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霸王岭走出的司令员，一一记我身边的共产党员符永健同志

木子

从霸王岭走出的司令员一一记我身边的共产党员符永健同志        文/李强(木子) 符永健同志1956年出生，是琼纵后代。1973年海口市一中高中毕业后就上山下乡昌江县霸王岭，在霸王岭加入中国共产党。当知青三年便应征入伍，不久参加中国对越自卫还击战，时任排长的他因英勇杀敌不怕牺牲而荣立一等战功，而后几十年努力带兵，他所带的部队不断地被获得”先进”“模范”等光荣称号。退休前是海口市警备区司令员，中共海口市党委常委。退休后是海口市关工委常务副主任、海南革命史研究会会长，分管海口市关工委宣讲团工作。 符永健同志是一名优秀和杰出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他是一名铁骨铮铮的硬汉子，战火的纷飞、几十年的艰难困苦的军涯生活已锤炼、铸造了他钢铁般的意志、顽强的斗争精神、时刻为党为国为民冲锋陷阵而奉献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他为保卫国家的领土完整、加强海南边防、建设宝岛贡献了自己毕生的精力。符永健同志是我们琼崖革命后代的学习榜样，也是时代的楷模。     一、霸王岭的磨炼1973年，18岁的符永健高中毕业，他响应党的号召，上山下乡，到霸王岭当林业工人。当时富有朝气的符永健，决心在广阔的林海中锻炼自己，奉献自己的青春和力量。一年后，符永健被调到了采伐班，采伐班的生产旺季是春节过后到春暖花开时。他是一名油锯手，那时一个班组有12个人，四五把锯，两人为一组使用一把锯。到了八月份雨季来临了，林场便停止采伐作业，但他们仍不得闲，要趁着下雨与工人们一起劈山修路种树苗。比起种树苗，劈山修路的工作更艰苦，而且很危险，要一人稳稳握住钢扦、一人使劲抡砸大锤，在石头中砸出60～80厘米深的孔洞，在洞里装上炸药和雷管把石头炸开，人要跑老远才够安全。从那时起他就掌握了爆破的技能，以后几乎每次放炸药、装雷管、接导火索都是他来完成，确认导火索点燃后最后一个离开，大家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林场的老工人都赞扬这个年轻人胆大勇敢、不怕死。当了一年知青后，他被选为场里面的团支部书记，除了团结广大团员青年搞好学习生产，还负责给场里写宣传稿件，制作墙报，当上了林场的政治辅导员，被老工人们戏称为“小秀才”。随后又当上了林场的民兵副连长。半年后，他被霸王岭林业局武装部选为民兵骨干，送去昌江县人武部民兵训练基地培训，打那以后，每年都要抽出一个月的时间进行全面的专项军事训练。后来，符永健对我们说，霸王岭正是他体能锻炼和军事素质培养的摇篮。 三年中，符永健不仅学会了种植紫胶、割胶、伐木，还向林场的老工人学会了缝纫、编藤椅。不仅会用缝纫机补好的自己的衣服，还经常帮其他知青缝补。下乡的日子里还学会了开拖拉机。符永健在工作上生活上的困难中磨练了他的坚强意志；工作需要教会了他各种生产及生存技能；深山老林的滚爬让他即增强体魄又灵性大增；林场领导及工友们的关爱使他心胸开阔，关心他人…这些都为他日后的在越南战场上勇猛、灵活地大施拳脚挫败敌人之威打下坚实的基础。        下乡三年中，符永健年年被霸王岭林业局评为先进工作者，被选为知青的唯一代表在表彰大会上向领导和同志们作下乡收获的汇报。他成绩突出，在霸王岭知青中第一批入了党；他身体强壮，多年伐木工作练就了结实的体魄；他军事过硬，三年民兵训练锤炼了他的意志。1976年经过一轮轮百里挑一的征兵选拔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当了兵。     二、战场上的生死之战从林场到战场，这是符永健人生的本质上绝然不同的一个大跨跃，一个大选择。1976年他应征入伍，他本可以回城，过正常人的安逸生活，但他选择了当兵，这是一条不可预测的凶险的从军之路。那时人们也绝对不会想到，在这条从军之路上竟走来一位司令员，这位司令员他曾从战火纷飞枪林弹雨硝烟弥漫的死人堆中走过来！ 符永健1976年入伍，不久任班长，1979年对越还击战时是排长。整个还击战争历程为28天。分二个阶段，第一阶段，攻克同登，主要是探某战斗；第二阶段，攻克谅山战斗，主要是扣马山战斗。 从开战一直战斗到最后一批撤军，他带领全排战士经历了穿插战斗、拔点战斗、遭遇战斗、夜间进攻防御战斗等各种步兵常见战斗类型，多次担任主攻与越军王牌部队面对面厮杀，全营10名步机排长中唯有他一人安然无恙归来，个人荣立一等战功，所在营被中央军委授予”攻坚英雄营”荣誉称号。 (1) 准备上战场1979年我国和越南的矛盾升级。忍无可忍，我们开始了自卫还击。 按上级指示，战士们作好了战前准备：参战人员身上现金和粮票集中保管；个人物品可打包，写上邮寄的地址和收件人姓名；每个人都要在红领章背面、帽子等处写上自已的姓名、血型和部队番号，以便负伤后能够及时输血抢救，牺牲了也能联系部队。有的战士还写了遗书，郑重地装在口袋里；有的更是激动地在背包后面用毛笔写上“中国共产党万岁““祖国必胜“等字样。但最让人感到意外，甚至令人惊愕的一个事项：每个人都要带上一块裹尸布！可见当时战士们都决心以死报国。 (2)探某血战探某战斗历时4天，分三次攻击。符永健排所在的4连，2次担任主攻连。探某，是越军固守的一个庞大据点，是通往谅山、太原的铁路通道。符永健二排作为尖刀排向敌军主阵地发起冲锋。 探某战斗打得最激烈时，遭到敌炮火袭击，副班长广东东莞籍陈发秋，胸部中弹，符永健迅速过去，压住他的胸口，立即拿出急救包为他包扎，但已经来不及了。陈发秋倒在他怀里艰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排长，我要入党……。“话刚说完就牺牲了。战后，符永健报请连队追认陈发秋为共产党员，追记二等功。我们的战士在生命垂危时刻，仍想到加入中国共产党；探某血战，是符永健记忆中最为艰苦、最为惨烈的战斗，每攻占一个高地，都要经过一番殊死的较量！前后三天四夜的激战，他所在营伤亡过半，两个连队都伤亡过百！此战官兵们生死相依、甘苦与共，在许多危急关头，很多同志把生的希望让给了战友，把牺牲留给了自己！第一次攻击，由于事先没有估计到敌人在探某竟配置了1个高炮营和1个步兵营。配属2营的4辆坦克无法发挥作用，其中3辆坦克先后被敌击中，失去战斗力，另1辆带伤返回友谊关。这辆带伤返回友谊关的就是著名的709号坦克。驾驶员名叫许森(海南临高人)被符永健从一辆被击毁的坦克中救出时已经身负多处弹片伤，晕醒过后他以一只左手独自驾驶不能继续战斗、但载有我军最先进穿甲弹的7O9号坦克返回，战后被中央军委授予“英雄坦克手”荣誉称号。第二次攻击，符永健所在的四连改为主攻连。激战中，敌军一枚炮弹突然飞落在符永健身边，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瞬间将他掀起，整个人随着纷飞的土块石块一起被抛到半空中，重重地摔落到山坡上，又弹起跌落到数米高的石崖下，随之落下泥土碎石将我整个身体掩埋，那一刻他竟晕死过去！等醒来又回阵地继续战斗。直到2012年，才查到当时一根肋骨发生断裂，已自愈合。第三次攻击五连连长周元生带领5连勇猛冲击，迅速攻占了17号高地和平台高地，先后攻下高地8个，炸毁敌防炮洞、火力点7个，缴获敌高炮1门。战后，周元生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荣誉称号。探某战斗，符永健排协助团里缴获拉走18门三七高炮和一大批武器弹药。 (符永健(左三)和昌江的战友一起捐款给病重的战友)     (3)强攻扣马山扣马山、417和536高地是护卫谅山的天然屏障，工事多，尤其是扣马山，山险坡陡、沟深谷窄、河溪纵横、草深林密、道路稀少。主峰有大型坑道和永备工事，构筑有数十处明碉暗堡，山前和左右两翼有8个山头与之呼应，火力射程可覆盖3000米，进可攻、退可守，一直被越军视为谅山”要塞”，叫嚣要在这里与我军决一死战。越军精锐部队”王牌”第3师奉命驻守，驻守的越军曾经向我友谊关一带发射上千发炮弹，给我边境军民生命财产造成重大损失……敌已据险顽抗，阻我于扣马山以北地区，伺机反扑，迫我后撤。因此，夺取扣马山、417高地是攻克谅山的关键，攻占了扣马山，胜利就有了把握 符永健指挥的2排为前卫排，另两个排为预备队随后跟过。他带领的2排要首先攻下扣马山前沿的一个无名高地……这高地敌人隐蔽得很好，远处看不到堑壕，靠近无名高地前沿时突遭敌重机枪火力猛烈射击。4班长李飞当场牺牲。李飞的牺牲，意味着开战后他们2连全连9名步兵班长中已有7人伤亡。当时距敌第一道堑壕只有30米的距离，在连部组织的火力掩护下，符永健趁势命令全排围绕敌堑掠散开成弧形战斗队形。他命令全排：”谁都不准抬头，把手榴弹都拿出来，我叫投就同时投出去！”。2排二次向敌投弹后，他就一跃而起，带着4班副班长余白根冲上越军第一道堑壕，击毙几个欲逃之敌兵。这时，4班、5班都跟着冲上敌阵地，符永健带领大家一直冲到越军阵地最后一道堑壕，发现6个逃窜越南兵，两个班同时开火，当场消灭全部敌人。4班副班长余白根对符永健说：”排长你真行，一个人撂倒半个班！”他回答：”这是为4班长李飞报仇！“四班长李飞是广西平果县人，壮族，和符永健同入伍，同进教导队培训。李飞本打完仗后回去结婚。3月16号连队撤回边境线，符永健在连部看到李飞女朋友及家人写给李飞的一沓信件，心里非常难过。有次符永健排打了个漂亮的㐲击战，符永健回忆：”与这支越分队遭遇的就是我们排，激战时间很短，却是整个还击战中我们排打得最痛快的一仗！当时5连的战士们都听到我们4连这边枪声大作、连续的射击很密集，他们心想完了，4连肯定遭逼敌人伏击了，却没想到恰恰相仅，是敌人被我们伏击了。……原来是越军营部指挥所带领的1支前运弹药小分队，可能是要增援某个越军阵地的，没想到一下子被我们打掉了。数了一下，共击毙15人，其中包括1名越军营长，这名营长也是4连在整个还击战期间击毙的最高指挥员，而我们排没有1个人伤亡！2营指挥所接到战况报告后，在步讲机里对我们排进行，通报表扬！战士们听到表扬后对符永健说：”排长，跟着你打仗真痛快，不会吃亏。”这次遭遇战的胜利，表明作为排长的符永健已经在战争中成长为一名成熟的基层指挥员。扣马山一战，487团共毙敌412名。 (2020年9月23日符永健(左五)带领琼崖革命后代看望琼崖纵队老战士冯通益(左六)老前辈)     (4)战胜饥渴交困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解放军多年来研制的野战食品全数上阵，但主要还是压缩饼干和罐头…… 符永健回忆：”2月17号．开战后，我们连续10天都没有吃上热饭，只吃带的压缩饼干，每个人身上带的够吃1——3天，后方又陆续补给一点。随身带的水根本不够喝，因为越军可能会在河里和井里投毒，实在渴得不行的时候，只能用水壶接河沟里、稻田里的水，再投2片消毒药片进去，虽然有一股药味也一样喝了。打探某的时候，所有人的水都喝干了，大家都渴得受不了，带的干粮根本吃不下去。连队一边组织人员下山抢水，一边还要击退敌人的反扑。我在一个河沟里给水壶灌满水，投入消毒药片后马上就开喝了，喝了几口才看到前面15米远的地方躺着一具越南兵的尸体，尸体都已经被水泡得发白、发胀，看着就让人作呕，但实在是太渴了，管不了那么多，照样把水壶里剩下的水喝干了。” ”除了没水喝，吃也是问题”符永健接着说，”压缩饼干吃几天可以，连续吃不行，当时罐头送上来很多，有一天中午很热，用匕首打开一个罐头，喝完里面的糖水后，就把罐头扔到远处越南兵的尸体上。后来还是很热，渴得实在难受，就爬到越南兵的尸体上把罐头再捡回来，继续把里面的果肉吃掉，那种感觉就像从来没有吃过那么甜的东西。” (符永健2020年9月29日回昌江看望一同上战场的战友及烈士亲属) (符永健和烈士亲属亲切交谈) (5)歼灭当坤之敌2月28日，487团2营奉命歼灭当坤之敌。当时敌人一个火力点，把一排压在山洼底下，伤亡过半，符永健一看，亲自操起重机枪向敌人扫射，敌人高射机也向他开火，把他身边树枝都打断。他不停地打了三个弹盒，还指挥当时在附近的配属2排的团属82无后座力炮连1个班，在仅剩三枚炮弹情况，将敌人火力点摧毀。战友看了说：排长你真勇敢！ 敌火力点被打掉后，我们2排和3排迅速攻上高地消灭敌人。在28天时间里，符永健带领2排先后经历30多场战斗，攻占敌军排以上阵地20多处，毙敌290余名，俘敌14名，并缴获一大批轻重武器。因完成任务突出，符永健荣立个人一等功，所在营被中央军委授予“攻坚英雄营”荣誉称号。 (2019年9月23日在琼海椰子寨举行庆祝琼崖纵队成立92周年活动，符永健(右三)和参会的琼纵老战士、四野老战士合影) (6)慈母思儿切符永健母亲曾是琼崖纵队的一名老战士，深知战争的残酷，一直焦急盼着儿子的消息。后来，经一战士的提醒，符永健才当天夜里赶紧拿起笔，主要内容就是报个平安一一我还活着！次日天一亮就送出去了。从残酷血腥的战场上捡回六条命的人，早把生死、荣耀、财富等身外物看得很淡，因为呼吸着的每一口空气都是赚来的，这恐怕也是他迟迟未写家书的原因之一。母亲得知儿子还活着，亲自跑到商店买回所能买到的最大一串鞭炮，挂在屋前，拉出老远，掏出火柴点燃，响彻云霄的鞭炮声溢满了数不尽的喜悦、庆幸与感激……母亲对询问的人说：“儿子还活着！还立了一等功！“母亲后来病故，没留下什么遗产，却留下了2枚勋章，1枚是中组部颁发的抗日战争纪念章，另1枚是入党50周年党龄纪念章。 (符永健和母亲一起)     三、战后的带兵生活战后，他担任连长时，带出师里、军里的一流连队，被广州军区授予”模范连长”荣誉称号、被军委三总部树为”优秀基层干部标兵”，获全军二级英模荣誉勋章，1984年获准赴京参加国防部”八一”茶话座谈会。任营长时，组织全营在集团军组织的营战术综合演练中获得总分第一名，并作为优秀基层干部代表，出席了全军英模表彰大会。任团长时，所带团是全面建设先进团，全团建设走在海南军区前列，个人是广州军区步兵专业最佳团长。仼师长、警备区司令员时，带领本单位几乎取得了所有参与评优评奖的最高荣誉！和平时期个人五次立三等功。 (符永健在2021年清明节带领海南革命史研究会成员到海口市金牛岭烈士陵园祭拜革命先烈活动会上的讲话)     四、今日司令员作为海口市关工委常务副主任、海南革命史研究会会长的他退休后没闲着，而是和李若雄(海南革命史研究会副会长)一起，积极组织带领我们这一群琼崖革命后代，到老区苏区慰问探望老革命、老战士、老堡垒户，送上一片温暖。热心对学校捐资助学，捐生活、学习等用品，以此彭励师生们继续努力；组织我们一群琼崖革命后代参加各种红色文化活动，学习革命先辈光荣传统及他们为解放全中国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重走烽火路(到各根据地红色苏区、革命纪念馆展览馆、烈士陵园等)，瞻仰祭拜革命先烈；组织一个由市关工委直接領导的宣讲团，多次组织宣讲团成员学习、请有经验者为大家作学习培训，这二年宣讲团深入校园、社区基层向学生们及基层人员宣讲老一辈革命斗争故事、讲中国革命斗争发展史有二百多场，捐书育人，宣讲工作取得很大成绩，海口市关工委还受到中国关工委主任顾秀莲的通报表扬。海口市关工委还荣获全国关工委先进单位；今年大家正以饱满的热情准备今年的党史宣讲，已启动了宣讲仪式。宣讲团成员们认真备课、满怀信心做好宣讲党史课的工作，下个月宣讲团的同志们到各校进行宣讲党史红色教育活动，以新的成绩迎接中国共产党华诞一百周年的到来……我曾在一篇美篇中用这四句话形容符永健：英雄虎胆，气贯长虹！战友情深，义薄云天！对越自卫还击战已过去四十多年了，但他常怀念牺牲的战友，他说：四连三排长张新在战场上提拔到别的连队当连长，在谅山战斗中，只当三天的连长就牺牲了。他父亲是1938年入伍的老八路，他牺牲时，他父亲是湖南长德军分区司令员。因我们是战场上的生死战友。后来，我调海口警备区工作，就做了二件事：第一件事，利用去湖南开会的机会，找到他母亲，得知他母亲身体不好，其父早已病故，家庭有一定的困难，便把身上仅有的6千元现金交给他母亲；每年春节给他母亲寄去一万元，直至他母亲老人家逝世。第二件事，2004年我回到海口，当年和我一起当兵同上战场的一百名昌江战士，有6位战友牺牲了，我与县里协调安排6名烈士亲属去广西平祥市(友谊关)烈士陵园扫墓；每年逢年过节我都带了些慰问金去昌江慰问烈属。“ (右起：符永健会长、邢向群、冯尔曾(冯白驹将军之女)在宣讲台上) 2019年9月，符永健荣获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 他曾发表“感言”：“这不是属于我个人的纪念章”一文。他说：“这枚纪念章并不属于我个人，而是属于血酒南疆，把璀璨的年华永远留在边境线上的千百个鲜活灿烂的年轻生命，我仅仅是替他们领回这枚纪念章，将永远属于他们的那份荣耀郑重地挂在胸前，作为鼓舞战友、激励后辈无私无畏勇往直前的精神力量。”10月，符永健被海南省评为模范退役军人。40 年戎马岁月，如今他虽已退出现役多年，但仍有一个意愿:若有战，召必回!  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即使血洒疆场，也无怨无悔!2021年4月 (2019年9月，符永健荣获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颁发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纪念章) 作者简介：李强，网名“木子“，女，祖籍琼海市福田山雄村。琼崖革命后代，中共党员，海南革命史研究会会员，海口市关工委宣讲团成员，海口市第七中学高级语文教师。退休后积极参加各种革命红色文化活动，并致力于红色文化的宣传，也致力于对故乡山水风光、人文、故乡画的宣传赏评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