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谨以此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献给我们赴云南支边五十周年 </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目 录</b></p><ul><li><b style="font-size:20px;">年少青春爱追梦</b></li><li><b style="font-size:20px;">我的赛格 我的连</b></li><li><b style="font-size:20px;">汗水洒怒江 歌声随风扬</b></li><li><b style="font-size:20px;">青春无悔 岁月如歌</b></li><li><b style="font-size:20px;">生命南繁 意志弥坚</b></li><li><b style="font-size:20px;">不是结尾的结尾</b></li></ul><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 年少青春爱追梦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难忘1971年6月24日。这一天,我和成都十中同学,乘坐知青专列沿刚建成的成昆铁路,赴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开启了人生的青春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似乎刚刚还在妈妈面前撒娇,好像该读的书还没读完,就已经长大了,那年黑娃儿16岁又8个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许多年以后,妈妈90岁生日那天,老儿子我给妈妈一个小小的红包为她祝寿,这时妈妈还我一张成绩通知单,她说:“我再也不给你保存了,你自己留着吧。” 妈妈呀! 三十八年了,您保存着儿子中学时被评为“五好战士”、全部成绩优秀的通知单!殷殷之情、拳拳之心可鉴!在妈妈眼里,总是儿子在怀里嘬奶的情景。今天,儿子还是那个憨笑的样子,妈妈已经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同那个年代绝大多数家庭一样,小黑娃儿受的家教是“放养”。父母身教多于言传,关爱只在点点滴滴细微之处,不经意间就长大了,父母给儿子以血脉流传、严慈福祚,似江河澎湃源远流长,似溪流涓涓沁润心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小学6年文革期间敞放2年,初中两年半学工学农占去一半,就“知识青年”了。放飞了,走远了,这一去就是3000里,这一走归程未可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想当年我积极报名去云南建设兵团,想法很直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首先,我们这些娃娃想当兵得很,崇尚“枪一响,老子就死在战场上!”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云南生产建设兵团1970年3月刚组建,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领导的一支武装的生产部队,既是生产队,又是战斗队、工作队。参不了军,建设兵团也是兵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二是,云南建设兵团“知青动员宣传组”来学校,张副参谋长带来一本小说《边疆晓歌》,正是描写当年昆明青年垦荒队开发我们要去的潞江坝。无比的艰苦,苦虽苦有情调。开荒竞赛抢跑偷步,渴求知识夜啃书本,战瘴气斗瘟神惊天动地,脸皮厚谈恋爱纯真浪漫,建设亚热带经济作物垦殖场。累了躺在地上迷糊一会儿,睁开眼身边一只孔雀在开屏,——抱回去养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记得同学们把书拆开,争相传看,还没看清楚就被抢走了。仅仅只晃到第一页,——“战斗的号角吹响了!青年们即将奔向祖国的亚热带边疆。那里是一片天然碧绿大地。那里也是一片几乎断绝人迹的神秘的大地。” 记住了孔雀坝,想去见见青年垦荒队员,跟他们一起建设边疆保卫边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第三,说实话,建设兵团每月粮食定量38斤,每月工资23元+2元粮贴,对于我们这些急于独立的小男孩,具有绝对的吸引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1, 51, 51);"> 其实以上这些都是现在的思想,当时的年轻人很纯粹,一切都那么简单。——我要去边疆,我要去兵团,无需说大话,无需要理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主动向学校交了申请书,报名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 1971年6月16日,成都十中工宣队、軍宣队、革委会联合发来喜报,组织批准了我的申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去就去吧,还影响了对门的小女娃子,或者是影响了她爸她妈。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两家爸妈叮嘱了一句,去了要互相照顾。我就把这小女娃子列为了与其他同学不一样的同学。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三丁抽一”,一家去一个就罢了,姐姐晋蓉去西昌会理上山下乡三年正招工到红旗柴油机厂,再走我一个恰好,比我大一岁的哥哥锦城也要走。哥俩心灵感应般的想到一起了,略有不同他从小长得白,大人们喊他白娃儿,有所区别。加上后来成了我嫂的女同学,嘿!我们家去云南生产建设兵团4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凭成都市政府发的购买票,到东大街定点商店买了一个帆布行李箱,一个印着“毛主席语录: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搪瓷大口杯。爸爸妈妈在提督街绸缎棉布商店扯了二丈六尺咔叽蓝布,请南沟头巷21号裁缝廖师傅给我和锦城哥哥量身定做做了一套新衣服。式样是当时类似制服的学生装,除了左右两个代盖的口袋外,左胸前还有一个代盖的口袋,可以插两只钢笔。这是我唯一的一套成套衣服,布料和做工都非常好,穿了十几年,一直到后来上大学毕业后留校当教师,裤子早早膝盖位置就磨坏了,衣服一直到洗白了,领口坏了自己补补再穿,特别珍惜,因为是爸爸妈妈给我做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临出发前一天,穿着新衣服在庐山照相馆全家合影留念,胸前别上成都市红卫兵胸牌,就要告别学生时代,再佩戴一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合影时似乎小弟黑娃儿比哥哥白娃儿高点点儿,摄影师按照艺术的考量让小弟我站到中间,发生了时空错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离开的时候我不让爸爸妈妈送,怕忍不住当众眼泪出来了,就不男子汉了。邀约了几位耍得好的同学,挥挥手咬着牙就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唉,青葱岁月,莽撞少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罗鸣宪同学诊藏着我们出发时的这张照片。钟福林同学在北京当兵的大哥专程回来送老五时拍的。两个窗口从左至右分别是:骆宪、韩保尔、罗鸣宪、钟福林、李建国、?、田木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世界最伟大的工程奇迹——成昆铁路,建成还没全线开通营运,知青专列送我们上边疆。大渡河、金沙江,拖乌山、大小凉山,沿着红军走过的路,就像战士上前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两天两夜到了一个叫“广通”的车站,换乘解放牌大卡车,30多辆带篷布的车队浩浩荡荡,沿着盘山公路轰隆隆进发。好多同学都晕车了,哇哇呕吐顺便把眼泪带出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彭小岷同学带头唱起了《四渡赤水出奇兵》——“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来水似银,天如火来水似银哪!亲人哪送水来解渴,军民鱼水一家人哪。……” 歌很新、歌词大多记不准,当小岷那大嗓门领唱到“……调虎离山袭金沙,毛主席用兵真如神。毛主席用兵真如神!毛主席用兵真如神哪,哎嘿!嘿。” 大家都熟悉这几句,音调还带着弯儿的往高飙,一齐和唱开来,车上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引得前后车与车之间拉开了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唱着歌,出楚雄,过下关,住永平,到保山,第七天下午,大雨中到了怒江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郑和清同学保留了以后乘成昆铁路绿皮火车回家探亲的照片,我们与成昆铁路结下一辈子的情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来到东风桥又是一番激动。这是滇缅公路上最重要的通道,桥头设了边防站,过了桥就是边疆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上游2公里是一座具有英雄历史的桥,建于清道光年间的惠人桥。桥墩依托江心巨石垒建,140米长铁链绞索。这里流传着1942年中国远征军一位排长的故事,他冒着日军的炮火抱着炸药包奋身将桥炸断,中国军队利用怒江天险与日军对歭,直到由此发起大反攻。现存3座桥墩和南关楼遗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桥西山坡上小平田——十五团团部在这里。雨雾朦胧中抬头望见高黎贡山脚下的坝湾,扭头见到对面怒江陡岸上的道街,小小两个街子成了今后八年里知青们赶街会同学的奢侈期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阵紧一阵的大雨中,车队东一车西一车的分散了——就此分到各营连。我们接到通知去一营一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赶快到后面的车找找对门的小女娃子,问到她被分到四营二连一排(还具体到了排?)。那时不兴男女生说话,鉴于爸妈有交待,大庭广众下匆匆告诉了一声,我去一营一连了,……。然后,就追上自己的车出发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以后才打听到,她那里叫龙潭,有一泓温泉,与四营二连平行设立一个独立建制的排,开荒种橡胶,在潞江坝最南端。我的连叫赛格,农垦时代的老底子,种水稻,在潞江坝最北端。相隔34公里,竟都到了边疆的边疆,公认一个最穷一个最累,两个最苦的连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所谓坝子,就是高黎贡山和怒山夹峙,怒江峡谷海拔640米至1400米的扇形丘陵台地,南北长34公里,宽约1000米至数公里不等,与周围不同这里是亚热带季风气候,没有四季只有旱季雨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每年11月至来年3月旱季里,蓝天白云下冰冷的雪水哪个碧绿哟,再配上盛开的攀枝花,拿最美的姑娘比喻不差分毫。再称怒江就不妥了,这个坝子有个好听的名字——潞江坝。“潞”总给人许多美好的遐想,《现代汉语词典》解释就是怒江,专属地名字。“潞”是这条狂暴奔腾的大江出大峡谷后一个温婉的名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6至10月到了雨季,天总阴着脸,每天都雨淅淅的,偶尔放晴一两天会突然来一场瓢泼大雨,这时怒江就泥沙翻滚了。植物可高兴坏了,树啊、藤啊、香茅草啊,花呀、咖啡呀、瓜果呀,远近闻名,香飘四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到的时候正是雨季,汽车到了营部,——名叫赛马坝的地方。继续分散把同学们送到各个连队,我们被告知,一连还得往前走30里,山区泥路,雨季汽车走不了,用东方红75履带式拖拉机挂上拖斗送我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天渐渐的黑了,路过一处叫澜坝的地方,记得很大很大的榕树,大约就是现在所谓的“丙闷榕树群”,也有说“亚洲区第一大榕树”(从网上下载了一张照片,实际比这美多了)。路在榕树间弯来绕去,树根岩石泥水坑,可把拖拉机坑惨了。履带在石头上打滑,磨出火星,冒出一股铁腥味。车头过了拖挂横着撇不出来,男同学顾不得雨衣进水了,都跳下来搬石头填坑、推车。到营部来接我们的周林成副指导员(右上角照片),招呼大家都下车,从树林里穿小路先走过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好一会儿履带式哼哼地开过来,一身的泥汤汤,车灯糊满了泥,夜色里透出一种怪怪的黄光。记得周副指导员从沟里捧上泥水擦洗,怎么也擦不亮,借着雨水脱衣服擦。这下拖拉机神气了,轰隆隆的又拉我们上了路。以后才发现,周副指导员不愧是淮海战役起义,加入14军进军云南,1955年授予准尉军衔,1956年的转业退伍军人,做思想工作最细心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约8点多到了连队,老同志和先期到的知青战友夹道欢迎,然后就是自己杀的猪招待,——酸腌菜炒肉片,香米饭。肉啥味道记不得模糊了,米可真香,潞江坝特有的紫色粳稻米,这个香哟!刚从城市来,或者还有晕车的感觉,米饭比肉香多了,呼哧呼哧的两碗下肚还想添,又觉得不雅(当然后来不这么认为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 我的赛格 我的连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怒江由青藏高原奔腾而来,跌落3000米冲出贡山大峡谷,扭一下腰进入潞江坝,变得含情脉脉。怒山扼守在潞江坝北口,岩壁耸歭迫使怒江低头转了一道弧线,怀抱里就是我的连队,全称: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五团一营一连。——名字有点儿长,我写信时最爱用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连与傣族村寨赛格寨紧紧相连,早年垦荒队起名——赛格队,日常口语——“赛格”,简单又好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连队与赛格寨中间有棵大榕树,树根下有一股泉水,淙淙细流雨不浑、旱不枯。傣族小普哨时常到这里挑水,脖子细细扁担弯弯,就像画里的一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从地质地形图看赛格,老黑娃儿我把它好有一比:——十五团的粮仓、潞江坝的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是一个老连队,除了指导员罗祥友是现役军人,大家庭成员有解放军南下留下以及后来的转业军人,施甸、蒲缥的垦荒队员,(还有云南财贸金融系统1957年被打成“右派”的6位老同志。) 组建建设兵团后知识青年共84位,女生37位,男生47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云南保山知青,10人。其中部分原垦荒队老队员子女,1968~1970年先后到赛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女生5人:赵福仙、王桂珍、田玉兰、【李凤琴】、马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男生5人:【张黎明】、【周启超】、王炯玉、【蔡国印】、万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北京知青,清一色男生7人,1970年8月20日到赛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樊京堂、黄一平、陈继清、【程继越】、白捌铉、孙家顺、王颜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上海知青,12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女生7人:徐红芳、代月香、【王金女】、【章兰英】、刘兰英、王秀妹、季桂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男生5人:【夏金钻】、管正清、黄扣喜、【季彩喜】、解大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成都知青先后两批到赛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成都一中,16人。1971年4月11日离开成都出发,六天后到赛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女生5人:杨明芳、何素芳、夏蓉、宋淑华,杨德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男生11人:戴继民、张承直、商继成、曾纯德、赖继锋、【陈举忠】、何根富、马联玺、胡英华、阳世友、唐国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成都十中39人,1971年6月24日离开成都出发,七天后到赛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女生20:李瑞蓉、梁亚兰、肖斌、焦可庆、【梁正华】、周秀清、彭国群、刘怡、矫国平、唐承学、沈德秀、郭毓蓉、吴正群、彭贤清、白蜀萍、严玲、张金荣、【张国华】、罗秀芳、郑和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男生19:韩保尔、王志坚、罗鸣宪、张肖马、李建国、杜新生、骆宪、刘顺和、刘曙光、王明刚、周久强、邱志友、张光明、【李国成】、赵自劳、张洪贵、沙正龙、钟福林、刘太明。</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连里早已准备好了宿舍,——夯土墙茅草房。剩下一间大屋还没来得及安门窗,我和韩保尔等七人住进去正好。六棵竹桩三横二竖绑扎竹排,铺上木板就成了很结实的架子床。在床头垒土坯将自己的“知青帆布箱”垫高,再铺张塑料布,就成了写字台,这很重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天起床得知没有枪,现役军人才有军装。好失望哦,内心其实很沮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每人发了一顶桐油斗笠,一张塑料布,平时迭起来用绳子扎在腰间,下雨时用绳子一兜就成了雨披。老同志告诉要小心爱护着用,一张塑料布得用一年。(很难描述这是啥样子,遂在网上找来一张披塑料布雨披驾牛耖田的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披塑料布代替蓑衣,戴上斗笠躬身劳作,比家里带来的橡胶帆布雨衣轻便。</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真感谢韩保尔,他只比我大一岁,为人正直,善于学习,长得高大强壮,篮球打得好,在同学中威信很高。现实与来之前所谓的思想准备发生了巨大反差,面对巨大落差心中彷徨,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韩保尔身上。十中的39位同学以韩保尔为中心,团结起来,互帮互助。我们向连里提出要向老垦荒队员学习,组建青年突击排。罗祥友指导员非常支持,立即用电话向营部团部报告,马上就得到批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青年突击排就此组织起来,北京林学院来的山东聊城老知青程继清任排长,韩保尔、严玲任副排长,杨琼英、张自龙、杨兰芝三位老同志分别任一二三班长。其中张肖马、李建国、郭毓蓉、唐成学、梁正华、罗鸣宪、杜新生和我都是骨干。(有人说还有骆宪、刘顺和也是骨干。我认为最初时没有他俩,因为他俩那时完全没长醒,个子点点儿小,只能是被帮助范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组织起来的好就是互相照护。大家或者心有点发怵,至少表面都没有慌,就此度过了最初忐忑不安的日子,热火朝天地干起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被任命为一班副班长,兵头将尾啊!忙借罗指导员的军装穿上,在茅草屋前大青树下照了张相片,给爸爸妈妈和留在成都的同学寄去,报告——我到建设兵团了,当了副班长,一切都好,我会好好干,请你们放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那时的人都懂,四个口袋是连以上干部服,一看就晓得是假的,不过谁也没点穿,就当是鼓励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后排高个子是青年突击排排长时的程继清。以后任十五团卫生队指导员、书记,一直干到退休。他弟弟程继越也一起到了赛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前排右是北京知青樊京堂,他和转业军人陈朝春,是我的入团介绍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最难忘茅屋前那棵大青树下用土坯垒的土桌子。傍边一叢五六人都难以合围的夜来香——洁白的丁香。它与人亲近,人气越旺花越香,驱蚊辟邪伴我们入眠。大家经常在树下花香里高谈阔论,争论马克思主义哲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上面一张照片是1975年在昆明遇到骆宪时他给我的,同屋的同学在茅屋前合影。提醒我别忘了大家,——哪能啊!(右起后排:骆宪、韩保尔、杜新生,前排:沙正龙、张肖马 。)骆宪告诉我:大家都很好,请放心。当然也反映他已长高了,这家伙一下子就长高了一头!说不清楚高黎贡山的水养人,还是潞江坝的粳稻米养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初茅屋里共7人,有我,1973年9月上大学从这里出的发。还有罗鸣宪(罗马),这时他已任赧浒队指导员,离开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了这张合照后不久张肖马调任工勤连指导员,也离开了茅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同屋几个人中数罗马思维敏捷手脚麻利,我和他是中学同班同学,从来,他比我聪明,我比他学习成绩好,我比他吃苦耐劳,他比我会干活效率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论述我们到边疆的革命性,他创新了思想,——“知识分子劳动化,劳动人民知识化”。1972年过春节,保尔给屋门题了一幅对联:“高楼大厦不稀罕,身居茅屋志更坚。” 求横批。大家讨论“屯垦戍边”好。罗马嘴巴嚼口齿伶俐,偏说“扎根边疆”更切题。他后来上了公安学校,是和蔼可亲的“老班长”,当了警官是名扬一方的派出所长。——这个罗马呀,又是秀才又是兵,再有理也与他说不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下面一张是罗鸣宪1974年代表十五团,以赛格青年突击排的优秀知青参加云南省革委、省军区召开的云南第四届民兵代表大会回到团部。(多年后他还没忘记在云南饭店第一次吃到过桥米线的味道,一大锅资格的鸡汤,至今说起还淌口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骆宪在青年突击排成为了保尔的左臂右膀,担任赛格队的文书,大事小事门儿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照片是中学同班同学王楷富来看望我们班男同学,在茅草屋前大青树下土桌子。大概是篮球打得好的原因,他到了团部警通排,成了同学中唯一持枪的,虽然也没发军装,但挎着格爪隆冲锋枪,真让人眼馋死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右起前排:李国成、张光明,后排:王志坚、罗鸣宪、王楷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茅草屋宿舍后边紧邻的就是赛格寨傣族的茅草屋。记得1971年11月,正好是个礼拜天,大家都在家休息。突然我们茅屋后紧临的傣家人茅草房着火了,人们呜呜呼啸着报警,火焰呼呼的卷着上了屋顶,竹木结构的屋架被烧得噼噼啪啪的爆裂!这家老太太要与屋子同存亡,死活不出来,我们几个最先冲进去,硬把老太太抢出来。皮肤被火灼烧得生疼起泡,能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老村寨草屋最怕火烧连营。幸好连队所有知青都在,大家拿着洗脸盆排成好几列传递水,人多力量大,把周围的屋顶都浇湿了。最关键是傣族老百姓一件家用都没抢,火势快也没法抢,挥起锄头、砍刀,几下就把周围的草屋扒了,切断了火路!硬生生把火给隔离了,没有蔓延开来。事后,全连集合时罗指导员讲话大大的表扬一番,他说是部队表扬的一种形式——“队前表扬”。自己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其实心里美滋滋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扒房子断火路,这一招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以至在今后的应急救援生涯中,融汇贯通,综合运用,屡试不爽,终生受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尤其要夸夸女同学连卫生员——焦可庆,把她当年的照片贴在左上角。灭火时我的背上、手臂上烫了几个水泡破了渗黄水,她也不知道从《赤脚医生手册》还是哪学的,用注射器带针头灌双氧水冲洗,剧痛——咬牙抽气忍住!破皮渗水处遇双氧水就冒白气泡,嘿!几次后气泡越来越少,伤口干了、结痂了,不几天结痂脱了疤痕都没留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十来岁大姑娘心细下手稳,不仅治好了我的伤,还敢接生!赛格寨傣族老乡生娃娃难产来请求帮助,焦可庆找来已任小学老师的周秀清同学协助,居然在傣族接生婆一筹莫展面前将孩子接生出来,母子平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以后,肖斌同学从团卫生队培训回来也卫生员了。记得在连部办公室东边的一排房子中辟出一间,用竹子绑扎糊上报纸做顶棚,就是一间整洁的医务室了。田间地头碘酒红汞随时伺候,全连上下头痛脑热全科医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中学同班男女同学分别到了两个连队。女生到了营部附近赛马坝一营五连,她们是:陈晓怡、董宗莉、周蓉、王若兰、张永芬、邱贞桂、马令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问王楷富去看望了没有?去照顾了没有?他回答说,“放心,看望了,也照顾了。”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中学同班还有一位同学曾起一,——曾光头儿。在成都火车北站眼看我们火车轰隆轰隆开动后,又追到必经的成都火车南站。我没哭他倒眼睛红了,随后就坚决要求第二批到建设兵团,七月底到了三营四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1年国庆节前的一天,他想我们了,一个人从新城走路来赛格,大约36公里山路,天下着雨,下午出发深夜里进了寨子,问到了地方但不晓得那个门不敢敲,靠着门打瞌睡等天亮。早晨有人开门屙尿,拉开门,duang的一声——倒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泥人,扶起来他还问:这是哪儿?这时我憋不住眼泪花了,红着眼骂他,曾光头你个闷墩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赶快架柴烧热水烫脚洗光头,然后把仅有的罐头腊肉香肠通通干光。哦,饭票不够,跑到傣族小卖部把所有的荞麦饼饼买光,花了八块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蛮烟瘴雨绝不可掉以轻心。1973年,曾起一同学在三营着了疟疾,大剂量的奎宁使他幸免于难。他回忆到:“那年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坎,冥冥之中我看到死亡的魔影。也就是在这道坎中同时遭遇魔鬼和天使,魔鬼驱走了天使没抓住。” ——天使,又是一段轰轰烈烈的故事,且按下不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一路坎坷,闷骚故事很多。不经意翻到当年送别时他送的织锦工艺画,多年后他告诉我寓意是:两个伟人的友谊。问:我们为什么不能“伟大”?鬼才晓得他在想些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现在好了,他如今在马德里,勤劳致富,妻贤子孝,幸福并快乐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1, 254, 250); font-size:20px; color:rgb(53, 75, 57);"> 怒江边的花季姑娘们(从左至右):李瑞蓉、刘怡、焦可庆、梁亚兰、郑和清、张国华、郭毓蓉、唐承学、张金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多力量大,连队组织大家自己动手拓土坯,请来蒲缥的师傅烧青瓦,很快给女同学盖了土坯瓦房,前后大窗户,三个人一间,这在当时算是尽可能的条件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水稻连队的遗憾,很少热带植物。连队水塘边有一簇香蕉树,挂着一串花还结着一排排小香蕉,太有亚热带边疆氛围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天团部邱干事来下基层“转田坎”。什么狗屁干事哦——邱眼镜儿!挎一部大约是团部的照相机,正好抓来给大家服务,这倒是他一辈子的优点。几位同学今天17岁生日,请邱干事给照张香蕉树下。重要的是——赶快洗出照片来,迫不及待的给爸爸妈妈寄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从左至右,男同学前排:张光明、李国成、刘曙光,后排:张肖马、骆宪、杜新生。女同学前排:杨明芳、刘怡,后排:周秀清、赵福仙、吴正群。)</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黑娃儿暂时还没资格照相,坐在床边看着书聊着天,等邱眼镜儿一碗一碗的给我们做他刚学会的小锅饵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看大家吃完了,问:味道如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哎哟喂!小锅太秀气啦,还没尝到味道就咽肚里了,要不再来一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 汗水洒怒江 歌声随风扬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辈子东西南北见多了水稻种植,论精耕细作,赛格的活儿绝对是第一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收获后要把田犁翻垡晾开,叫“晒垡子”,紫外线消毒杀菌的意思。插秧前灌满水要三犁三耙,将撒布的猪牛羊厩肥料、种植苕草犁翻压实做底肥,土质又平整又细腻。田埂先铲再糊,即坚固又严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插秧竞赛,四班长戈玉菊与张自龙夫人杨子英打擂台,一天插一亩,知青中唐成学、郭毓蓉、罗鸣宪最厉害,也能与她们一比高下,获得插秧能手称号当之无愧。 他们的共同特点是把握节奏,只听哗嗒、哗嗒、哗嗒…撩水声,一定是一声声的节奏分明。罗马告诉我一个小诀窍,不要插得太深,当然也不能太浅,浅了会“漂秧“,插完后的秧苗站得整整齐齐,行距秧距都有规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水稻田间管理很重要,三分栽种七分管,《说文解字》概括为一个字——耘。说薅秧吧,一定要把腰弯下去,手指扠进泥里将草根抠出来,然后绕成草把踩到泥底,变成绿肥。从秧苗分篼到抽穗要薅三遍。这才晓得哇,潞江坝的粳稻米为什么好吃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每一块地都有名字,——五十亩,100亩,铁厂,大坝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水田一年种两季水稻,早稻+晚稻,或中稻+油菜,旱地种甘蔗、花生。一年到头都在会战,各种名目的竞赛,每天10小时以上的劳作,都被人多热情高的气氛淹没了。不过诸多农活砍甘蔗例外,每年到了砍甘蔗的季节,特别热情高涨,不用动员不用喊号子,工间休息啃甘蔗比赛,男男女女们都要长糖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养了30~40口猪、约20头牛、一群好多只羊,除了改善生活,很重要是沤肥。——垫厩、起厩、运肥、撒肥,没有一件事是香的。——没有粪臭哪有饭香?逢年过节杀猪宰羊还有肉吃。臭中有香,臭即是香,辩证法的观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软磨硬缠,几个女娃子进了犁田班,刘怡、赵福仙、矫国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十多年后刘怡写了一篇文章《往事入梦》,其中一段描述可谓精彩:“日子长了,当我发现自己身上的气味竟和牛身上的气味一样子时,心里没有感到惶惑,反而生出一种自豪,原来,非男儿不可的事我女儿家也能做!”</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把收集的青年突击排三位班长照片拼接成一幅,从左至右分别是:一班长杨琼英(与同学矫国平(左)罗鸣宪(右)在一起),二班长张自龙,三班长杨兰芝。他们是我们操作农活的启蒙老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我们太年轻,现在看来或者有点幼稚。当年赛格成立了科学实验小组,黑娃儿任组长。我们的起点几乎为“0”。有句名言“不违农时”,我们是从二十四节气歌谣开始学,“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白露秋寒霜,冬雪雪冬小大寒。” 念到这里有人笑了,我孙子都会。是啊,这就是事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韩保尔父亲给我们找到一小袋日本的“千斤稻”良种,在江边大路边,连里给了一块约一分二大小的田块做实验田。我们像伺候月母子一样精心管理,撒化肥都要多抓一把。杨琼英班长告诉我,尿素不能撒多了,那会“贪青不老”。——哦,又学了一句行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杨班长带我们到江边打树叶,背来踩到实验田里做绿肥,——“压青”。果然不负有心人,这千斤稻的“秧苗架势”就是比周围的所有都长得高、长得壮。看到要出穗了,每天数多少穗,老数不清,昨天数准确了,今天又多出来几穗。我又忙着找秤,准备计算“千粒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天早晨下地走到江边,我们的“千斤稻”齐刷刷被砍了头,即将抽穗的稻穗连尸体都不剩!谁呀?会不会是敌人搞破坏!奇怪,这么大的事,连里没人重视。我自己到处找线索,所有疑点集中指向二班长张自龙。他平时对我不错,我的扁担是他送的,经汗水浸泡红亮红亮的,按现在的话说是包浆好。他还带领我夜里上山打猎。他对实验田一直不上心,还经常冷嘲热讽的屌二话。我把他逼到大青树下质问,是不是你?! 他坚决不承认。是啊,他那敢承认,承认了就是“阶级斗争”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了,我还是认为是他干的,而且背后有人,只是他下的手。现在看来,此事涉及到科学种田,关乎到种质资源安全。当时赛格已选种速生高产的优良品种——珍珠矮,1973年又推广了“广南2号”。试想,一旦“千斤稻”抽穗扬花,把正在大面积推广的优良品种给窜了种,而且没有科学支撑,会往那个方向发展就说不清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想对张自龙说,我晓得是你干的,但这件事没准你是对的。还要“骂”他:你咋不给我明说啊?我最希望种田科学了,是最佩服你的人呐!他夫妇二人在赛格是一把干活儿的好手,尤其遗憾,1985年突然得怪病双双病逝,不由使人深深的惋惜。大青树下把你斥责的无处躲藏,今合十道一声——对不起!他爱进山打猎、抓蜂王回家养,或者是中了潞江坝的“瘴气”。要知道1930年代瘴气把潞江坝的人几乎杀光了,1950年代几次兴风作浪,被垦荒队治服了,不再念念有词“要到潞江坝,先把老婆嫁”,但深山老林里还难免有余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也有创新。三班长杨兰芝的女儿王海燕,翻出一张妈妈当年以油菜开花为背景的照片。刘怡说三班长长得好看,像电影《红色娘子军》里的祝希娟。老黑娃我由此想到赛格试种油菜的成功。1972年冬季,利用中稻收获后田地空闲的时空,加种一季油菜,就像内地的小春。客观上又多了一季的农活儿,太苦太累啦!可苦中也有甜,又多了一季收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个诀窍,油菜开花前将顶尖掐掉,可以多分叉多开花多结荚。那段时候食堂就多了一份茶——炝炒白油菜尖。油菜籽收获后榨了油,每人分4两菜籽油。记得让大家拿油瓶去装,老黑没有瓶子只好拿了漱口杯去。油分回来还不知道咋吃,干脆浇到饭里算了,菜籽油伴饭,那可真香啊!至今梦里还常回味到那油伴饭的清香。</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的庄稼活儿好,很大程度得归功于老连长唐国喜,来自大巴山的四川宣汉人,虽然是随14军进军云南的转业军人,倒像一个纯粹的庄稼把式。记得他的锄头比一般人宽,镰刀比一般人的大,挑谷子的尖担(两头尖尖的竹竿,其中一端有一反向的竹扠)比一般人的长。前胸后背的肌肉大块大块的鼓起,浑身晒得红亮红亮的,干起活儿来从不惜力,非常透明的一个人,大家都叫他——唐老倌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找到两张多年以后同学们回赛格看望老连长的照片,时间长了有些模糊不清,仍能带来清晰的回忆。——看到同学们簇拥在老连长身边,耳边又响起他那公鸭般的大嗓门:“同志们冲啊!加油干呐!”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上一张照片是罗鸣宪与老连长以及他的小媳妇刘慧兰。大约是1987年,农场实行了包产到户,没有了火热的集体劳动,老连长还在尽力支撑着赛格的局面,显老像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下一张照片,又过了约15年,吴正群、梁亚兰、杨明芳、肖斌、李瑞蓉等同学簇拥着老了的老连长。后排白发是原司务长袁义春、左前四班长戈玉菊,左后当年食堂的杨显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由此想到当年正值身体发育时期,每月粮食定量吃不饱,杜新生发明开水泡锅巴,比饭多还抗饿。大家伙经常眼巴巴的看杨显兰起锅巴,用铲子用力把粘连的米饭刮干净。哗、哗,——锅巴越来越薄、越来越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连连丰收,连里加盖了粮仓,晾晒干了的谷子上仓,那可是力气活儿。一般是用麻袋,靠谷粒的张力将麻袋充实,甚至不用扎紧袋口,直接上肩走跳板上到仓库梁上,从上往下倾倒入仓。这活儿数上海知青管正清(管胖娃儿)、一中知青赖继锋、十中李建国(老李娃儿)、张肖马(马儿)给人印象深刻。看他们那个架势稳稳当当的,在跳板上一步一步的踩着点,和着跳板的律动借力就上去了。踩不到点吃力不说,身子乱晃、麻袋口颠漏了、从跳板上颤下来,都是要闹笑话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杨明芳翻出来一张谷子登场的老照片。几位女同学傻傻地肩扛箩筐摆POSE,从左至右她们是:杨明芳、李瑞蓉、吴正群、肖斌、唐成学、白素萍。嘿嘿,还有几分意味!老黑考查了元代画家程棨绘制的《耕作图》石刻——登场,这张照片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将劳作的辛苦,男女老少齐上阵,抓紧将到手的粮食入库上账,那种喜气洋洋的场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如果这张照片原件还在,修复整理出来拿去参展,肯定获奖。奖金拿来打酒喝,如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扛麻袋上跳板、打連盖的场景已很难再现,四处搜寻到两张类似但不是赛格的,但赛格当年晒坝脱粒、丰收入仓,热火朝天的气氛就是这个场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队的当家人指导员罗祥友,边防军侦察兵出生,把解放军的优良传统都带到赛格。组织了若干学习小组——学马列学毛著学哲学,办黑板报,科技实验小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必须的有一支实力不弱的篮球队。韩保尔打组织后卫,夏金钻打中锋,罗鸣宪、王炯玉打前锋,我和黄一平打后卫。从缅共游击队回来的杨大功夫(记不准名字了),用斧子、锛子砍,做了一对能移动的篮球架,不到收获的季节不晒粮食,就推到晒场上,用油漆划线,龙腾虎跃地打篮球。我们经常和边防军55分队友谊比赛,互有输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我保存的篮球队练球时的照片,从左至右分别是:罗鸣宪、韩保尔、夏金钻、王炯玉、王志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上缺了黄一平,他的动作协调,中距离跳投稳定——有篮儿。缺超级替补周启超,他一身的腱子肉,善冲撞把对方节奏打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评价罗祥友指导员,上战场负过伤,指挥中与连长有商有量没见他们之间红过脸,管理连队有章有法,讲政治不教条,讲纪律严格中透出关爱。现细数青年突击排27位同学入团,14位入党,我等从未依附迎合,至今也没有听说他对谁有过个人要求。他应该是我们心目中合格的党员领导干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罗指导员有一个幸福的家、贤惠的夫人,美中不足是想要儿子偏偏生了四个女儿,军人没有投降的习惯,回老家四川(重庆)綦江赶水把哥哥4岁的儿子过继来,取名开强,就完美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1, 254, 250); font-size:20px; color:rgb(53, 75, 57);"> 怒江边吹奏口琴的姑娘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1, 254, 250); font-size:20px; color:rgb(53, 75, 57);"> 从左至右,</b><b style="font-size:20px;">(前排)张国华、张金荣、郑和清、唐承学,</b><b style="font-size:20px; background-color:rgb(251, 254, 250); color:rgb(53, 75, 57);">(后排)焦可庆、李瑞蓉、刘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罗指导员出面借来军装,赛格建了一支文艺宣传队,活跃分子基本都在这两张照片上。从左至右,第一排:周秀清、赵福仙、宋素华、吴正群、白蜀萍;第二排:刘怡、何素芳、杨明芳、彭国群、指导员罗祥友;第三排:樊京堂、王志坚、王炯玉、钟福林、赵自劳、曾纯德、周久强、张肖马、张黎明。(还应该有杜新生,不知为啥没影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与众不同的是——以上这些队员全是一线干活的,常常是收工后晚上排练,往地里挑牛粪都在背台词。好像那时的同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文艺特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节目蛮丰富的,唱歌——独唱、合唱、男生小合唱、男女生二重唱;京剧《沙家浜•智斗》、《智取威虎山•深山问苦》,话剧《一块血泪斑斑的银元》,相声;口琴合奏、笛子独奏、二胡独奏,……。舞蹈:傣族舞、忠字舞、芭蕾。“洗衣舞”,樊京堂跳老班长,笨拙的动作还挺逼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戴继明同学才子一枚,创作、导演兼报幕,完全的一台节目,写了厚厚一踏主持词都得背熟了,带着表情悠扬顿挫的报幕: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五团一营一连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战斗开始!他还创作了一段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三句半,戴继明、杜新生、赵自劳、钟福林四副颜色表演。钟福林说最后半句要求最高,语言、敲锣+夸张的动作收尾,杜新生常常煞有介事的纠正,意见不一致发生了争论,就在江边小晒场,来、走一遍。大家坐在那块大石头上观摩点评,七嘴八舌急了就亲自下来做示范。嘿!这个节目还很出彩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想请上海美女戴月香跳一个舞蹈,让她试跳。她到挺大方,一扭一扭的跳了一曲上海地方民间特色的《北京的金山上》,王金女那大嗓门唧唧哇哇的伴唱,大家肚皮都笑痛了。她说不清跳的啥,大家也都不懂,就给枪毙了。现在才晓得人家那是国粹——“奉贤滚灯”的范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樊京堂和我合说马季的相声《友谊颂》,颂扬坦赞铁路。大家都学会了一门外语——斯瓦希利语。卡利布尼——欢迎,夸嗨利尼—— 再见,库基风杂.夸马拉菲克——向朋友致谢!拉菲克.瓦奇那——朋友,中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一串:“让我们的友谊像乞力马扎罗山峰一样与世长存!” 这个溜哟,一口流利的云南风味普通话,大家都卡布里尼.巴依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排练了一整台节目,除自己连队联欢,还到附近傣族芒柳、党岗寨以及边防军55分队演出,晚上收工后匆忙洗把脸吃口饭走了去,7~8、10来里山路咋就没感觉喃!演出完了画的红脸蛋来不及擦,得要走回到宿舍再“卸妆”,夜里打着手电走山路回赛格,满山都是我们的歌。边防军派车接我们到攀枝花营部演出好几场,好饭菜招待最大方了,映象最深是边防军的油炸花生米香。樊京堂至今激动不已,对我说:“挺怀念那时候的日子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2年国庆,十五团举办文艺汇演,其他连队都是一两个节目,赛格是一场完整的专场演出,获得第一名。临走时送行,团部招待吃肉!大盆子盛满,真香啊!这时候感觉到肉的确比饭香!哪怕是潞江坝的香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记得吃饱了饭回赛格,营部用铁牛55送我们,歌声伴着拖拉机的突突声,一首接一首就没停过。从</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3, 75, 57); background-color:rgb(251, 254, 250);">赧浒</b><b style="font-size:20px;">队抽调到营部工作的陈刚,随拖拉机第一次到赛格,我俩背靠拖挂车斗后挡板坐着,他新奇的和我聊天,问:“你们咋就这么能唱?累不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右上小像片——陈刚,成都三公司子弟校知青,农场时期出任潞江农场党委委员、团委书记。娶了我中学会唱歌的女同学董宗莉,近朱者赤,如今也能唱几首刀郎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著名作家金平同学爱拿黑娃儿的恋爱调侃,其实没他和郭毓蓉那么炫,该到说清楚的时候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随赛格宣传队到团部演出,不期而遇见到对门的那个小女娃子,她从小喜欢跳舞,这天正好到团宣传队合练舞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一年没见,好高兴!打了招呼后第一次仔细看她,女大十八变,变好看了,有点儿喜欢她了。回赛格后就写信要了两张照片,一直保存到今天……。</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2年3月,四川省革委省政府组织慰问团到云南建设兵团,对门小女娃子他爸爸受委派,率慰问团第二分团到了潞江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天我们天不亮就起床走到赛马坝,一营专门平整出一个大广场,用树枝扎彩门,召开了盛大的慰问大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一点儿也没听大会讲了些啥,跑到主席台后台等,讲话间隙他抽空在后台接见了我。黑娃儿眼巴巴的望着他,一声“单伯伯好”就没话了。他说:“哦,长高了、壮了,晒黑了。” 唵!他以为我原来长得还算白。想请他到我们连,“到赛格我的连队看看吗?不远。” “这次没时间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告诉他,学坤在四营,见到没有?他说,最后一站到四营,能见到。我还告诉他,我们院子里,苏伟在二营四连,于蜀建在三营四连,……。</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然晒黑啰,繁重的体力劳动使我们认识到需要改变了。赛格最初的农业机械化是这样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北京知青白捌铉到了营部机耕队没忘了赛格,每到春耕秋收最繁忙的时候就驾着丰收27回来支援。那时唯一他在营部的哥哥有一部照相机。杨美女同学借机手把方向盘摆出不错的角度姿势留下难得的纪念。也得夸夸人家相机好手艺好,现在看看也很青春、很那个…,是不是喃,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保山知青蔡国印是赛格最高学历——老三届高中生。除了都叫他“蔡晓”外,我们还记得,连队附近花桥山沟里的水从高黎贡山主峰下来,终年哗啦啦地流,我们连和赛格寨傣族都用它种水稻。就此修水沟引水发电,发电机功率10千瓦,满足连队和赛格、芒市两个傣族村寨照明、放露天电影、驱动脱粒机,很大程度要归功于蔡晓和营机务班。他从修拦河坝、水沟引水的水工,到发供电、立电杆送电、入户维修电工一条龙服务。这些明眼都能看见,看不见的是驱动脱粒机,小水电容量不足以满足脱粒机的启动电流,尤其是稻捆解开不及,不小心就整捆进去了,电流电压不是波动而是跳动!蔡晓们自己设计了土法水阻电容(不知道按专业术语如何解释?记得曾经在黑龙江鹤岗处理煤矿事故,其中一台日伪时期的类似电器说不清其原理,找到更老更老的老工人,说那是“油浸开关”。依据此结构理解,暂解释为“水阻电容器”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黄一平回忆:用一组滑轮将铜板吊在装满水的大铁桶里做电容栅板,脚踩连杆的办法使栅板升降改变电容值。场上脱粒时紧紧盯住电压和电流表,一旦脱粒机负荷过大电流下降时,立即提高栅板减小电容,运行正常了又放下栅板稳定周波,保证了脱粒机稳定的发挥威力。琢磨技术,土法上马,攻坚克难,是那个时代的特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在晒坝上热火朝天的干,背后还有一位动力保障的蔡国印。以后蔡国印走出赛格任潞江农场第二任场长,黄一平接替了修水沟水工兼发供电电工的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自左至右朱生祥(营部机务班保山知青),蔡国印,黄一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约1974年,农业机械化的劲风吹进赛格,十五团给赛格装备了一台工农12手扶拖拉机——上海制造。营部机务班帮助维修服务。李建国——老李娃儿当了拖拉机手,犁田耙田开水沟,登场打谷子脱粒,运肥运粮食全方位推进机械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顺路免不了搭车载人。自己的拖拉机嘛,路上遇见招手就搭。那时的人和拖拉机都结实,据说有一次搭车的人太多,还拉了一车面粉,拖拉机机头被压得翘老高,结果掉沟里翻了。没关系,爬起来拍拍屁股,把拖拉机抬回路上,加点冷却水、手把一摇,嘟嘟嘟…,就又上路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老李娃儿想大家喊他李师傅,叫李师最舒服。但鉴于他拖拉机开得过于麻溜,越是熟的同学偏称他“李飞机”。此事找他求证过,嘿嘿!不理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06年,陈继清和营工勤连机务班技师段得猛师傅来成都,同学们设宴招待。回忆当年一营机务班,段得猛师傅由空军地勤转业来,技术非常过硬。因为有他领衔,一营机务班技术享誉整个怒江大峡谷。赛格拖拉机手老李娃儿和调到到营部的电工张承直都是他的徒弟,得到真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从左至右,张肖马罗鸣宪同学诊藏着我们出发时的这张照片。钟福林同学在北京当兵的大哥专程回来送老五时拍的。两个窗口从左至右分别是:骆宪、韩保尔、罗鸣宪、钟福林、李建国、?、田木金。段得猛、陈继清。</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借插秧能手唐成学自己调侃的这幅怒江边“对牛弹琴,瓜不兮兮”的照片提起一段有纪念意义的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出来约会ha,胡椒地!”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个啥哏?老黑我理解那是赛格的第二个创新——开荒种胡椒。</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水稻、油菜、甘蔗连年丰收,终难了却赛格人的亚热带经济作物垦殖梦,1973年初对连队路口边的小山沟下手——开荒种胡椒。把那些公藤、葛藤、野芭蕉、龙舌兰统统砍了,杂七杂八的榕树、橄榄树、香枝树大小树桩连根拔掉,开成三米宽的梯田,开春就定植了胡椒苗,交给青年突击排管理。</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青年突击排重兵投入,由副排长严玲亲自挂帅,从我一班选了两位干活仔细的女同学郑和清、白蜀萍组成攻关小组专职维护。找来好多农艺书翻阅哦,四处拜师学栽培技术哟,很快胡椒地有了模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胡椒是一种热带藤蔓植物,株距两米左右树一棵木柱供其缠绕攀缘,十几亩梯田层层叠叠真是壮观,人们来到赛格刚进连队就眼前一亮。这是胡椒地留给我的映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上大学离开后听同学们讲,遇到很多的困难,遭受了许多挫折。首先是木柱很快被蚂蚁什么的啃吃朽坏了,第二年全部换成水泥立柱。接着是冻害,——怒江冰冷的雪水从赛格流进潞江坝,往往晴朗的夜幕下坝子里升起轻轻的薄雾,鸟语花香伴着牛羊芈哞的叹息声,好一派曼妙的景象。可对于热带植物嫩苗却是致命的无霜冻害 ,前两年约有一多半的胡椒幼苗都冻伤了。想到借鉴北方熏烟防霜冻的办法,好是好但要在夜里气温下降时点烟一直熏到凌晨太阳升起,漆麻黑的夜里女同学们胆小害怕,于是派小男孩刘顺和去协助壮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晃就二十啷当岁了,男女搭配那男子汉就得担当,顺和同学不负重托顿时焕发热情,脏活、重活、苦活全包,深夜里点烟放火体力活+安全巡逻全揽。一天夜里野猪来袭,顺和同学抡起锄头就冲上去了,郑和清同学哭着跑回连队报警,大伙儿打着火把赶来救援,火光下原来是猪圈里逃跑出来的大种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英雄情节促使荷尔蒙发生,小男孩身高这时才蹭蹭的往上窜。说顺和同学成为青年突击排的骨干,就是指这时候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成林的胡椒树呈现一派亚热带景象,欣欣向荣之间带着浪漫,月光下胡椒叢中顺和和清恋爱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来二去小伙子大姑娘们都发现胡椒地的情调,就有了——“出来约会ha,胡椒地!”的哏。 哦,原来是伊甸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六年间不知道究竟收获了多少胡椒,但我们都知道,至少收获了十一对情侣。胡椒地成了一班的自留地,收获5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一张五人合影,左一是青年突击排副排长严玲,依次是彭贤清、郑和清、白蜀萍、彭国群。都是一班的,其中三位是胡椒地1/11。</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2年?月,在老水井召开了“一营知青先进代表会”。那时赛格青年突击排已名声在外,李建国、郭毓蓉、周秀清、肖斌以及上海知青季彩喜、刘兰英等6位代表出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金波说,虽然从没当过先进,但会标是他写的。是不是哦?问问当时出席会议的胡司令——王贵龙同学。(当年成都十中沙家浜剧组,他是胡司令,黑娃儿我是刁参谋长,虽然不挣钱,咋也是个角儿~)</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初识刘小三。《边疆晓歌》主人公林志高的原型,确有其人,只是名字叫刘小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2年11月,在团部召开“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五团第一届共青团代表大会。上海知青徐红芳和我代表赛格参加,我还代表赛格青年突击排被选为大会主席团。记得是坐老方的马车到了赛马坝营部,一营代表集中坐拖拉机到的团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刘小三作为老共青团垦荒队员出席,就像现在“追星”一般,我找到刘小三,黑黑瘦瘦个子不高,他们艰苦奋斗十五年建成了新城青年农场——十五团三营,保山的垦荒队建成了潞江农场——十五团一营、二营。此时刘小三任营长,又带领一批老垦荒队员、转业军人、知识青年开发建设四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有意说到《边疆晓歌》,他平静地说:“那是小说,写得太美了。” 没聊上几句话就听见招呼合影留念了。他把我推向前,自己却站到最后一排最边角。他不向前我也不便向前,照片上我穿白衬衣站最后一排中间偏左,徐红芳在第三排左数第13位置。刘小三穿灰衣服在最后排最右边几乎看不见。原来他总是那么低调又厚道的人,常年如一都是那件灰色便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刘小三特别关心知青,他把亲哥哥刘正辉派到四营二连一排种菜喂猪,新连队从此才有了蔬菜吃,第二年春节第一次杀了猪。他还特别关心知青,尽其所有接济帮助知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兵团撤销后刘小三任新城农场场长,由于潞江农场闹派性斗争激烈,又被派到潞江农场任党委书记稳定局面。老了后调到云南农垦总局,在工会主席职位上退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是彭小岷同学用海鸥4A拍的。左右各照两张,后期冲洗拼接而成,几乎天衣无缝,至今也是高水平。他以后在四川美术出版社摄影记者的岗位上英年早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面对刘小三有一句话始终没法出口,——你夫人是苏婕吗?《边疆晓歌》书中没写明,情节有指向,大家也是这个想法。实际是不是苏婕不重要,关键现实中他们俩都是昆明青年垦荒队来的。再有就是:是不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么漂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刘小三对知青好,不少同学都到他家吃过饭。我那个对门女娃子也吃过,还不止一次。有一次我问她,刘小三夫人长得漂亮不漂亮?她说:“李姐人好,长得还可以”。——还可以是啥意思?还是不明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92年刘小三的女儿(小名老黑)来成都,大家聚会招待,当场有保尔、邱眼镜、金波,刘老黑坐在照片最左边。黑娃儿我坐在后边qio了一眼。嗯,长得和她妈一样,——好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国营农场时期,多才多艺的女同学周秀清病了,定时头部暴痛,血压高持续不得好转。1975年11月回到成都治疗 ,住进医院就病危,一个星期都处于昏迷状况,专家会诊确定为大动脉炎,这种病例很罕见,成都治不了必须转院北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消息传回潞江农场,时任党委书记的刘小三,亲自打长途电话给在成都休假的党委委员、团委书记陈刚,立即组织并护送转院。四川省知青办、卫生厅拿出方案,与北京市知青办协调沟通,在京的陈晨、李啟祥等北京知青同学热心帮助,顺利住进北京阜外医院中国医学科学院心血管研究所,一个月左右就做了手术,挽回宝贵生命。(当时社会病人需排队候诊2~3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前不久,周秀清曾顺德夫妇嫁女儿,老黑我在几千里外远远看着高兴,衷心祝福他们身体健康家庭幸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周秀清同学感激的说到:“万分感谢当时建设兵团(潞江农场)和各级领导对我的关心,我们全家人都发自内心地那种感激, 如果当时不是在农场哈,我可能早就呜呼哀哉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刘小三毫不犹豫地决定支持转院北京,电话紧急派陈刚组织协调,真是周秀清的救命恩人。最近才知道,这一住院抢救+转院北京,花光了潞江农场一年的医疗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王贵龙同学于潞江农场时期任保卫科长,与刘小三交情深厚,保存了一张刘小三1980年代在天安门城楼上的照片。还是一贯的深灰色便装,略略胖了点儿,胸前别了一只钢笔,即是我们心中青年垦荒队员榜样的形象,还是能稳定潞江农场局面的党委书记样子。形象比《边疆晓歌》里的林志高更鲜活,更觉亲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顺便说一ha,周秀清同学当年是赛格文艺宣传队积极分子,如今是四川清音高手,如果见了面,一定要请她唱一段,绝不要轻易放过,切记、切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b></p> 青春无悔 岁月如歌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故事很多,可惜大家当时家庭条件都很一般,没有相机没有留下太多影像资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最近一次与樊京堂、黄一平见面,聊起一件在我记忆深处惊心动魄的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2年约11—12月间,利用旱季大搞农田基本建设,大伙儿到了江边开荒。这个季节赛格江边最美了,怒江平静下来像位处子,一江碧绿倒影两岸攀枝花火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工间休息,看着一江碧水激起青春萌动,彻底寒彻刺骨的冰水难挡豪气万丈,有男生脱光了下到江里游泳,勇敢者老李娃儿、陈举忠们一鼓作气就横渡过去,让人羡慕不已。胆小者如我等英雄气也被点燃,遮遮掩掩也脱了下水游几十百把米,上岸后虽冻得颤抖还磕着牙说:“莫得事,稀松平常。” 比在岸边瞎吼吼提虚劲的强太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300多米江面横渡赢得一片喝彩,黄一平算强中强横渡去了,多数人在边边游玩。突然喊声起:“胡英华抽筋了!” 只见他挣扎着浮在水面顺流往下漂,大伙儿呼喊着在江岸礁石缝中奔跑救人。那里赶得上奔流的江水,下游一公里左右就是咆哮的险滩,平时那里称为响水滩,一旦被冲到险滩就完了!游出去半程的黄一平听见呼喊马上扭身奋力顺流追去,在险滩前一百米左右拉住胡英华奋力把他推到岸边。刘太明最先赶到,协助把胡英华拖上了岸。此时的黄一平,因冲得太猛体力耗尽,加之到了浅水区失去了浮力,游不动也站不起来,泡在冰冷的水里,飞身赶到的周启超扑进水里,搀扶着黄一平回到岸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算是一场很大的危机,差点出人命!传出去那还了得,赛格人也就抬不起头,挺不直腰了。事后没有批评也没有表扬,山高皇帝远,估计都没向上级汇报。罗指导员找救人的黄一平谈了话,——本来应该表扬,但险些出事,也就不表扬不宣传了。随后下令,谁也不许下怒江游泳。张自龙私自扎的一个竹排藏在江边,时常偷偷过江去打猎采鸡枞,也暴露了,周副指导员亲自带人去拆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黄一平舍身救人的事迹,要传出去就是活着的金训华啊!最后还是有人知道了,——连队老农垦薛家寿的女儿薛淑华在营部上中学,写作文《记一件最感人的事》写出来了,童言无忌啊。在崇尚英雄的年代,黄一平的形象当然会在人们心目中高大起来,包括班主任老师北京知青董晓燕。1978年黄一平考上云南大学,毕业分配回北京到了北京林业大学。董晓燕返城后到了北京林业大学,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完成了大学本科、硕士学业,这期间就英雄美女,就恋爱了。如今夫妇二人都已退休,过着幸福平静的日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件事带来的积极作用,连里知青们空前团结,迎来一个亲情融融的局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快过年了,礼拜天黑娃儿把满是汗臭的被子拆了到江边洗了,摊礁石上晒干,才发现好多沙子哦!抖了好一阵子。回到茅屋前铺开塑料布,笨拙的缝起来。徐红芳、戴月香、王金女、王秀妹几位上海女知青见到直捂嘴笑,回宿舍拿来针线帮忙。嚯哟!她们的针好长哦!重要的是手指拇带上顶针,把我缝得歪歪扭扭的活儿拆了,一扎一顶一引线,好能干哦!飞针走线,一眨眼,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缝好了,中间竖着还缝了两行。过年睡在新洗的被子里,香香的、美美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似乎说得多的是粮食定量不够吃饿肚子,其实映象最深的还是知青们的慷慨分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春节连里杀了猪,赛格的知青请来朋友,六个人端着饭盒在食堂边的凤凰树下,把三个人的定量分了,还其乐融融的标榜为——有福同享,有肉共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白捌铉为大家拍照,前排:自左至右朱生祥、蔡国印、黄一平。后排:朱生辉、胡英华。(白捌铉1975考上昆明工学院,是从赛格走出去的第二位大学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上海知青12人,1970年12月19日离开上海出发,十一天后到了潞江坝,在团部过了1971年元旦后到赛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是上海知青夏金钻刚到赛格时的照片。一看照片就知道是赛格,因为江对岸的怒山,山顶是平平的。以后金钻担任了二排副排长。他1953年生比我岁数大不多,但就是个老大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2年双抢江边水稻收割会战。遭遇雨季连续降雨,水田的水总是放不干,割倒的稻子放在稻草桩子上晾晒,上面是雨下面是水,谷子都发芽了!只有趁下雨间歇的时机就地在江边脱粒。于是把平时能坐十几个人的大石头边一块田的水放干,记得是用稀牛粪厚厚地糊了一个平地,干了就成了晾晒场。嘿,又平又结实!将脱粒机拉下去,直接由水电站出线带动脱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被雨水淋湿的稻捆比平时重多了。这天,按日常大小捆的稻捆竟有二百斤以上,那时我已有点儿肌肉💪,体重到了100斤。用尖担举起一捆扎进第二捆,然后用肩膀顶住靠稻捆自重平衡到肩上,腰一挺就起来了。江边水多田埂湿,走着走着田埂塌了,稻捆把我压进泥里,一直没到大腿屁股根。似乎没有底还在继续往下沉,气都出不了!老远看见金钻,就使出最后力气大喊:“金钻救我!” 他淌着泥冲过来先把稻捆接下移到一边,然后把已无力自拔的我扶着拉出来。想想是着了所谓的烂泥田,金钻救了我一命!</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金钻1973年第一批入的党,1973年8月代表赛格、代表十五团出席了“云南省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工作会议”。代表证把名字写成“夏金庄”,红钢笔注明“钻”,至今依稀可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在云南饭店吃过桥米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赛格传达完会议精神,金钻就调到一营三连(芒杖队)任连长,农场后又调到老桥队任支部书记。</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和胖胖的徐红芳大姐来的时候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有点儿休息时间都在隔壁小屋里叮叮冮冮讲上海话香面孔,王金女戴月香们也不客气的电灯泡,成天以小屋为据点,“才东里呀才”、嗲嗲的放声浪笑,还煮罐头!老开心了——笑伐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金钻一路上升一路搬迁,红芳大姐一路随迁。这么看来,金钻是赛格第一位向其他连输送的罗鸣宪同学诊藏着我们出发时的这张照片。钟福林同学在北京当兵的大哥专程回来送老五时拍的。两个窗口从左至右分别是:骆宪、韩保尔、罗鸣宪、钟福林、李建国、?、田木金。部。当然,以后郭毓蓉、蔡国印、罗鸣宪、韩保尔、程继清、黄一平、张肖马……,赛格的干部多了去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到1979年知青大返城,红芳姐又随着金钻,以及没在潞江坝安家的上海知青回到上海嘉定县,父母的单位接收了他们,金钻继续担任负责人。说不清什么科长什么处长,红芳说她成天忙只听人们那么喊,我了解是嘉定港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回上海后红芳大姐倒不适应老家的气候了,经常犯胃疼。也是哈?潞江坝的空气多好啊!上面这张照片就是大约返城三年后,生活已安定下来,金钻和徐红芳大姐的合影。看把一个胖胖的大姑娘瘦得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2003年金钻突发心梗去世。</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远去新疆的季桂芳回上海探亲,在上海的赛格知青又聚会了。由左至右他们是:季桂芳、徐红芳、戴月香、黄扣喜、管正清。</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3年下半年高校恢复招生,给了赛格一个名额,全连民主投票推荐黑娃儿我参加考试。提前一周集中到团部子弟校复习备考。记得准备的最充分的是金波,写好了两篇作文就等着交卷,其中一篇标题为《灯》,志愿只填北大、川大中文系,少说也是云大,其他志愿栏空起,不填,标明“不服从分配!尤小鹰的哲学简直太厉害了,什么叫“否定之否定”?简单举例:——“我,不是不抽烟。” 出神入化,太佩服他了。其他成绩好的还有张小碚、陈新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83位知青同学都是啦啦队,张肖马、张洪贵以及不少同学送来复习资料,黑娃儿临阵磨刀,不快也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临考前一天,在团部任宣传干事的女同学谢亚男来看望大家,也是彭小岷给大家拍照,留下这张宝贵的照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上除金波外都考取了。一是因为没有他锚定的中文专业,二是一营部不放他走,而饶他参加考试过过瘾。(多年以后,老黑认为他的坚持是正确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黑娃儿肯定考试成绩好,被四川矿业学院录取。要知道那是北京矿业学院搬迁四川华蓥山,老知识分子们在荒山上艰苦创业,自己干打垒建教室实验室,是当年全国高校的红旗,与清华北大等同第一批录取。虽然与清华北大失之交臂,虽然志愿没填四川矿业学院,但志愿最后一栏填了“服从分配”,就被调整志愿上大学啦。(多年以后自己还是认为,不坚持是对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还是杨文展最好,考到云南省驾校,毕业后留校,手里掌握着整整一个车队!记得1976年11月,我去贵州盘江毕业设计路过昆明,专程去到他的驾校。他戴起劳保手套,开着解放牌拉我到金殿兜风,比当年坐拖拉机神气多了。坐在驾驶室里看他,上坡、换挡、加油,时不时拉拉手套,动作干净利落,我心里说:狗东西的,好提劲儿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唉!现在大家都有车了,反到没啥感觉了,还是那时幸福感强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到了成都,这帮“幸运儿”相约合影。呃!张小碚哪儿去了喃?我记得是武汉,他们说是成都,四十八年了,你还好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回忆同生:</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53, 75, 57); background-color:rgb(251, 254, 250);">刘晓琴、姚桂华、江笑眠、宋一、陈新远、张小碚、杨文展、苏先化、王楷富、黄川友、李朝荣、王志坚。黑娃儿EQ弱爆,还有三位女同学名字咋也想不起来了,求续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要说“幸运”,两年多期间我们渡过了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初创的上升期,许许多多艰辛和困苦都可以视为不足,可以通过艰苦奋斗逐步改善。希望在人就有奔头,更多的问题被激情掩盖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4年9月,昆明军区发出撤销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建制的命令,10月29日完成撤销。短短一个月军队撤出干干净净,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全部转为国营农场体制,明确知青的身份为“农工”,定级为“农工二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同学们遭受的打击太大了,毕竟绝大多数都是冲着兵团来的,朦胧的幻想犹如塑料布雨披一下子被撕开,彻底地暴露在风雨中。没有超强的意志力他们不可能坚持下去,他们当得起与共和国共成长的一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上大学说得好听,到学校才晓得,矿业——煤矿,地下开采——挖煤,最苦且危险的专业。本来就生得黑,又坠入比黑还黑的煤窑。进校的时候好些同学闹专业思想,黑娃儿不敢,因为赛格84个知青就此唯一,众人还在稻田里泡着,我必须好好学还大家以希望!多年以来,黑娃儿一直以赛格为荣,据之为激励、受之为鞭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从云南生产建设兵团来了三位最年轻的同学:严红军(一师三团上海知青)、刘水元(三师十三团成都知青)、王志坚(三师十五团成都知青)。——那个小点er?他嘛!一辈子都没辩清楚,为此被灌了不知多少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班里同学大都是老三届初高中生,三位小老弟却仅有文革中两年半中学的底子,学习上不敢丝毫懈怠。好些老大哥都在玩“趣味数学”了,我们才在微积分里云里雾里。每天在教室、图书馆下苦功夫,回到宿舍坐在上下铺继续背公式,睡觉做梦都在背英语。嘿!年轻也有记忆力好反映快的优势,——“比学赶帮”,虽不能吹学得最好,但可以说学得最刻苦,成绩进入第一方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实话实说,还是三师十三团四营七连来的成都知青刘水元同学数学功底深厚,外语更厉害,英语、日语两门在握,成为我国煤矿引进综合机械化的早期亲历者。据说某女喜欢,被五道青木令召回一平浪煤矿见面,否则拿一个煤机院士也不是不可以期待的。</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地下开采专业二班还有一位来自云南建设兵团二师双江独立二营的成都知青李德华,支边种水稻勤奋、上学苦读都不赘述了。我们一起练单杠双杠练长跑,到贵州实习反抗铁路路霸欺凌,并肩徒手迎战运转车长的铁榔头,直到把他打哭。什邡肖怡奎同学结婚,我俩去朝贺先把人家新婚床睡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毕业分配到云南煤矿。本打算找机会回成都,却被田坝煤矿矿花吴兴燕医生勾住了魂,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就在矿上安营扎寨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有兵团的历练,无论云南的田坝、羊场、圭山煤矿担任矿长,推进煤矿机械化成绩斐然外,建设花园式煤矿是他的标志性贡献。尤其是圭山煤矿,当年就地面不见煤灰,就绿水青矿山了。矿工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小成都知青矿长“有本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哈哈,天道轮回!女儿女婿学霸一对,“洋插队”收获英美硕士、博士、博士后回国,成都电子科技大聘为学科带头人。为帮助带孙子,把吴矿花一起带回了成都,赚回来多多。问他也说“不悔、不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矿大100周年图片中找到一张李德华(中间穿深色矿工服)在三汇坝一矿风井听老师讲课的照片,这老师就如雷贯耳了,左1黄元平教授、左2俞启香教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对于黑娃儿我来到位于四川华蓥山的四川矿业学院,实话说没几个看好学煤矿这个专业。尤其是学这行要先到煤矿认识实习。第一天第一次第一井班,在太行山井陉矿务局一矿采煤工作面,上海来的富顺德同学受伤——手臂被砸断!黑娃儿没有虚,至此认定要搞煤矿安全,决心一下就是一辈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以后的路就简单了,毕业留校从事通风安全与灾害防治,下煤矿搞生产技术,遇事故初识救护队员对脾气,以后搞管理从事安全生产,与灾害结下不解之缘。这些年来,在四川、到北京,几乎所有的重特大事故都在现场。历经灾难现场太多的场面,壮了肝胆沾了血性,凡川大、清华,国防大,逮住机会就去染一水补青春遗憾。就像当初在赛格,没有离开大田,一辈子都在前线,感觉活得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若干年后,儿子上小学时流行“奥数”,得花一大笔银子。具体一看,🔨🔨🔨…!“趣味数学”得嘛,老子来试一ha。</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在云南建设兵团最红火的时期,体制建设缺规划、发展模式一直在摇摆,原垦荒队探索的规律性成果没继承采纳,管理滞后等问题已露出端倪,一切都寄托于激情燃烧,期待于对美好的追求。从赛格来说,没有人怕吃苦,但军队撤得如此匆匆,没有成果甚至没有锣鼓。知青们定级为“农工二级”,没有配套政策、没有思想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新班子支书程继清手臂被卷入脱粒机致残,刚调到分场的韩保尔回到队里。我们这些所谓追随者、左右臂——郭毓蓉到分场部,罗鸣宪、张肖马调往其他生产队担纲主要领导,唐成学、王志坚上学。说保尔在苦苦维持吧不过份,直到严重肾炎将他击倒卧床难起,又发生了新的“问题”,赛格啊,太难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知青们质问、抗议、呐喊,出现了动摇、罢工、绝食。上学、参军、招工、顶替算好的,最不济的也搞一个病退,最终酿成后来的“知青大返城”。以后农场实行了包产到户,人心散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不在其中没有发言权,但看到的一切都发生在身边,感到非常痛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照片是2000年前后,骆宪同学回去时见到的赛格——破败凄凉。其实我们在那里的时候,以及赛格留给我心中的印象,都不是这样。</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多少年以后,常常心中思念,赛格的村寨、稻田,江边的麻檬树、沙滩,连队的老职工,……。他们都好吗?因为他们无私的培养我上大学,高黎贡山的水赛格的稻米滋养,个子长高有了胸腹肌,我在那里傻傻的青春激动,留下许多美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无论有多少艰难,我们的青春已定格在那里,潞江坝——我们的第二故乡。</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91年6月,当年的同学、战友们举办了“成都知青赴滇支边二十周年回顾展”。四川日报、成都晚报专题报道。两个相近但维度不同的的描述,——前所未有,盛况空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参加回顾展的同学聚在一起留影:左起:王志坚,刘怡,严玲,郭毓蓉,邱志友,扬明芳,骆宪,吴正群,韩保尔,彭贤清,李瑞蓉,杜新生,肖斌,张肖马,周秀清,刘曙光,宋树华,代继民,张金蓉,周久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配合纪念活动,四川文艺出版社出了一本书《青春无悔——云南支边生活纪实》,著名书画家赵藴玉题字“魂系潞江”,作家艾芜题字“青春无悔”。刘小三在我的书的扉页题字:“云南三十万农垦职工不会忘记你们。” 我想说:青年垦荒队前辈,我们敬佩您、跟着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本书由此将我们带入——“到底青春有悔还是无悔”的大讨论,一种对人生价值的思考。其实历代志士仁人都在探索,都在追问。所幸,我们在自问自答,让我们争论得那么津津有味,活得如此充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去支边是我自愿的选择,有幸与一批激情洋溢的同学同行,还自己命名“青年突击排”。学会了吃苦,炼硬了骨头,认清了我是谁?为了谁?为以后更多的艰难困苦垫了底。从煤矿的灾害治理到应急救援,我亲身经历了国家安全生产应急救援体系建设的全过程,与天下英雄豪杰结伴,拯救生命于水火之间,生生死死我不后悔。</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哥哥不听弟弟的话”。我出发半个月后,锦城哥由文化宫中学报名,7月7日去了云南兵团三师十团四营一连(陇川农场丙寅分场)种甘蔗。遇见了成都二中知青女同学辜志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哥哥1974年底参军到了步兵40师118团,老底子正是当年父亲三兄弟投身民族解放的山西抗日青年决死一纵队、威震敌胆的太岳兵团,接过了父辈的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与同年到兵团三师十团二营三连(陇川农场广象分场)的成都六中知青陈晓川,既是战友又是朋友,一起当兵、一起上军校、一起上战场,并肩冲锋在前。晓川长得黑人爽朗,每次到家都是笑声一片,是我们全家的朋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是:陈晓川(左一)和哥哥(左三)1978年初在宜良大荒田师教导队。</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打老街,晓川是枪一连排长,哥哥是炮三连排长,敌人炮弹撕开了哥哥的右胸,所幸不是左胸,伤未痊愈又再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84年收复老山作战,晓川是一营枪一连连长,带领连队穿插牺牲在进攻的道路上。哥哥是主攻营三营炮连指导员,指挥八二无和八二迫炮抵近打敌人的火力点,奋勇攻占老山主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哥哥打仗勇敢,身材英武有兵味,打下老山后多次作为主攻英雄、118团的标兵,接受总部首长检阅,参加与外军交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多年后,五位在前线合影的战友已有一位将军,两位大校。黑娃儿问白娃儿后不后悔,他说:面对躺在麻栗坡烈士陵园的晓川同学,我们没有资格后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每年哥哥都要去麻栗坡看望晓川,黑娃儿也专程去祭拜牺牲的晓川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哥哥转业到了人民银行保卫金库,掌纹和体温就是共和国金库的密钥,退休才是个正团。小弟我帮他自豪一回:在金锭上睡午觉,舍我老王家其谁!</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英雄的战士背后都有一位好军嫂——辜志红,我喊她——红嫂。很多人,至少戴眼镜的一说都晓得,返城后的成都光学仪器厂党支部书记。光学不是玄学是眼镜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问当年他们之间那个追的那个?“哼…,都没正眼看过他”。这才是诗书人家、大家闺秀。爸爸辜乐之,川大历史系第三期出生,成都二十六中教务长,妈妈师范毕业,天涯石南街小学语文老师,都是重点学校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大约是这个原因,红嫂到陇川就被分到幼儿园教娃娃,以后又教小学,同时负责三个年级的三个班,语文、算数、音乐、体育、画画……啥都教,深得娃娃们和家长爱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哥哥长得英俊则成了兵团持枪战士(外五县:潞西、陇川、盈江、梁河、瑞丽,直接与缅甸接壤。也称边五县,连队都有不穿军装的持枪站岗战士,又干农活又站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红嫂当年长得“还可以”,一天有人由窗户进了屋把一些心爱的小东西偷走了,嫂子回来正哭得伤心,哥哥当班警戒执勤,默默的去打了开水、端来饭,安慰她不要哭,……。以后就加强保卫,就隔三差五没话找话。嫂子说他“龙门阵多的很。” 嗨,看云南兵团把我老实巴焦的哥哥锻炼成啥子人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遇到招兵,第一年因为营养不良部队没要,第二年加强了伙食又遇到连长儿子也想当兵。红嫂发动幼儿园和小学的娃娃,“晚饭后都到会场投票”。结果 2/3 以上民主得票,“狠心”地把哥哥送上前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红嫂在农场呆了八年,本来早有机会返城,因为当班主任老师手里两个毕业班,把娃娃些送走了才于1978年7月病退回成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照片是当年的辜志红、后来的红嫂(右前),与女同学们在菠萝地头的合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的对门小女娃子后来我的妻,一同出发到了潞江坝最边远的连队,整整八年,弱小的女子承受了太多的艰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张照片是1972年3月,四川省政府慰问团到连队,当时同宿舍的8个女孩子。她们分别是:前排从左至右:单学坤、汪若玲、陈小文、王用华;第二排从左至右:杨宽华、张友荷、俞庭竹、陈素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她们被分配到以知青为主组建的独立建制排,没有连队番号。只有牛棚没有住房,菜地没开猪圈没盖,开荒种橡胶、拓土坯建营房,白手起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人们的心目中哪有女孩子只有劳动力,每天每个人必须完成规定的定额。学坤同学体力不堪常常最后一人下山。好在有汪姐若玲、王姐用华等一帮姐妹相互搀扶,有当年昆明青年垦荒队队长刘小三主持四营的建设,艰苦的生活、沉重的体力劳动咬牙挺住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种种悲惨才开始。雨季山路泥泞滑倒,跌倒在镰刀上手掌几乎被切断。过于弱小长得清秀被宵小之徒盯上,妄言谈恋爱不屈从被加以欺凌,尾随骚扰如家常便饭,恶毒语言威胁、肮脏龌龊谣言逼迫。甚至1976年龙陵大地震,灾后种种难堪污秽的谣言无端成了灾难言情片,更多龌龊的幸灾乐祸以及内心阴暗之辈津津乐道,鲁迅笔下鞭笞的民族悲哀与社会丑恶都加到一个弱女子身上。可悲的是这样一个环境,邪气横行,无法无天,就像回到荒蛮时代,这时候已转制为农场,竟没有一位领导伸张正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本有机会逃脱,她受民主推荐、队党支部研究决定并公布了推荐报考大学,基层决定到了东风农场,却被莫名其妙调包了。队长兼书记从食堂偷粮食造成200斤亏空,以照顾的名义把她抽调到食堂欲嫁祸于人,最终上级工作组来查清了事实,以贪污论处把队长拿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随着上学或工作调动姐妹们先后离开了,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几乎陷于绝境,恶徒夜里砸窗撬门企图侵害,多亏周长镛、周渝成等一批正直的同学仗义维护,才得以保住清白、保全了性命。</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经历了八年的艰辛,没有被摧毁而意志更加坚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8年迎来高考改革,自主报名考上四川银行学校,以优异成绩毕业,成为成都工商银行的省级业务能手。安居乐业后又随迁北京,倍加勤奋成为国家安全培训机构的业务骨干,独立带队赴欧洲、澳大利亚考察学习,以切身的经历悉心呵护年青人,赢得众人交口称赞以及自己一片朗朗的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退休后没有任何流连,展开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奋力登上五指山主峰绝顶,九次攀登游遍箭扣长城每一个垛口每一段艰险,常常咬牙含泪攀登,总是高歌欢笑凯旋,游遍祖国大好河山。(上一张,在共和国北疆天堂哨所,向年轻的连长指导员敬礼。下一张,在拉萨八一广场与藏族男女青年联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拾起年青时习练的书画技艺,入帖出帖而得天趣,游圆明园书周敦颐《爱莲说》,拜卧佛寺画素心腊梅,画荷画松画牡丹。庚子年,“咱家的花园”——奥森公园沉水廊道荷花开出并蒂莲,一首诗一幅扇面尽情挥洒志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瑜伽普拉提ZUMBA,又迷上用光色彩构图,逼得老黑我加强EQ修养,趁以太岁(Ether)生日赠予微单Z6弥补至今没送钻戒的缺陷,每每朋友圈分享收获也有老同学我的一半。</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老黑娃儿我说她有资格论青春有悔无悔,可她却早已“诗书禅乐、云淡风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没功夫嚼舌头,赶快烧开水,背上背包到颐和园喝茶,看南水北调清水流淌。”</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年春节,哥哥、红嫂、学坤同学和我一起游椰林看大海。哦,哥哥还是要高点点儿。</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生命南繁 意志弥坚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7年1月,由于学习刻苦成绩优秀,黑娃儿毕业后留在已恢复中国矿业学院校名的矿井通风安全教研室当青年教师。其最大的荣幸是得以在黄远平、王省身、周世宁三位矿山通风领域殿堂级学者身边,成为三位先生的助手。一日为师终身如父,言传身教,终身受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干了一件重要的事,1977、1978连续两年放弃暑假,主动争取到云南招生,还主动向其他学校招生的老师推荐,尽可能的多招农场知青,至少凡是我能见到档案都录取了,也包括在潞江坝支边8年的对门小女娃子。回报同学们对我上大学的支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四十年后,黄王二位先生已先后辞世,周先生已是中国工程院士引领着矿山安全学科。黑娃儿我在第十一届世界矿山通风大会上做了《矿井通风基础理论与实战应用》的演讲,系统的归纳了三位先生的学术思想,以及对应急救援的重大贡献。感恩有幸在三位先生身边的六年,指引我立身矿山灾害治理,走上应急救援的人生道路。三位先生的学识品格,黑娃儿我终身受益,没齿不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成就学业后黑娃儿未敢丝毫懈怠,回到煤矿生产实践,采煤、掘进、通风、地质、测量……,青春得以烈火锻炼。开滦、大同、淮南、平顶山、芙蓉……,展开了更大的课堂和广阔的实践空间,一干就是一辈子,从没有离开生产技术一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别怀念开滦矿务局张汝楫老局长。他在百年老矿唐山矿采煤工作面的一席教导如醍醐灌顶:“煤矿瓦斯就是达摩斯克利剑始终悬在头上,要把瓦斯超限作为事故对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学大庆、赶开滦”对于黑娃儿我绝不仅仅是一句口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一直保留着这张珍贵的照片,是当年太年轻的黑娃儿与开滦63岁老局长张汝楫、唐山矿赵文斌矿长、范各庄矿刘庆棠矿长、通风处袁本桁处长,以及矿山救护大队耿民荣大队长,在唐山矿、范各庄井下检查矿井通风质量。一路检查风门、局扇、隔爆水槽棚,用粉笔在风筒上分析通风系统,老局长提出了以上治理瓦斯的思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老局长了解到我曾经留校,是中国矿大通风安全教研室最年轻的青年教师,参加过戴国权老总、黄元平教授主持的开滦通风系统改造,当即在井下拍板,集中一下午时间,让我给开滦矿务局全体矿处级干部做瓦斯治理学术报告。这那里是学术报告,分明是培养年轻的小王,提供了一个很高的平台!总结报告会时,张汝辑局长明确的提出:“要把瓦斯超限作为事故对待”。记得开滦矿工报还作过专题报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这以后开滦矿务局历任领导都把黑娃儿我视为开滦人。谆谆教导,亲切关怀,终生受益,感恩不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赛格青年突击排意志加持,得中国矿业大学名师加钢淬火。黑娃儿由煤矿瓦斯治理与灾害结缘,与矿山救护队员“黑”在一起,就此走上应急救援的人生路。抗击非典后受命遂行国家安全生产应急救援,得以结交天下英雄好汉,使命召唤铁血担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不能忘2004~2014年十一年间,率领全国矿山救护队员并肩作战,从事故灾难中救出11122名矿工!统筹建设全国安全生产应急救援体系,协调指挥危化、交通、建设救援队,赴汤蹈火实施专业救援。不能忘在这期间,96名矿山救护队指战员牺牲于救援作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此时的黑娃儿已将拯救生命做为毕生的事业,如今从火线上退下来静心梳理理论与实战,从经历的血与火、成功与失败中深层次研究,透过表象抛开得失从教训中寻找规律,投身于学术科研、法律标准、规程规范…,助力应急救援,探求人生的意义。似乎生命进入浩瀚的宇宙星空,乐此不疲,身心康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今年正月十五(2021年),来到海南三亚“国家水稻杂交三亚南繁综合实验基地——袁隆平基地”,学到一个词——“南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亚犹如天然的温室,袁隆平率领团队将水稻拿到这里繁殖和加压选育,一年可繁育2—3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绿油油的稻田望不到边。黑娃儿我站在田埂上,想起五十年前的赛格——十五团的粮仓啊,潞江坝的肾,也是这般葱茏、这样繁茂!</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这里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水稻,红叶水稻、黄叶水稻、青叶黑稻。顶级水稻品种——湘两优900、超优千号,亩产1009公斤。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科学种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这时才知道,我们支边那些年,袁隆平就在云南墨江实验“广优2”,就是我们推广的广南2。要是当时把他请到赛格,没准赛格已成为国家南繁基地,我们都进到他的“南繁”团队啦!</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田边上遇见一位“老农民”,交谈起来吓一跳,人家是袁隆平团队的彭玉生(音)研究员!</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说到我们当年推广种植的品种珍珠矮他很熟悉,说:珍珠矮品质不错,好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黑娃儿瞎想,要能见到袁隆平院士就好了。彭研究员告诉说:老院士在三亚师部农场那边,这几天病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i> “师部农场”——袁隆平在此建立了“湖南省农作物种子南繁中心”。两次三番,嘿嘿!还就被黑娃儿我找到啦!</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i> 设想了好几个与老院士不期而遇的场景,早晨散步遇见,聊聊杨式陈式太极的适用性;白天在田间地头遇见,说说赛格的粳稻好吃;傍晚在篮球场遇见,和年青人来一场友谊赛。终未能如愿。</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i> 但我看见了,从袁隆平团队到全国29个省市区一万多科技人员,水稻南繁,棉花、玉米南繁,蓖麻南繁,蔬菜、水果南繁,形成了科技集群——南繁硅谷,</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i> 连想自己少年支边,到黑里透亮命里加钢的一生,潞江坝不就是人生的南繁么!</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i></i></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i></i></b></p> 不是结尾的结尾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关于“野败”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黑娃儿假老练了一盘,遇正在作业的科研人员,与他们展开讨论交流。——你们那个资料说啥“野败”,我当年比你们岁数小的时候在赛格种水稻,田里会长“稗子”,长得比水稻秧苗高,结的小籽籽混进米饭吃了会得阑尾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不在一个语境,人家才懒得和你争论。就是“野败”,是一种雄性不育……。啥子喃?没听懂,回家查资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1970年11月23日,袁隆平团队的李必湖、冯克珊两位青年科学家,在三亚南红农场沼泽发现一株野生稻雄性不育株。经研究发现它是野生稻和栽培稻杂交的“光敏野生败育”株。是水稻杂交育种极其难得的样本,袁隆平将这株珍贵的野生稻命名为“野败”,为杂交水稻三系配套打开突破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袁隆平老院士曾经论述了成功之道,列出“知识+汗水+灵感+机遇=成功”公式,他建议年轻人,要有理想、有追求;在追求中坚持不懈、百折不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亲近袁老、遇见“南繁”,心灵交流、豁然开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突然发现自己染上了水稻情节,田间地头总有说不完的话拉不尽的家常,见到锄头就要抡一把,遇到收割就要刷几镰。老了老了还爱田园走秀,扛起锄头来颇有老把式的派。</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黑娃儿此生与灾害打交道,感觉还有许许多多事没做完,来世还得做应急救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遥望南繁科研中心,且将农耕桑麻事寄托袁隆平老院士团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赛格、南繁已入心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离开潞江坝多年了,大伙儿不时相约着回到那里,还有同学声称每年至少一次。那里已成为第二故乡,梦开始的地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聊不完的趣事,揭不完的老底。</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五十年后赛格的同学们聚会,大家坐一块儿畅谈往事。彭国群这个死女娃子要喊我给她说清楚,啥子叫“小资产阶级思想?” ——那是当年她想入团,交了申请书,团支委开会商量,分别给积极分子谈心,彭女娃子在我的一班,就分给了我找她谈话。谈心就是交心嘛,说了一大堆好话她都记不到了,唯一就对“要注意克服小资产阶级思想”耿耿于怀,五十年后秋后算账,咋说的清喃?qie找连队书记韩保尔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五十年后的7月7日,云南生产建设兵团三师十团的知青隆重纪念。他们办了摄影回顾展,将青春、人生与激情尽情展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英雄与美女同台,锦城哥哥携唐荣惠、宋慧二位才女主持串联献上一台支边知青自己的歌舞。一师重庆支边知青,老山主攻营营长、一级战斗英雄藏雷参加了聚会,缅怀牺牲的战友陈晓川,讴歌我们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不老人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后记——1972年秋天的一天下午,我到团部参加完会一个人走回赛格,在猴子岩临江的路边,看见怒江对岸一只孔雀,拖着蓝色的、长长的尾巴,沿着江边甘蔗地沙滩飞。停下来屏住气观看,生怕惊吓了它,大约有10多20分钟时间,直到它走进甘蔗林里再也看不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回到连里我兴奋地告诉大家,我看见孔雀了!哼,没一个人信!你说气人不?管他的呐,这个景色既入我眼,我愿把青春的美好刻录心头保留到永远。</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五十年了,许多情景恍若就在眼前。 一番思绪,不经意间竟写成了长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感谢一路相伴走来的所有人!感谢提供支持的同学、战友、朋友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罗鸣宪、樊京堂、矫国平、金平、郭毓蓉、黄一平、白捌铉、徐红芳、戴继明、薛淑华、王海燕、骆宪、郑和清、刘顺和、梁亚兰、杨明芳、唐成学、汪世清、王用华……,贡献了珍藏的老照片。远在天边的女同学谢亚男,传来史料般的十五团首届共青团代表大会合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晓得大家关心更要慎重,前几天将初稿发给几位同学请把关,那知现代网络发达,眼见阅读量蹭蹭上升,深夜里好心同学很快反馈出意见,其实正合我之所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文字不重要,真实才重要,赛格同学们的感受最重要!顺势请同学们帮助勘误。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文字很重要!谢谢赵学蓉老师、罗马警官,为我挑毛病找缺陷开展批判。谢谢金平老师几乎是逐字逐段的讨论改稿。 改得酣畅淋漓,热泪盈面。老黑我也顾不得好不好意思了,越来越喜欢这篇文章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寄语能坚持读到这里的朋友,一般都是这段历史的亲历者,或者还有建设兵团、上山下乡知青。让我们唱着当年出发时的歌:“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来水似银,……。” 挽着手,继续往前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王志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二0二一年六月六日 于北京</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