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电视小品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睚 眦 必 报</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18px;"> 编剧：</span><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涂 锺 民</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1.某民营医院内科诊疗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诊疗室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大摞用以排队的病历，门口或站或坐围满了等候看病的患者或家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诊疗室内只放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正襟危坐在桌子后面的是位戴眼镜、头发花白，长得仪表堂堂且气度不凡的副主任医师吴凉。坐在他对面的是个满头白发、一身赘肉的老女人，正滔滔不绝痛苦地陈诉自己每天昏昏沉沉、浑身疼痛 “生不如死”的生活状况。吴凉听后，让她张开嘴看了看她喉咙，又翻开她的上眼皮看看，然后伏案奋笔疾书，就在此时，囗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吴凉掏出手机点开，只瞟了一眼屏幕，便将手机放回口袋，然后将刚填写好的几张《申请检查单》交到胖女人手里，并交代她：你先去收费处交钱，再去做这几个检查，等片子和化验结果出来了，你再带过来找我开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胖女人从吴凉手里接过病历和《申请检查单》，赶忙站起，满脸堆笑地一连说道：谢谢吴主任！谢谢吴主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见后面一位手拿病历的中年妇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吴凉只对她说了一句：你稍等几分钟，我马上就回来！（然后便匆匆地走出了诊疗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2.医院3楼厕所附近柺弯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见吴凉急匆匆走来，一个涂脂抹粉、着装时髦的中年女子，挤出一脸笑容迎了上去，在与吴凉擦身而过之际，她从包里迅速取出一个信封默默地递到吴凉手里。吴凉旁若无事般淡然接过信封放进白大褂口袋，便一直向男厕所走去，在里面稍停留了几分钟后便走了出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吴凉自以为刚才与医药代表“接头”的这一幕，表演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早被从取药处取了药，缓缓走过来的一名男患者看得一清二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3.医院3楼的走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吴凉脚步匆匆地往诊疗室走去，路上不时有人向他打着招呼，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向对方频频招手。手捧大包小盒一堆药品的那名男患者，远远地跟在吴凉身后，他加快了步伐想追上吴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4.某民营医院内科诊疗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吴凉走了进来，刚坐下拿过患者的病历，那名男患者便跟了进来：吴主任，你刚才给我开的处方是不是开错了？我一个普通的感冒，你给我开了500多块钱的药，不但给我开了六种药，每种药都给我开了一大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吴凉：哦，你这可不是普通感冒，是病毒性感冒，病毒性感冒你懂吗？我开的这些药都是针对你的病情需要而开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男患者：那也用不着开这么多嘛，我就算一天服用3次，这些药够我吃两个多月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吴凉：我给你稍微多开了一点，完全是为你着想，有备无患嘛，家里适当储备点感冒药，就不用一患上感冒就往医院里跑。这药的保质期是到明年的10月份，短时间内又不会过期。你这次没吃完，还可留到以后感冒时再吃，也可以给你的家人吃嘛！……你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可以出去了！你看我这里还有这么多病号在门口等着我看呢！（回过脸来对坐在他面前的中年妇女）你哪里不舒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5.自行车路边修理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盛夏的中午，如火的骄阳炙烤着大地，知了声嘶力竭的嘶鸣声彼伏此起，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几辆小车匆匆驶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绿荫如盖的大樟树浓荫下，30岁不到、戴付深度近视宽边眼镜的魏晶，坐在一只小板凳上呼呼地打着瞌睡。他身边是随意摆放的工具箱、打气筒和盛着大半盆脏水的塑料盆，榔头、鲤鱼钳、螺丝刀等工具更是零乱地撒了一地，身后停放着一辆旧式的载重自行车，树干上挂着几只用来招徕生意的自行车旧的内外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身着白大褂的吴凉推着一辆崭新的电动自行车走了过来：喂！修车的，醒醒，醒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揉了揉眼睛，抬头打量了吴凉一眼，缓缓地站了起来，也不吱声，径直朝后面走去，推着那辆载重自行车走了过来。他瞟了一眼吴凉的电动车后轮。【特写】瘪得一点气都没有的轮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你没听到吗？给我补下后轮的内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你放到旁边等，我去撒泡尿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那要等多久？你能不能快点？我还等着有急事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你有急事我也没有办法，“屎急尿涨，官都要放”。你等得就等，等不得就推到别的地方去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这附近哪里还有第二个补胎的嘛！这年头在外面摆摊修车的都快绝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那我可是爱莫能助，我总不能为了赚你几块钱就把尿泡给涨裂了吧！（说着即骑车扬长而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望着魏晶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今天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霉！中午下班回家都是好好的，吃过饭下楼，车就破了胎，一点气都没有。从家里推到这里来修都走了20几分钟，这不，病急又偏遇上这个慢郎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6.公共厕所旁的树荫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甲、乙、丙、丁等四个汗流浃背的年轻人正在起劲地搓麻将。魏晶上完厕所推车路过，禁不住凑上前去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甲：魏晶，快来快来！帮我打完这一盘，我去厕所方便一把。兄弟们，中午那家店的海鲜可能不是很新鲜，我肚子一直咕咕叫，都快憋不住了！（说着，立马起身，并不由分说将魏晶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匆匆离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以下为众人边打麻将边聊天的场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乙：（打出一张壹筒）魏晶你现在是活正经命的人啰！不过话又说回来，你靠修车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啊？恐怕还不够我们打一下午麻将输赢的钱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魏晶：（伸手抓过一张白板）咳，我哪里跟你们比得了？你们要么是爷当官，要么就是家里有矿开超市，要么就是“拆迁”房子发了大财，都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富二代和拆二代。我爸妈没有一点本事，俩人一个月的退休金加起来连5000块钱都不到，家里穷得叮当响，我都快30岁的人了，再不出去寻点事做挣点钱，哪还好意思一真赖在家里啃老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丁：你魏晶也算是“倒瞌”，当年妥妥的一枚学霸，被名牌大学录取了，家里却凑不齐钱让你去读，就这么荒废了。这叫什么？这就叫命中注定的命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丙：（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嘿嘿！我胡了！胡了！看看！我刚摸到的8饼，自摸无精七对！拿钱拿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乙：你把手拿开！别动别动，大家快看！这7饼和8饼咋成一对了？（对丙）你是不是太激动了？还7对呢，假胡子！差一点就让你蒙混过关了。罚款罚款！罚给我们一人10个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7.自行车路边修理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正急得焦头烂额，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赶忙点开：喂，是陈院长啊，你好你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哦，今天下午3点钟？在4楼的小会议室？……好好好！我知道了！好的好的，再见！再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少顷，魏晶骑着破自行车远远地驶来，他把车子往旁边树丛中随便一靠，掏出一根香烟点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像见了救星似的：唉呀，你总算是来了，一泡尿拉了这么久，都快把人急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转过脸来对吴凉说：你怎么还在这里等呢？我还以为你等不及早就走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你快过来帮我把胎补了！抓紧时间，别磨蹭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走了过来，明知故问地：你是哪只胎破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没好气地：这不明摆着是后胎瘪的一点气都没有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蹲了下来，用拇指和食指拧下气门芯，再用手使劲扒外胎，借助螺丝刀的撬劲，总算是把内胎给扯了出来。不一会儿，他又起身慢吞吞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打气筒，拿过来给内胎打气。接着他又放下打气筒和打足了气的内胎，走过去把塑料盆的水端来，将内胎放进水盆里试漏：内胎在水盆里缓缓地转了将近一圈，终于有一处直冒水泡，胎破之处找到了！他从地上捡起一截粉笔头，在内胎上划了个记号，然后又起身将工具箱提了过来，从工具箱里找到锉刀，刚对着内胎挫了几下即停住，便又走过去搬过小板凳，垫在屁股底下坐着，又开始挫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极不耐烦地站在那里，看着魏晶磨磨蹭蹭的一系列慢操作，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虽然自己眼下正有求于他，知道这个不好惹的主得罪不起，但他还是忍不住地说道：年轻人你动作快一点行不行？你对顾客的态度也太差劲了！对人至少要有起码的尊重吧？像你这样做起事来拖拖拉拉满不在乎的样子，给人一种你心里浑身戾气就总想着往别人身上发泄的感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你是嫌我对你不够尊重是吧？我这是有样冇样，看看世上。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我实话实说吧，你肯定是认不得我的，我可是被你叫醒时，一睁开眼睛就认出你了，你不就是XX医院的吴主任医师吗？在医院里，大家都恭恭敬敬喊你吴主任长、吴主任短的；而在我这里，你开口闭口就吆喝我“修车的”，“你没听到吗？给我补下车胎”，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架势。我就看不得你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将胶水涂抹在内胎的破眼上后，把胎晾在一边等待胶水干一会儿，接着又说：你读了大学，当上了医生，成了主任，找你看病还要挂“专家门诊”号。想当年，我高考时以678分的高分被中国科技大学录取，只是因为家中的一场突然变故，我爸妈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供我读大学，我只好放弃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点上一根烟接着说：要不是家里穷，我有机会读完大学甚至接到读研，到今天我不见得会混得比你差！这些年，我因为没有高学历，只有高中文凭，在外面打工也没混出什么名堂。也怪我，因受到过一系列挫折，意志逐渐消沉，现如今混成这个熊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待胶水干得差不多后，粘上补贴片，再用手指在外胎的内侧摸了一圈，然后将内胎塞进外胎，安装好外胎，再将气门芯拧好，用打气筒将气注满，总算是大功告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补好了，给钱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多少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50。</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大为诧异：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补下这个小眼就要收50块钱？你宰人也宰得太离谱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50块钱还算多吗？记得有一年我去医院找医生治个感冒就花了1000多块钱，除了CT、胸透、抽血和化验大小便，光治感冒的药，那个收医药代表药品“回扣”收到手软的无良医生，一口气就给我开了500多块钱的。再说了，这么大热的天，我被你弄醒，放弃午休，累出一身臭汗，帮你把胎补好，我容易吗？我就这价，嫌贵就别找我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天气热，稍贵点，这我都能接受。但你高得太离谱了！原来补个胎也只要几块钱，买一条新内胎也就20几块钱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那是好几年前，20块钱能买到，现在早就涨价了。如今什么不涨价？我们的生活成本提高了，我们靠做手艺活命的人，劳务费肯定也要跟着水涨船高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那你也不能涨这么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今天我就是冲你这种傲慢且自命不凡的人故意磨蹭的，而且就要收你这个价。破洞检测费、工具折旧费、2元的材料费、拆胎和安装等等劳务费，加在一起50块钱对于你这人已经够便宜的了！我宰你了吗？再说我这样做的目的其实还是为你好，就是要让你长长记性，为自己目空一切、对底层劳苦大众傲慢无礼的德性而买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一脸尴尬地无言以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当然，你若嫌贵了不给也行，无所谓！我拿小钉子在我刚才补的地方扎个小眼，打回原形，你去买条新胎装上就是了。（说着从工具箱里找到一颗小钉子，作欲扎破轮胎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别别别！我给我给，不就50块钱嘛。你二维码在哪里？我微信支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指了指挂在树枝上的收款二维码，吴凉用手机扫一扫，只听“滴”的一声：“微信收款，50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好了，我已微信支付了。我还有事，没空陪你闲聊。（说着，推车欲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用手按住电动车龙头，说：还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你的车后胎不是被铁钉或尖锐的东西扎破的，而是被人用注射器的针头故意扎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你怎么知道是被人拿针头扎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我用手在车外胎的里面仔细摸了一遍，没有发现铁钉或其他尖锐物品，再看那内胎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孔，就心里有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嗯，你分析得蛮有道理，我也一直怀疑是有人故意扎的。但为什么有人要害我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魏晶：问得好！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这就说明你这个人平时为人不咋地，有人当面对你敢怒而不敢言，就只好背后使坏，不报复你报复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吴凉听罢有些不寒而栗，他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骑车离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望着吴凉渐渐远去直至拐弯处消失的背影，魏晶脸上漾起了得意的笑容，嘴里喃喃自语道：小样，你也有今天？娘希匹的，老子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22px;"> 涂 锺 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0px;"> 2021年6月3日 于南昌青云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