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美食——桃酥

夏荷丽影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七月七,烙花吃,给哥吃,给姐吃,不给我吃砸锅底……”正值七月七,我又想起了儿时的一首童谣。七月七,吃巧果是我们50、60那代人抹不掉的记忆,而在我的记忆深处,什么也抵不过桃酥果子的魅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前段时间去超市,偶尔看到货架上摆放着桃酥,用黄褐色的包装纸包着,外面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红纸,上面用黑体字写着:老式桃酥。捆点心的纸绳,结结实实在上面打个十字。没有华丽的包装,那方红纸透着一丝喜气和诱惑力,好像回到了旧时的新年。想必是商家在利用人们对往日桃酥的印象促销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质极端匮乏,那时家里的主食秋冬是地瓜,春夏是地瓜干,母亲将地瓜干碾成面做各种食物,可惜万变不离其宗。一年四季都是地瓜粑粑萝卜菜,没有小零食,不多见的桃酥就成了奢侈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只有过年过节走亲访友桃酥才是不可少的礼品,所以一年也难得吃上一回。记得母亲有时也弄包桃酥放在柜顶上,纸都油透了也舍不得吃,那时的我真是望也不敢望,想也不敢想,心里明白那是母亲留着送人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尽管如此,我还是有机会吃得到桃酥的,因为那时爷爷是手艺人,家里时常有人送桃酥、罐头之类的礼品。我就来到奶奶家,先是撒娇任性,说饿了,奶奶便踮着小脚去掀锅拿出地瓜粑粑,可我撅着嘴尽是摇头,无奈奶奶只好朝房里走去,当看到奶奶要打开那雕刻着梅花凤尾的箱子时,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嘿嘿,今天的桃酥又吃定了,因为每次都会上演同样的节目。一块桃酥下了肚,哎妈呀,真香啊!我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把嘴边的桃酥屑抹到嘴里,舌头在嘴里翻卷着来回大扫除,回味着那油酥香甜的味道,心满意足又意犹未尽。这时奶奶递过来的眼色分明是在说:不多了,别声张。现在每每回想起这些都勾起我对奶奶无尽的愧疚和思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如今闲来常看一些美食节目,可以说是山珍海味,五花八门,有些看来确实让人垂涎欲滴,但在我的记忆深处总也抹不掉那沁人心脾酥脆香甜的桃酥果子的味道,还有奶奶的偏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现在桃酥与我,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诱惑,“三高”指数也时刻提醒着与那酥脆香甜无缘了。那红色的一方包装纸,那棕色打着十字结的纸绳,却在告诉我时光的流走,童年的小确幸就藏在那充满诱惑的褐色包装纸里,那细细的小绳子锁着童年的小秘密,酥脆香甜到永远……</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