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大家读7‖思想建党政治建军

流水

<p class="ql-block">  古田会议是在红军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召开的。当时,红四军在转战赣南、闽西的过程中,领导人之间在军队建设问题上产生不同看法,军内存在的单纯军事观点、流寇思想和军阀主义残余等非无产阶级思想有所发展。红四军第八次党代会后,红四军出击东江失败,部队思想混乱、士气低迷,面临严峻考验。</p><p class="ql-block"> 1929年12月,红四军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古田会议)在福建省上杭县古田召开。会议选举产生了新的中共红四军前敌委员会,毛泽东当选为书记。大会根据中央九月来信精神,通过毛泽东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其中最重要的是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的决议案,确立了思想建党、政治建军的原则。</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在党的建设方面,决议集中体现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这一独特的党的建设道路,深刻阐述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的极端</span>重要性,指明党内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表现、来源及纠正办法。决议还提出加强党的组织建设的任务,要求“厉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生活”,发展新党员要注重质量,等等。在军队建设方面,决议规定红军是一个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必须绝对服从党的领导,必须全心全意为党的纲领、路线和政策而奋斗;批评认为军事和政治对立的单纯军事观点;再次提出红军必须担负起打仗、筹款和做群众工作三位一体的任务;强调要加强红军政治工作,特别是政治教育工作。</p><p class="ql-block"> 古田会议决议是中国共产党和红军建设的纲领性文献,是党和人民军队建设史上的重要里程碑。古田会议确立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建军原则,确立了军队政治工作的方针、原则、制度,提出了解决把以农民为主要成分的军队建设成为无产阶级性质的新型人民军队这个根本性问题的原则方向,使军队实现了浴火重生、凤凰涅槃。古田会议奠基的军队政治工作对军队生存发展起到了决定性作用。</p><p class="ql-block"> 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人民军队永远不变的军魂。这一根本原则和制度,发端于南昌起义,奠基于三湾改编,定型于古田会议,是人民军队完全区别于一切旧军队的政治特质和根本优势。千千万万革命将士矢志不渝听党话、跟党走,在挫折中愈加奋起,在困苦中勇往直前,铸就了拖不垮、打不烂、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钢铁雄师。建党建军原则确立后,红军迎来了大发展的好时机。</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1930年6月,赣西南、闽西地区的红军合编为红一军团,共有2万余人。8月,红一军团同彭德怀、滕代远领导的红三军团共3万余人合编为红一方面军,朱德任总司令,毛泽东</span>任总前委书记兼总政治委员,成为全国红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支部队。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上井冈山后,针对党内一些人关于“红旗到底打得多久”的疑问,从中国革命实际出发,科学阐明了以农业为主要经济的中国革命,以军事发展暴动,是一种特征;深刻论证了红色政权能够长期存在并发展的主客观条件,提出了工农武装割据的思想;他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文中指出,红军、游击队和红色区域的建立和发展,是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最重要因素。从而形成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思想。这是对大革命失败后党领导红军和根据地斗争经验的概括,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创造性的运用和发展。</p><p class="ql-block"> 大革命失败后,中国共产党人是沿着一条独特的道路,引导中国革命走向复兴并逐步赢得胜利的。这就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在大革命遭到失败、敌我力量对比极端悬殊的情况下,中国共产党人不可能像俄国十月革命那样,通过首先占领中心城市来取得革命在全国的胜利,而必须首先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积蓄革命力量,在条件成熟时夺取城市,最后夺取全国革命胜利。这一条适合中国实际的正确革命道路,是在党领导人民的集体奋斗中开辟出来的。在这个过程中,毛泽东作出了最卓越的贡献。他不仅在实践中首先把武装斗争的立足点放在农村,领导开创井冈山根据地,创造性地解决了为坚持和发展农村根据地所必须解决的一系列根本问题,而且从理论上逐步对中国革命的道路问题作出明确说明。</p> <p class="ql-block">原著导读:</p><p class="ql-block"> <b>《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b></p><p class="ql-block">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是毛泽东在1930年给林彪的一封信。是为答复林彪散发一封对红军前途究竟应该如何估计征求意见的信。毛泽东在这封信中批评了林彪以及党内一些同志对时局一种悲观的思想。1948年林彪向中央提出,希望公开刊行这封信时不要提他姓名。毛泽东同意了这个意见。在收入本书第一版的时候,这封信改题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指名批评林彪的地方作了修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节选)</p><p class="ql-block">(一九三〇年一月五日)</p><p class="ql-block"> 在对于时局的估量和伴随而来的我们的行动问题上,我们党内有一部分同志还缺少正确的认识。他们虽然相信革命高潮不可避免地要到来,却不相信革命高潮有迅速到来的可能。因此他们不赞成争取江西的计划,而只赞成在福建、广东、江西之间的三个边界区域的流动游击,同时也没有在游击区域建立红色政权的深刻的观念,因此也就没有用这种红色政权的巩固和扩大去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深刻的观念。他们似乎认为在距离革命高潮尚远的时期做这种建立政权的艰苦工作为徒劳,而希望用比较轻便的流动游击方式去扩大政治影响,等到全国各地争取群众的工作做好了,或做到某个地步了,然后再来一个全国武装起义,那时把红军的力量加上去,就成为全国范围的大革命。他们这种全国范围的、包括一切地方的、先争取群众后建立政权的理论,是于中国革命的实情不适合的。他们的这种理论的来源,主要是没有把中国是一个许多帝国主义国家互相争夺的半殖民地这件事认清楚。</p><p class="ql-block"> 认清了中国是一个许多帝国主义国家互相争夺的半殖民地 如果认清了中国是一个许多帝国主义国家互相争夺的半殖民地,则一,就会明白全世界何以只有中国有这种统治阶级内部互相长期混战的怪事,而且何以混战一天激烈一天,一天扩大一天,何以始终不能有一个统一的政权。</p><p class="ql-block"> 二,就会明白农民问题的严重性,因之,也就会明白农村起义何以有现在这样的全国规模的发展。</p><p class="ql-block"> 三,就会明白工农民主政权这个口号的正确。</p><p class="ql-block"> 四,就会明白相应于全世界只有中国有统治阶级内部长期混战的一件怪事而产生出来的另一件怪事,即红军和游击队的存在和发展,以及伴随着红军和游击队而来的,成长于四围白色政权中的小块红色区域的存在和发展(中国以外无此怪事)。</p><p class="ql-block"> 五,也就会明白红军、游击队和红色区域的建立和发展,是半殖民地中国在无产阶级领导之下的农民斗争的最高形式,和半殖民地农民斗争发展的必然结果;并且无疑义地是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最重要因素。</p><p class="ql-block"> 六,也就会明白单纯的流动游击政策,不能完成促进全国革命高潮的任务,而朱德毛泽东式、方志敏⑴式之有根据地的,有计划地建设政权的,深入土地革命的,扩大人民武装的路线是经由乡赤卫队、区赤卫大队、县赤卫总队⑵、地方红军直至正规红军这样一套办法的,政权发展是波浪式地向前扩大的,等等的政策,无疑义地是正确的。</p> <p class="ql-block">  必须这样,才能树立全国革命群众的信仰,如苏联之于全世界然。必须这样,才能给反动统治阶级以甚大的困难,动摇其基础而促进其内部的分解。也必须这样,才能真正地创造红军,成为将来大革命的主要工具。总而言之,必须这样,才能促进革命的高潮。 犯着革命急性病的同志们不切当地看大了革命的主观力量⑶,而看小了反革命力量。这种估量,多半是从主观主义出发。其结果,无疑地是要走上盲动主义的道路。</p><p class="ql-block"> 另一方面,如果把革命的主观力量看小了,把反革命力量看大了,这也是一种不切当的估量,又必然要产生另一方面的坏结果。因此,在判断中国政治形势的时候,需要认识下面的这些要点: </p><p class="ql-block"> (一)现在中国革命的主观力量虽然弱,但是立足于中国落后的脆弱的社会经济组织之上的反动统治阶级的一切组织(政权、武装、党派等)也是弱的。这样就可以解释现在西欧各国的革命的主观力量虽然比现在中国的革命的主观力量也许要强些,但因为它们的反动统治阶级的力量比中国的反动统治阶级的力量更要强大许多倍,所以仍然不能即时爆发革命。现时中国革命的主观力量虽然弱,但是因为反革命力量也是相对地弱的,所以中国革命的走向高潮,一定会比西欧快。</p><p class="ql-block"> (二)一九二七年革命失败以后,革命的主观力量确实大为削弱了。剩下的一点小小的力量,若仅依据某些现象来看,自然要使同志们(作这样看法的同志们)发生悲观的念头。但若从实质上看,便大大不然。这里用得着中国的一句老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就是说,现在虽只有一点小小的力量,但是它的发展会是很快的。它在中国的环境里不仅是具备了发展的可能性,简直是具备了发展的必然性,这在五卅运动⑷及其以后的大革命运动已经得了充分的证明。我们看事情必须要看它的实质,而把它的现象只看作入门的向导,一进了门就要抓住它的实质,这才是可靠的科学的分析方法。</p><p class="ql-block"> (三)对反革命力量的估量也是这样,决不可只看它的现象,要去看它的实质。当湘赣边界割据的初期,有些同志真正相信了当时湖南省委的不正确的估量,把阶级敌人看得一钱不值;到现在还传为笑谈的所谓“十分动摇”、“恐慌万状”两句话,就是那时(一九二八年五月至六月)湖南省委估量湖南的统治者鲁涤平⑸的形容词。在这种估量之下,就必然要产生政治上的盲动主义。但是到了同年十一月至去年二月(蒋桂战争⑹尚未爆发之前)约四个月期间内,敌人的第三次“会剿”⑺临到了井冈山的时候,一部分同志又有“红旗到底打得多久”的疑问提出来了。</p><p class="ql-block"> 其实,那时英、美、日在中国的斗争已到十分露骨的地步,蒋桂冯混战的形势业已形成,实质上是反革命潮流开始下落,革命潮流开始复兴的时候。但是在那个时候,不但红军和地方党内有一种悲观的思想,就是中央那时也不免为那种表面上的情况所迷惑,而发生了悲观的论调。中央二月来信⑻就是代表那时候党内悲观分析的证据。</p><p class="ql-block"> (四)现时的客观情况,还是容易给只观察当前表面现象不观察实质的同志们以迷惑。特别是我们在红军中工作的人,一遇到败仗,或四面被围,或强敌跟追的时候,往往不自觉地把这种一时的特殊的小的环境,一般化扩大化起来,仿佛全国全世界的形势概属未可乐观,革命胜利的前途未免渺茫得很。所以有这种抓住表面抛弃实质的观察,是因为他们对于一般情况的实质并没有科学地加以分析。如问中国革命高潮是否快要到来,只有详细地去察看引起革命高潮的各种矛盾是否真正向前发展了,才能作决定。既然国际上帝国主义相互之间、帝国主义和殖民地之间、帝国主义和它们本国的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是发展了,帝国主义争夺中国的需要就更迫切了。</p><p class="ql-block"> 帝国主义争夺中国一迫切,帝国主义和整个中国的矛盾,帝国主义者相互间的矛盾,就同时在中国境内发展起来,因此就造成中国各派反动统治者之间的一天天扩大、一天天激烈的混战,中国各派反动统治者之间的矛盾,就日益发展起来。伴随各派反动统治者之间的矛盾——军阀混战而来的,是赋税的加重,这样就会促令广大的负担赋税者和反动统治者之间的矛盾日益发展。伴随着帝国主义和中国民族工业的矛盾而来的,是中国民族工业得不到帝国主义的让步的事实,这就发展了中国资产阶级和中国工人阶级之间的矛盾,中国资本家从拚命压榨工人找出路,中国工人则给以抵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来源:《中国共产党简史》</p><p class="ql-block">监制:王文明</p><p class="ql-block">审核:王水军</p><p class="ql-block">编辑:流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