子青里透红,还酸的很。于是我叫上了二哥和弟弟,去了80年代曾经责任到户的地里,看看山坡上的杏是不是已经成熟了。</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杏熟的时节,我和哥哥,弟弟都会去地里看杏。那个年代,卖杏挣钱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父亲每到杏熟的季节,都会骑着自行车,带着熟好的杏去城镇的集市卖,然后用卖杏的钱买烧鸡和各种熟食回来改善伙食。所以各家各户都会看着自己家的果子,使收入更加丰厚。一些胆子大的人,总是会趁着夜色去偷杏,谁家的杏好吃又大,就去偷回来。每每到了杏熟的季节,也是麦子熟了,要收割的季节。生产队时期,为了让到手的麦子颗粒归仓,每个社员都激情投入,抢麦收。只要天气晴朗,全部劳力都在麦收一线。异常繁忙的打麦场上,麦子脱粒也是歇人不歇机器,连轴转。白天社员都在地里挥镰收割,晚上带着灯在场上脱粒。我也和小伙伴们在场院上跑来跑去,捉迷藏。困了就睡在麦秸秆堆上。后来包田到户,也是麦收的季节,晚上灯火通明的打麦场上,大家按照顺序自觉排队,有序进行,这无疑是麦收的重头戏,只是那会儿我小,更是因为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被父亲宠上天的我,从未参与其中。</p> <p class="ql-block">麦子成熟的时节,“麦黄杏儿”也赶趟似的一个个由绿变得黄里透红。在杏树下,时不时的抬头望一眼,从杏树叶子的缝隙中发现哪个成熟的,总会趁机爬上树去摘下来。成熟的杏子,放到嘴里,入口就化的感觉,吃一粒杏子,酸酸甜甜的味道甚是满足。在我的记忆深处,是初二的下学期,又是杏熟的季节,当然也是麦收的季节。母亲让我去地里看杏,好像是个周三的中午,我说下午还要上课,对抗着不愿意去。母亲说你一个女孩子,学习再好也没用。我哭着跑了出去,坐在自家的地头上,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出子丑寅卯让你们看看,女孩子也是不容忽视的!</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农村人吃饭很有特点,喜欢端着碗到左邻右舍去串门,或者坐在大门外边吃饭边聊家常。我是一名70后,小的时候没有什么好玩儿玩具。每每到吃饭的点,都是评书联播的时间。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广播通知的大喇叭,孤单的被架在树上或是单立个杆子架在上面。恰恰我们生产队的喇叭就在我家旁边,所以我总会端着碗,拿着板凳坐在喇叭下面<span style="font-size: 18px;">边吃饭边听评书。特别喜欢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杨家将》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那个物质极度贫乏的年代,我最喜欢的运动——跳皮筋 貌似是女孩子们的专属,那个年代的女孩子都会,用两个物件撑起来或者两个人撑起来一个人按照高度依次上调,一般分为一节二节到五节,直到皮筋放在脖子的高度。我虽然不喜欢夏天,但是,即使是满头大汗,我也玩儿的非常高兴。同时还伴有一些歌谣像最出名的马兰花,还有小皮球等等都是满满的回忆。其次弹球也是我的强项。虽然我是个女孩子,但是却是调皮的很。我母亲给我起了个绰号——“皮猴儿”。每天下学回来,全身的土。不管在学校还是放学的路上都少不了玩会儿弹球。我有很多的玻璃球,有纯色的、花心的、大的、小的……农村的路都是土地,所以随处挖个窝或是画个圆圈,看看谁能先把球弹进去。先进的就可以攻击其他人的球,打中了就是赢了,可以拿走别人的球。</span></p> <p class="ql-block">小时候的交通闭塞,出去走亲访友都是坐着生产队的马车。8岁的时候学会了骑自行车,由于个子矮,骑得时候屁股左右串来串去才能够得着脚蹬,其实回想起来,那个年代农村的乡土路不怎么平整,骑车常常会很颠,令我至今念念不忘的就是把车骑到人家的玉米地里,砸折了好几根玉米,落荒而逃。</p> <p class="ql-block">金秋十月,寒露时节,天气渐凉,正是种植小麦的大好日子。田间地头,一片“种麦忙”的热闹景象。种麦子是一件又苦又累又繁琐的差事。首先要用犁铮把土地犁好,然后用麦耧车种麦子,如同黄包车的车夫一样。一人套着绳子向前拉,走直线,步伐要均匀。一人在后面扶耧,负责摇晃耩耧和用力插犁,拉耧的人多是壮劳力,扶耧者多是种田能手,因为后者需要有劳动经验。拉耧的人和摇耧的人更是要配合默契,才能把麦子种的均匀。随着时代的发展,农民现在种麦子已经用上了播种机,人工拉耩子的时代也一去不复返了。不过,那时的情景已定格在我的脑海里,那种刻骨铭心的场面仍记忆犹新。虽然艰辛,却也是乐趣无穷!天气越来越冷,秋天正是万物萧索的季节,但是麦苗却逆势而上,甚至在白雪皑皑的冬天也不失它最纯正的颜色,小的时候教科书里就有瑞雪兆丰年,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的谚语!我甚是感叹这个奇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