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一直保存着拍摄于1980年前后的几幅老照片。</p><p class="ql-block"> 当时,因某些原因没有被《胜利报》采用,时任报社通联科科长巴中天觉得还好,便把有的照片刊在他主编的内部刊物《胜利通讯》的封二、封三上。</p><p class="ql-block"> 四十年来,我几次清理书刊资料,一次次留下这些我认为比较珍贵的让我感动的老照片。</p> <p class="ql-block"> 记得刚工作时,我就知道了石油工人自嘲自编的一段顺口溜:“有女不嫁勘探郎,一年四季守空房,有朝一日回家转,带了一身油衣裳。”</p><p class="ql-block"> 在以后的工作中,我越发觉得这是石油工人的真实写照,一点也不离谱。 </p><p class="ql-block"> 在艰苦的会战年代,他们不讲生活工作条件,不讲报酬,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刮风下雨,不管酷暑严寒忘我奋战在钻井,作业、采油岗位上。</p> <p class="ql-block"> 照片不会说瞎话。 </p><p class="ql-block"> 老照片见证了在那艰苦的会战岁月里,石油工人以苦为荣以苦为乐的拼搏精神,他们用信念和汗水书写了一部新中国的石油创业史。</p> <p class="ql-block"> 这是在1984年7月的一天拍下的照片。我仍记得那天早上天气异常闷热。树梢纹丝不动,人不动也是浑身淌汗,衣服粘糊糊地贴在身上。</p><p class="ql-block"> 上班后,我骑车去三十多里外的釆油五队釆访一个班组的管理经验。那天太阳很毒,田野里弥漫着簿雾,路边的庄稼地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下午一点多钟在返回机关的途中,杜店公社驻地不远处的作业工人光着膀子施工吸引了我的关注。</p> <p class="ql-block"> 当时我能感觉到地表温度起码也有摄氏40度,人就像呆在一个大蒸笼里一样。我赶着车走了过去,知道这是作业十一队的一个施工班组。</p><p class="ql-block"> 他们在作业时发生了间歇井喷。原油把他们身上浇透了,工服紧紧裹贴在身上,汗也排不出来,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光着膀子继续施工。</p><p class="ql-block"> 班长对我说,老天下刀子,我们也要完成当班的任务。他指着棉花地里的排碱沟说,谁热得受不了了,就到沟里的碱水泡一会儿。沟里的碱水被太阳晒得滚烫,在那里泡一会儿,爬出来后,反而觉得不那么热了。</p><p class="ql-block"> 肃然起敬。这是我当时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为他们留下这难忘的画面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在滨南采油指挥部工作的时候,平方王油田发生了两次钻井井喷。 强烈的气流从地层深处释放出来,发出尖厉的呼啸声,振耳欲聋,其中一口井气流把二八架角铁吹弯变形,井队许多工人的耳朵被震聋了,留下终身残疾。</p><p class="ql-block"> 制服井喷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p><p class="ql-block"> 张官庄附近的井场空气中弥漫着硫化氢的气味。周边村庄的群众已被疏散到安全的地方。油田有关领导和专家在现场靠手势和大声喊叫研究方案,组织突击队,强关闸门法兰。</p><p class="ql-block"> 现场的气氛是凝重的,突击队的队员置个人安危于不顾,更增添了抢险的悲壮色彩。我把抢险的现场画面和石油工人革命加拼命的壮举永远留在相机的底片中。</p><p class="ql-block"> 上图就是釆油指挥部组织抢险支援队完成任务后在现场就歺的场景。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轻松开心的笑容。</p><p class="ql-block"> 离镜头最近的那个青年队员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叫罗红。</p> <p class="ql-block"> 石油工人常年累月在野外施工,生活条件和环境是难以想像的。记得有位钻井工人对我说过,他有的时候一个人在井上值班。近一个月几乎见不到一个外人,寂寞得让人发狂。一声鸟叫,一声蝈蝈叫都是那么亲切。</p><p class="ql-block"> 他说这只蝈蝈是我难得的好伙伴,时间长了还有感情了。</p> <p class="ql-block"> 这张照片让我难以割舍是因为它是石油工人思想观念转变的标志。他们热爱工作,也爱生活,开始注意美化改善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了。</p><p class="ql-block"> 常年转战在戈壁沙滩,荒原盐碱地的石油人终于迎来了新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1983年摄于滨七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