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郭平是江苏来的一位修电动工具的师傅。十几年下来生意越做越大,货架上各种电动工具应有尽有。郭师技朮好,价格合理,找他修电动工具买电动工具的人真不少,在我们的印象里南方人头脑灵活善经营,郭师用他的技朮和诚信一点点诠释着也吻合着大家对南方人的定格。</h3> <p class="ql-block"> 最初我们是把合金刀头焊在钢筋上,没明没黑在石碑上刻那些殁去的和在世的人名,有时怀疑像我们这样的人也是为社会做贡献吗?细想其实每个人是社会的一颗螺丝,一个螺帽。都是社会这部大机器缺一不可的一个部件,没必要为身居高位而趾高气扬,也没必要为沿街清扫而灰心泄气。这样一想我这个行业二十多年没打烊也是对的。郭平师傅在我进县城的十年以后才从南方那个小镇碾转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县城,一干也是十多年。而我们这个行业也不断在更新。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落后的产能早已淘汰,用电动雕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隔三差五我就来郭师这里修修电磨。</p> <h3> 郭师二话没说放下手中的活开始修理,我们两个在这个时间段最多谈论的是孩子们的事,他的儿子在北京当兵,因为个高,各方面素质好当了一名国旗兵。我儿在石家庄当步兵,所以我和郭师谈起来总有话可谈,而且越谈越入题,每当此时他非常兴奋,南方的鸟语连珠似的,不认真听根本听不懂。</h3> <h3> 东成这款电器就是郭平老家产的,他也是这款产品的兴县代里,我用的工具基本上是东成的。郭师平时也爱抿两口小酒,炖条鱼、整一盘虾,老家那也盖了新房。原先老婆也在这边和他一起,不知什么原因老婆回去了。南方人的消费观和北方人不一样,我们这地方的人爱攒钱攒东西,对自己的身和口很苛刻。这个传统一直从老辈人那里留下来,当年富甲一方的老财也是山药旦不吐皮,桦木棒当枕头,攒下一瓮袁大头在黑间偷偷埋到土里,如今修房子铲梯田经常有硬货现世!说到底南方人呵,舍得对自己花!</h3> <h3> 十多年前郭师傅来我们这里的时候还是帅小伙子,如今也有点老态呈现,是郭师站起来向后放东西的一瞬间,我才发现。十年对一个人来说是分水岭,由稚嫩到成熟。由成熟到衰老。三千六百个日日夜夜对谁都是公平的!</h3> <h3> 清明这两天刻碑的人不少,机器损耗非常大,如果机器在手里烫手,或异响,百分之九十是的去见郭师了。郭师今天打扮的漂亮,上身穿了一件红休闲,下身是牛仔裤,整理的很精干,据他说要去我们当地一位朋友家随礼。我才发现郭师已是一口兴县话,已经是半个兴县人了。郭师告我他儿子己经复员,分配到交警队上班,儿子不去交警队自己开了个公司。对于其儿子我百思不解,为什么我们这里都争着抢着进事业单位,而南方人却选择了自已创业,对于这个问题,郭师很简捷地回答我的疑问——在我们那里念出书来,有出息的都自已当老板,没出息的都进了公家用人单位,郭平师傅说这话的时侯丝毫没影响他拧螺丝的节奏,而且一脸轻蔑和自信。</h3> <h3> 临走我要借郭师的红外仪用一下,郭师爽快地答应了,交了我怎样操作,临了还说上次借走的钳子还没还么?我说是没还,一并还,一并还! 他忙的要去随礼,我也忙的回去干我的活,运转在这部机器上的“零件们”都是一脸疲惫,行色匆匆。 再说我吧一个凭手艺吃饭的人,竟然迷上了文字游戏,喜欢用图文唠叨。随手拍下的图片没有一点文字说明是很清淡的,是索然寡味的,你说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