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1764年5月18日(农历四月十八日),锡伯族一部奉命戍边,从今沈阳出发,历经一年五个月艰苦行军,经今蒙古国向西迁至新疆伊犁地区,自此起驻守中国西北边陲。</h3></br><h3>此后,新疆锡伯族于每年农历四月十八日,举行“怀亲节”,别称“四.一八节”,后改称“西迁节”。</h3></br><h3>2006年1月,“西迁节”被列入首批中国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h3></br><h3>清代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代70年,最终平定准噶尔部叛乱,至1758年阿睦尔撒纳死后,新疆终告平定。但面临有边无防,有地无人的危险局面。</h3></br><h3>1762年(乾隆27年)至1766年(乾隆31年),清政府先后从热河、凉州、庄浪等处调遣满族官兵驻防惠远,从黑龙江调遣索伦官兵驻防伊犁;从张家口、热河等处调遣蒙古官兵、汉族官兵驻防伊犁。但伊犁将军明瑞仍深感伊犁现有驻防官兵不敷调用,奏请增派官兵。</h3></br><h3>1764年(乾隆29年),清乾隆帝准奏,“由盛京锡伯兵内拣其精明能牧者一千名,酌派官员,携眷遣往”,并指定了西迁路线。</h3></br><h3>由此,清政府从盛京所属的沈阳、开原、义州等15座城市抽调20岁至40岁,身强力壮,能骑善射的锡伯族官兵1020名,连同眷属,共计3275人,(后有兄弟姐妹自发随军者众,一说四百余人,家族先祖西迁时,幼弟不舍,亦跟随而来)西迁到新疆伊犁驻防,以增强西北防务力量。</h3></br><h3>1764年5月18日(乾隆29年、农历4月18日),西迁官兵及眷属和留居东北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及亲友,从各城汇集到盛京锡伯家庙—太平寺,为即将远赴西迁戍边的亲人饯行。</h3></br><h3>他们祭奠祖先,焚香祈祷西迁路上一路平安,共食离别饭,共饮离别酒,洒泪话别。</h3></br><h3>农历4月19日,西迁的锡伯族官兵及眷属告别了家乡的父老乡亲,踏上了艰难的西迁征程。</h3></br><h3>西迁队伍分两批出发。第一批于1764年4月10日启程,次年的7月20日抵达伊犁河北岸的绥定(今霍城县)一带;第二批于1764年4月19日启程,次年7月22日,亦抵达伊犁河北岸的绥定一带。</h3></br><h3> <h3>西迁路线:沈阳—彰武台边门—辽通—开鲁—阿鲁克尔沁—西乌珠穆沁—东乌珠穆沁—右翼后旗—中前旗—车臣汗旗—乌兰巴托—乌里雅苏台—科布多—阿尔泰—布尔津—和布克赛尔—察汗鄂博—额敏—博尔塔拉—巴尔鲁克—伊犁惠远城—察布查尔县。</h3></br><h3>锡伯族官兵扶老携幼,赶着木轮牛车,拉着行装、背着弓箭、挎着刀枪、携带粮食、帐篷、火种,带着故土的五谷籽种和“喜利妈妈”,走出彰武台边门,经通辽进入科尔沁平原,走过锡林郭勒大草原,再进入今蒙古国境内,从东到西,横穿蒙古腹地,走过了一望无垠的蒙古大草原和荒芜人烟的浩瀚戈壁、沙漠。经库伦(今乌兰巴托)于当年8月24日、25日两批人马抵达乌里雅苏台(今蒙古国扎布哈郎特)。</h3></br><h3>农历八月的蒙古草原,青草无存,寒气凌人。天寒地偏,又遇特大风雪,牲畜长途赶路,疲惫瘦弱,又有瘟疫流行,起程时所带牛、马死亡甚多,口粮几尽。在这种情况下,西迁官兵及眷属难以继续西行。于是在乌里雅苏台扎营休整了一个冬季(7个月),待来年春季草木返青后再赶往伊犁。</h3></br><h3>1765年(乾隆三十年)三月初十,西迁锡伯军民得到乌里雅苏台将军成衮扎布接济,借马500匹、骆驼500峰及粮食后,仍分两路,从乌里雅苏台启程,继续向伊犁进发。</h3></br><h3>西迁队伍走到科布多一带,(今蒙古国境内吉尔格郎图)正值阿勒泰山积雪大量融化,多条河水俱涨,水深流急,行进困难。队伍受困多日,水退无期,只好取道绕科齐斯山而行。道路险阻,畜力不足,所带口粮又所剩无几,所借马、骆驼又死亡甚多。<br></br></h3></br><h3>面临如此困难,在未得到伊犁派人接济之前,锡伯族军民并未被困难吓倒。在极度危难的情况下,沿途采集野菜充饥,架设浮桥渡过额尔齐斯河,继续前行。经巴尔鲁克,博尔塔拉,穿越险关隘道的果子沟,于1765年(乾隆三十年)7月20日-22日先后抵达绥定一带,胜利完成了西迁的伟大历程。</h3></br><h3> <h3>锡伯族的西迁,是在当时交通工具非常落后,物资补给极端缺乏,道路险阻、气候多变的情况下进行的。</h3></br><h3>同时,西迁锡伯族军民还要忍受长途跋涉中的艰难困苦,天灾瘟疫,亲人离别,即便如此,他们从未有退缩懈怠回顾之心,咬紧牙关,日夜兼程,冒酷暑,顶严寒,最终以顽强的毅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他们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阐释了以身许国的信念,为国家的统一和边疆的稳定做出了应有的贡献!</h3></br><h3> <h3>257年前的今天,近四千名锡伯官兵及眷属从盛京(今沈阳)出发,从蒙古北路向西域行进,沿途克服无数困难,行程一万余里,抵达伊犁。</h3></br><h3>很多人认为这支部队会倒在外蒙零下五十度的严寒里,会倒在瘟疫横行的荒野戈壁,会倒在缺粮少水的大漠荒原,会被大河挡住,会被高山阻断。</h3></br><h3>但是一年零三个月后,这支精疲力竭衣衫褴褛的部队却比预定之期提前两年抵达伊犁河畔。</h3></br><h3>报号的队列里,还多了四百多个不到一岁的士兵。</h3></br><h3>其后的二百余年间,锡伯军团与各族同胞一道,戍守卡伦,抵御外侵,维护安定,平息叛乱,付出牺牲。同时,锡伯人开挖大渠,建设家园,发展文化教育事业,改善生存发展的条件,最终成为新疆13个世居民族之一。</h3></br><h3>他们曾经相信皇帝的承诺,期盼过返乡的诏书,但是等待了147年后,辛亥革命爆发。</h3></br><h3>当年的五千士兵和军属,257年后,已有六万余后人。</h3></br><h3> <h3>锡伯族族源:</h3></br><h3>有鲜卑说室韦说等等,又说与满族同源。个人觉得有待今后考古学(尤其是人类学领域)今后的发现和进展。</h3></br><h3>但是一个小小的族群,无论身处何处境遇如何,却在数千年的颠沛流离中,牢牢地坚守着锡伯的名称。</h3></br><h3>历史长河中的不言自喻,意味深长。</h3></br><h3> <h3>锡伯族特质:</h3></br><h3>善于学习,重视教育。尤其重视向先进民族先进文化学习,从未固步自封。</h3></br><h3>历经游牧、渔猎、农耕三个阶段(亦并行),最终立足农耕,在封建时代游牧大族征战之乱世夹缝中,倚仗农耕之术得以立足求存。</h3></br><h3>坚韧,尚武,隐忍,中庸、平和,重学重农轻商(新时代轻商之风已有改善),矛盾而又自洽。</h3></br><h3>对国家始终忠诚,高度认同中华民族中华文化。</h3></br><h3> <h3>一点闲话:</h3></br><h3>幼时听老人言,锡伯族当年与满人有隙,曾大闹皇帝宴前,盖因以武力自恃不服统领也,因此被征召西迁。</h3></br><h3>后查史料,此事并非空穴来风,但分而治之说实际上并不靠谱。</h3></br><h3>西迁部族众多,满族部众占多数,锡伯族西迁之最重要原因,除了能骑擅射战力出众,最重要的是善农耕。</h3></br><h3>稳边兴边,长期立足,仅靠军力显然是不够的。会种地会兴修水利能自给自足才是当时清政府征召锡伯族军民西迁的根本原因,否则万里边疆中枢遥远物资匮乏后勤不继,谈何稳固边防。</h3></br><h3> <h3>至于锡伯族“翻译民族”的由来,无非是艰难岁月里敌友环伺,时局变幻、稳固边防、保存自身、沟通求存的需要,以致后来成为传统。</h3></br><h3>却并非民族天赋技能。</h3></br><h3>先父通国语、维吾尔、哈萨克语言、文字,加上本民族语言计有四种,今人称奇,但在锡伯族中老年人群中亦属寻常。我等除了粗通国语和本民族语言,倒不如长辈们了。</h3></br><h3>幼时听录音机里维吾尔族“恰克恰克”(笑话)磁带,他哈哈大笑乐不可支,我说有那么好笑嘛,翻译下我也开开心。他摇头道,翻译了就不是那个味道了,就不好笑了。</h3></br><h3>可见民族文化交融之深厚,是来自胼手胝足朝夕相处沟通交流互相学习,如果真有一个标准,那就是,能听懂谐音梗双关语才是真的懂!</h3></br><h3>在这个特别的节日里,我还要向汉、达斡尔、鄂伦春、满、蒙古等各族兄弟姐妹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二百五十多年前,在不同的路线上,西迁戍边的各族同胞沐风栉雨、拼命前行,为着同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使命!</h3></br><h3>今日,我们可以一起自豪的告慰先祖:</h3></br><h3>子孙旺,西陲安,中国强!</h3></br><h3>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1Zx7DS3HHMTonAQ4LlskLg"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