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从未参加过体力劳动的我走进了闷热的车间,陌生的环境,工作的劳累,离乡的酸楚,一个人住在方圆三里不见人烟,蛇鼠时时光顾的稻田中间的小屋里,无聊寂寞空虚让我的心情坏到了极限。为了走出心灵的阴影,我拿起笔写点"豆腐块"之类的文章往报社投稿来打发这难熬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那时投稿比较落后,没有电脑与手机,全靠邮寄的形式往报社投稿。我每次到邮局,总会遇到邮局里那个俊俏的"大眼晴"姑娘,她总会笑吟吟地递过一元钱的邮票和两角钱的信封。她经常会问:"还在投(看我信封上的地址)?""嗯"算是给她的回答。</p><p class="ql-block"> "被录用过吗?"她问。</p><p class="ql-block"> "文化水平低,稿件都石沉大海(不退稿)!"我说。</p><p class="ql-block"> "别急,慢慢来,会被录用的!"她轻轻地说,我也感激地点了点头。</p><p class="ql-block"> 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我的处女作《无锡缘》在江苏无锡市《江南晚报》副刊《二泉月》上发表,当我兴冲冲地拿着报社寄来的六十元汇款单(稿子5分/字)到邮政储蓄领稿费时,顺便到邮局向"大眼睛"报个喜(与邮政储蓄隔壁),可"大眼睛"已如黄鹤‘,大概调到别的邮政部门或嫁作人妇了吧!</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的《风雨中的"小白杨》,《偶遇》等文章陆续见于报端,由于厂里工作时由三班制变为二班制,十二小时的工作使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尽心尽力地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p><p class="ql-block"> 从此我的文学梦与曾鼓励我的"大眼睛"姑娘随时光的流逝,在我的心中与脑中逐渐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