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道挺直的脊梁

碧海云天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为国参战、血洒战场的八路军战士。如今父亲离开我们已经23年了,每每想起他,总是不由泪目,总觉得愧疚万分。</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亲的照片不多,单人照更少!这张还是后来从合影上裁剪的(照片上的日期是1960年3月20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亲出生于民国十四年十月初三,即1924年10月3日,是一个贫苦人家的孩子,祖籍陕西省渭南市白水县冯李镇冯李村。兄妹四个,老大是个姐姐,老二和老三是两个哥哥。父亲最小,排行老四,取名兴海。父亲三岁丧父,为了活命,我那从未谋面的奶奶在把女儿出嫁合阳县后,因生活艰难,带着三个儿子,投奔娘家兄弟回到黄陵,当时还叫中部县的隆坊镇牛呋咀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后来几经辗转迁居于七里镇后子坪村,最后又迁居落户于七丰大队第一生产队。当时隶属于宜君县,又称中宜县。解放后划归为中部县,改为店头镇。即现在的黄陵县店头镇,定居于此。</span></p> <p class="ql-block"> 在当时 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也是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整个国民基本都处于贫寒状态。听父亲讲,为了让他和二叔有书读,不做睁眼瞎,大伯就去给地主家当长工。而奶奶则是给有钱人家缝补浆洗做一些贴补家用的手工活,就那样他和二叔及其艰难的读完了初小。二叔天资聪颖,机敏灵动,初小毕业后找了一家商铺做学徒,而忠厚善良的父亲留在家里照顾贫病交加的奶奶。</p><p class="ql-block"> 1934年5月,店头八路军办事处建立了以店头为中心的中宜抗日根据地。1935年10月听说红军到达陕北,1936年到1938年间,不断有陕北红军到中宜宣传“打倒土豪,解放穷人”“打富济贫”的思想。当时店头成了白区,受“八路军对穷人好,跟着八路军有饭吃”的影响,周围有好多人偷偷参加了八路军,有的还去了陕北“苏区”。为了不被拉去当壮丁,也为了有个活路,在征得奶奶同意后,父亲也偷着报名参加了八路军.父亲长的高大精瘦,因为上过初小,被编在八路军办事处当通讯员,也就是当时的洛川特委所在地接受培训学习。当时办事处的负责人是【强自修】(抗日战争时期曾任陕甘苏维埃政府秘书、土地干事、中共东北军工作委员会委员、主任、前敌司令部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部长,红四方面军政治部地方工作部部长;陕甘宁边区关中特委常委、书记,组织部部长兼统战部长;解放后,曾任甘肃兰州市委书记、省委副书记,甘肃省第四届政协副主席和第五届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中共七大候补委员等职,1988年因病逝世),为了安全起见,他给父亲改名为田新平。因为父亲识字好学,半个月后就被分配到特务连负责情报的收集和发送工作。在这期间他和其他几个积极分子还被安排去黄陵县备村听刘含初讲解当前革命形势(刘含初后来在去中宜县石堡村探亲时被特务出卖牺牲了,后被追认为烈士)。半年后,因为表现突出,父亲被送到延安边区党校的青训班学习,后来又在富县成立的“毛泽东青年干部学校”学习了三个月。学习期间,父亲勤学苦练,各项技能都得到了提升。 </p><p class="ql-block"> 学习结束后,父亲就被【牛书申】(1913—2007,开国少将,陕西省黄陵县人。1934年参加革命工作,先后担任过陕甘边区关中革命委员会秘书科长,中宜游击队支队政治指导员、政委、第三路游击队指挥部中宜独立营政委,红一红二军政委及黄龙军区司令员、陕北军区副司令等职务;<span style="font-size:18px;">建国后,历任陕西省军区政治部主任、政治委员,国家第二机械工业部副部长兼政治部主任。一九五五年被授予少将军衔,正部长级待遇。是第四、五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共产党第十二届党代会代表。1997年 离职修养,2007年7月17日 在北京去世。</span>)指定为专用通讯员,改名为田西平,负责各种文件的收发和会议记录、处理牛书申身边的一切事务,长达两年之久。在这期间,父亲跟随牛书申经常往返于洛川、富县、延安、照金参加军事会议。多次于周恩来、朱德、贺龙、王震、习仲勋、阎红彦等革命将领会面。偶尔在会议结束后,喜爱打篮球的彭德怀老总和王震还会和他们一起打一场友谊赛!他跟随牛书申随着部队参加抗日战争和国内革命战争,先后参加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场战役。</p><p class="ql-block"> 听父亲讲最惨烈的一场战役是在陕西和山西交界的地方,好像是黄河边(具体地址我们记不清楚了),那场战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伤亡惨重,牺牲的战士们的血水把河水都染红了,。而他们为了守住关口,剩余的战士为了防止敌人袭击,端着枪背靠背成三面防御之势,泡在血水里坚持了两天两夜没合眼。</p><p class="ql-block"> 在一场敌众我寡的战斗中,父亲所在的连队最后再剩下七八个人,弹尽粮绝。为了不被敌军俘虏,最后时刻他们选择了集体跳崖!记得小时候看电影《狼牙山五壮士》的时候,觉得那些战士跳崖很悲壮!很英勇!没想到自己的身边就有一位英雄的父亲。跳崖后父亲被卡在石缝里,侥幸存活了下来。据父亲回忆说,当时敌兵在崖顶对着崖底扫射、喊话。他感觉好像昏迷了三四天,直到战场上彻底没有了声音,他才从石缝里爬出来,还救下了另外一个卡在树枝上的战友。这个战友恰好和父亲是延安洛川老乡,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寻找部队。一身的伤痕一路的艰难,为了不被沿路盘查的国民党军发现,他们找到附近村庄里的老百姓家里,换掉了破烂不堪的军服,穿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一路乞讨,一路暗暗打听八路军部队的去向。无奈消息封锁,再加上一路盘查严格,总也没有部队确切的消息,又不能暴露身份。他俩只好拖着伤病的身子伪装成逃难的难民,一路沿途乞讨,饿极了甚至吃过尚未成熟的麦穗、路边晾晒的米糠,甚至靠做苦力换一口饭吃!就那样颠沛流离,苦苦挣扎一路艰辛,一路打听路程,历时两个多月才回到了家乡。 </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乡之后,店头还处在白色恐怖当中,当时的部队都分散开来,搞游击战。因为北川一带林子大沟深,部队就在双龙一带打游击。(现在的双龙小石崖革命旧址就是父亲他们当年打游击战居住的地方)当时药物、粮食都非常紧张,游击队经常断粮。有时粮食供应不上,队员们就把老百姓提供的玉米和小麦放在石板上,下面架起柴火烘烤,(当时叫炕应该是谐音)烤得半生不熟的就吃了充饥。由于敌军经常搜山,游击队经常要转移。为了不拖累部队,不给部队和家里亲人增加负担,经过组织同意,父亲就在深夜撤回店头躲在七里坡山上遗弃的破窑洞里,自己采些草药养伤。父亲说,那时候白天不敢出去,只有晚上才敢回到家里拿一点吃的。有时候盘查的严格的时候,要一连挨饿好几天。有一次一份非常重要的情报要很快通知在双龙的游击队,而送信的情报员在前一天送信的路上牺牲了,白天没办法,父亲就拖着伤病的身体深夜冒着生命危险及时把情报送给双龙的游击队。返回的路上几次从沟里掉了下去,好在他熟悉路况,赶在天明回到了七里坡养伤的破窑洞。当时牛书申任中宜游击支队政治指导员、第三路游击队指挥部中宜独立营政委,还托人给他捎话,让父亲安心养伤,早日回归部队。</p><p class="ql-block"> 由于没有较好的药物及时治疗,加之东躲西藏,缺乏营养,父亲的伤病一直拖了一年多才好,胸口留下了一大片伤疤。在这期间七里镇与双龙的部队撤离了,与陕北的大部队汇合,再后来父亲就与部队失去了联系。</p><p class="ql-block"> 抗战结束解放后,1951年父亲成了家。1956左右,牛书申还派人联系父亲,让他返回部队继续工作,可是当时年迈的奶奶病重,大伯一家自顾不暇,二伯又经常随着商铺掌柜外出长途货运,父亲既要照顾奶奶,还要帮衬二伯父一家,无奈只能留在家里。1957年中宜县给父亲安排工作,父亲挑了没人愿意去的宜君县剧团,担任会计工作,到1960年又合并到黄陵县剧团。为了不耽误工作,父亲经常利用晚上休息时间,连夜翻山越岭回到家里帮衬母亲照顾奶奶,做些重体力活,又帮二伯家做些紧要的体力活,第二天天不亮又返回工作岗位。直到1963年在店头的奶奶因疾致盲,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母亲也经常有病,家里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实在无力奶奶就托人捎话让父亲回去。父亲回家探望后,无奈只好向组织申请回家照顾年迈病重的奶奶。组织上经过再三考虑,同意让父亲回家,就那样父亲回到了店头一边在七丰大队担任会计,一边在生产队上劳作,一边照顾病重的奶奶。渐渐的父亲又和牛书申失去了联系。</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p> <p class="ql-block"> 贫困的生活总是与疾病分不开的,在那样的岁月里奶奶后来还是病逝了。父亲听说他的工作岗位被别人顶替了,加之陆续有了我们姊妹六个,父亲也就再没有返回工作岗位,一直在生产队劳作。</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母亲和大姐及抱养的大哥一起合影,母亲抱着的是当时一岁左右的大姐。所以,这张照片推算下来应该是1955年拍的,是人工染色的彩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 1960年3月20日,父亲与舅舅的合影。图右的是父亲,当时父亲胸前还带着军功章。💐💐💐 </span></p> <p class="ql-block">  🍀🍀🍀 这是父亲和舅舅的合影经过重新翻拍后洗出来的!🍀🍀🍀</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记得家里的一个木柜抽屉里,有厚厚的一沓黑白照片,都是部队上的合影,有几张都是很长的那种,还有父亲的几个军功章。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张照片的背景是宝塔山,照片上有好几排穿军装的战士,现在回想起来就是父亲在延安学习时拍的。没事的时候经常会看到父亲把他们拿出来一张张翻看,一个个揣摩。那时候,父亲的思绪总是凝重的。我们几个孩子都不敢去打扰,只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看几眼,照片上的人多,每个人都很小,穿着都是那种朴实的军装。还有一个用很旧的红布包裹的黄麻纸,上面写着“XXX特务连通行证”,上面的字大部分都是繁体字,显示的日期好像是1939年,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父亲当年参加革命的时候来往洛川、富县用的证明。只可惜,时过境迁,家里也是几度搬迁,父亲的那些照片、军功章和那个特殊的通行证也不知遗失到哪里了。只记得有一年镇上文化站搞展览,有人到家里把父亲的一个写有“红军”字样的很旧的挎包和针线包拿走了,以后就再没看到。</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父亲不苟言笑,总是忙忙碌碌的,总有做不完的活。十几年了父亲在担任大队副队长和小队长期间,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论什么事他都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总是挺直腰板,秉公办事、主持公道,在队上脏活累活都是他干。记得当时生产队的牲畜都是集中在饲养室,每天晚上要有人住在饲养室,半夜起来要给牲口加草料。父亲除了自己按时当班,遇到有人有困难时自己就一直顶班。我还跟着父亲在饲养室住过几次,至今还记得饲养室那股难闻的味道和那些牛马晚上吃料磨牙的咔嚓声!妈妈和大姐参加队里劳动和大家干的是一样的活,拿到的却是最少的工分。每次队里分粮,我们家拿回家的都是最少、最次的。好在姐姐哥哥比较年长,都能给父母亲分担一些了。</p><p class="ql-block"> 听大哥说七十年代初,由于父亲吃苦肯干、头脑灵活、秉性耿直,为了发展农村经济,他利用店头镇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带领大队创办了“七丰大队停车场”和“七丰旅社”为大队创收;后来受大队委托,他又带领七丰大队挑选的二三十个精壮男子,历时一年之久在店头镇集贤村对面创办“七丰煤窑”即(后来的七丰煤矿前身)。当时的条件特别艰苦,他们背着咸菜窝窝头、喝着白水,每天起早贪黑,硬是在没有任何机械化操作的前提下,开挖出属于村集体的第一个煤矿,增加了大队集体收入,改变了村民们贫困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大姐就是当时店头镇民兵连的排长,在基建连又是连长。她经常带着全大队的年轻人参加基建连会战,修堤坝,挖壕沟,家里的墙上贴的都是姐姐的奖状。在那个年代上大学、招工都是靠推荐,品学兼优的大姐总是排在第一个。能上大学以后就意味着会有工作的机会,也就会脱离贫苦的农村生活。可是秉性耿直的父亲每次总是执意把名额让给了别人。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同队有一个叫李红梅的姐姐,和大姐年纪相仿,她家是姊妹五个,我们姊妹六个。当时她的各项硬性指标都排在大姐后面,大家都想着大姐上大学的机会几次都给了别人,这次招工应该让大姐走了。可是父亲还是毫不犹豫把名额让给了李红梅,由此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这让家人和别人很不理解,大姐为此哭了好长时间。父亲却还是老话,他说:“让其他人先走吧,我的子女等以后再说。当年那么多战友都把性命牺牲了,我的子女不能优先!”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直到最后大姐再也没有机会上大学也失去了招工的机会,这件事成为了大姐心中永远的痛。</p><p class="ql-block"> 依稀记得是我上初中的时候,82年左右,家里来了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和父亲谈了好长时间,后来才知道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县民政局落实政策,把父亲按照退伍老八路对待。</span>从那时候起好像每个月都会给父亲发10元的生活补贴,后来涨到了20、30、40元,到95年左右涨到了50元。</p><p class="ql-block"> 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曾有好多人劝父亲去省里找一下当时在任陕西省军区政治部历任主任、政治委员的牛书申或者强自修,他们是父亲当时参加革命的见证人。因为我们家里兄弟姊妹多,妈妈又长期患病,家里实在困难。听说当年参加八路军闹革命的后来都增加了补贴,享受了应有的待遇。他们提议让父亲去找牛书申安排子女,或是增加生活补贴。可父亲总是摇摇头说,“现在条件已经好多了,国家也很困难,比起当年那些牺牲在战场的弟兄们,我更不能给国家和领导添麻烦!”父亲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任何时候总是想着别人,心里始终装着那些死难的战友们。</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 1983年大哥结婚时,我记忆中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图中的老人是外公,骑小车的是大姐的女儿。💐💐💐</span></p> <p class="ql-block">  1986年腊月妈妈因为长期劳累加上营养缺失,一病不起。在卧床两个月后,与87年正月初七永远的离开了我们。都说母亲是女儿的天,那几日我觉得真是天塌下来了,那种彻骨的伤痛至今一直伴随着我。</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88年我在延安上学时,父亲作为县上蔬菜种植专业户代表到延安参观学习,他利用会后时间到学校来看我,我带着父亲和好友一起参观“延安革命纪念馆”。当时父亲非常激动,感慨万千。边看边忆起了他们当年参加抗日战争时期的事,只可惜我没有认真记录下来。如今,年代久远,时过境迁也记不清多少了。只记得父亲是含着泪水看完了纪念馆。</p> <p class="ql-block">🍀🍀🍀这是我陪父亲参观纪念馆时的留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时光的车轮迈进了九十年代,我也毕业走上了工作岗位。改革开放为贫困的人们开启了新生活,我们兄弟姐妹们也都相继成家。尤其是哥哥弟弟们都秉承了父亲勤劳善良、吃苦肯干的美德。经过几年的打拼,用他们的聪明才智改变了自己的生活。而父亲也渐渐衰老了,可以 安享晚年生活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这是92年父亲在老家院子里的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  1995年父亲意外确诊患了口腔肿瘤,在几个兄弟姐妹们积极带领往返西安治疗后,终因回天乏力,于1998年腊月初七离开了我们,享年73岁。 </p><p class="ql-block"> 记得父亲弥留之际,说不出话,还用颤巍巍的手在纸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以后每个人做人要正直,做事要考虑长远一些!”就是这句话一直刻印在我心里,我知道这是父亲一生勤俭持家,良善为人的真实写照。正是这句话让父亲的人格魅力在他去世后,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前来参加送葬的队伍长达几公里,震撼了当时的店头镇。</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 这是父亲在西安肿瘤医院治疗期间,在大雁塔广场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来,按照现在的定级标准,父亲当年参加八路军抗战的历程,怎么也要给个高级补贴待遇,或者安排子女就业。可是当时父亲的原话却是“那么多人都牺牲了,我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现在国家给多少是多少,咋能提要求呢?”他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在店头镇生活了一辈子,这就是我苦难一生的老父亲,一个曾经为国效力、不求任何回报、不为名、不为利普通而又平凡的一生。</p><p class="ql-block"> 如今父亲已经去世二十三年之久了,在世时他虽然没有被国家称为英雄,也没用享受到应该享有的待遇。但是他当年参加革命,为国参战的精神潜移默化一直影响着我们。与人为善,为他人着想,一直是我们兄弟姐妹们的处事原则。如今,我的两个侄子都已先后参军退伍,我的儿子去年大学毕业也应征入伍。,现在是一名光荣的战略支援部队战士!</p><p class="ql-block"> 斯人已去,逝者已矣!父亲和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应该在天堂汇合见面了,如今国家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富裕,这些都足以让他们安息! </p><p class="ql-block"> 今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大庆,全国人民欢欣鼓舞。</p><p class="ql-block"> 愿世界永远和平!</p><p class="ql-block"> 愿战争永远消失!</p><p class="ql-block"> 愿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