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红叶

若水

文字/若水摄影/若水 星期五上午，集体学习结束就12点钟了。我和宣教部长老罗、钢铁集团工会老廖就急忙坐车向南江进发……开车的是工会干校校长小王，40岁左右，一个刚学会开车才拿到驾照的新手。我们一行四人都是退役军人，除老廖外，都是刚进入发烧友行列的业余摄影爱好者，准备周末到南江光雾山住两天，观赏和拍摄红叶。我们的目的地是南江大坝，有400多公里的路程。因路途遥远，为赶时间没有顾得上吃午饭。走到平昌县白衣镇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们就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食店，吃了午饭出门看见一位老农民走过来，赶紧抓拍了一张又立马上路…… 经过平昌、巴中，到南江县城时天就要黑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路也很湿滑……光雾山位于四川省巴中市南江县北部，距县城70公里，到陕西汉中市70公里，景区面积400余平方公里。景区由光雾山、龙架山、燕子岩、桃园，大坝森林公园、焦家河、韩溪河等片区组成。光雾山主峰海拔2500米，顶峰远远望去犹如一尊睡佛，因常年云雾缭绕而得名。光雾山每一个季节都在展示着自己不同的时装，但以秋色最迷人。其颜色变化由蓝、绿、黄、橙、红梯次形成，分五彩斑斓、层林尽染、万叶飘零三个阶段。每年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中旬这段时间，山山岭岭的红叶，以难得的本朴和自然，素面朝天。特别是小雪过后，秋风吹来，万叶飘丹，红叶随风飘飞，像是翩翩起舞的精灵，有中国红叶第一山的美誉…… 我们上山的时候天就全黑了，什么景致也看不见。在车上可以感觉到脚下的盘山公路，弯弯曲曲。在汽车灯光照耀下，隐隐约约看到公路一面靠山，一面是崖。常往南江走的老廖说，公共汽车拐弯时，屁股悬空在公路外的悬崖边上，见了叫你胆战心惊。时不凑巧，不仅天在下雨，公路也在翻修硬化，水泥路面有的路段只铺了左半边，有的路段只铺了右半边，还处在保养期，车只能在老石子路上行走。这么晚了，来来往往的车还不少。路又窄又滑，很多地方都是单行道，遇上会车，那才叫又麻烦又危险。开车的人不觉得，坐车的人却捏着一把汗。上山危险，下山就更不用说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到了桃园，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向大坝行进，还有25公里。这一段路也很难走，一会儿上山，一会儿又下坡。不过，比翻越光雾山好多了，没有那么高那么险。我们走到大坝，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 这里海拔高，气温低，林场的人都穿着棉大衣烤火。不过，我们早作了准备，带了御寒衣物。大坝林场的负责人是老廖的朋友，他给我们介绍说，这段时间是观赏红叶的最佳时间，来的人很多，旅店10天以前就订完了，职工把自己的住房也让出来作了临时客房。在听他的介绍中，我们得知明天要去的第一个景点是香芦山。吃过晚饭后，我们决定继续前进，到香芦山去住宿。 说走就走，我们又出发了。雨虽不大，但路很难走，车老打滑，有时我们还下来推车。大坝到香芦山说是33公里，我们走哇走哇，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一打听，这里的旅店也没有床位了。老廖跟这里的负责人也很熟，他们对我们很热情，一边让我们烤火，一边为我们想办法安排住宿。 光雾山是一座底蕴深厚的文化宝库。历史文化辉煌灿烂，米仓古道横贯景区南北，是古代中原到巴蜀的要道，韩信夜走韩溪河、张鲁屯兵汉王台、诸葛亮秣马厉兵牟阳城等遗迹依稀可见，巴山游击队凭借林海天险与敌人斗争长达五年之久，演绎出许多悲壮的故事。民俗文化异彩纷呈。巧夺天工、古拙质朴的石板屋、木垒房，粗犷、豪放的山歌，加之原始奇特的生活风光和多姿多彩的民俗风情，成为光雾山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正逐步成为“春赏山花、夏看山水、秋观红叶、冬览冰挂”的国内名胜旅游景区。 12点多钟，终于找到了一个地方——仓库，可以睡两人。我们一块来的几个伙伴都谦让，说我年纪大些要我去，他们三人就在值班室过夜。仓库在房子的背后，进门就有一股强烈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进门左手边一个简易铺，一看就知是刚刚搭起的。屋子里面装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如旧家具、劳动工具等不值钱的家什，平时连门都不用锁。门也关不着，刺骨的冷风从门洞呼啸而进。我不敢脱衣服，把被子裹在身上睡下。灯一关成群结队的老鼠出来了，在地上、杂物上恣意地追逐、戏耍，发出吱吱的欢笑声…… 桃园东北十里，便是四十万亩大埧原始森林，有上百种珍贵植物，还有275种脊椎动物，属国家保护动物20余种。这深山老林会不会有狼之类的野兽？这一想真有点害怕了。我借手机的微弱光亮，起来找木头将门顶牢实，还找了一根木棍拿在手里睡，用被子把头裹得紧紧的……我刚迷迷糊糊睡着，突然外面大声叫喊的声音把我惊醒了。屋里屋外，到处一片漆黑。这里是自己用柴油发电，晚上都要关机停电。这时，已经快2点钟了。吵闹声大约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逐步平静下来……没过多久，老罗来叫我起床了，说是天亮了，快上山拍日出。 我走出仓库才4点钟，外面月光如水。天空无片云，一轮刚升起来的大月亮，把小院照得如同白昼。这时才发现我们住在山顶的坡下，正面是一幢一楼一底的砖瓦房，它是林场职工的住房和招待所。左边有一幢平房是厨房和饭堂。前面有一个不太大的停车场，紧连上山公路。右边是斜坡和悬崖。向悬崖望去，月光下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山下群山起伏。院内多了几顶帐篷，原来昨晚那阵吵闹，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我们烤了一会儿火天才亮。老廖的朋友带领我们向后山爬去。山徒路窄，大约走了三百多米就到了山顶。天也大亮了，这时我们才感觉到已站在高山之颠，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感。脚下峰峦迭嶂，云蒸雾绕，林海浩荡，气势雄伟，满山遍野，层林尽染。我们一边看，一边拍照，尽管光线还比较暗。王校长这时才发现相机的电池没有电了，大家都没有带备用电池，把他急得双脚跳……我们慢慢向山脊走去，两边是钢筋护栏，断崖处还有钢筋铁桥，走在上面心里直发酥。有几个游客走到桥头，就再也不敢迈步了…… 开始上山时，虽然光线很暗，还可以隐约看见悬崖下五颜六色的群山，后来大雾慢慢上升，什么也看不见了。大家仍然坚守着阵地，等待日出。他们当中不仅有香港、台湾来的，还有日本、韩国来的游客。九点多钟，眼看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们回到住地吃早饭。饭后，我们就下山去黑熊沟。这时山上大雾弥漫，不少上山的人得知后都折转往回走，弄得到处堵车，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黑熊沟。 黑熊沟地势低，雾已上升成云，能见度不错，也的确很漂亮。沟里的一条小河落差很大，形成无数大大小小的瀑布。沿河两岸到处是红叶，地上铺满落叶，色彩斑斓，真有“人在画中行”的感觉。我拍了几张，就不见了老罗和老廖，我一边拍一边追赶，没有拍出几张好片。 我紧追快赶才追上他们，一起又回到了大坝。这里还是没有住宿，吃过午饭，我们决定到南江县城去住。下午5点钟多钟到南江县城，首先是找旅馆，连走好几家都是客满。经打听整个县城的旅馆都往满了，没办法只好到巴中城去住宿了。有的说：现在这光雾山是“窗子里吹喇叭——鸣（名）声在外了”。有的说：“现在不仅有国内游客，也有国外游客了”。有的说：“下次来先要订好旅馆，勉得空跑一趟”……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也使我有了一些感概： 七律 • 光雾山感怀（新韵）南江北部有奇山，独自身藏云雾间。两汉三国留印迹，天梯石栈上诗篇。春花烂漫如仙境，秋叶斑斓景更妍。天下游人来揽胜，风光无限美名传。 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