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生命中的诗意

李东川

浓雾中的景物在不同人的心中有不同的感觉，有人讨厌浓雾挡住了自己心中的那份景致，有人却在浓雾中寻见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种韵味儿。 人生如同照镜子，当你对它微笑时，它必将以微笑报答于你；当你对它施以恶毒之容时，它也必将还你与恶毒之容。 阿德勒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却用一生在治愈童年。 在一次小范围聚会上，一位朋友谈到了几年前受一位之约，与几位自认为还不错的朋友一块出去旅游的事情。 登山时正逢大雨，雨时下时停，雾却一直在山间缭绕，一座山整个成了泼墨山水画。 《水墨天柱山》，这题目一旦钻进了我的思维领域，所有的登山行为便全围绕这一主题行动了。 山上之石或怪石嶙峋、或危峰兀立、或峰峦叠嶂真个是千姿百态、千奇百怪...... 那山上的松树或苍劲刚直、或怪枝乱虬、或松姿鹤发、或鹤骨独立...... 山上的一切在濛濛大雾中卧伏欲跃动，动枝生乱影，整个的如梦幻泡影变得灵动起来。 在雨雾中根据文中情景一边构思，并随之选景狂拍，文思涌动不能自己，就一个念头快快回到宾馆，动笔著文。 当时已然全无它物，几位相伴的旅友已全不在自己构思的情境里了。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了吧。 急急赶回宾馆，一蹴而就，不一会儿，一篇《水墨天柱山》就脱稿成篇了。 聚会上朋友提及这件事情已是两年以后的事了，朋友说:当时我们在山上淋着雨，找不着你了。其中一个朋友说东川太不地道了，大家吃的东西都是他一个人带着，也不管别人了。 我听闻此不禁哑然失笑，一是在那次旅游中就数我年龄最大，估计大家决不会把众人的食物让我这年龄大的为大家当服务员带着吧。二是我一向在群体活动中都不属于勤快之人，更没有那种夺人之食之心，“没心没肺"是我的人性本质，所谓“本性难移”这点是改不了的。 “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朋友言及之事真是让我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现在人们议论起人心的种种恶意时总是喜欢发出“现在人们的心态没法说”的感慨。 其中透出的无奈不禁让人产生很多联想，生发很多感慨。一些人思维的扭曲已经成了一种传染性极强的风气，在一句言语，一个行为和一场事件中，这种扭曲的思维总是自然而然地将本来正常的东西导向其阴暗的心理底色板上。 如果我们把人们的心理比作是感光板，那么当一束光线投入其中时，其黑暗层面是应该被驱逐，代之以光亮铺洒的。 但是人的心理又不是单纯的无意识的感光板，人们的心理需求往往使其做出有意识的选择。所以一种健康的心理状态对人们的心理取舍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不禁让我想起一些有识之士谈到的“生命中的诗意”。 “生命中的诗意”，让人想到了曾经的很多让人难以释怀的年代：比如上古，比如魏晋，比如唐宋……还有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五十年代和八十年代。 魏晋是一个社会极为动乱，社会思维生存处境极为险恶的年代，但是它却产生了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魏晋风度”，当时的风流名士们那种崇尚自然、超然物外，率真任诞而风流自赏的那份情怀，为那个年代注上了“诗意”的鲜明旗帜，一直深为后世景仰。 唐宋是一个真正充满诗意的年代，充斥在生命中的诗意，激荡在那个时代，汇聚成了具有“盛唐气象”的时代精神：博大、雄浑、深远、超逸，使整个社会充满了一种自信和包容。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是新中国刚刚起步的年代，一种呼之欲出的希望，对美好社会的憧憬和一种新型的人际关系，以一种理想化的状态在整个社会弥散开来，使人们的生命意识中有一种升腾而起的诗意，以至于至今仍使很多人无法忘怀。 在我们深入探索这些“诗意年代”后，我们发觉“生命中的诗意”其实与社会环境的优劣、物质的水平高低并无紧密的联系。 “生命中的诗意”源于每个人的理想追求和价值取向，它是建立在社会文化心理这一基础上的。 今天，当我们把一切都和文化扯上关系（比如饮食文化、酒文化、茶文化......）时，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构建一个真正具有文化意义的社会“心理文化”。 那么就让我们先从寻找“生命中的诗意”做起吧。如果说没有诗意的生命会使人视而不见光明，而投入黑暗，那么就看诗意中的生命体验吧：“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当然还能获得“生命中的诗意”独特感受：“山河依旧，爱也依旧，你的身影，刚在身后，又在前头。 生命中的诗意，会使你的心灵通透，因为它会让你明白：关爱别人，就是仁慈；了解别人，就是智慧。它会让你知道：包容别人，你会得到内心的宁静；宽容别人，就会给自己留下一片海阔天空。 2021年6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