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行之喀什古城

山谷侠

<p class="ql-block">  公元二零二零年十月十八日,抵喀什已经第五天。前几天都在周边转悠,现在终于有时间仔细看一看喀什老城的模样了。喀什是一座古城,也是一座新城,是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的交集处。</p> <p class="ql-block">  古喀什叫喀什噶尔,即玉石集散地的意思。最早称疏勒城。早在公元前128年从大月氏返回西汉特使张骞的驼队经过这里,发现城里如同中原城镇,行商坐贾比比皆是,驼队马帮熙来攘往,一派繁荣的景象。</p> <p class="ql-block">  艰难地完成团队集中采购玉器的行程,午餐后是自由活动。直脚走进老城的东大门,街边的树木枝叶茂盛,雍雍地长在那里。闪身拐进曲曲弯弯幽深小巷,巷子中静得如同时间已经凝固,身子仿佛钻进了中世纪风情的时光隧道,每一扇门窗紧闭着,内里却有许多故事。胡同尽头有一群孩子在玩耍,看到有拍客,蹦跳着跑了过来,一张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一双双童真的眼神,似一朵朵蓓蕾含苞待放。 </p> <p class="ql-block">  孩子们并不生怯,在镜头前尽情地摆弄姿势,看来已习以为常了。拍完照,衣兜里的牛肉干、饼干分发给小家伙们,开心洋溢在他们的小脸蛋上。然而多乎哉,不多也,雀跃般地跑散开了。</p> <p class="ql-block">  顺着声响,走进一座敞着门的宅子中,女主人正逗着两个孩子,在镜头前羞涩地用手臂挡住的脸庞,微笑着,默不作声。</p> <p class="ql-block">  老城保留下来的基本上是原有的建筑,具有典型的穆斯林风格,它的基调是灰黄色的,而木门和窗户是绿色的,在天长日久土灰色的裹挟下,这种绿色一直是生命的闪动。</p><p class="ql-block"> 屋檐上掠过一群鸽子,扑愣愣地响声掉落在房顶上,碎了一地。抢拍鸽子飞快的越过古老的月牙标志,看久了眼中就闪烁着一团团光影,好像旧的时光幽幽地回来了,是高鼻梁胡人牵着叮当作响的骆驼走街串巷;是牛马市买卖人嘈杂的讨价还价声;是曼妙身姿的舞女飞天飘带抛向空中。《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章节正在演绎。</p> <p class="ql-block">  维族老大爷在秋季中就开始选购冬日的用品,仔细挑选一个皮帽子;勤劳的妇女牵着孩子推着小车采购各种商品;巴扎老板懒散地坐在树荫下等待生意上门;午歇后的妇人坐在马扎上盯看门口的花花草草。一切都是安详、安静、安适。行走在巷道中,无需刻意记住回路,比比都是相通相近的。</p> <p class="ql-block">  有意想看一看东大门外、马路对面的高台民居。那里现在是一片错根盘节又破旧不堪的土黄色建筑群,高高的、孤零零地站立在那里。随意建造在楼上楼、楼外楼,曲里拐弯、忽上忽下又四通八达。</p><p class="ql-block"> 一个小伙子聚精会神地在画板上描绘油画,站在他身后拍照是绝佳的角度。而我的身后传来交谈声是熟悉的山东方言,惊奇的目光扫向后方,是两个推着自行车的汉子。交谈中得知是从潍坊和淄博刚到疏勒县支教的老师,休息日到处走走看看。几千公里外老乡见老乡自然是彼此血流加快。</p> <p class="ql-block">  高台上朴拙苍凉的建筑已经被铁皮围挡圈了起来,无法进入,在周边转了又转,看了又看,感到死寂般当中有一股升腾的活力。一片久远的土黄色的房子,或与周边的沙漠颜色相同,或能够抵挡住刀锋一般沙粒的经年打磨。</p><p class="ql-block"> 回头再看,画师的写生作品已经完成,画板上留下了永久的记忆。不知道这片建筑会不会一夜之间被拆掉?维族老人用刀剃头的传承至今仍在沿用,古老的东西应当会保留下来。</p> <p class="ql-block">  喀什,这座城市就像吃苦耐劳的一峰骆驼,从远道默默地走来,又默默地走向远方。在铺天盖地的沙丘里闪着金子般的光芒。默然,往往拥有深刻的洞察力和感知力,溪浅声喧,静水流深,一如既往努力前行。</p> <p class="ql-block">  脚步已经走向现代的火车站,下一站的美好已经在天山深处招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1年5月26日于济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