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小时候见到的水果不外乎就是杏子、桃子、梨儿,苹果这几种,其他各种热带水果不说吃了,就是见都没见过。可能是因为味道的缘故,桃子,梨儿,苹果大多都是几乎成熟我们才尝上几口。杏子则不同了,刚刚能看到青杏的影儿就成了我众多小伙伴口中不可或缺的零嘴。</p><p class="ql-block"> 每到杏花绽放时,小伙伴们成群结队的到杏树底下玩耍。每个人都暗暗猜测着这棵杏树能结多少青杏?能得多青杏?好解封闭了一个冬的馋。</p><p class="ql-block"> 每天下午一放学,不用谁招呼,大家一窝蜂的冲向村口的那几棵老杏树。先是围着老杏树转几圈,然后,各自散开,谁做谁的事儿,互不干扰。</p><p class="ql-block"> 有人喜爱陀螺,使劲儿的抽,好像把一生的劲儿都要使在此处;有人喜欢玩沙包,你扔过来,我丢过去,谁也不让谁;有人喜欢跳皮筋,不管男孩女孩凑在一起:喊着:二八二五六,马兰花开二十一……更有淘气的这窜窜,那跳跳,哪儿都想参与,每到一处都是喝声一片。不论是呵斥的,亦或是被呵斥的,谁也不曾有丝毫介意。玩累了,各自回家完成自己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我不记得其他人回家做什么,但却清晰的记得每次从村口的老杏树下回家之后,便匆匆忙忙的去田间拔野菜。至今,还记得村子里哪块地里的灰菜多,哪块地里的苦苦菜多,哪条田埂上的苜蓿多,当然,也记得哪个林子里的杏树多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每天都在杏树下玩耍 ,都要看看杏子成长的模样。我不记得小伙伴们当年渴望青杏成长的模样,只记得我拥抱着村口那棵最古老的杏树,一边又一遍的说:我不是嘴馋了,只是想青杏了。</p><p class="ql-block"> 村口的老杏树是我们最潇洒的场所。学校的杏树林就是我们最爱挑战的地方。每年杏花刚落不几天,我们就会偷偷地钻进学校围墙外的树林里,偷摘青杏儿,有时还会把小小的青杏儿塞进在耳朵里。大人们说是这样能快速长大。我们偷摘青杏儿的事,老师们都知道,但大多睁一眼,闭一眼,是不会过问的。然而,也有例外。有一次,我弟弟和邻居家哥哥一起摘青杏儿,被学校里一位最凶的老师发现,打了个鼻青脸肿,疼得大弟好多天都不敢大声的说话,更不敢畅快地吃饭。</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家有了承包地,母亲就栽了许多果树,果树林的围墙就是各种杏树。我们不再去摘村口的青杏,也不再钻进学校围墙外的树林里了,但依然喜欢摘青杏儿吃。</p><p class="ql-block"> 我家 离开村子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青杏了。但是那种酸酸的,浸润心田的滋味却是怎么也忘不了的。</p><p class="ql-block"> 我家楼门前的绿化带边缘有一棵杏树,长得特别高,它的枝条即使跳起来也够不到。每年从杏花一开,我就每天上下班时抬头看看。 偶尔下午下班我站在树下,透过树叶望望杏子长了多大。有时也想再尝尝青杏的味道,因为够不着,只好作罢。</p><p class="ql-block"> 想想,我怀念的不仅仅是青杏的味道,而更多的是那段纯真无邪的少年时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