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顶哈巴雪山，逐梦金子之花

云兮

（本篇文稿由云兮和Li🍁红子共同执笔） 人生是跋涉，也是旅行；是等待，也是重逢；是探险，也是寻宝；是眼泪，也是歌声！ ——汪国真 2021年4月30日，在外8264玉溪户外群的9名队友，在可乐和大红芥的筹划指导下，“哈巴雪山”重装之旅终于成行！怀着对雪山的敬畏与憧憬，我们一路奔波，于1日凌晨三点到达虎跳峡，准备天亮即行。此时此刻，“哈巴雪山”，就是我们眼中的诗和远方…… 哈巴雪山位于香格里拉县东南部哈巴村，“哈巴”为纳西语，意思是“金子之花朵”。最高峰海拔5396米，而最低江面海拔仅为1550米。海拔从低至高依次分布着亚热帯、温带、寒温带、寒带气侯，可称整个滇西北气候的缩影。哈巴雪山，险峻雄伟而又美丽神秘，自1995年首登以来，每年都有数百人成功登顶，哈巴雪山已经成为了雪山爱好者的乐园。目前哈巴雪山被户外界定义为初级雪山。 5月1日:虎跳峡——哈巴雪山大本营 早上6点，我们分乘两张面包车从虎跳峡出发，驶向徒步起点——牧场。车子沿着一条山间土路呈“之”字形盘旋而上，望着比车身宽不了多少的盘山土路，再望望手一伸出去几乎就处于悬空状态的山谷，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内心里，惟愿开车师傅稳一点，再稳一点……🙏🏻🙏🏻🙏🏻 车子终于在离牧场很远的地方抛了锚，在海拔大约3000米的地方，我们开始了本次的重装之旅。这一走，从亚热带走到了寒带，从烈日炎炎走到了白雪皑皑…… 时令上的季节，已经到了夏季，而山林里的光景，却固执地停留在冬季的萧瑟里。光秃秃裸露的土地，空荡荡风中摇摆的枝条，似乎诉说着不该属于这个季节的荒凉……也许，只有春绿冬黄，才能感受到自然的交替，而此时，了无生机的衰草枯杨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种植被，在传递着初夏的信息！ 还是那一树树的杜鹃，盛开在曲折起伏的道路边，盛开在匆匆而过的脚步里，盛开在夏日寻芳的眸光中，盛开在蓦然回首的惊喜里……如同遗世独立的美人，风姿绰约，婀娜妩媚，我们来或不来，见或不见，她都在自己的世界里，亭亭而立，寂静欢喜…… 一种不知名的灌木丛，总在不经意间闯进视野，一团团一簇簇，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枝头萌芽时米粒般千呼万唤不出来，含苞敛蕊时豌豆般犹抱琵琶半遮面，盛开时拇指般犹带彤霞晓露痕，柔婉明媚，浅笑盈盈，总在匆匆的步履间注入一份活力，投下一抹惊喜…… 海拔渐渐在提升，左顾右盼间，哈巴雪山以其孤绝冷傲之姿伴随着我们的脚步向前延伸，山色青黑，线条刚硬，巍然屹立间透露出森森冷冽之气，凛然不可侵犯之势令人望之生畏。 寻一处风景绝佳之地小憩，与哈巴雪山隔山相望，无言的交流中，心海泛起波澜，此中原有真意，欲辨却已忘言…… 一条已经干枯的河床从远处逶迤而来，白色的鹅卵石挤挤挨挨，遍布河床，斗折蛇行的姿态显示着它往昔奔腾的轨迹……如若不是天旱无雨，这里该会有怎样的奔流不息？ 沿着河床走不多远，前面已无路可走，轨迹显示路在山脊上方。看着和轨迹同一方向的河床，我们兵分两路，可乐、乐山、向向、💚LinDa四个走河床，大红芥、木子、🍁红子、Me和我五个走山脊，看看是否会在前面某个交会点上殊途同归？ 爬上山坡，穿过杜鹃林，沿着十八弯山路转了几个弯，层层下降后，我们与可乐他们最终在河湾处聚集了。轨迹没有错，引导着我们走在正道上，可没有轨迹的可乐他们却抄了近道，提前到达了聚集地，悠闲地埋锅造饭。条条大路，均通罗马，古人诚不欺我也！ 河湾之上，地势仍然逐渐拔高，看空旷开阔，视野极好的样子，想来应该是一处高山草甸。四下里散落着百十头牦牛，看我们埋锅造饭，会好奇地逐步靠近，旁若无人般直视，靠近它们试图近距离拍照时，它们也无动于衷，任由我们放肆。这些高原上的黑珍珠，在这片广阔土地上，生活的悠闲自在！ 这个远望如雄鹰展翅的垭口，就是我们今天要翻越的垭口了。之前木子指给我看的时候，隔着层层叠叠的山峦，显得遥不可及。如今，一步一步的抽丝剥茧后，它静静地矗立在我们面前，荒凉中透着深邃…… 高原上的垭口，用“咫尺天涯”来形容它真是恰如其分！😥😥看着一箭之地的缓坡而已，走起来却是望山跑死马。你不知道那貌似平缓的山坡上藏着几道褶？每个褶皱里藏着几条沟？每条山沟落差有多大？咫尺天涯，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LinDa是第一次重装徒行，早起坐面包车在山路上颠簸的时候，她就晕车了。重装+晕车，让这个原本活泼雀跃的小姑娘在一天的行走中看起来疲惫不堪，自然的就和体力同样不好的我走在了最后。好在可乐和大红芥分工合作，可乐负责探路，大红芥负责收尾，所以大家各自相宜。我们因为有大红芥掠阵，心下安然，所以掉队掉的心安理得😂😂 历尽艰辛，终于翻过垭口，想着应该是轻松惬意的下坡路段了，却迎来气温的骤降。先是山风呼啸，继而乌云压顶，接着便是米粒儿大的冰雹从天而降…… 迅速加穿羽绒服，穿好雨衣的同时，冰雹已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天地间苍茫一片。想起了齐秦唱过的《狼》:“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茫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我们与旷野中的那匹狼何其相似，为了一睹传说中那美丽的风景，我们在旷野中跋涉却自得其乐，在寒风中呼啸却甘之如饴，在乱石坡上与石头较劲却乐此不疲…… 高原气候瞬息万变，刚刚还是风雪交加，转眼已经云开雾散，方才的冰雹呼啸而来又汹汹而去，似乎从不曾来过一般！唯有地上的一片白，记录着曾来过的痕迹…… 距离大本营还有一公里的地方，整面山坡上全是杜鹃林，也许是海拔高气温低的缘故，又或许是天干无雨的缘故，它们虽然含苞待放却显得没精打采，只在肆虐的寒风中低眉顺眼，待时而开…… 下午六点左右，我们终于来到了哈巴雪山大本营二营，望着那鲜红的4100的字样，仿若祝贺我们第一站的成功。大家积极的打卡留念，一天来的疲惫消融在灿烂的笑声中…… 晚间在大本营宿舍中，可乐和大红芥就明天登顶的风险和注意事项，向我们做了详细讲解，从衣服要怎么穿，到食物要怎么带，以及穿上冰爪后要怎么迈步、4900米以上走路要什么节奏，尤其对绝望坡和月亮湾的危险，更是不厌其烦，万般叮嘱……望着这两个年仅30多岁、平时雷厉风行、做事干脆利落的大男人，此时此刻却如妇人般絮絮叨叨的样子，内心里万千感慨:为了我们这个团队能够乘兴而来、平安而归，他们两个领队，方案改了又改，路线斟酌了又斟酌，事无巨细，样样亲力亲为……他们也是操碎了心了！ 5月2日:大本营——登顶哈巴雪山——回撤大本营——黑海——湾海 凌晨四点，夜色墨黑，营地里静悄悄一片。我们一行九人开始向哈巴雪山迈进！黑色的山峰像巨人的影子，投射在我们面前！从山腰到更高的山梁，抑或是山顶上，一路灯光星星点点，蜿蜒向上，那是早起登山者头灯散发的光芒，也是探秘哈巴雪山爱好者前进的轨迹…… 一小段松软的地衣路段以后，我们走到了石板坡路段，一路向上，石板坡连着碎石路，碎石路连着石板路，碎石路又连着冰雪混合路，大约500米的提升中，不见山花入眼来，只觉石板延伸去……无边的黑夜里，只能看见头灯照在地面上的青石板，和队友影影绰绰的身影……跟着队友的脚印，亦步亦趋，不时会遇见下撤的驴友，一片沉默，一脸无奈，擦肩而去！心里泛起涟漪…… 无边的夜色随着一抹曙光的出现而渐渐褪去，天边出现了一抹微红，那是旭日东升的征兆……我的心无比欢喜，会出现日照金山的美景么？会呈现那般光辉灿烂的壮丽景色吗？如梦一般的喜悦涌上心头，我的内心写着满满的期待…… 太阳渐渐露出了光芒，天空抹上绚丽的色彩，云蒸霞蔚，蔚为壮观。须臾之间，红日喷薄而出，霞光万道，光照四方。那一刻，时空静止，万物无声，天地间只剩下对视，只剩下人类与自然间最灿烂的对视，最无声的万语千言…… 日出高山千层雾，霞染雪峰万重云。所有的壮美在此刻定格，所有的灿烂在此刻停驻，所有的光辉璀璨从此刻开始，记忆的河流里，从此添加了一抹瑰丽的色彩…… 因为山顶积雪不够厚的缘故，终于没能看见憧憬中的日照金山，这是一个小小的遗憾。然而，当你看见沉默的雪山在东升旭日的照射下，色彩由灰暗而变得明亮的时候；当你看见覆盖的积雪由暗淡的灰白逐渐变成晶莹的雪白的时候；当你看见夜幕中的雪山随着流动的光线自上而下一点一点闪耀出光芒的时候，不由得你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总能在你不经意之间，化腐朽为神奇，让你在欣喜之余又留下无尽的遗憾…… 海拔大概4900米的地方，有一组大石头，网友戏称为“避风石”。避风石之上，尽是望不到尽头的冰雪路段，坚滑难行。我们在这里穿上了冰爪，补充了能量，为最后的登顶蓄力。 最后这400米，是登山中最艰苦的阶段:不能走得太快，因为空气稀薄，氧气含量跟不上；不能走得太慢，因为越往上越冷，走得太慢或者原地休息时间过长，会导致身体失温，一旦身体失温，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这队人员中，除了可乐、大红芥、木子三人曾经登顶过这座雪山以外，大家都是第一次尝试，听可乐说得这么郑重其事，大家表情都凝重起来，行走间小心翼翼，不敢有疏忽之处。 一路向上，攀登者的脚印指向山巅。为了一睹哈巴雪山的真容，为了领略金子之花的风采，为了让自己走出一个新的高度，今天，四面八方的友友们齐聚于此，互相打着气，互相鼓着劲，向着同一个目标奋力拼搏……之前素不相识，此后也将各奔东西，但此刻，大家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5396！！！✊🏻✊🏻✊🏻 起风了！不知是寒风卷积着白云，还是白云裹挟着雾气，自右向左，自下而上，云来雾往，形貌各异……曼妙如山尖上的，如丝似缕，风流云转，闲逸洒脱；洁白如山腰上的，如绢似练，风举云腾，缱绻优雅；浓重如山脚下的，如铅似墨，风起云涌，磅礴壮美……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大自然的美，美在互相包容中的相互成全，高山托起了白云，白云缭绕了高山，美与美的相遇，便是荡涤灵魂的如诗如画！！ 风吹云散的间隙里，寒风撩起了金子之花的面纱，主峰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大红芥兴奋的告诉我们:那是哈巴的主峰！望着还在两个山峰之后的主峰，我沉默不语，主峰还有多远我不知道，高山上400米的爬升是怎样的概念我也不清楚，我清楚的是:我要锁住大红芥的背影，那个红色上衣蓝色背包总在不远处等着我们的背影，那个总会在我筋疲力尽想放弃时冲我喊“加油”的背影，只有锁住他的背影，我在不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我才有继续攀登的信心和勇气！ 绝望坡，绝望坡，名副其实绝望坡。险陡人奈何。怯者缩，勇者过，风雨无惧云天阔。险陡又如何？海拔5000多米的绝望坡上，有人因为高反狂吐不止，有人因为疲累瘫坐雪中，有人因为倦怠频繁休息……但再没有一个人止步不前或者提前下撤，烈烈寒风中，尽管举步维艰，我们仍然一步一步接受着登顶前艰难的考验…… 美丽的月亮湾🌙🌙在绝望坡的尽头优雅呈现，它因形似弯弯的月亮而得名。左边风生云起、云雾缭绕的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右边横切地段，是登顶阶段唯一坡度可忽略不计的地段，在经历了绝望坡的高峻之后，这样的缓坡如履平地般轻松，我们舒缓惬意地行走在大转弯上，这朵金子之花，此时此刻，真的触手可及了！！😊😊😊 当5396的数字只剩下最后60米的时候，我们再没有理由不一鼓作气。作家清走旅行说过:“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雪山。而每个不放弃的人心中，都有一座比雪山更高的信仰。雪山，是为有信仰的人准备的。”数十米的鲤鱼背，同绝望坡一般，考验着我们的意志力。当我终于走到5396的时候，我听见大红芥说:“9点38分，全部登顶成功！” 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8264玉溪户外九名队友，在全程无向导、无马匹、无后援的情况下，在可乐和大红芥的全方位努力下，在全体队员没有言弃的意志力支撑下，于2021年5月2日早上9点38分，全部登顶成功！！ 因为全员登顶，我们的笑容，灿烂而恣意；因为全员登顶，我们的心情，愉悦而美丽；因为全员登顶，我们的脚步，轻松而惬意。没有艰难地跋涉，就不会有收获时的喜悦；没有风雨中的洗礼，就不会有拥抱彩虹时的甜蜜；没有义无反顾的奋力一试，就不会有功成身退时的无怨无悔！面向镜头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的眼里，都写满了骄傲和自豪！✊🏻✊🏻✊🏻 下山的时光，轻松而随意。诉说着冲刺时的艰难，点评着登山时的优缺，贪恋着之前没来得及看的风景，不时来一张摆拍，偶尔间享受一下滑雪⛷️的乐趣……脚底冰爪刺入冰层时的咔嚓声，此时竟变成了格外享受的冰之旋律，伴随着我们一路下行，一路回归…… 说说笑笑之间，我们竟先先后后走出了四个梯队:可乐一马当先；向向、Me、乐山三人紧随其后；木子和红子走在第三梯队；大红芥陪着LinDa和我又毫无悬念地走在了最后。也许是登顶之后的我们内心非常放松，总觉得下山的人回归的都是同一个方向，竟忘记了查看轨迹，忘记了登山的人流中有从哈巴二营出发的，也有从另一个方向哈巴一营出发的，等到大红芥霍然惊觉的时候，我们偏离不远尚容易拨乱反正，而向向乐山他们和木子红子他们早已随着其他营地的人流而去了！ 红子和木子走到了另一个大本营，木子的手机因为没电，无法查看轨迹，在发现不对劲又没有轨迹的情况下，木子凭着多年户外徒步的经历还是找准了方向，带着红子找到了返回大本营的路，他们多走了1个小时到了大本营。而向向他们，也是从另一个大本营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我们营地。在这猝不及防的小插曲中，幸好我们的身边有队友同行，幸好不是孤身一人，不然，该有怎样的绝望？ 所有队员在大本营聚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营地的负责人已是声声催促，声声盼我们离营了！草草收拾行李速速吃完午饭离开的时候，营地上又飘起了米粒似的冰雹，似在诉说着别离……昔我来矣，雨雪霏霏；今我欲归，冰霜依依……哈巴雪山何等有情，雨雪相迎，冰霜相送！ 计划中的下一站是我们心心念念的黑海！据说黑海是哈巴雪山境内最神秘的冰碛湖，湖水幽深莫测，相传只要站在湖边呼喊数声，湖畔便会细雨纷纷，甚至暴雨倾盆，那种“呼风唤雨”的奇特感受让大家心向往之。背起虽然消耗了一天却感觉重量并没有任何变化的背包，背包沉沉，心情却莫名地雀跃。 这一路上虽然没有哈巴雪山凛冽的风和5000米以上的海拔，但对于从凌晨4点开始登了个5300多米的雪山并且除了两个领队都是第一次的我们，行走10多个小时真的太疲惫，每翻过一个垭口，都有拼尽最后一口气的疲惫感。累着累着，走着走着，就听到在前面带队的可乐说：加油！最后500米，爬上来，翻下去就到黑海了。” 在重装之下，海拔在4500米以上的500米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当期待中的“黑海”映入眼帘时，大家面面相觑，大所失望的神情毫无掩饰，因为天气太干的原因，黑海的水已经可以见底，传说中水深如墨的景象不复存在，更遑论“呼风唤雨”了😥😥虽然如此，被周围带点金黄色的群山包围的“黑海”却着透着它自己的傲骨，让人情不自禁想看一眼它黑皮肤里透着的仅存的那一抹忧郁的深蓝。 时间滑向了下午五点左右，本以为一天的行程可以结束了，而可乐却觉得天太干了，这里水源不足，不能在这里扎营。翻看地图后，可乐发现新大陆般笃定地告诉大家:“再往前走2公里，前面就是湾海，我们只能去湾海扎营。”尽管已经调到休息状态的身体对这样的决定表示了强烈的抗议，但看清现状的内心却认可着可乐的决定:在这一群小白面前，经验丰富的他和大红芥，是有着绝对发言权的！而我们只想知道前行的路况是上坡还是下坡？在得到“平路”的答案后，暗暗松了口气，又背上行囊继续前行！ 一路上，可乐介绍着“湾海”，在他的描述中，大家勾勒着那个哈巴雪山境内最美冰碛湖的样貌:雪山环抱湖水平，云天共舞影空灵。花楸艳媚冷杉青。近黄昏，杜鹃笑看斜阳影。这个有着“香格里拉天池”美誉的湾海，在可乐的描述中，一点一点来到了大家面前。 诚然，宁静的湾海别有一番气象。四围雪山拱卫，湖水清澈见底，蓝天、白云、雪山倒映湖中，虽然没有杜鹃花海环绕的壮观，但也自有她的雅致和静美。 趁天色尚明，大家一通忙碌，忙着安营扎寨，忙着埋锅造饭……经验丰富如可乐、大红芥、木子他们，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操作熟练如向向、乐山他们，有条不紊、不慌不忙；初次涉足经验廖廖如红子、Me、LinDa她们，却是手忙脚乱、顾此失彼……一时间，询问的、打趣的、指导的、关心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静静的湾海因为大家的到来平添了一份生机！ 暮色苍茫，远山如墨，喧哗的营地渐渐沉寂下来，疲累了一天的队友们此刻终于完全放松下来，账中的温暖带来了浓浓的睡意，枕着湾海从耳畔掠过的风，安然入眠…… 5月3日:湾海——垭口——垭口——垭口——宝山——峡光清早起来，晨光下美丽的景象让人眼前一亮:天空湛蓝如洗，湾海水平如镜，雪峰洁白如玉，群山青黛如螺。近的湖，远的山，蓝的天，绿的水，自下而上，自上而下，浑然一体，纯净空灵得仿佛一颗水晶，空明澄澈，静默安然！ 我们何其有幸，见到了湾海日光朗照时的雅致清幽；见到了暮色四合时的静谧深远；见到了晨光熹微时的空灵澄澈……这颗高原明珠，无论何时，淡妆浓抹，总是相宜。 新的征程即将开始，可乐在帮大家规划了两条路线:一条是沿着小黑湖往五星营地方向，每天30公里，走完整个哈天线；一条是直接出山，然后到丽江溜达一圈。可乐要我们举手表决是继续走还是出山，本来我是弃权的，因为确实很纠结，想继续走，但要在4000米上下的海拔上翻垭口确实不容易，这时可乐说：今天才3号，不如大家拼一把，不然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劲儿到底能到哪。可乐的这句话打动了我，“对，拼一把，这就是爬山人的韧劲”——不服！毅然决然举了手。就这样，我们的重装之行又往前了一步。 这次的重装之行对于我们而言，是名副其实的“重装”，因为真的很“重”，沉沉的背包让我每迈出一步，都觉得自己和蜗牛🐌很像很像，都背着重重的壳，都举步维艰！ 翻过了一个坡，又来了一个坡；越过了一个垭口，又迎来下一个垭口。无数的陡坡和垭口让我们疲惫不堪！而视觉上的荒凉，更让人觉得满目萧索。这里丝毫没有初夏时节该有的山花烂漫、草木葱茏，一路上经过的若干个海子，也都大多见了底，山河表里，只透着漠北般的萧瑟，戈壁般的荒凉😥😥😥 最让人生气的是可乐，当我们即将进入垭口，抬头一看，他已经在山顶；当我们庆幸终于爬到山顶时，他已经翻过垭口，到了另一个山顶。他总在目光所及之处，但永远追不上他……每到一个山顶他都会回头看看我们有没有全员跟上，偶尔招摇地拍个照，挂上他的名号：“滇中可乐”。我常常疑心《乌龙山剿匪记》里的钻山豹，是不是转世成了今天的可乐？要不，他何以如此矫捷？😅😅😅 李白说“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而我们是“无力高声语，恐怕他人等”，我们依然小步迈着如注铅似的沉重双腿。大红芥也耐心的紧随着Linda，这就是我们的团队，可乐在前面探路、带队，大红芥在后面扫尾，木子跑前跑后为大家拍照……大家都有被照料到的感觉，因为你永远不用担心迷路或者掉队。可怜的大红芥，明明有着可乐般的迅捷，却只能慢吞吞走在最后，陪我们蜗牛式前行😆😆 翻过一个垭口后，爬升287m，到达山顶的那一刻，眼前豁然开朗，杜甫笔下“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此刻油然而生。站在山顶的那一刻，你会觉得群山再高，你也能立于巅峰！“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满怀的壮志足以藐视不远处比它更壮观、更雄伟的群峰！ 我们立于峰巅之上，傲视苍穹；我们立于云端之下，俯瞰群山；我们行于天地之间，收纳四方。………… 傍晚时分，到达一个牧场，可乐说有牧场的地方一般都会有水源，我们准备在这里扎营，可木子、可乐和大红芥兵分三路都没找到水源，大家背的水也所剩无几。日薄西山，没有水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家不免着急起来。 沉吟片刻，可乐果断的做了决定:“今晚我们要出山，没有水不行，现在大家连喝的水都不多了，出山是最安全的选择。”然后他大概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项:距离不能太远，准备好头灯，第一个要能看到最后一个，每个女同志后面必须跟着个男同志，一走全走，一停全停。 可乐的冷静和专业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之光，我们就在这儿补充了能量，准备好头灯，出山......出山的过程虽然艰辛但还算顺利，大红芥先我们一步去联系了当地的车子和当地的老乡，看看能不能弄到晚餐。可乐带领我们稍后一步，负责把全队安全带下山。 夜里十点半，我们到达了老乡家，淳朴的老乡已经为我们做好了喷香的晚餐，饥肠辘辘的我们终于闻到了人间的烟火气……夜里十二点，一行人回到了峡光酒店！ 有句名言说的好:生命有如洪水奔流，不遭遇礁石和险滩，就无法激起美丽的浪花。2021年五一哈巴雪山之行，便是玉溪8264群翻起的一朵美丽的浪花，让我们惊喜，让我们雀跃，让我们久久久久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