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昊炜

五言歌行·母亲

文/周飞辉

出自书香第，偏逢悲末世。

三岁父长辞，华堂一一闭。

蓬草随风转，飘零人相贱。

乞食欲挨门，恶犬立先见。

兄弟不敢前，唯母执棒现。

得食先敬长，白发悲难咽。

族散各天涯，遣母至他家。

养母一何弃，笞挞时咬牙。

饥寒常交迫，夜宿牛栏席。

幸得养父怜，教女识字迹。

忽忽岁月别，生死又两诀。

孤女重失依，千里走冰雪。

只影向县城，朔风何凛冽。

径寻主管室，落落相陈述。

感女哀且奇，许职一挥笔。

伶仃欣有托，春风始相约。

平地起惊雷，十年鬼肆虐。

避祸远闹市，深山护幼子。

儿女渐成行，心忧识见鄙。

可以粗布裳，不可无书香。

三伏顶烈日，瘦肩卸货忙。

寒风守旷野，为子识文章！

为母自刚硬，岂肯由宿命。

风刀摧红颜，夙愿犹未竟。

长子卓然成，次子难归正。

我亦负母期，空余一腔敬。

唯愿母康宁，歌以长叹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