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二七长江大桥</span></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想过年,盼过年。没怎么玩够,年就过完了。如今,老了,过个年,却也那么快,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初六啦,就像我们的年龄一样,一出溜就再也回不来了。</p> <p class="ql-block"> 去年的春节,过得那叫扎心,年三十封城,呆在家里,不得出门,望着滚滚的江水,悄无声息地向东流去,新修好的江滩还没热络多久,就像张褪色的照片死一般的寂落地定格在那不动的江畔。</p> <p class="ql-block"> 经过一年的抗疫斗争,英雄的武汉人民胜利了,擎手缚住疫情蔓延的苍龙。今日的武汉人过得轻松自在,一扫去年的晦气。举小家欢庆。虽然不搞大型的家庭聚会,但,其余的跟往年相差无几。虽然,老夫不足百日就在母亲的怀抱里随着父亲来到了武汉,扎根在青山,这座有着钢铁气息的新兴城市。严格的说,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但,我们却与这片土地心心相连,繁衍生长着一代一代。理性上说,这里就是我们真正的故乡,我和我的伙伴们在这里长大成人,我们在这里创造了事业的一个又一个顶峰。虽说按照风俗惯例,在年节日里大家互相串门访亲探友,但,后疫情期间,大家都没这样去做。然,老夫却连连几日,沐浴东风,独步穿梭于两桥之间,徜徉在景色如画的故土江滩之中。</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天兴洲长江大桥</span></p> <p class="ql-block"> 在这劫后余生的最为盛大的节日里,我,在滩内游乐场地里又听到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重见那,跳跃在蹦蹦床上、攀爬在多彩滑滑梯里、紧握碰碰车的呆萌的神态,写意在这多年未遇的初春暖阳下,那张张红扑扑的脸庞,洋溢着幸福的笑颜,吐放着春的热气,忽闪着质朴纯真的眼神。我,站在过去叫作江堤,现在修建成绿荫道上,放眼天空,看着那放飞的风筝,自由的借着风力,徐徐地跃入蓝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风子吟</span></p> <p class="ql-block"> 我,随着几个孩子的脚步,平缓地向前移动。孩子们娴熟地抖动着手中的线,然后,一点一点的放开,回转头,风筝随即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我,不禁的笑了笑,如今的孩子真的比我们那会儿聪明。我们小时候,可从来没有把风筝放过那么高啊。记得,我们自制的小风筝顶多也就能飞过江堤下面的防浪林的树梢上面一点,稍微不小心,一个倒栽葱,就会把我们的心血挂在树枝上了。即使是不成功的风筝,我们也不舍,我们会争先恐后地爬上树,就像取宝贝似的把它抅了下来。如今,人们生活富足了。风筝早就商品化了,匠人们制作的风筝,公园门口、地摊上摆得到处。不光有普通的,还有发光二极管的,各式各样,比比皆是。不仅在白天里,你会看见那似一朵朵飘浮的彩云,在夜里,你也能看见那似一颗颗移动的星星在闪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变了容颜</span></p> <p class="ql-block"> 漫步江滩,有个地方是我们这代青山人不可能不去的,那就是我们心中不可抹灭记忆的轮渡码头。早先只停靠徐家棚,有了建设武钢的第一代十万钢铁大军,航线才得以延伸,才有了青山的蒋家墩码头,文革期间改叫红钢城码头,后来一直就这么叫下去了。直到长江二桥建成前,这里是唯一能够直接通达汉口的黄金水路。汉口那边对驳的是粵汉码头,后来移位苗家码头。虽然,单趟上水航行要一个小时左右,但,上岸后,走不远,就是武汉最繁华的江汉路了。</p><p class="ql-block"> 当我移步走到建七路口,脑海里却浮现着孩时的印象:长长的梯形大堤靠临江大道的一面长满着青青的小草,间或栽有棕榈树。正对路口的堤面砌有两层石质的台阶,上去后,就可以看见一段我叫它为路堤的沥青路横向地直通到水边的码头。码头周边的水域则是我们小时候最常聚集和玩耍的地方。也是我记忆中的最经典的江边标志物。</p><p class="ql-block"> 我围着码头的附近转了好几圈 ,依就没有寻找到一丝过去的印迹。看着码头的趸船,不禁笑出声来,原来想起了我的一位来自西安的发小。当时,我们从趸船顶上跳水,游到江心,扒在来往地捞鱼苗的木船的船帮上,让船拖着我们在水里漂。船老大拿着篙子打,我们就松手,他一转身,我们就又扒上去。船老大气得直发毛。最后,竟然拿着开水瓶往下浇水。我这个发小用夹生半调子的武汉话冲他喊,你玩得埋汰。前半句是武汉话,后半句就露了马脚。其实,玩在武汉话里是做的意思,但武汉人是不说埋汰的,而是说拉呱这个词。埋汰是北方话。后来,在我们青山把这句话编成个经典的段子,其实,真正出自于我的西安发小。</p><p class="ql-block"> 纵观整个青山的江滩设计得非常精美,据说还得了什么城市未来大奖,可我却遗憾的没发现设计师给我们和我们的后代留下点历史的薪火。</p><p class="ql-block"> 最终,我还是在码头东侧的地方,看见了我熟悉的景物, 紧挨水边浮桥旁处有棵歪歪树却幸运的留了下来。</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歪歪属</span></p> <p class="ql-block"> 虽然,这棵树可能不在江滩景区的规划范围之内,但,它却在我的记忆范畴之中。</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每逢暑假。我都会和小伙伴们三五成群的来到江边。背着家长,偷偷地游泳,有几次,就是把衣裤和鞋子放在那棵树下,赤着脚绕过码头走向上游地方,然后,激湍的江水载着我们顺流而下,时有来往的船只卷起阵阵的浪涌,我们会停下划水,垂直起身体随浪起伏,不时地冲着岸边大声撒野道:浪来了,浪来了……</p><p class="ql-block"> 如果,遇到了上海大轮船,那岸边会溅起更大的浪花。水中的我们就像坐过山车一般的兴奋,直呼其:过瘾哪,真过瘾哪。</p><p class="ql-block"> 看着这棵树,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在七三年春节的前夕。我在家接个电话,说我姐姐从吉林实习回来了,带了好些东西,让我去接船。一高兴忘问时间了,一路小跑就到了码头,在树下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不见踪影。回家一看,也没有人。这才反应过来,被骗了。原来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跟我搞了个恶作剧。一直到前几年,他还得意地向别人吹嘘他那大逆不道的杰作。</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换了新貌</span></p> <p class="ql-block"> 孩时的回忆是美的,却难敌眼前 江滩的实在之美。纵观长达十余里的青山江滩,这里已经不再是那一排排的简单的防浪林,更没有了那丛生的杂草和大堆大堆的黄沙。如今,铺上了绿草、种上了鲜花、栽上了大片的观赏性果树、摆上了硕大的观赏石。远处的亲水平台和那高处平整的绿道,遥相呼应。中间的地段,新建有浅碟形的仿古长廊和精湛雅致的亭阁,巧妙地融入于整体的布局之中,整个江滩,浑然一体,甚是峻拔与伟岸。</p><p class="ql-block"> 这里的景色宜人,这里的空气滋润沁馨,这里的气场如此清澈浓郁。是个养心、养性的好去处。若是每日在如此仙逸之地徒步千余,恐不敢说能强体祛病,增益延年还是很有可能的吧。</p><p class="ql-block"> 随想,苏轼赞美西湖。在《饮湖上初晴后雨》一诗中写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也想把江滩比喻为西子,但,不是美女中的西子,而是兰中之珍品,春兰西子也。把我们的江滩誉美为青山的春兰西子,一株人们心中永驻的兰花花。</p><p class="ql-block"> 随想,如果多少要给江滩指点不足的话,唯有缺憾是没建个小剧场。似乎少了个让人们载歌载舞,放纵情感的舞台。再说句建言,那就是整个园区的灯光设计还不够大胆,亮度太低调。没能显现出这朵美丽的滨江之花在夜里,绽放出璀璨的别样光彩。我希望我们的江滩如此美丽,给我们这一代来自五湖四海的青山人或称之为钢城人的享用外,祝愿,我们的下一代,再下一代……代代守望于我们的江滩。白天瞧,美丽。夜晚看,更绚丽。宛如那在蓝天中的一串串闪耀的夜明珠,熠熠辉煌,胜过那拉斯维加斯的不夜城。 </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未来锦绣</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