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中情结

果子远芝

<p>人生呵,许多因缘际会都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我和我的母校永顺一中便是如此。回想起来,还真的有点神秘呢。</p><p><br></p><p>孩童时的神秘之地。</p><p>从我记事起,永顺一中就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有印象。文革前,父亲母亲因为都是教师,每年暑假也大多会到县城教育局去集中学习,那时候讲政治,运动也不少,教师队伍庞大,人员众多。所以学习的场所多在县城的一中。又因为我外婆家就在府门口(现在的猛洞河宾馆那里),所以我和姐姐总爱穿过大西街跑到一中去玩耍,希望在那里找到父母亲。那时候对一中的印象很模糊,因为只有七八岁光景。只依稀记得一中大门口有很大很大的两棵柏树,老寿星一般地立在那,高到半天云里,须仰视才能见到那浓荫冠盖。那两扇大门好大好大,显得很威严。我们总是先在大门边徘徊一阵子,见到守门的老爷爷打盹了,便一溜烟跑进去,偶尔也会被拦住,但我们说是爹娘在里头开会,那老爷爷便放了我们进去,并叮嘱不要吵闹。呵,这学堂好大好大呀,两边的房子也非常气派,那木柱子要两个人合抱才能围住。孩童门总是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更何况我们是从乡下来的呢(因为父母一直在乡村学校教书,我们兄妹三人也一直在乡下生活,只有寒暑假才可以进城到外婆家省亲。对一中好奇.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常常听母亲说起她青少年时曾在永郡联中和永中(永顺一中的前身)读书,真的很为母亲自豪。七八岁的孩子真的很天真,只觉得一中很神秘,很了不起。</p><p>对一中产生好感还缘于一件事,那就是外婆家阁楼上租住着两个一中的学生,他们是姐弟俩,那弟弟好像是叫曹太文,姐姐的名字没记住,平时总叫她大姐姐。他们是龙山人,他们的大姐在附小教书,所以把这姐弟俩带到永顺一中读书。这姐弟俩的小房间里有许多书,我便也常常跑到他们那里去借连环画,他们也很和蔼,对我很友善。在他们的小阁楼上我读到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等有趣的故事书,也见识到一中学生的模样,心里非常非常地佩服这两个爱学习的大姐姐小哥哥。当时在我小小的心目中,觉得能在一中读书的学生都很了不起。</p><p><br></p><p><br></p> <p>青少年时代,一中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感谢命运让我能遇见一中,能跨进一中这个令我神往的学府。</p><p>在经历了七年的文革磨难后,一九七四年,我父亲被落实了政策恢复了公职。我也得以从羊峰初级中学转学进了永顺一中,成了一名名符其实的一中学生。</p><p>在一中初中部初二十四班读书的日子里,我要感谢我的恩师李仁贵老师、唐玉容老师。他们是我的班主任,他们对我的关怀和教育让我终身难忘。还有任课老师卢业富老师,陈瑞林老师、张卫东老师、刘泉和老师、刘继道老师等等,他们都是我尊敬的人。那时虽然是文革中期,不让抓学习质量,但老师们依然用言行影响了我,我把他们当成学习的榜样。在初中,我光荣地加入了共青团,还当上了二十四班的班长,成了班主任的得力助手。特别是唐玉容老师,她像慈母一样关心我们的成长,给予我们很多关怀和帮助。而且这种关怀一直持续到现在。</p> <p>一九七五年秋,我从永顺一中初中部毕业了,初中的许多有趣的生活,我都记录在《青春的记忆》中了。青春年华时节,我又顺利进入永顺一中高中部高三十五班就读。在高中时代,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开门办学带给我们的印象。学工、学农、学军,走出去,请进来,本该认真读书的年华给荒废了。时代的痕迹留在我们青春的心灵上,我迷茫,我看不清未来的方向。是我的恩师们启迪了我的心智,他们说:知识总会派上用场的,是金子总会发光。我不能忘记的是谢茂璜老师在高中时对我的教育和培养,提点和指教。他是我们的政治老师,又是永顺一中校团委书记。当时的我,当上了校团委会的组织委员、副书记,高三十五班团支书,是学生中的主要干部。谢老师教育我要严格要求自己,当好学生们的表率和榜样,在同学中竖立自己的威信。放手让我组织会议,协同团委宣传委员办专刊出墙报,团结其他团干发展新团员。在学生时代当团干班干,能很好地培养了组织能力和表达能力,学会了团结同学们一起为集体的事情作贡献。也使我养成了能吃亏能包容能吃苦耐劳的性格。这些因素让我终生受益匪浅。我要感谢我高中时代的两位班主任:张卫东老师,罗贤富老师。班主任老师既要传授知识,又要关心学生的生活,更要掌握学生的思想动态。我的两位班主任都做得很好,他们是我的良师益友,给我很大的影响和启发。尤其是我高中毕业后,两位恩师一直关注关心我,鼓励我参加高考,鼓励我努力读书,参加工作后我又成了两位恩师的徒弟和接班人,在他们的引导下努力当好一个教师,一个受学生爱戴的班主任。我还要真诚地感谢我的任课老师们,教数学的甘国雄老师,教英语的宋维新老师,教英语的印杰老师,教化学的李远辉老师,教物理的赵建辉老师,教体育的田际凯老师,教政治的谢茂璜老师,教历史的邓华春老师,教地理的向阳老师......虽然是处在文革期间,但他们总是尽力给我们上好每一堂课,让我们获得宝贵的文化知识。这也为我在恢复高考后能在下乡当回乡知青的环境中两次考上大学分数线(七七年政审被人为卡住,未能录取)(七八年再次上线,录取到吉首大学)。是一中的恩师们的教导和鼓励,使我能在大学里努力读书,在后来的教师岗位上能成为一个受学生信赖尊重的老师。</p><p>在一中读书的几年里,我要感谢那些和我一起学习一起工作一起进步的同学们。我们结成了纯洁的同学情谊,在毕业后的几十年漫长岁月中,我们都能互相帮助,互相关心,团结得像兄弟姐妹一样。我们成功地举办过毕业三十周年,毕业四十周年的盛大庆典活动,这在一中历届毕业的校友中是很特出的。是母校一中把我们两百多同届同学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以我们是永顺一中毕业的学生为自豪。</p><p><br></p> <p>我和永顺一中的缘分是很深的,读高中时,张老师常常要我帮助批改同学们的心得笔记,以便了解同学们的思想状况。我这个团支部书记便认认真真的履行职责。张老师曾半开玩笑地说:“田远芝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老师。”“我才不当老师呢,我的理想是当一个医生,一个赤脚医生。”当年的一个玩笑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现实,张老师的预言居然变成了事实,唉,命运真的好神奇。</p><p>七七年高考,我考的是理科,上线后报了湖南医学院、湖南中医学院,可是最终却被人为地卡在政审上,名落孙山。七八年身为民办教师的我只好改考文科,考上吉首大学自然地成了一名教师。毕业分配到乡下农村中学甩打了几年,一九八六年调入了永顺一中。在一中工作了将近三十个春秋寒暑,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到两鬓飞雪的暮年,我把毕生所学都贡献给了我的学生们。像我的恩师们一样,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在初中部我所任教的班级有初135、136班,初149、150班,初163、164、166班,初167、169班,初191、192班,高中部170、171班,191、192、196班,222班,249班,291,309班;在初中部我曾任135、150、169班主任,在高中部因为要担任校报《桃李园》主编就没再当班主任了。总之,我是满犁满耙像一头老黄牛一直在第一线工作到五十四岁半才退下来,二零一二年带完最后一届高三毕业班,二零一三年二月正式退休。是一中培养了我,给了我展示自身能力的大舞台,我万分地感激并竭尽全力地去报答。在教书育人方面,我承传我的恩师们的美德并努力地发扬光大,不敢说有多大的功劳,但苦劳总是有的。可欣慰的是,我所教过的学生们他们几十年后依然敬重我。我也为他们所取得的成绩而自豪。是永顺一中让我和我的恩师们,我的同学们,我的同事们,我的学生们结缘,是母校一中,我为之奉献毕生精力的一中,我魂牵梦绕的一中成全了我,这让我感激万分。现在的我已然是一个步入晚年的退休老人,一个被社会边缘化了的老人,但一中的兴衰荣辱一直牵连着我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经,“校兴我荣、校衰我恥”,这一箴言已铭刻在心底里,这便是我时时关注着永顺一中的动因。</p><p>祝福我的母校一一永顺一中越来越兴旺!</p><p>祝福我工作过的单位一一永顺一中再创辉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