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兄弟

青山

战友-兄弟 文/青山 我们一行六人，先后拜访了五台山、恒山、悬空楼、云岗石窟后，山西境内的行程，基本也就过半啦。原计划返回太原后，王总夫妇陪麻政委夫妇，到太原市辖区的清徐县，拜会四十多年前，他在新疆当新兵时的老班长。我和夫人到晋祠、乔家大院、平遥古城继续旅行。此次旅游在太原分手，就各自行动了。在大同至太原火车上。王总与我商量：“能不能陪我们去清徐，看完老班长，你再继续后面的行程，”我不解“很重要吗？如果需要我去的话，没问题。”我想，“是不是老战友相见，陪客太热情，麻政委怕喝多了，影响后面的行程。”王总慌忙解释：“不不，主要是想一块去见见他的老班长。”“可以，那就会完老班长再说。”行程嘛，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我也就爽快的答应了。意见统一。麻政委挺高兴，话自然就多了，大家尽情畅谈些旅游感受，对到过的城市，发表在我们的视野里，看到的一些认识。动车车很快，时间不大就到了太原车站。下车，找公交站。公交再倒长途车，一路打听，费了些功夫，还好，挺顺利。我们坐上了开往清徐的班车上。路途大约需要2.5小时，不由得暗暗自得，上车“辛亏有座呀”。哈哈。车走的很慢，我们自然而然就聊起了老班长。“麻政委，你和老班长在一起待了很久吗？我有点好奇。“不，就三个月”。回答的很轻松。“什么，就三个月？“为什么？”有点蒙圈。“新兵训练就是三个月”王总接过话。“三个月，也就是九十天的交情呀。”不由得让我好奇啦，难道短短的九十天发生什么事情，能让麻政委如此终身难忘，四十多年了，还在念念不忘的挂念，还要不舍不弃千里迢迢的，要来看看老班长呢。说句心里话，我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也算是经历过一些大事小事，也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期，结交过不同的朋友。那都是在当时的时期，相互帮助把工作做好而已，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想看看听听。班车虽然慢。班车还是一点一点靠近了清徐县城。麻政委与老班长的电话联系，越来越多啦。班车马上进清徐县城了，我们可以听的出，麻政委多次的联络话音都有点颤抖啦，看来首长是有些激动了。是的，新兵连一别，老班长因部队调动，一个是新兵蛋子，一位是新兵班长，整整四十多年了，未有相见，激动是应该的。相见，握手，拥抱。没有多少语言，就是紧紧的拥抱。四十多年分别，一点都不生疏，感染的我们旁观者早都有了些许的激动。准备拍照的我，也被感动的忘记了拍照。老班长，近七十岁的人，个子很高，很精神，炯炯有神的双眼，透出的是睿智善良的目光，有个成语叫精神矍铄，比喻老班长应该是恰如其分的。上菜，敬酒，互述思念。不亦乐乎。还有意外之喜，我们吃饭的酒店，是王总在部队时的搭档，连长的小舅子开的，这下热闹了，一直在北京的连长，还正好回来了，而且刚从酒店走，插肩而过但并没有走远。几分钟后，刚才又是那一幕。相认，握手，拥抱。每个人的脸，通红，好像都是涨涨的。眼泪很配合，潮潮的，慢慢的想流出来。这就是战友情，这就是兄弟。回来的路上，麻政委告诉我，为什么要如此敬重老班长。在新兵连，是老班长身先师范，教他做人做事，是老班长手把手教他军事技能，是老班长教他军人的规矩，是老班长把他从一个农家子弟，初步训练成了革命军人，老班长是他的从军的领路人，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以这么说，是他这一生，最重要节点的把控人。旅行归来，就想写这篇文章，可始终纠结这篇的题目，开始是想立“战友”为题，可又觉得立“兄弟”可能比较好写，就这四个字，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就是始终确定不下来，耽搁好久，还是难以叙写。没办法，给曾经有着几十年戎马生涯，曾在战火中，冲杀立过功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询问 “首长”当过兵的朋友都是这么称呼他，平时，我也跟着这么称呼。“首长，我想写篇退伍军人的战友情，可又觉得他们应该是兄弟情份大一些，不知道题目是立战友还是兄弟。”通了电话，我就急急的开问了。电话里一个坚定的声音：“平时能同甘共苦的是兄弟，战场上能挺身而出为你挡子弹的叫战友。”我懂了，这个题目应该是“战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