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安轶亊】之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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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曾经有卖嘎巴菜

前些日子去麻家什字老乌家吃油茶麻花，当从老板娘手中接过一碗撒了一层酥脆的麻叶碎的油茶麻花时，不知为什么，我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另外一种与这碗饭卖相十分相似的一碗饭一一天津嘎巴菜。

天津对西安人来讲，既陌生又遥远。它虽离北京也就象西安与宝鸡这么远，可就是这个大北京就把西安人挡住了。提起天津，恐怕大部分西安人，也就是狗不理包子和十八街大麻花那点印象。至于那碗嘎巴菜，大慨了解的人就更是寥寥无几了。吃着西安的一碗油茶麻花，却在替天津嘎巴菜做广告，是不是有点怪怪的。不，不不。我只是想告诉朋友们，现如今若大的西安，恐怕很难找到这碗吃食。反正我是没碰到过。可是我要说的是，西安的的确确曾经有卖过。

那还是在改开后炭市街第一次改造前，在炭市街南口，座西朝东有一家天津风味饭館。这家饭館的名儿我己记不得了。反正是卖狗不理包子、河间驴肉火烧之类的小吃什么的。早点呢，就卖嘎巴菜。西安大慨就独此一家。因为炭市街人气旺，买海鲜水产的顾客赶早市的人多，所以这家的嘎巴菜的早点生意挺好。不知道为什么，炭市街一改造，这家店没了，从此，这碗很不错的美味小吃就从西安消失了。说起来，是有点遗憾。

说了半天，嘎巴菜到底是个什么东东呢？在我的记忆里，嘎巴菜味道象胡辣湯又不是胡辣汤，品相象油茶麻花又没有麻花，汤底象北京的豆汁又不是豆汁。这种四不象正是这碗饭的特点。汤底是用很多种调料熬制之后勾上芡粉浓浓的，味很重。用绿豆大米浆滩的煎饼，焙成簿酥脆的旗花片，与油炸豆千丝撒在一碗汤上，再佐以香菜，蒜苗碎，熟芝麻，油辣子，得了。一大早，特别是冬日里，这碗当时一角钱一碗的热腾腾香喷喷的嘎巴菜的确是很吊胃口的。再配上一个河间驴肉火烧可真是非常好的一顿早餐。西安在饮食上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地方。为什么这款相当不错的早餐小吃会在西安消失了呢？我搞不明白。消失了，没什么道理，反正是消失了。也许不定那天，又会突然的冒出来。

为什么叫嘎巴菜？名儿怪怪的。也叫锅巴菜，不就是因为那煎饼碎象锅巴，吃起来嘎嘣脆嘛。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