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之恋

蜗牛

最美的遇见 LL，我不知道怎么亲昵的称呼你，但我只知道我爱你。我积压在心里十三年的对你的爱今天终于向你倾诉。你是我今生最美的遇见，我的世界只有你。日本作家城山三郎称呼他的荣子叫“天使”，我觉得这个称呼也适合你。亲爱的天使，我感谢今生遇见你。 　　我们2002年进入思源中学，起初我们只不过是个同事，你的的出现让我感觉世界的美好，我的心里有了你。你美丽大方，温情善良深深吸引了我，你对我的引力超过了太阳对地球的引力。城山说:“没有第一次的邂逅，就不会有相守一辈子的机会。” 　　真正让我喜欢上你是2008年五月间天的一次邂逅。你身穿浅蓝色旗袍，从你们住宿楼梯走下，像天使从天而降。我们在楼脚相遇，你向我浅浅一笑，从此我心里就有了你。然后，你像只蓝色的蝴蝶从我的身旁飘过，让痴迷的我久久不愿离去。当我再次看徐迅的散文《蝴蝶，你是哪家的灵魂》时，我不禁也质问，你是我家的灵魂吗？你或许不在意，可我的心里已种下了一颗“爱你”的种子，尽管我不知道这颗种子有没有发芽开花，甚至是结果的机会，我也小心地守护。往后的日子，我常常伫立窗前，看你这只蓝色精灵从我窗前飘过，憧憬着能够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想象我们一起去三亚看海，去呼伦贝尔大草原骑马，去爱琴海听风，去乞力马扎罗雪山赏雪……我幸运与你的这次邂逅，可是，我和你有了这一次的邂逅，会有一辈子的相守吗？ 牵尓之手 你的出现让我魂不守舍。零九年的六月天的一个周六，本应该是我铭记的日子，可我并没有记住。记得那天天气晴朗，天空蔚蓝。我战战兢兢地拨通你的电话，邀请你出去玩。 “你，你在干嘛？” “没干嘛！” “我们出去玩去？” “还有谁去？” “没有谁，我，我们……俩……” 我几乎语无伦次了。我的声音细得像只小鸟叫，我不敢想象被你拒绝后的感受。我正如一只犯了错正等着主人责罚的小狗，全身在发抖。电话的那头你迟疑了片刻:“去哪里玩？” 我顿时欣喜若狂:“珠江源——”我蓄谋已久，心爱的天使，请原谅我的心怀“鬼胎”，可你傻傻地应了我。 　　上午九点过，我们出发了。汽车喘息着往曲靖方向奔跑。你坐在副驾驶，身披蓝紫，目光平视，美丽端庄、典雅傲慢，像天使，神圣不可侵犯。在路上，我忍不住去牵你的手，你挣扎了一下，便停止了“反抗”，那是我和你第一次离得那么近，第一次和你心与心的交流，我感觉我在初恋。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们的安全，没有拒绝我。过了一会儿，你说:“好好好开车。”说完，你纤细充满温情的手便从我的右手心溜走。 进入景区，路旁有盛开的美丽的格桑花，树丛里有嬉戏的山雀，远处有青翠的山峦，头顶是蓝蓝的天空。我们手牵手走过吊桥，肩并肩来到到珠江源头。看着珠江水从洞口汩汩流出，我在想，我和你会不会像这珠江水亘古不变，流淌千万年？ 而后，我们来到公园里的湖畔，面对面坐在草地上。清风吹拂，柔软的柳条迎风起舞，你长发飘飘，面带微笑，端庄优雅。我向你讲了我小时候的故事，没想到你竟听得如此地认真和着迷，这让我越来越自信，越发对你痴迷。爱情没有对错，只有彼此的欣赏和相依。 　　黄昏十分，我们来到向阳坡。橘红的太阳带着一丝清凉向西坠去，我俩携手朝着太阳奔跑，追赶落日。那时，我因你而写下了第一首情诗《永远把你惦记》: 一觉醒来，昨天便成为了记忆 我知道 那一切的一切啊 在我的心里将永远不会被抹去！ 可是，在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害怕，害怕对你的爱 会随着我生命的轨迹渐渐消逝 而留下的 留下的是一块伤痛的印记  在梦里 我拉住了你的手 我俩向山顶上的落日飞奔 那路旁的松啊 便是我们爱情的证据！ 突然，你挣脱我的手 狠狠地说，你讨厌我 哦，心爱的，别这样 没有你，我不会明白生命的意义  多年以来 我曾孤独的呆在一个角落里哭泣 我长久的祈祷 祈祷爱神的降临 哦，天使般的你真的出现了 像蓝色精灵 在我贫乏的心灵土地上 生长、发牙、开花 于是，你占据了我思想的整个空间 我复活了 可是啊，后来 我嗅到了你孤高的芬芳 听到了你的平静喘息 你不在乎我，是吗 或者，是在可怜我？ 可别这样，心爱的 你知道，我是那样地爱你  丢掉一切的烦恼和忧伤 做回真正的自己！ 或许，有一天你会离我而远去 但我灵魂的躯壳在等着你 等着你的回音 让我永远地，永远地把你给惦记…… （2009年5月9日） 与你相处，我成了诗人，在梦里也会吟咏诗句。 陪你看日出 往后两年，是我今生最美好的时光。我不是在最好的时间遇上你，而是遇上你才有我最美好的时光。 你说你喜欢看日出，我记住了你说的话。我希望像诗人海子那样在海边有拥有一所房子。我喂马，劈柴，你洗衣烧饭。你每天起来看日出，而陪伴你看日出的那个人是我。恋爱中的人全是傻子。那时你要天上的月亮，我恐怕也要九天揽月，你要我的心，我也会掏出来给你。去不了海边看日出，我可以领你去丹霞山看风景。 记得我们去丹霞看日出那天，你起得很早，远方夜幕低垂，天空疏星闪烁。你是急性子，我出门晚了几分钟，可你却抱怨我慢，说我是蜗牛。或许说者无心，我却有“意”。“蜗牛”的确很适合我，蜗牛虽然行走缓慢，但它有持之以恒的精神品格，从此，我的网名和笔名都成了“蜗牛”，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纪念你。 　　莫言说:“朋友或情人，能够坚持三年的，是知己。”可我们不到三年，便已成为知己。 那天，我们无话不谈。你说你喜欢电影明星孙红雷，特别是他那双迷人的小眼，很快，孙红雷便成了我的偶像;我给你讲我儿时的遭遇，你也跟着流泪;我们谈名著《红楼梦》、《红高粱》、《白鹿原》、《巴黎圣母院》、《廊桥遗梦》、《战争与和平》、《复活》，谈诗人和作家苏轼、李煜、李清照、桑央嘉措、鲁迅、熊培云、徐志摩、林徽因、柏杨、林清玄、三毛、舒婷;我说我喜欢旅游，每到假期，我便计划着出行的日子。你说你也喜欢，可是你说你没我那么洒脱…… 不知不觉，太阳已从东边升起，光芒四射，你张开双臂要拥抱，而我却在你身后拥抱了你，你拥抱了太阳，我则拥抱了整个世界。 吻了你 2010年4月，“适应性考试总结会”如期在曲靖滇东温泉举行。 夜已深沉，我们在一个山坡上幽会。那是一个月朗星疏的晚上，山野里的风在嘶叫，草丛里的蝉在悲鸣，你躺在我的怀里低泣，我不知你为何哭泣，是不是伤害了你？ 我问你:“怎么了？” 可你却不言语。 我看不清你的脸庞，只能惶恐不安地底头深深吻你。你润润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咸咸的眼泪，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双唇，我知道那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另一个世界。 第二天一大早，你用一个陌生的座机电话给我打电话，问我好吗？我当然好，可是应该是我关心你。从你的话语里我便知你已释然，我替你高兴。一份好的感情，不是抱怨而是相知，不是伤害而是珍惜，不是索取而是付出。 《山楂树之恋》中的孙建新对静秋说过一句最美的情话:“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个月，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岁，但我可以等你一辈子。”孙建新对静秋的爱没有抱怨，没有伤害，也没有索取，只有付出，他们的爱情是世上最干净的爱。爱一个人一心为对方着想，只有付出才叫真爱，只有真心才换得真情。之后一年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去上课，一起探讨教学，一起去逛超市，一起去爬山，一起去看大桥，一起讨论文学创作，我们无话不谈，既是情侣又是知己。 　　世上“的确”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从我到你家楼道上给你看过电源保险箱后，一些流言蜚语接踵而至，我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那天我连你家屋里我都没有进去啊！于是，我们被迫转入“地下”，毕竟这种关系是这个社会千夫所指的。我们联系的电话换了号码，我们相遇如同陌路，我们相爱却而是怕彼此被伤害。 你从上海学习回来，我去贵阳接你，可是我们在一起被“暴露”，而我却独自“逃之夭夭”，把你一个人留下，我承认对不起你，请你理解和原谅。 莫言说:“十年后依然还在一起的，那已经不再是朋友或知己了，而是亲情，是生命……”这是我们十多年来建立的“革命友谊”。 诗人但丁在《雅典的少女》中写到:“当我向着伊斯坦堡飞奔，雅典却抓住了我的心和灵魂，……你是我的生命，我爱你……”但丁把对雅典少女的爱视为自己的生命，爱得那么执着和深沉，我又何尝不是？ 到现在为此，我对你的感情已然超过了十年，恐怕还要更久更久，无论你怎么待我或看我。我确信，没有哪个女子让我如此痴迷，就算终有离散，也不辜负相遇。 哭泣的世界 作家张晓风说:“美好的事物迟早要消失的，否则且不叫人疯狂？” 2010年12月28日，我因患了重病住进了广州市中山大学附属医院，从那天起，我预感我们就要结束了。 自从住院后的十多天时间里，我做了N多个检查，但一直搞不清楚我的病因，而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也因此换了三次病房。而第三次换的病房靠近护士站，说是重症病房，如果遇到危险便于及时抢救，我是从病友口里知道的，可我当时也并不在意。由于医生没搞清楚我的病因，所以一直没给我安排手术，可是我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心情也随之烦躁起来。 广州的天空是灰白色的，惨淡的太阳每天按时从东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我的世界只有七八米长的过道，十多平方的狭窄的病房和单调清冷的窗户。每天我挂着胆汁引流袋像个糟老头那样在过道上“散步”，累了回到病房，伏在窗台或是坐在窗前一张光亮的木椅上观望“窗外”的风景。太阳依旧惨淡，青灰色的高大的建筑堵在眼前，没有任何生机，它限制了我的想象。看着楼脚过往的点点行人，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健康。 　　虽然我与你断绝了所有的消息，可几年来我有个念想:我要领你去西藏。我们一起去布达拉宫，去纳木错，去念青唐古拉山，去珠穆朗玛，我还打算去好多好多地方，只要有你相伴。而也正是这个念想让我坚持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我相信了海明威的话:“你尽可以消灭他，但就是不能打败他。” 然而，当我对未来充满着希望的时候，噩耗传来。2011年3月4日早上十一点过，当我得知我患了十二指肠癌，而且是中晚期时，我的天塌了。 那天星期二，对我来说就是世界末日，是我永远感到恐惧的日子，我从来没有如此地怕死。天空是灰色的，世界也是灰色的，我的世界在哭泣。我的生命行将结束，我热爱生活，可是生活却却这样对待我，我还要好多好多的愿望还没有去实现啊！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拔掉输液管，关机，跑出了病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走，像个幽灵。 天空惨淡的太阳，街上过往的行人，路上行驶的汽车，眼前高大的建筑，一切都死气沉沉的，对我都毫无意义。我成不了海明威笔下的圣地亚哥，我被打败了。不知在在街上走了多久多久，但最终还是回到了病房。 　　那天晚上，我彻夜未眠，肉体被摧残，精神受折磨。我想过各种死法:像托尔斯泰那样在阿斯塔波沃小站枕着忧伤安静地离开？或者像海子那样在山海关卧轨自杀？抑或像海明威用猎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开一枪，结束折磨？反正我不愿意躺在病床上痛苦的离开。天亮时迷迷糊糊地睡去一会儿，却做噩梦。我梦见跌入深谷，四周一片漆黑，我惊恐得大叫救命，可是没有人救我。 第二天八点过，汤教授领着几个实习医生在来查房，我勉强从病床上坐起身。汤教授叽叽咕咕地给实习生们说了一堆话，大约是向他们介绍我的病情，没想到我竟成了医生们活教材，像动物那样被他们观赏。 “WN，喂，WN！”汤教授用手里的笔轻轻地敲了我的肩一下，我才突然回过神来。 “我们现在研究决定，再给你用一种德国进口的消炎药试试，两天后复查，如果肿块消失了，那就好说了。”汤教授向我微笑着说。 听汤教授这么说后，我的精神好了许多，我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在死亡线上拼命挣扎。接下来医生给我换药输了两天德国进口药。七号早上又复查，B超、胃镜、胸透，CT ，还有核磁共振，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任由医生摆布。 八号晚上八点过，英俊潇洒的汤教授，领着几个天使，迈着轻松的步子走进了病房，我顿时感觉有好消息。 “WN，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肚子里的肿块真的不见了，只有肝管结石！”他笑盈盈地对我说。 “什么？”我真不敢相信自己这是事实，喜从天降，我从地狱回到了天堂，世界一下子美好了起来，我觉得我要爱天下的人。一周后，汤教授给我安排了手术，再过十多天，我便出院了。 住了一百零三天的院，我总算活着回到家里，但身体极其虚弱，还得居家休养。我常常想起我们之前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可是你绝情到在我生病期间，连信息都没有给我发一个，这样的女人还值得让我去珍惜吗？ “有一种女人，如果你不找她，她也不找你;如果你找她，她会陪你聊聊。离开这种女人，因为这种女人根本不在乎你。”天使，你是这种女人吗？想与你决裂，可是我为什么做不到呢？ 鱼与飞鸟 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际，一个却深藏海底。” 我还盼望着我们能够回到以前，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遥远得如同“鱼与飞鸟”之间的距离，远得让我感到绝望。 我依旧看着你从我的窗前飘过，可你早已不是你，而我还是那个我，但这份感情值得我去坚守，值得我去珍惜，因为你是我爱过的女人，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我也知道，我和你本没有什么好结果，但是想想，我能陪你一段时光，能带给你快乐和幸福，我愿意为了你再坚持坚持。 然而，失去你的日子，我感觉到无比的空虚和寂寞，好长一段时间，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为了不去想你，为了让自己解脱出来，我计划着远行。 　　2014年高考刚结束，我便去了西藏，虽然没有你，可的确是一次不错的旅行。在西藏，我看到了蓝得让人心碎的雅鲁藏布江，看到了雄伟神秘的布达拉宫，看到了像牛乳一样的尼洋河流，看到了在川藏线上磕长头的藏民，看到了终年覆盖着大雪的念青唐古拉山，还有望不到边际的藏北大草原和神奇的“天路”，还有世界上海拔最高最美的湖泊——纳木错…… 西藏是去了一次还想再去圣地。去了一次西藏后，我突然明白:其实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2017年6月22日，我又踏上去青海的旅途，这是一个人的旅行。对我来说，观赏风景不是目的，我要的是生活，只有这样我的文章才有生命和灵魂。我到敦煌，去了莫高窟，爬了响沙山，走了古丝绸之路，穿越了沙漠。然后再横穿戈壁，途经阿克塞、大柴旦，驻足德令哈。德令哈有一条美丽的巴音河穿城而过，在那里，我在“海子纪念馆”认识了孤独的海子，我感受到了他“孤独时握不住一颗泪滴”的伤痛，理解他“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的痴情。海子放不下李华，而我不也是放不下你么？ 　　告别孤独的海子，与多情温柔的巴音河分手，离开冷寂的德令哈，又前往茶卡。茶卡是盐湖，美丽如镜，像你，怎能不让我想你，在那里，我想拥抱世界。 6月28日下午4点过，接近了青海湖。汽车翻过一个大山口，便看见远处天边有一条蓝色的线，那就是青海湖，我的恋人！我不远千里，从敦煌赶来，途经阿克塞、大柴旦、德令哈、乌兰，绕道茶卡、黑马河，终于来到她的面前。看到美丽的青海湖，我真想在湖畔放羊，“嫁”给草原，消失在你的世界，演绎一段如《可可托海的牧羊人》悲情的爱情故事。 离开青海湖的那天，我知道，你正如美丽的青海湖渐渐离开我的视线，寂寞地消失在远方，离开我的世界，无影无踪。 原来，爱可以永恒 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你等的那个人也在等你，你关心的那个人也在关心你，而你爱的那个人也在以同样方式爱着你，可是我没有这么幸运。 现在，我对你的感情不再是男女之间的卿卿我我，而是一份关心，是一份体贴，是一份牵挂和一个祝福。只要你幸福，我愿做托斯卡纳的一棵树，为你守候千年万年。 爱不一定要拥有，但爱可以永恒！ 2021年6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