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高考，我的梦（王瑞燮）

梦破碎的声音

我的高考，我的梦

王瑞燮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曾经为高考奋斗和正在为高考奋斗以及心怀梦想的人们！
——题记

看了一些人写的高考文章，都是励志的，满满的正能量。但我的文章却只能给人警醒，给人作为反面例子，因为我的高考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说出来不光彩，总觉得不好意思，多年来自己也讳莫如深。
我的求学之路，跟很多人一样，走了很多弯路，特别是在人生的关键时刻——高考更是考得一塌糊涂，时隔多年仍难以释怀。
回想自己从小也不算笨孩子，记得进小学读书的第一期开始我就是班上第一名，当然那是在自己村里的小学。小学生嘛得了奖状总是喜欢贴到墙上，我读书生涯的第一张奖状也一直贴在了房里的墙壁上，倒不是想永久做纪念，而是没去管它，直到我大学毕业还在。

那时候读小学根本就没有什么努力读书的概念，每天就是背个书包去学校，里面就是语文、数学两本书，回到家里把书包一丢也就完事了，根本不要做什么作业。

在新宁八中读了三年初中，记忆是深刻的。初中三年还是下了一些功夫的，是读书生涯中最充实和最值得回忆的时光，对未来也充满了无限憧憬和美好梦想。那时候新宁八中的初中是历史上辉煌时期，堂兄王礼桐在学校当校长，老师们都很敬业，我所在的初13班学习气氛很浓，班上有几个读书非常厉害的，每次考试班上前几名反正就是那几个人，那几个同学的地位根本无法撼动，初中三年我基本上都是班上第五名，年年三好学生。记得第一学期三好学生的奖金是20元，不过不是现金而是一张盖有学校大印用来抵交学费的条子。初中功课都比较简单，那时各科都还学得可以，记得全校英语竞赛，我还以满分得了全年级第一名，奖品是一本塑料壳笔记本。

一中是县内学子心中的圣地，考入一中那是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事。1987年，我初中毕业考入新宁一中，当时在高120班，当年一中高中录取线是555分，我是637分，进校成绩是班上第二名。今天说这个成绩真的是惭愧，因为第一名和第三名都考上了名牌大学，而我只是一个专科生，真的羞于启齿啊！

那时候，我们那个班在全年级中纪律是很差的，以致后来没老师愿意接任班主任，最后只得由数学任课老师——学校党委书记段怀基书记接任班主任，事实上后来这个班的学生高考在同年级中也是考得比较差的。好的班主任是一个班级的灵魂，遇到一个好的班主任那是学生的福份。严师出高徒，学生还是要严格管理的，谁都有贪玩的心理，教师放开一尺，学生就会去了一丈。当年改革开放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我当时想人生成功的路不止一条，没有必要一定要考大学，到深圳不是同样可以干一番事业，所以进高中后，忘掉了曾经的雄心壮志，在学习上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没有再继续努力。还记得那时电视台正播放电视连续剧《西游记》《红楼梦》，我们晚上经常跑到学校隔壁教育局前栋二楼会议室看电视。那里有一台彩色电视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彩色电视，大开眼界。因为人多，有时坐后面看不清，本来不是近视，年少无知有时竟然借了同学的近视镜来看电视。学生时代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文学作品，记得上课常常把课本竖在书桌上，课本后面放一本小说，装作在看课本，实际是在看小说，晚上就寝后也常常躲在被窝里照着手电筒看小说。视力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下降的，后来得了近视佩戴眼镜哪里是刻苦读书的原因，完全是看电视和看小说造成的，外人不知还以为读书如何如何努力，惭愧，真的说不出口！

（一中校园全景图）

后来文理分科，我选读文科，到高119班。高三的时候由陈湘屏老师接任班主任，开学来到学校报名的时候突然说要检查暑假作业。以前没有这样做过！我的天啊，大家根本没有做，来不及了，很多题目也做不起！怎么办呢，于是大家在寝室里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糊弄班主任算了。数理化题目就乱写一通，英语有些纯粹就将原句子颠倒一下顺序重抄一遍，大家讲反正班主任是教历史的，数理化和英语也看不出来！那时候的学习稀里糊涂到这个样子！这哪里是在读书，纯粹在混日子！

（百年古玉兰）

高一、高二的时候，我记得最好的一次也只考过班上第6名，其他的都到班上20名左右去了，高中三年大小考试从来没有得过奖，跟小学、初中形成了天壤之别。好像故意给我难堪似的，每次考试后，班上总是按照进校时的排名公布考试成绩，看到自己名字排在前面而成绩却不好，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教学楼）

记忆深刻的是，高三拿着通知书去报名，陈湘屏老师指着通知书上面的21名说“我看过你进校的成绩，高三这一年，你也要把这个数字的顺序倒过来！”望着陈老师殷切的目光，这时开始，我才意识到该努力读书了。但是大势已去，等我们毕业时全校应届班教学质量已严重滑坡，高考差不多全靠复课班了（实际上全省各地情况差不多），高中三年制俨然成了四年制，所以当年的县委党校一中复课班和白沙农场一中复课班“生意”异常火爆。学生们也都做好了复课的准备，连学校老师也是普遍持这种论调，认为绝大部分应届生是考不上的，要走复课的道路。当年高中毕业考试后，只有一两个月时间，老师也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复习，就是做几套试卷然后讲解一下，就直接高考了。

（男生寝室）

那年新宁一中应届高三300人，结果理科班上线人数据说仅16人，全校两个文科班只3人上线，我班仅1人上线。真的是哀鸿遍野啊！让人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真的是无能为力。高三我还是花了精力，尽管没上线，但成绩还过得去。有人告诉我高考我在班上是第3名，我记得文科班一位考得很好的同学，语文考了80分，我当年语文是81分。我也不知道怎么学语文，更谈不上什么经验，就是喜欢看书，基本上没做什么练习题，那时的老师也不搞题海战术。那时学校阅览室每天中午都开放，我每天午休都去看书看报，还经常去图书室借文学作品看。

（学生食堂——礼堂）

1990年下学期到县委党校一中复课班去复课，当时自己是踌躇满志，胸有成竹，似乎重点大学已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县委党校）

那年秋季开学刚一个月，“三南”（湖南、海南、云南）突然宣布实行高考改革，不再实行文理分科，而是分成四组：文史组（语文、外语、历史、政治）、理工组（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农医组（数学、外语、生物、化学）、地矿组（语文、数学、外语、地理），我喜欢文科，于是顺理成章报考了文史组。一切似乎都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但没想到就是在高考前出了问题。那时候是7月7日开始高考，学校一般都是6月30日就开始停课放假。天有不测风云，就从放假的那一天下午开始，不知怎么搞的，好像突然中暑似的，那一周头昏脑涨、晕头转向、四肢无力，站都站不稳，吃了药也根本不起作用，整天就是躺在床上，别说复习了，就是原来知道的也忘得差不多了，真是苦不堪言。

（教室和食堂）

每年高考之后都是“月亮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那一年高考成绩一出来，让我大吃一惊。考后我就知道这次考砸了，但没想到竟然差到如此地步，距录取线仅仅0.5分，曾经的雄心壮志和豪言壮语被现实击得粉碎，好像一下子跌入深渊，那一刻真的让我觉得无脸见人。按照以往的惯例那时每年高考后都会有降分录取的情况，有时候甚至还降2分，于是出现有些人已经在复课班复课了后来又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情况，但是那年暑假，我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开学都没等来降低录取线的消息！

真是骑虎难下，1991年秋季只好再去复课。那年头应届没考上去复课，大家觉得很正常，但是复课一年还没能考上，就有点难为情了，在别人眼中就成了低能儿。这样一来，第二年我不想去党校复课班复课了，都是原来的老师和同学，不好意思，另外我觉得那个地方对自己不利。

于是便到金石中学复课班去复课，因为那时金石中学的文科复课班跟一中文科复课班还是有得一拼的，另外当年金石中学复课班为了吸引优秀学生，对高分学生实行减免学费的政策，像我这种情况是可以免费的，这样一来也可以减轻家庭负担。这样一想，我便去金石中学文科复课班报了名。可是金石中学复课班从那年开始也实行改革，对复课生不是先减免学费，而是说等高考后根据高考成绩再进行奖励，于是想免学费的愿望又落空了。
那两年也真是多事之秋，到金石复课班复课大概一个月，省教育厅突然一纸文件下来，宣布取消复课班，高中学校不得办复课班，并且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几天内整改到位，同时规定学校老师不得到复课班上课。县里不折不扣执行了，于是大家一哄而散。我当时心里想该知道的知识我都知道了，自己只不过运气差了一点而已，在家里复习不是一样的嘛，于是马上就拿着行李回家去了。当时有同学也曾劝我不要这么就急于回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先等等，再看看，但我还是回去了。但很多复课生没有回去，仍然在县城徘徊，很多人在想各种办法。事实上他们是对的，后来县委党校复课班又以另外的名义继续开班，还有一些同学在复课班解散后，自己组织起来请老师来上课。当时一群同学就在摩诃岭脚下租房子请一中、金石中学一些名师来上课。那时的老师看中的不是那几十块钱，只希望能让学生成才，而且上面查得很严，都不愿意来。这些同学三番五次上门去请，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着自己的学生多次上门请，最后这些老师只得答应。因为我的情况他们都熟悉，于是一中历史老师李育才老师对那些同学说要把我喊来一起复课他就来。那时候家里又没电话更不像现在人人有手机，于是他们派出两位同学来我家找我，他们也只知道我是哪个乡的，但竟然让他们找到我家里来了，于是我又拿着行李来到县城。
那时候请老师来复习班上课，上面查得很紧，老师都是要冒很大风险的。那时我们的上课点放在摩诃岭脚下，因为上面查得严，风声很紧，所以不断搬家，好像打游击一样，在那附近搬来搬去，一个学期换了好几个地方。
那一年冬天就这么过去了，一二十个人抱团取暖，相互鼓励，心中有无限憧憬，日子也还过得无忧无虑，全无名落孙山的失落感。第二年刚开学没多久，因为操心的几个人内部闹矛盾，结果这个班一分为二，分道扬镳了，于是又得重新找地方。搬到新地方读了一段时间后，操心的同学讲那地方又不安全了，于是只得又到处去找地方，上课的地方又换了两次。每换一次地方，就要搬课桌、黑板、书籍、被褥，而且不能白天搬，只能晚上悄悄地搬，挺麻烦的。最后我们搬到水庙江边的一处民居上课，听操心同学讲这个地方比较偏僻，夫夷江边，相对安全。当时主人家的房子是两层楼的水泥预制板房，我们在楼上上课，我跟一位同学也就住在那楼上。一楼客厅里放了一台彩色电视机。因为不像在学校读书那样规范和有老师管理，晚上我和那位同学总是忍不住到楼下去看电视，新宁电视台晚上全是放录像，那段时间晚上连续放映电视连续剧《上海滩》及其续集，而且一个晚上连续放几集。当年我心中正喜欢一位女孩子，看到剧中许文祥、丁力、冯程程、叶秋盈的故事，心有戚戚，乐此不疲，实际是借他人酒杯浇自己胸中块垒。我也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马上就要高考了，再这样下去怎么行，但是每当楼下放映录像时，我们又忍不住去看，每晚看到深夜，看完电视回去后躺在床上很久很久都难以入睡。
因为上面查得紧，这中间老师又换了一拨，后来任课老师有时来有时也就没来了，有时候一天就只来了一位老师上两节课，有时候甚至一天一位老师也没来，一整天就全部自由活动，有时两天没老师来上课的现象也有，和自学没有多大区别了，再加之老是这样搬来搬去也不是个事。后来有人讲县委党校、金石复课班早就已经恢复，照旧运行，我们也没必要这么整天担惊受怕，做贼一样，躲来躲去，还这样混下去那是要耽误高考的，解散算了。离高考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于是大家又集体加入金石复课班，地点就在学校门口的罐头厂内。

（学校门前的罐头厂已不复存在）

复课生活既紧张辛苦又自由浪漫，那些心揣梦想的学子，心比天高，“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大家整天在一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和一腔热血，都献给了那个充实而青涩的岁月。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大家从全县不同地方、不同的学校有缘走到了一块，然后又各奔东西，从此天各一方。精彩的故事在这里年复一年重复上演，有的人在这里鱿鱼翻身，鱼跃龙门，有的则在这里折戟沉沙，黯然退场。参加工作进城后，我曾揣着怀旧的心情到这些地方走了走，尽管往日还历历在目，但那些曾经披星载月、挑灯夜读的地方要么面目全非，要么无迹可寻，给人沧海桑田之感。
高考成绩出来后，虽然上了线，但是成绩很不理想，离自己的期望值有较大的差距。语文、英语、历史都马马虎虎还过得去，我的英语也有120分（当年英语专业生也只要115分），没想到政治才80分，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150分的总分，80分还没及格，本以为可以拉分的科目结果反拖了后腿！
那年高考录取时，省里又实行了新的改革，往届生和应届生分开划线，分开录取，实际上等于提高往届生取录分数线，于是只能读专科。。如果我们应届的时候也实行应届生与往届生分开划线录取那不早考上了，哪里还要复课！？
那几年高考填报志愿也实行改革，是在高考之前填志愿，专家的解释是说为了防止学生因为高考分数影响志愿填报，没考前填报志愿能真实反映学生的兴趣爱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理论，以致出现有人因为复课多年一直考不上，本以为高考没什么希望的，只要能考个什么专科、中专就不错了，结果事先填志愿时前面本科志愿都没填，就只填了专科和中专，谁知高考成绩一公布阴差阳错上了重点本科线！命运捉弄人，真让人哭笑不得。
“三南”高考改革仅仅进行了两年便宣告结束，昙花一现，在这两年的高考改革中有些人占了便宜，有些人吃了亏，很多人命运因此而改变。
那时候录取分数线不是一次性公布，而是按照本科、专科、中专等顺序间隔公布。知道自己上线后，见很多人已在忙着整理档案了，我去一中教导处问时，一位老师把早已密封好的原始档案交给我，我疑惑地问“不是要重新整理档案吗？”那老师说“你的不要重新整理”。相反，一个和我同年考上的人，我初中毕业时，他高中毕业，他的档案全部是重新搞的，结果他的年龄改得比我还小，复课越复越年轻！有些人在重整档案的时候把自己全整成了什么学生会主席、团支部书记、班长之类的。
把自己读书生涯的终点和人生事业的起点最终定格在一个专科虽然于心不甘，但是也只能如此！

复读了一年最后还只能读一个专科，而且邵阳师专也从那一年开始实行收费，包分配的公费师范生也要交1800元学费，这在当年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跟上一年读自费差不多！

最后虽然考上了大学但却全无半点范进中举欣喜若狂的感觉，相反这些年来，总觉得通过复课才考上一个专科好像不怎么光彩，就是后来当教师站在讲台上教育学生时也总觉得底气不足，有种心虚的感觉。幸亏学生不知底细，否则反驳一句会让自己哑口无言。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就是不一样。比如俞洪敏虽然高考考了几次，但最后考上了北大，马云高考虽然考了几次，尽管也只考上了一个师范院校，但他后来成为中国首富。这些大佬高考失利的经历现在讲起来就给人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之感。他们的经历就是一个个励志故事，人们津津乐道之余，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像普通的人，就好像永远贴上一个失败的标签。

“世人都说路不齐，别人骑马我骑驴，回头看看挑脚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时想想，不幸中自己又算比较幸运的，在那个统招统分的年代能够考取一个包分配的工作，也该满足了，自己也没什么本事！在那个年代，由于大学没有扩招，还有很多聪明的人因此没有能够考上大学，如果像现在大学扩招，那么当年那些同学都能够考上大学。再看看社会上还有很多聪明能干的人，但他们却怀才不遇，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他们也只不过仅仅少了一块敲门砖（一张大学文凭）而已。这个社会是非常看重文凭的，很多人因为缺少一纸文凭，而只能处于社会底层或者失去很多机会，一些人因为文凭低，在应聘、工作中受到歧视和不公平待遇！
一个人一生中总有那么几件影响重大而又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而没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则是人生第一憾事！人们常常埋怨人一出生就是不公平的，但是回头看看，我们会发现有时候老天爷又是公平的。在漫漫人生旅途中，老天爷会给我们很多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只是很多人没有抓住机会，错过机会或者没有珍惜机会而已，过后徒增懊悔罢了。比如读书就是改变命运最重要、最公平的机会，读书不会因你出身低微而不允许你取得好的成绩，也不会因为你不去溜须拍马、巴结奉承、请客送礼就让你成绩差，但很多人恰恰因种种原因错过了这个机会。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考上北大、清华，但一定要不负青春，不负初心。现在很多学生总埋怨学习太苦、太累、压力太大，他们不知道走上社会之后他们所面临的将是更苦、更累、压力更大，而且再也不可能有这样公平竞争的机会，要想获得成功将会付出几倍于在校学习的努力，而且很多时候光努力、光有能力还不行！
纵观自己读书和教书生涯，发现有很多智力很好的人，最后没有考上大学，也有一些智力一般的人通过拼命努力最终考上了大学，甚至考上研究生……这也说明人还是要奋斗，生命不止，奋斗不息，正如《爱拼才会赢》歌中所唱“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要知道那些人们眼中羡慕的人，大家只知道他们人前的“风光”，却不知他们人后“付出”又有多少！
经历了高考的种种跌宕起伏之后，心中似乎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自己对一切都很看得开，随遇而安，笑看风云！

（在求学生涯中得到很多良师教诲，文中略记几位，斯人已逝，幽思长存！ 本文一中校园旧建筑照片取自网络）

本文于高考前发表于本人微信公众号：

微信公众号：天下崀山

作者简介：王瑞燮，现供职于新宁县教育局，2004年在红网推出《天下“邵东人”——商界湘军与湖湘文化》一文（在报刊发表时改名《解读天下“邵东人”》，有些网站转载时也直接用名《天下邵东人》），对邵东商人和湖湘文化提出了一些新的见解，这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首倡湘商，影响了一大批有识之士，2008年创作了《天下湘商》一书。2006年在报刊发表了《湘军探源》《湘军鼻祖江忠源》《湘军创史人江忠源》等一系列研究、宣传崀山文化和崀山旅游的文章，提出了江忠源是湘军创始人、鼻祖、初期统帅，刘坤一是湘军晚期统帅、首领，楚勇是湘军先驱，新宁（崀山）是湘军发祥地（发源地）等观点，力求梳理源头、厘清历史真相，重新认识江忠源、刘长佑、刘坤一、楚勇等在湘军中的重要地位和晚清历史上的重要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