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知青……

泉山

什么是知青？好想能说清却永远说不清！那是用青春换来的记忆……（来自网络） 知青楼走廊上合影 一入夏，天气热得就像火炉似的，没有一丝风。光着脚板你就不敢在晒场上，多站一会儿…… 组织地里的农活，也都错开中午这段炎热的气候，安排早出晚归…… 午后，下地干活，都要在下午三点半钟过后！傍晚常常是摸黑才收工回来。 闽南地区，夏日的午后，常会伴随着一场雷阵雨。 可今天这万里晴空，不见有一丝白云，这一场雷阵雨，是迟迟的不肯到来？看来是有意铆足劲，等到傍晚收工时分，才见得天空乌云密布…… 眼见一场气势凶凶的暴风雨逼将到来，而且比往日来的更为迅猛。大家便匆匆忙忙，抬起粘满泥巴的双脚，拔腿收工回来。且端起饭盆饭碗，在农场的食堂匆匆用过晩饭。 农场食堂外墙“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的横幅标语，可见星星点点的雨滴…… “……回家吗？”有知青小张手上端着刚洗过的饭碗，一边漱口，一边催促到…… 知青小周满不在乎的：“不要了！这阵雷雨，马上就到了……” “可不是吗！不敢……”有知青也在一旁咐和着说。 平日里不少知青有“恋家”的习惯，会在晚饭后匆忙赶回县城，在自己的家过夜。可今晚眼见这阵即将到来的暴雨，而且是来势迅猛，大家也就打消了回家这样的念头！ 今晚的知青楼，又该恢复往常的热闹。楼下的女知青，争着由食堂打来热水，早早的就躲进宿舍，忙着洗漱。男知青手脚利索的，洗漱完，已经在楼上的走廊嬉戏、聊天！ 有知青轻声地哼着：“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经历一天的辛勤劳动，大家是该利用傍晚这段休息时间放松、放松…… 　　忽然，由西北方向，猛刮过来一阵狂风，迅速的沿着农场方向席卷而过。转眼间，天就像倒扣的锅底，一下子黑了下来，并向知青楼紧逼。有知青见情况不好，转身回身后的宿舍关窗户；有知青赶紧收拾走廊上晾晒的衣物；有知青仍依偎在楼上的护栏上观望、聊天…… 这时只见楼下，有一团如蓝球般大小，鬼蓝鬼蓝的，闪亮而耀眼的火球，迅速地窜过前面宿舍的墙角下，然后又一个急转弯，从知青楼的左下方进入，一眨眼消失在知青楼…… “ 唉！大家快看……大家……”依偎在楼上的护栏上观望、聊天的知青正欲开口，议论这难得一见的自然奇观。随即便是一道扎眼的闪电，一声振耳欲聋，犹如山崩地裂的轰隆隆巨响…… 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起站在知青楼走廊上的几位知青，同时都感觉，手脚及全身象触电般的一阵发麻。 知青楼电灯一下全都熄灭了，正播放着音乐的，舌簧式的有线广播匣子哑了。四周黑洞洞的，只能用那熟悉的嗓音，来辨别自己的知青伙伴。一股烧焦的橡胶味，一股烧焦的塑料味，顿时弥漫着整个夜空。站在走廊上正聊得兴奋的知青，一时都给吓懵了…… 紧接着狂风裹着暴雨，就象是无数的鞭子，狠命地、不断地、劈劈啪啪的抽打着，这新盖的知青楼…… 闷雷一个紧接着一个响个不停，像是一直就滞留在知青楼的房顶，不散…… 楼下女知青宿舍。果然传来女知青，一阵阵惊恐呼救！仔细一听？感觉“不好！有人触电了。”有人遭遇雷电的袭击…… 呼声不断！惊叫声不断！ 夜晚几个知青就在我床上闹手上拿的是饼干 　　站在楼上走廊的亮亮等几位男知青。听到呼救的声音，感觉到问题严重了！一起上山下乡来的知青，犹如亲兄弟亲姐妺。一种义不容辞的知青感情，催促着楼上走廊的几位男知青，迅速行动起来，赶紧往楼下赶…… 楼下右下方，最靠里面的女知青宿舍，房门已经打开。 油灯下，见地板上澡盆里洗澡水，洒满一地…… 昏暗中，只见女知青小李，身着单衣，光着脚板，已经被雷电击倒在床下，双目紧闭，不醒人事。等大家七手八脚将她抬上床，掐仁中后才逐渐醒过来…… 女知青小李是遭遇电击，电流穿胸而过。单衣紧裹处，少女那双青春而丰满的乳胸轻微颤抖…… 身旁同宿舍的跃跃、“老郭”等几位女知青，撑着油灯，守在一边。大家一时都着急着不知如何是好？！ 那闪亮的火球？是首先从这个女知青宿舍进入的呀？楼下这一排过去，四、五间宿舍，住着许多女知青。其他的女知青情况又会是怎样的呢？ 隔壁的女知青宿舍，住的是知青萍萍和小郝，她们又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只见房门紧闭！而且又是倒扣着的？“房门倒扣，这说明房间里是有人的呀？”于是大家着急着，一边紧叩房门；一边大声呼叫：“萍萍……萍萍……” 敲过一阵子，等萍萍推出房门。便见萍萍一下子，就双膝跪地？像是着急着祭拜神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萍萍怎这么迷信？其实不然！萍萍是遭遇雷击了，身体一度疲惫虚弱，支持不住了…… 大家赶紧上前，忙将萍萍搀扶起来。 女知青萍萍，是与弟弟秋秋一起上山下乡来的姐弟俩。“可这时秋秋上哪里去了呢？”；“刚才还站在楼上的走廊，一起聊天？”有知青提醒道。“这个时候他大姐受雷击，却不见秋秋的身影？，不对吧！”还有雷雨前，同在楼上一起聊天的几位知青，这时也不见身影？也不对吧？ 大家这时才如梦初醒，慌乱中身边还少了几个知青同伴。四周暗摸模的，得赶紧落实人员，想办法迅速找人…… 　　知青楼一片漆黑。有知青赶紧找来手电筒，顺着手电筒摇摇拽拽的一丝灯光，开始找人！ 上了二楼，在二楼最后的一间知青宿舍！就听见黑暗中屋里传来含混不清的呀呀叫声！随着手电筒昏暗的一道光线，只见知青秋秋与良良，东倒西歪的，一起摊倒在宿舍内的楼板上。秋秋摊在床下，口吐唾沫，双目紧闭，口嘴呀呀乱叫，左手臂上已出现严重的烫伤，衣裤也有点滴烧焦的痕迹；良良是双手正紧握双拳，用力地挣扎着…… 而宿舍内后窗窗户，一扇窗门耷拉着，仅剩一个活页挂件，挂在一边，被风吹着磕托磕托敲着外墙；另一扇窗门已不知去向。窗前上方的屋顶，已被雷电劈开一个斗大的窟窿，透过天空。暴雨沿着窟窿而下！顺着屋顶下垂挂着的一盏灯泡，已经不翼而飞！只见留下残损的灯头，被下泻的雨水冲刷着，无序的来回摆动！楼上的地板已经湿透一片…… 大家七手八脚的，赶紧将秋秋、良良抬上床。 原来一群活泼可爱，热情向上的知青，面对眼前的现实都有些失落。恐惧的心情由然而生，个个都快成“雾都孤儿”。直视大自然的残酷现实，也没了所谓豪言状语。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力而为，但又感觉我们的力量真的是很小很小。知青一时陷入沉思，深感十分茫然…… 这个夜晚，一阵强烈的雷阵雨，正考验着，这样一群刚刚走出校门，懵懵懂懂还不谙世故的知青！ 部分知青在知青楼前合影 　　农场知青楼建在一个，呈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是小山包，且呈南北走向的小山坳里，像个开口向下的大啦叭！农场原来住宿的宿舍都是普通平房。知青上山下乡来了，不够住？农场便将最后的一幢平房，将房顶拆了，加盖一层。这样就为下乡知青建了一个，高出当年农场地平线上的一幢小高层——知青楼。 大暑天，小山坳与外面山外的空气，形成一股对撞的暖湿气流。还裹挟着一阵暴雨，从西北方向沿着农场的小山坳一路肆虐。又由于夏暑天气闷热，天上冷湿气流与地上炎热的气温，聚集着巨大的正负电荷，在下泻暴雨的作用下，对略显高出农场相对地平线的知青楼，产生尖端放电…… 从整个知青楼的地平线上看，知青楼左下角的女知青宿舍，正处在地平线上的最下端，而知青楼二楼的右上方最靠前的，男知青宿舍相对高出整个农场的地平线。这样知青楼遭遇雷电袭击，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且据当地老乡介绍；农场所在的小山坳，地表曾发现有小规模的铁矿层，所以每次下雨，总是伴随着强烈的电闪雷鸣，特响、特惊人！地面上的一些建筑物常受损毁…… 　　也就是在一阵西北风猛刮过来时，站在楼上走廊，正与大家一起聊天的知青秋秋，见一阵暴雨既将到来，便转身回宿舍，欲将宿舍的后窗窗门关紧。就在秋秋探身，伸出左手臂，欲拉窗户的那一瞬间，手臂上方的灯泡炸毁了，一道闪电，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电流，转迅窜过秋秋的左手臂！电线內的铜线熔化了，裹住铜线外的橡胶被烧焦了！与此同时，秋秋也被这瞬间爆发的电流，给击倒在楼上的地板…… 大自然惊人的暴发力。不清楚是秋秋伸出手臂的那一刻，正好形成尖端放电的媒介？还是本来，这里早就具备产生尖端放电的可能。总之秋秋这手臂一挥，空前绝后的一道闪电，一声雷响！犹如当今童话中的“铁臂阿童木”振臂一挥，呼出一阵电闪雷鸣…… 同时也惊叹于大自然所形成的巨大能量！人与大自然竟然显得如此这般的渺小，就如同手上的电蚊拍，电击一只细小的蚊虫？ 同在一个宿舍的还有知青良良，也在这同时遭遇电击，也不明不白的被击昏在宿舍的楼板上…… 下地收工后徒步回县城 　　这样的雷电本不该在我们的知青楼发生？假如知青楼不加盖成这样的小高层，这雷电就不至于发生；假如这知青秋秋，不进屋去关窗门，这雷电也不至于发生；假如……但世间却沒有那么多的假如…… 知青楼遭遇雷击，有多个知青不同程度的受到电击的伤害。农场的小水电跳闸了！用于照明的电线、电灯被击毁了！与外界联系的手搖电话也被击穿了！暴雨不断！雷声不断！知青楼仍罩在迷蒙的雨帘里。 遭遇电击的知青同伴，在痛苦中呻呤？接下来不知还会有什么情况发生？恐惧、惊慌，知青伙伴们一时乱成一团…… “怎么办？”， “先救人要紧！”“受电击的知青，受伤害的伤情不明？得赶紧向外界求助！得赶紧叫救护车！得将受电击的知青，赶紧送往县医院……” 一群懵懵懂懂的知青，迅速聚集在一起，安顿好受电击知青…… 知青中亮亮与小何便自告奋勇，决定冒着电闪雷鸣的暴雨，赶紧上路。知青弟兄们便赶紧借来雨衣，借来手电筒，争取让他们尽快的与外界取得联系。 这“知青楼”已经倒塌一大半 　　知青亮亮是知青中的带头人，知青小何身强力壮体力好。俩个人前前后后，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乡道上，左边是稻田，右边是沟豁。容得手推板车、手扶拖拉机碾过的乡道上，泥泞处泥浆盖膝，平地处鹅卵石坑坑洼洼，一路坎坷！ 一路上只见，路边的高压电杆上，劈劈啪啪的弧光闪闪，遭雷击的火花一串串往下掉。豆大的雨点，不停的，往俩个人的脸上、身上猛砸…… 小何说：“别打手电筒了？怕是还会引来雷电……”也不知这话，是否说得有道理？ 小何又说：“得跑快点！不然又会遭遇雷电……”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但更多的传达出，俩人当时心理上，对大自然，对电闪雷鸣的担忧及害怕！ 雷雨天气，又是暴露在广袤的田野上，俩个突出的人体，自然也形成上下放电的尖端。已经有过的一次教训！？俩人都不免要产生后顾之忧。考虑到奔走在田间小路上的自身安全，又考虑到农场等候救援的知青同伴，俩个人只能不顾一切，一路奔跑…… 　　知青点离县城的家近，自行车便成最好的交通工具。 　　深夜，到了公社。撞开公社值班人员的房门，向公社值班的人员做了个简单的汇报！便又赶紧直奔县医院，向县医院求助…… 到县医院门口，只见县委、公社领导及部分知青家属，已经焦急的等候在县医院门口。在县医院门口，知青亮亮向县委、公社领导及知青家属，做了个情况汇报。 而后，受伤的知青家属紧紧抓住知青亮亮的手。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地握住那双沾满泥巴雨水，且又稚弱的双手，急切的了解，一些知青受伤的详细情况；“你离开秋秋时什么情况？”知青家属中，不乏有经历过革命战争、解放战争的老前辈。“秋秋口吐白沫，呀呀乱叫……”听罢知青亮亮的详细介绍后，便昂起头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反而宽慰道：“那没事！”大家一时都楞住了！进而又解释道：“雷击之伤是即时的，电击当时，若不停止心跳，呼吸！一般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暴雨还在下个不停。冷落在一旁的知青亮亮和小何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俩个人裤腿一高一低，嘴唇发紫，裤脚下一双双经历雨水冲刷浸泡过的脚丫，皮肤褶皱、泛白，不见一点血絲…… 白天的娇阳酷热难耐，到这时大家都感觉，有一些凉意！ 公社领导，随后在县医院门口，拦下一部运送氨水的大型拖拉机。从拖拉机上拉下橡胶氨水袋，随着拖拉机轰隆轰隆的巨响，几个人便随拖拉机一路先行。 过后，县医院的那种南京制造绿皮老式救护车，也赶忙驶出县医院大门。一路呼啸着，向农场方向急驰…… 车轮碾过的地方，溅起无数的水花，像是无数晶莹透亮的骊珠！偶尔也溅起一些浊水污泥！ 车轮碾过之处，深深的烙下一道车辙，紧紧地嵌在向前奔驰的大道上…… 部分下乡知青合照 ……我们亲吻过祖国的江河、大地，我们享受过战友的友谊、亲情，我们亲历过乡亲的无私和大爱。我们分享过丰收的喜悦和欢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