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自从母亲离世,年迈的父亲就被弟弟接到县城了,老家已然空城一座,回老家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5月周末,和弟弟一起回了老家,那个生我养我梦里经常回望的地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大街上空荡荡地,一个人影也没有,目前正是大蒜收获的季节,人们都下地忙去了吧。</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老家到了,一片亮丽的绿色,看着心里特别的亲切。那茂密的爬山虎,可是母亲曾种下的那棵?</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原来长长的红砖围墙,被涂成了银色,想必是村里为了美观,给粉刷上去的。</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华嫂家门缝里挤出来一条小狗,翘着尾巴,瞅着我,还“汪汪汪”地,是不是知道邻居来了,表示表示亲切?</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老家的大门,挂着锈迹斑斑的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弟弟打开了大门,进了院子,母亲种下的两棵纤细的银杏树,已经碗口粗了,而且长势越来越好,已经有点遮天蔽日了。</p> <p class="ql-block"> 母亲种下的杏树,已结出了青果,也挡住了我迫切“回望家门”的视线。</p> <p class="ql-block"> 银杏树旁边,放置着几口水泥缸,上面覆盖了一层枯枝,亦有新生的青藤攀沿上来,那是我们家曾用来盛装粮食的器具啊。</p><p class="ql-block"> 记得小时候,在家西边那个大坑里,大人们用土培成一个个缸的模子,外面再抹上一层几公分厚和好的水泥,待过了些时候,水泥干透了,成型了,就开始用铲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掏,等掏空了,自做的水泥缸也就成型了。等打了麦子,放在房顶上晒干,装满一缸缸,再封上口防潮。吃时,就用瓢搲到布袋里,拉到磨坊,打成白面。满满的回忆啊!</p> <p class="ql-block"> 西屋旁的石榴树下,放置着一个溜溜泵,那是母亲曾用来腌制鸡蛋的家什啊。</p><p class="ql-block"> 在记忆中,家里总喂着几只母鸡。我和弟弟上学住校的日子,母亲总也舍不得吃,为了保存,就把那些鸡蛋进行了腌制,还用铅笔在鸡蛋上划上记号,标明了腌制的日期。这样,无论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总能让我们吃上淌油的咸鸡蛋了。</p><p class="ql-block"> 现在,再也吃不上母亲腌制的咸鸡蛋了。</p> <p class="ql-block"> 旁边的石台上,还放着一个土缸,可能在外放置得太久了,已经炸了几道裂痕,小时候,母亲就用它来腌制咸菜。</p><p class="ql-block"> 母亲腌制的咸菜有很多品种,大疙瘩萝卜,青萝卜,媒豆,黄瓜,洋姜,生姜,辣椒……那些咸菜,在当时生活刚能温饱的情况下,丰富了我们的饭桌。</p> <p class="ql-block"> 老式的窗台上,放着捣蒜的蒜臼子,一把铲子,一根铁丝……每一处地方,每一个家什,都是满满的回忆啊……只是,那个日思夜想的熟悉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p> <p class="ql-block"> 破旧的房门上,还坠着几把生锈的锁,心里一阵阵凄凉。多么希望还能回到从前,叫声“娘,我来了”,然后等着……只要有娘在,家里的大门始终向我敞开着……</p> <p class="ql-block"> 如今,只有铁将军把门了。</p><p class="ql-block"> 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期盼着我;再也听不到,那亲切的声音呼唤着我;再也闻不到,那香喷喷的饭菜等待着我;再也感觉不到,那温柔的目光追随着我……</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切,都只能在梦中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