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随风而逝的青涩岁月……</p><p class="ql-block"> 青涩岁月随风而逝,然而记忆永存心底。 </p><p class="ql-block"> 是真的成熟了,还是人心变得复杂。无论曾经多么震撼心灵的只字片语,即使现在想起,也不过是微微一笑。告诉自己,那些情怀都已成为过去。时间真的很残酷,残酷到叫人麻木,叫人学会漠然。只是,当某一个场景,在不经意间就会将自己带会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学生时代,自然而然,沉淀的往事就会再次浮出水面,荡起心中的涟漪……</p><p class="ql-block"> 随风而逝的往事啊,一去不复返。当我在繁星满天的夜晚,独自坐在灯下清理那些纷乱的思绪时,我岂能不自问,那些往事,真的就随风而逝了吗?</p><p class="ql-block"> 俨然像一支出水芙蓉,又宛如含苞待放的清蕾,经历着青春年少的风吹雨打,在某个晨曦端倪的时候傲然绽放。</p><p class="ql-block"> 日子依然是那样无暇的白色,纯的仿佛轻轻地一拧,就可滴下水来。</p><p class="ql-block"> 温馨的初恋,散发淡淡的醇香,清新的如同那一缕清泉,总能在不经意间,褪尽心灵中沾染的细尘,打动每一个渴望纯真的心……</p><p class="ql-block"> 一旦想起,便有种光阴荏苒的感叹。如同那夜阑人静的时候,写就的日记,很多年之后,再翻开那泛黄的纸张,依然可以体味到当时那份真诚与细腻。</p><p class="ql-block"> 心际猛然泛起一丝不可言语的悲凉。岁月在仓皇顷刻之间乍现,几乎让人无力再追回那若即若离,无法再次拥有的过往。</p><p class="ql-block"> 少年时期的我,朦胧的有了崇拜对象。当然,那个年代,还不知道球星、影星、歌星,崇拜的对象仅仅是高年级的学生。记得高中部有位绰号“猫头鹰”的男同学,篮球打得好。课余,我站在操场边,为他的每一个进球大声喝彩。</p><p class="ql-block"> 升入初中后,同学之间的关系也不像小学时那么随便,变得微妙敏感了。少数同学已遮遮掩掩谈起恋爱,部分早熟的同学,已有爱恋的“美眉”和“白马王子”,印象最深的是胡银海同学追求赵永湘。</p><p class="ql-block"> 我们升入初中后,学校对每个初中班安排了辅导员,都是从高中部选拔学习成绩好,政治上追求进步的学生,派到我们班的辅导员,是高二班一位漂亮的女生,竟也成为班里男生的“梦中情人”。</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起,处于青春萌动时期的少年,对长者的依赖与尊重和朦胧的爱情还不能明确的区分开来,因而,常常会把对偶像的崇拜,对长者的依赖与喜欢,与爱情混淆起来。</p><p class="ql-block"> 进初三之后,我和李喜荣同桌。平时,我们常为一点小事争论不休,便有好几位同学笑我俩有“意思”。其实,我对她完全没有爱的想法,所以,尽管有同学讥笑我与李交往过于密切,可我因心里没有“鬼”,当然是我行我素,坦然处之。</p><p class="ql-block"> 不过,初一有了心仪的“对象”,朦胧的暗恋上小组长张运来同学。但到初二又“离情别恋”,爱上郭玉兰同学,起因是一次下乡劳动。</p><p class="ql-block"> 1965年夏天,我们班分到春华公社参加“双抢”,与郭玉兰同学分在同一个小组插田。在劳动中相互产生了好感,回到学校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微妙了。那段时间,她和刘耀兰同学还到过我家。没过几天,我也去了她家,却因为害羞,始终都没勇气跨进她的家门,仅仅在她家附近徘徊了片刻……</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起来,当年我们的恋爱其实很简单、平常,依现在标准,那不能算是早恋。当时,我们之间无非是相互交流做数学题,或者在作文上帮对方增色,我们就用那种独特的方式,表达了心底的那份朦胧……</p><p class="ql-block"> 文化大革命狂飙骤发,我与她便失去了联系……</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学校再没见过她,我们就这样阴差阳错,失之交臂了……</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听说她招工分在岳阳某军工厂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后来我也明白:我和她注定是两条平行的线段,夜空中两颗永不相撞的星,终其一生,也不会酝酿出爱情的果实,产生经典的执手偕老的爱情故事……</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仍会因曾拥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更加热爱自己的生活,珍惜自己的生命,含笑走过平淡的生命,即使没有一起慢慢变老,我依然心醉,为我拥有过的那份感情,纯净而又淡然,真执而又绵长……</p><p class="ql-block"> 或许我们相知、相识只是瞬间,可要忘记却很难,它会长久盘踞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也会感谢命运,感谢上苍给了我这样一个人,一个让我在世界上不再孤单,不再寂寞的人,即使是痛苦,也甜过麻木和苍白。</p><p class="ql-block"> 小学的年代,漂亮和学习成绩是衡量学生在班上地位高低的标准。爱美是每个人的天性,小学时光,男同学喜欢与漂亮的女同学来往,广州漂亮的叶素华同学,我与她同班仅仅三年,还没读四年级她就转学了。广州沙河镇银河小学那么多同学,忘记了不少,唯独她留在我的脑海里……</p><p class="ql-block"> 文革“大串连”,我与她有了联系。那时,我还到过她家。</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七年初,全国各地红卫兵兴起步行串联,她步行串联到了井冈山、韶山。临回广州前,还特地到长沙六中找到了我。</p><p class="ql-block"> 九年后我大学毕业实习到广州,与她再次有了联系。那时,她也在读大学。</p><p class="ql-block"> 我在长沙定王台小学,读书时间仅仅两年多,绝大部分同学的姓名和模样都忘记了,唯独陆纪长(同桌)、胡碧云、章葵香等几位漂亮的同学,至今仍清晰记得她们当年的模样。</p><p class="ql-block"> 文革初期我和街邻伍家大女儿好像有过一点点意思,但是,当时双方并没有公开表明态度。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父母不同意我们的交往。结果,我们便结束了那段短暂的交往。</p><p class="ql-block"> 1967年夏天,她参加某群众组织,在一次“武斗”中受了伤。住在文艺路湘雅医院附二医院外科九病室。那次,我特地到那里看过她。那天,隔着窗户看见她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脸色十分苍白。不过,我在病房外呆了片刻,没让她看见就悄悄走了……</p><p class="ql-block"> 1985年,在长沙八角亭附近冷饮店与她不期而遇。那时,她和女儿正坐在邻座吃冷饮,我们对望了一下,都没有打招呼;过后,我们也没说一句话,竟成“萧郎”各自走人……</p><p class="ql-block"> 1970年,生产队安排我到岳阳费家河修堤。在工地上碰到一位名叫周翠英的女知青,也是长沙市六中校友,初二年级73班学生,下放在高家大队。当时,我们生产队的工地与她劳动的地方相隔十多米,时时都可看到她挑着一担土,从我们挖土的上方经过。那次,我被她美丽婀娜的身姿吸引住了,很快爱上了她。于是,每次当她挑着担子经过工地上方,我都会注视她。</p><p class="ql-block"> 很快她也觉察觉到我的目光,而后,她会低着头、红着脸匆匆从我面前快速跑过……</p><p class="ql-block"> 后来,尽管我在梦中常对她说:“我爱你”,可等到见面,我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至今,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喜欢,还是爱。</p><p class="ql-block"> 虽说双方心知肚明,但我却没有当面向她表明爱意,随着那次水利工程的结束,我与她就完全断了音讯……</p><p class="ql-block"> 认识一个人,也许很简单,有时只需要不经意的看上一眼;爱一个人,似乎也不是很麻烦;有时候,只需要一个让人感动的瞬间;但要忘记一个深爱过的人,把这个人的影子彻底从心底抹去,却要在痛苦和绝望中,挣扎多少年。</p><p class="ql-block"> 年少时,暗恋某个女孩是激情如火。她不经意的微笑或蹙额,都会让自己无端的欢喜与忧郁。可是,我又一直不敢表白。我想,这是一段青涩的情事,没有开始,就已经失恋……</p><p class="ql-block"> 许多年以后,那人却还在心灵深处。</p><p class="ql-block"> 上篇完</p><p class="ql-block"> 云鹰</p><p class="ql-block"> 2021.5.2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