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路：记忆中的练西小学和老师们

老T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鲜花和敬意，献给练西小学百年来为教化嘉定作出贡献的先哲和园丁们！ “感谢作者帮助我们找回了逝去的时光，记得耳熟能详的老师名字，记得他们的音容笑貌。我祝老师们安康！ 我衷心感谢您详实记录了练西小学的发展历程，看得我心潮澎湃。我是1963年夏季安师毕业后分配到母校任教的。1965年任副教导主任，1964年的毕业照中后第二排左一就是我吧！再次谢谢！看了《永远的练西》，我们64届六甲班同学群热议二天，由衷怀念练西小学，少年时代的故事魂牵梦绕。练西小学，永远的记忆！谢谢老T学长。学长的回忆详细有据，把我又带回了五十多年之前的练西小学。我是65届五乙班毕业的，当年教我们的两位老师班主任席老师和数学老师王老师都已仙逝。半个世纪多过去物是人非，练西小学和许多历史一样湮灭在风雨中，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史料和回忆…… ”（上面这些留言摘录，表达了读者对母校和老师们的怀念） 去年这个时候我做了个《永远的练西小学》的美篇，发表后有不少朋友表现出了兴趣并留言，感谢鼓励的话语溢于言表，让我高兴又内疚。高兴的是一篇写小学母校的小文章能得到大家的承认，内疚的是文章存在诸多方面的不足。比如语言表达的不严谨，教职员工名单中人员的疏漏，老照片数量缺少的缘故而导致的观赏性差等问题。是母校的周惟滔老师和赵绵晞老师的指导和帮助让我有了在上一篇文章的基础上对之加以补充修改的想法。这次的修正我是围绕着“练西中心小学”这个校名来组织文字和图片材料的。“练西中心小学”这个校名从1950年新中国成立的第二年开始一直沿用到文革前的1966年，期间只有十六年的光阴，实在是太短促了些。从项泾桥畔的西溪草堂黄氏家族创校到解放时的这段校史就不在这里絮叨了；另外，从文革开始后“练西中心小学”改名为“练红小学”起，后来的再改名迁址，又后来的再改名再迁址，这段“后演义”式的历史在这篇文字中也“割爱”不记了。经过这次的修正，搜集到的前后约十六年间服务于“练西中心小学”的教职员工（正式工）人数达到了近百人，但编写中难免有错字和别字，还会有遗漏的员工，请大家原谅，毕竟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了。我衷心感谢赵绵晞老师、周惟滔老师和汤凤娥老师，感谢三位老师提供的图片和文字资料，谢谢前辈们的帮助！（为了叙述的方便，下面的文字中我把“练西中心小学”简称为“练西小学”） 1950年后“练西中心小学”校名的演变1950年，新中国成立第二年改名“练西中心小学”，该校名一直沿用到文革前。1966年文化大革命期间改名为“练红小学“。1978年改称“城厢镇中心小学”，1979年由护国寺路18号迁址清河路151号。1984年更名为“嘉定镇第一中心小学”。1986年迁址嘉定镇梅园路30号，更名为“三皇桥小学”。1988年正式命名为三皇桥小学。2000年与一墙之隔的疁城中学合并成为疁城实验学校至今。至此，“练西小学”像练祁河畔的西下塘街一样地被灭失，文人们写作时只能用“回忆记得”和“印象中”这些字眼作为文章的前缀来谈及它了。 二张练西小学的学生毕业证书，上面一张是“练西中心小学”56届学生陈先生的毕业证书。56届是解放后学校的第一届毕业生，钱昆禹老师和蒋思佩老师教过他们。这是很珍贵的一份证书，虽然不一定是“孤本”，但存世的能保存得如此好的证书恐怕也不多了。谢谢陈先生。下图是练西小学1963届毕业生徐一呜先生保存的小学毕业证书。 练西小学的老师们 一个甲子过去了，悠悠岁月是一条漫漫人生路。练西小学的老师们几十年来执着着，上下求索着，一切为了理想的追求和实现。无论艰辛和崎岖，他们都坚守本分，以自己的师表形象影响着我们这些莘莘学童，他们努力勤奋地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和一生。台湾漫画家蔡志忠有一句话说：“每块木头都可以成为一尊佛，只要去掉多余的部分。”我想我们的老师就是想把我们身上那些“多余部分”去掉的灵魂工匠，他们是为我们“授道解惑”的“教佛”。我祝福与我们同行的前辈们永远幸福如花儿，快乐如“六一”，永葆青春。 练西小学（1950一1966，护国寺校址）工作过的教职员工任职名单行政人员金艳萍李慎修王廷芝吴允元 汤锦麒郭呜声丁浩吴浩元 封文耀陈友明吴顺雲葛隶华 （12人）小学部俞世良董慧敏印士芬龚士超 李月华秦嘉寿蔡驹庄佩琏席裕贞杨仁斐徐德王金石 陈桂芳胡关龙李庆涛蒋思佩 赵绵晞陆大伦许诚周莲芬 许瑞春俞世雄俞士荣朱瑞昌 汤凤娥卫祖琴金旅华高春来 杨允南钱昆钰曹丽明吴贞烈 周惟滔盛明芳陈修文王以聪 葛士明庄金华王文韬印明娟 张思义奚家琴陈耀华杨咏龄 羌逸娣汪纪英吴南萍杨承忠 周世福王忠良王品泉潘友生 陈永发李长根郑素娣杨林发 朱建明姚志六俞六兴蔡天珍 甘培芬陈文华陆云仙严彩琴 钱昆禹杨中玉梅必昌陈林琴 李秀英戴芳梅杨月英汤有为孙玉荷（73人） 幼儿部周月娟王美玲唐波儿曹月娥 徐美琴   乐    敏姜秀红陈慧芬罗锦昕   周佩伟（10人） 工友后勤人员：张安孙庆和（2人） （目前共录入97人） 老照片中话当年 练西小学当年的大门旧照。这大门位于校园南部，建校时这里就是师生们的出入地方。那时学生少，校门建得就像大户人家的宅门大小，但它庄重收敛，不象现在有些新建学校的校门那样奢华张狂。进入校门，右边是门房间，左边是两间大教室。它们之间一条青砖铺就的小道通向小花园。小花园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棵高大的百年白玉兰树，每年花开时节，这里一树雪白的花朵和扑鼻的芳香让师生们驻足流连。嘉定有好几所学校的大门口都植有白玉兰树，这是那时代文人情结中追求洁身自好品质的体现。解放后随着办学规模的扩大，为了师生们出入方便的原因，学校在护国寺路新辟了西大门。新大门正对着当年棉业公会洋房南墙外现在名为“东项泾路”的弹石路。这条弹石路原名“恒孚路”，是由项泾桥头的世家望族“西溪草堂”黄氏家族的二位后人出资修建的。黄氏家族为“教化嘉定”所作的贡献在嘉定人心中是有口皆碑的。“练西学校”和“普通小学”都是他家创建，这还仅是他们为嘉定文化教育事业发展所作贡献中的些许“善举”而已。“护国寺路18号“是练西小学西大门的门牌号，我们永远记在了心里。 这张老照片是民国三十三年练西小学19位教职员的合影照。前排右6坐在中间的是校长金艳萍，以前只知道练西小学校史上有位女校长，现在从庄佩莲老师后人转来的老照片上认识了她。前排右3位置上的就是庄老师了。她老人家是练西小学的“两朝元老”，她的住处与我的同学家相邻。这一次同学把我的文章转与了庄老师的后人，她的后人感念母亲，感念母亲一生服务的练西小学，把她母亲庄老师平时不常示人的几张珍贵老照片通过我同学传到了我这儿。庄老师1908年出生，2009年去世时是101岁，是名副其实的世纪老人。仁者寿高，练西小学的退休教师队伍中已有好多位九十岁以上老人了，而且都是健康老人。在这支队伍中八十多岁的老人真的只能被称之为是小弟弟小妹妹的了。我想他们健康长寿的缘由一定与他们工作在护国寺佛址上的这所学校有关，佛佑仁者，这我是相信的。这张合影中的后排右1是蔡驹老师。蔡老师后来通过进修担任嘉一中数学老师，教过我的。另外，合影中后排左1那位不起眼的矮个先生据说是侯训山（？）先生，他是前任校长。看看那年月照片上的老师服装和发型也蛮有意思。八位男教师穿素色长衫，发型为三七分或大背头；十一位女教师中的九位则是素色旗袍烫发，有两位穿深色旗袍的看来是领导服色，因为坐前排女士中间的这位是校长金艳萍，另一位估计干的也是负责岗位上的工作。另外，看全体教职员的鞋子一律是白色半高统的，无论男女。看来民国时期的学校对教师各方面的要求还是蛮高的。照片的拍攝地好像是进入校门后一边的小花园地方，不知说得是否对。 这张老照片的标题日期是（民国）卅八年七月，那时嘉定已是“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的时代了。“民国“是介于清朝和新中国之间的一个时期，具体为1912年1月1日至1949年9月30日。所以这里的“民国”纪年方式是没有问题的。我请周惟滔老师列了份这张照片中当年练西中心校教职员留影人员中能记得起来的名单。照片中一共23位教师，14位是男教师，9位是女教师。第一排右起依次是陈老师、庄佩莲老师、金老师、沈（孙）玉荷老师、钱昆禹老师、印士芬老师、杨承斐老师。中排右3是李慎修校长，右1是陈友明老师；后排右4是杨秉章老师。其余几位老师排摸不出他们的姓名，有的仅只记得姓，诸位朋友若有了解的请补正。我想找出一些李慎修校长的资料来注解他，结果很遗憾地一无所得。校长的“慎修”名起得很文化，很書香，也许出自的门第高贵；校长白衫黑胡，长相与鲁迅先生有几分相似，气概不凡；校长随意地站在队伍边的位置上，说明他是一个随和不端上司架子的人。哈哈，上面这几条是我演绎出来的。（嘉定城西西牌楼人？）给我转来照片的沈同学说前排7位女教师中有二位是“准妈妈”。一位是沈（孙）老师，她是后来由练西小学调到普通小学去的。她当年怀的女儿恰是我这位女同学的单位同事，我同学还专门联系了她，得到了她当年躲在妈妈肚子里一起拍照这事的首肯。沈老师的另一个身份是嘉一中张乃敏老师的夫人，现在城中影剧院北旁原有他家的宅第。他们的一对双胞儿子我们都认识，曾插队在望新一个名叫“白墙”的生产队。嘉定地方小，说到谁都能带出一串串故事来。另一位“准妈妈”是坐在孙老师左边的钱老师。钱老师文雅端庄，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祝她老人家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老照片是庄佩莲老师的后人提供的，万分感谢了。 1954年拍攝的这张照片上当年的二甲班同学应该是1958届的毕业生。孩子们的穿着似乎有些简单，第三排排首的男孩还穿着老式的对襟衬衫。从年龄个子上看他们的年龄和大小高低差异很大，这也许是解放初期学生结构中的一个现象。那时的赵老师也正年轻，与学生站在一起还真分辨不出来她是老师。 这张照片摄于1956年3月份，地点在练西小学幼儿园门口（棉業公會洋楼前）自左到右的老师是庄佩莲老师、席裕貞老师、周月娟老师和湯锦麒校长。庄老师、席老师和湯锦麒校长我都不熟悉，但去年为了写练西小学的事与九十五岁的汤校长有了一次通话。仁者必寿，这是汤校长给我的印象。他的堂弟汤锦麟曾是嘉西农中的校长，也高寿九十二了。老人家曾为我联系了他的胞妹汤凤娥前辈，为我搜集练西小学资料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华亭的汤氏书香人家，为教化嘉定增色添彩。周月娟老师我是熟悉的，她长期从事幼儿教育的工作，嘉定西门的每家每户差不多都有孩子是她的弟子，她在嘉定幼教界是真正的前辈和名人。 1959年2月欢送汤锦麒校长 图中的老人是我在练西小学读低年级时的班主任羌逸娣老师。羌老师实际上与我们相处没有多少时间就因为1957年政治运动的祸殃而被下放到了唐行地区的乡校去了。我认识她的一个儿子乔秉益先生，他是改革开放后嘉定的一个知名个体老板。他对我说羌老师后来被处理出了教师系统，具体原因是什么我也不好问。羌老师曾一度居住在城中天主堂对岸的民居中，与我外婆是邻居，所以我记得她，她也一直记得我。后来无论她住在西下圹街鸦片弄旁还是新成路街道的新一坊，有时偶然路遇时，只要我叫她一声，她都会稍稍直起佝偻的身子抬头看一下我后随即叫出我的大名来。这张照片是在百度上无意间发现的，不知是哪一位有意还是无意间拍下的，地点是在西门登云桥北桥堍的西城河南街1号那儿。我与羌老师真是有缘了。羌老师哪一年走的，他的这个八十多岁患了阿默茨海氏综合症的老板儿子也说不清楚了。蹉跎岁月崎岖道，坎坷人生颠簸路，羌老师佝偻的身子弯曲的腰，也许一辈子也没有直起来过。 照片是1956年练西小学部分教师在无锡旅游时的留影。那年代的教师福利也可以。1956年，那时我刚读小学一年级吧。前排左起前三位女士分别是卫祖琴老师和李月华老师。卫老师是蔡驹老师的夫人，蔡老师在初中时曾教过我数学，对我很好的；李老师是我同事的妈妈，我同事李燕老师在我写这文章的过程中给我提供了很多帮助。后排左（5）女士是我读中年级时的班主任周莲芬老师。她给我的印象就像是大作家魏巍先生写的一篇名为《我的老师》课文中的小学女教师“心如止水”的蔡芸芝先生。周老师在我小学毕业离校后没有遇见过她，所以现在能在照片中见到前辈她也感到分外亲切。其余的老师们我都陌生，希望朋友们帮助补正。 这张照片摄于1958年8月，是练西小学大队部第一届夏令营参营学生与老师们的合影。拍攝地点在练西小学南大门内教师大办公室前的小花园南边。前面第2排左4人起是席裕貞老师、吳順雲总务主任、湯錦麒校长、吳浩元教导、李月华老师；第3排：左1 是蒋思佩老师，右1是周惟滔老师，这两位老师是练西小学第一届夏令营的辅导员。照片上标题的毛笔字是吴顺雲老师书写的。吴老师的硬笔书法是学校老师中最好的。 1959年2月，汤锦麒校长调任，教师们与他合影留念。 图片中是60级甲班学生，10位女同学合影，还有一个小一些的孩子大概是旁边女孩的妹妹或是弟弟。姐姐似乎有点不好意思，那孩子倒很是自若。 1959年那时的“五甲中队四好生留影”，班主任是赵绵晞老师。第2排右侧（1）位置上就是她老人家，她后排的位置是大队辅导员高春来老师。当年学校中有好几位帅叔帅哥，帅叔是汤锦麒校长，帅哥是高春来老师，另一位就是我们学生心目中的“小周老师”，周维滔老师了。照片中的“四好”不知具体是指那四个“好”？图中两个学生手中的“擂台”旗很有意思，一座是“我爱红领巾擂台”，一座是“红领巾小农场”擂台。记得在练西小学在校园北边的公路旁是有一块学农田的，我也参与过的。学校那年代看来已经重视了对学生的素质教育，现在的“素质教育”是拾前人的牙慧了。前两年这个班集体曾经举行过一次请赵老师出席的同学聚会。我看了视频，昔日的花季少年少女们俱已两鬓生霜，而八十多高龄的赵老师依然精神矍铄声音洪亮，当同学们为她献上鲜花时老人家露出一脸的欣慰和灿烂。赵老师的这一届学生中，有几个当年被招进了嘉定锡剧团学馆，其中的一位赵学姐后来还成了嘉定人民家喻户晓的锡剧名角。这位学姐三年级时在全市的普通话比赛中通过层层选拔，最后代表嘉定县到上海南京西路中国福利会、上海市中国少年先锋队队部参加全市的普通话比赛，并取得了优秀的成绩。这张照片中末排高春来老师左边第4位女同学就是她的倩影。我在这里恭祝赵老师和她的家人永远健康快乐。 这是1960年六甲班近50位学生的毕业照，班主任赵老师站在学生的行列中。第三排学生左起第九个是我二哥了。第二排的老师有曹丽明、庄金华、郭呜声、高春来、朱瑞昌等前辈。前排学生手持的奖旗奖状是这个班集体的荣誉。由点及面，一个班集体的风貌也反映出了练西小学整体办学成果的丰硕。 1960年前后练西小学少先队大队干部们与学校领导和辅导员的合影。中间落坐的几位左起分別是戴芳梅老师、高春来老师、吴浩元教导、汤锦麒校长、曹丽明老师；后排站着的几位老师中，左三是赵绵晞老师，还有郭呜声老师和蒋思佩老师，蒋老师左边的是杨承斐老师。学校中能选上大队干部的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这些学长学姐当时在我们眼中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练西幼儿园老照片，左右分别是周月娟老师和王美玲老师，中间是郭呜声校长，背景是原棉业公会旧址老洋楼。 练西64届六甲班毕业照，第一排学生手中一溜排的奖状很是夺目，说明了这个班级的优秀。老师们的名单这里就不一一列出了，前面照片中大多出现介绍过了。 64届六甲班9位班委干部与班主任老师的合影。两位老师左右分别是陈耀华老师和杨林发老师。 练西65届学生毕业合影，班主任是席裕贞和王以聪二位老师。这届学生是当年小学五年学制试点届，后因文革原因这试点工作而作罢。 郭呜声校长（右1）是勤业中学（嘉定一中前身丿1948届初中毕业生，后进简师进修后进入学校。照片撮于1950年，另两位是他的同学。 这张照片摄于1979年的重阳节，从时间上看是不应纳入这篇小文中的。但如果能帮助大家从中找出自己小学时代的班主任老师或任课老师，那一定会兴奋不已的。照片是1959年~1966年期间在练西小学任教过的教师合影。这张照片感觉是为郭呜声校长调职送行而拍攝的。拍攝处是清河路105号学校新址那儿。拍攝时的气氛是轻松和谐的，几位老师的随意告诉了我们这一点。我点了个数，照片中的教师有60来位，按照学校当时的办学规模除了已经调出的少些老师外，应该是能来的老师都来了。这张合影是我看到过的练西小学合影教师最多的一张“合家欢”。照片中我看到了自己尚能忆起的许多位老师。周莲芬老师、张思义老师分别是我读中高年级时的班主任，低年级班主任羌逸娣老师1957年后已被调去了那个村校。龚士超老师、杨承忠老师、庄金华等老师是长者，他们后来都调离了练西小学。我退休后每年会在后来学校组织的活动中见到他们。杨林发老师、王忠良老师、陈跃华老师，与我在不同的时间段内是邻居。可惜王、陈两位老师都已离开我们了。蒋思佩老师是我大哥的班主任，赵棉晞老师是我二哥的班主任，都是极蔼然可亲的前辈。周月娟老师长期从事幼儿教育的工作，她的家就在菜场路西面的弄里面。我那会儿在棉业公会洋楼内的职校工作时在西街上碰见过她好几次。照片中还有许多位老师感觉是不陌生的，如李月华老师、卫祖琴老师、杨允南老师、戴芳梅老师、钱昆禹老师、住嘉丰新村的杨月英老师和住北大街的曹丽明老师等诸多前辈。 这张图片上的文字是赵绵晞老师的手迹，真挚感谢老人家的竭诚帮助。解放初练西小学的少先队员们给人民领袖写信这件事是从未听说过的。可惜现在当年学生写的信件和主席办公室的回复件都无法找到，实在是一件憾事；这在当年还真是嘉定教育界的一件盛事，为练西小学的校史增添了浓重的一笔。 汤凤娥前辈书写的当年练西小学教工名单手迹。 上面这张请“朵朵彩霞”女士手绘的原练西小学当年校园内校舍布局的简图能帮助我们张开回忆的翅膀在自己曾经学习玩乐的乐园内再翱翔一番。 图片中洋楼就是嘉定棉业同业公会旧址，这幢建于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洋楼是嘉定现存唯一的“近代产业组织遗产”。解放后这楼房就一直为练西小学所用，底楼大部是幼儿园，二楼为教师宿舍和办公室。但西首的那间大房曾作过教室的，我在里边上过课的。这里后来也曾作过城三中、进修学校和嘉定职校的办公用房。当年练西小学学生的毕业照和其他活动摄影时都是以这洋房作背景拍攝的。2000年后，我在这里工作了几年，算是与这洋楼有些缘份的了。目前该旧址为护国寺所用。 照片中的图像是原练西小学挂校钟的水泥方柱，位置在原学校厨房门口。校钟应该是铜铸的，水泥柱上刻有“民国**年”字样，这钟和柱应该是上世纪初建校时期就有了的。当初为了让钟声传得远一点，所以钟柱很高，具体多高现已不可考。由于敲钟时绳子和铁环的摩擦，被磨砺了的绳子经常要更换，而爬上去换又很麻烦，所以后来就由校工张安师傅拿个手摇铃在前操场、中操场教育区来回走动摇铃。有时风声雨声大听不见铃声，直待老师走进教室我们才知道上课了。至于下课时因为听不到铃声而导致老师延课的时候我们就只能看操场上的动静来提醒老师了。周惟滔老师真仔细，怕我看不懂，在他提供的照片上特意画了校钟的示意图，黄色的是校钟、白色的表示绳子。至于下面的墙体是后来砌起来的，把“钟柱”半包在了其中，也由于它的保护而让这杆子在世间多存在了几年。 练西小学1962届六（乙）班 我是练西小学62届学生，我们这一届百来个学生分成两个班。五、六年级时我们乙班的班主任是张思义老师，甲班的班主任是陈耀华老师。他俩各任自己班的语文课，两个班的数学课（算术）由杨林发老师上。我听一些前辈老师说，那一年学校一下子招了八位中等师范优秀毕业生进来，目的是加强教学力量，要打一个翻身仗，张老师陈老师杨老师都在其中。两年后的小升初学生成绩证明了当年学校领导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后来这批教师大都成了城厢镇各学校的骨干教师。张思义老师还担任了区教育局的副局长。张老师写得一手好字，说得一口好普通话，是教语文的一把好手。在张思义老师、陈耀华老师和杨林发老师的辛勤培育下，我们这届学生在小升初的毕业考试中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据好记性的秦同学说当年两个班一百来个学生中有35个进了嘉一中，这是破天荒的记录了。前几年师生聚会时大家打趣张老师那时正追求一位女教师的事，张老师说当年自己确实让好几位男同学为他当过“信使”，结果自然是美好姻缘一线牵了。呵呵，谁没有青春啊。 练西小学1962届六（乙）班学生名册（名单按《通讯彔》顺序排列）叶维华陆炜涌管志伟戴庆忠丁荣生王明华王祖强汤惠强沈其清何银根徐旦勋陶永嘉杨茂根杨国庆李忠宝李根庆王彧陈少华王立明金永泉李松宝许瑾铮陈丽珍沈秀珍 严惠娟陈维璇周志伟毛凤英王莉莉汪莉吴文韵杨鼎玉康惠怡程敬伟潘兰芳葛乃钰顾秀娟邱香娥葛佳榕张燕王爱琴邱振娥杨一华赵范红施俊鹤（45人）韩金妹孙常良韩继华（3人） 呵呵，这张照片是小学毕业时的我，一个那时什么都不懂的我。 文末的几句话历史把练西小学与护国寺和嘉定望族黄氏家族连在了一起。护国寺是嘉定的佛脉，练西小学是嘉定小学的文脉，黄氏家族则是嘉定的一条善脉，我是这样认识的！如果没有黄世源、黄世祚、黄世荣这些个黄家先哲和慷慨解囊出资建校的乡绅秦冕才先生，练西小学和普通小学也许不会出现在历史上，嘉定教化进程的节奏也许会因此而慢上几拍。教化是以文化教人育人，在这一点上，西溪草堂黄氏族人和练西小学上百年来为嘉定作出的贡献我们是应该牢记的。现在，西门外护国寺的重建工程已经启动，不久的将来它将重现在练祁河旁的这方土地上。当年，在佛的遗址上有了练西小学；如今，佛又将让自己在遗址上重塑金身；可练西小学，这所学校曾经有的辉煌只能永远寄存在人们的思忆中了。我希望，当护国寺再度灿烂，佛香再次飘渺，佛钟再次悠扬时，请大家一定记住在这几度兴毀的寺址上曾经有过一所让西门几代人心之念之的名为“练西“的小学校，请大家一定不要忘了那些在这里为教化嘉定之完美而奋斗而付出的所有先哲和老师们。 2021/0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