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是周末,很难得,我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一个是古蔺麻辣鸡,一个是土鸡炖粉条。</p><p class="ql-block">一上桌,调皮活泼可爱聪明的谢立言二娃,直接用筷子夹了一个麻辣鸡头,放到爷爷的碗里。不知二娃是好心,还是故意捣乱。</p><p class="ql-block">“哎呀,爷爷牙齿不好,啃不动!来,你爸爸吃!”爷爷有点尴尬,边说边把鸡头夹到了我碗中。</p><p class="ql-block">“嗯,嗯,好的好的,我喜欢吃鸡头。”我一边答应,一边露出微笑,一边任凭思想的潮水不断的奔流。</p><p class="ql-block">小时候,我爸爸——二娃的爷爷喜欢吃鸡头。那时候看着爷爷吃得津津有味,啃得真香,忍不住尝一尝,但我刚啃了一口,看到鸡的眼睛,鼻子,脑花……黑秋秋,黏糊糊的,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的差点吐出来,那种滋味一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从此,我再也不敢吃鸡头。</p><p class="ql-block">而现在,老婆也是从小被父母宠大的孩子,所以呢,鸡老壳,鸡屁股,鸡颈子,鸡脚杆,鸡背梁骨,凡是老婆孩子不喜欢吃的,不愿意吃的,吃剩下的,就通通归我,一来二去,被迫喜欢,无法自拔。</p><p class="ql-block">天立小学生活节,老婆忙得不可开焦,有一次由于我学校临时有急事,差点儿没接到二娃的校车。二娃很委屈打电话让爷爷来接,爷爷从乡下来泸州,要转三次车。爷爷今年68,一辈子都不做饭,不洗衣服。但帮衬我们的两个周里,既要自己做饭,还学会了用洗衣机,有时还把我们大人的衣服都洗了,有时还做好美食等我们下班回家,今天一大早,他走路到柏香林包子铺,买了我们最喜欢的鸳鸯包和甜馒头。不过,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岁月是把无情的杀猪刀,爷爷满头白发变得稀疏了,额上皱纹像波浪一样起伏,牙齿也几乎快掉光了。</p><p class="ql-block">“你明明知道爷爷啃不动,你还给爷爷夹鸡头,你是故意的,哼,小屁孩一个!”姐姐责备弟弟,并且拿弟弟开蒜。“就是,就是!就是一个小屁孩,哈哈,哈哈哈!”妻子也跟着附和,饭厅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p><p class="ql-block">我为了缓解爷爷的尴尬,赶紧选了两块鸡的精瘦肉,放进爷爷碗里,关心的问:“这个吃得动不?”</p><p class="ql-block">爷爷赶忙说:“吃得动,吃得动!”满脸带笑,不断地点头。阳光从沙窗里射进来,窗外绿树成荫,生机勃勃。不过我惊奇地发现,爷爷笑起来,皱纹更深了。</p><p class="ql-block">读过一篇课文《妈妈爱吃鱼头》,我想,爸爸爱吃鸡头,应该是它的姐妹篇吧。</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