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天,对于六七十年代的人来说,是又恨又爱,恨在被麦芒擦的一道道血淋淋的胳膊、恨在如油一般流在脊梁上的汗水,恨在夜半三更刚刚睡稳又被父母吆喝起来的无可奈何、恨在火辣辣的太阳下的田间地头要么拾麦,要么种蜀黍,恨那一切现在看来都是挑战人类极限的各种操作……但爱的成份更多,爱那些时日里的大白蒸馍和西红柿鸡蛋汤、爱在生产队瓜田菜地里的肆意奔跑,爱在傍晚时分在树荫下仰望天空里变幻不定的彩云产生的种种幻想,爱在这个时期产生的特殊假期——麦假里的放荡和无羁,爱在村边小河的螃蟹、小虾、泥鳅,当然还有在河水里的肆意翻腾,尤爱在那小小的麦堆却犹如镜子般映照出的父母满足灿烂、轻松地的笑容……<br> 现在的麦天依旧存在,但他变的面貌全非,变的让这些六七十年代的我们还怀疑他是不是还叫麦天,因为长达一个多月乃至更长的麦收被缩短成了短短的一天、半天、乃至几个小时,村边没有了石碾轧场时的鞭声和牛叫,没有了小孩子跟在石碾后面的叽叽喳喳、家里没有了镰刀和磨石,地头没有了草帽和水罐、村里没有桑杈和木掀竹扫帚,村边没有了麦垛,更没有了松软而结实的孩子未来乐园——麦秸垛,当然那曾经的火热打场场面也无踪无影……<br> 没有了这一切,但大家还是叫它麦天,因为麦田的灵魂——收获的快乐却依旧的存在…… 追寻记忆中的所有,颇费周折,好在还能找到些许的影子,但以后呢?孩子们或许只有在景区或者农博馆伸手指着墙上的物件问我们:爷爷,那是什么? 又到一年麦收季<div> 汗水伴着喜悦飞</div><div> 纵然社会已进步</div><div> 农耕依旧不容易</div><div><br></div><div><br></div><div> 珍惜每一粒粮食,从我做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