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渝之旅永难忘

蕲春王树蕲

<p class="ql-block">白云山隧道出口,50年后我们看你来了。</p> <p class="ql-block">我们看白云山隧道</p> <p class="ql-block">客车正在进入白云山隧道。</p> <p class="ql-block">曹慎金先生在黑沟塆大桥下。</p> <p class="ql-block">王树蕲在鲍峡黑沟塆大桥下。</p> <p class="ql-block">鲍峡一号大桥雄姿。</p> <p class="ql-block">鲍峡2号隧道,5O年风雨后,我又来看你了。</p> <p class="ql-block">寻访50年前鲍峡工地旧址侧记</p><p class="ql-block">2021.5.11王树蕲</p><p class="ql-block">今天早上在十堰吃过早餐后,我们大家就在餐厅里与50年前的铁兵、学兵战友们握手互相告别。早餐时姚尚明处长也参加了,我们也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我们饭后一行5人与姚处长和李主任他们告别之后,就从超伦酒店出发到9路公交站,坐9路车到三堰客运站。下车后,我去车站内打听去鲍峡方向的客车有没有直达。售票员说只有过路班车,且要上午10点出发。我知道如果10点出发,那么当天就赶不上高铁,更赶不回蕲春了。于是我把详细情况跟曹慎金书记和邓志华局长说了,邓局长当即表态,他不能去鲍峡了,家里有事要回蕲春,他说今天一定要赶回蕲春的。没有办法,我只好告诉他如何坐公交车到十堰东站,然后坐高铁到汉口,再转车回蕲春。于是,他就迅速离开了我们一行4人,一个人踏上了归途。我和妻子胡花蓉还有曹慎金书记和夫人封姣蓉一行4人,我们都说“鲍峡那里非去不可”。于是我去窗口买票,鲍峡没有直达票,只好买到胡家营站,在路过鲍峡时下车。到鲍峡的车票是25元1人,我买好票后,4个人就在候车大厅候车,然后上车去鲍峡了。在51公里远的公路上,客车开进了一段高速公路。当进入高速的收费站时,我们被交警拦住了。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就是运输人造卫星部件的重车,行驶到十堰段,其他车辆都不得上高速路行驶,都必须为它让路。因此,我们被拦住约半小时后,当运输卫星的车辆通过后,我们才进入高速公路。到达鲍峡镇时,客车下了高速,我们就在鲍峡的街道旁边下了车。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鲍峡一号大桥。这是50年前,曹慎金书记他们菩提连民兵的杰作。我们来不及细看,都认为先住下来再来细看拍照。于是我们打听哪一家客栈可以住人。在鲍峡镇中心小学的街对面一家客栈,我们住下了,每个房间70元。我们住下后,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在隔壁一家面食店每人吃了5元一碗的宽面条。然后就开始寻找旧地。首先寻找蕲春县民兵团旧址和0247部队团部旧址。我们认定鲍峡镇中心小学校址就是原来的两个团部旧址。于是在午休期间,曹书记说动了门卫徐先生,他热情地带领我们沿旧址拍了一些照片。我原来居住的赤东连连部就在民兵团团部山下面,现在成了一座职工宿舍楼,还有一部分成了荒草滩,我们拍了照片。然后寻找0247部队团部的大礼堂旧址,现在成了鲍峡的镇政府大院。在这里我们先后遇到了两位工作人员,一位姓王,一位姓余,他们都非常热情,我告诉他们这里50年前原是部队团部的大礼堂所在地。也询问了他们年轻干部是否知道当年是哪里人修的鲍峡段铁路。他们说这里是当年黄冈民兵修的,一位年轻人还说这大桥是菩提人修的。政府大院后面的荒滩都种了菜。我们出了政府大院,然后我们沿菜地走进了一家农家旧院,刚好是曹书记当年居住的旧阁楼还在。主人姓赵,他有65岁,他说当年就是菩提公社民兵在他家住,曹书记也认出了是自己住过的房子。于是与主人一起拍了几张照片才离开。主人告诉我们,他家这座小阁楼,是赵家老宅,曾经走出去了4支赵姓子孙,所以几百年的老房子是不能拆的。</p><p class="ql-block">随后我去了鲍峡一号大桥,在桥墩下面拍了好多张照片。鲍峡街道就穿过当年菩提人修建的鲍峡一号大桥。我们边走边看,随后我们去了鲍峡2号隧道,谁知我们沿陡峭而狭窄的山路上去一看,原来我们赤东连所打通的2号洞改称为1号洞,原来的1号洞改称为2号洞了。2号洞外就是连接着当年菩提民兵建的铁路大桥。虽然已经经历了50年的风风雨雨,大桥和隧洞模样还是原来的那个模样,雄纠纠地屹立在山间,仿佛在告诉我们:“你看,我们这些桥和洞,还是神采奕奕地为人类服务吧。”只是周围的环境改变太大了。宽阔的街道,楼房林立,商店鳞次栉比,人们的穿着与城市人无异,谈吐间也能体会出他们热爱家乡的味道。四座大型桥梁贯穿过鲍峡城区。连接鲍峡街道的多孔公路1号大桥,屹立在鲍峡河上的年代虽然也很久,但至今公路上的车流不断地通过大桥。离街道最近的是菩提连修的鲍峡1号大桥,再就是襄渝铁路的复线大桥,稍远还有一条是新修的高速公路。南来北往的火车,似乎是几分钟一列,在鲍峡上空呼啸着奔驰而过。稍远处的高速公路,也是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这些基本建设,彻底改变了鲍峡原来那贫穷落后的山沟面貌。只见那树荫下的老人们都在悠闲地打牌、哄孩子、玩手机,公路上车来车往,一片繁忙景象,一点也看不出贫穷落后的模样。这里还通了两路公交车线路,是156路公汽。这都很具体地体现了党的政策英明伟大,以及人们改变家乡面貌的决心和毅力。鲍峡再也不是50年前的旧鲍峡了,城镇化的建设,带来了鲍峡的新面貌。</p><p class="ql-block">我们随后去了白云山隧道。现在是东沟村的所在地,一条由东沟村民2009年集资修建的通村混凝土公路直达白云山洞口,大约沿村公路走了半个小时,路上还遇到一位居住在洞口附近的老人,老人今年80岁了,他告诉我们,这是黄冈民兵和铁道兵修的啊。我们也告诉这位老人,我们就是当年修隧道的黄冈蕲春民兵啊。辞别老人后,我们远远就看见洞口上方镶嵌的“白云山”3 个苍劲有力隶体字,于是我们拍了好多照片,心里的激动难以多说</p> <p class="ql-block">正当我们返回时,刚巧遇到铁道巡查员开着私家轿车过来,当他知道了我们的来历,也很热情,他特地打开栅栏,让我们站在铁道边,他为我们拍了好多照片,还拍了“抖音视频”发到网上了。我们沿原路返回后,已是下午5点多了。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我和曹书记又转身去了漕河营所修的黑沟塆大桥。在黑沟塆大桥底下我俩也拍了好些照片,也访问了赤东营部所在地,现在已是居民小区,院内还建了一所幼儿园。询问当地老居民,他们也依稀能记起当年修桥的事,但大多数年轻人是说不出来的。我和曹书记边走边看,返回旅社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虽然有些疲劳,但心情很激动,还不想吃晚饭,结果我们4人都没有吃晚饭就洗了澡,带着疲劳和满意的心情早早地睡了。因为明天早上我们还要赶回蕲春的。</p><p class="ql-block">&nbsp;</p><p class="ql-block">&nbsp;</p> <p class="ql-block">鲍峡2号隧道,我们战斗过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十八、险落中层</p><p class="ql-block">当铁道隧洞将洞壁和洞顶都打通和浇灌好以后,最后才开始凿落中层的岩石层。这也是很危险的一道工序。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在打顶层和打底层巷道时,放炮时把中层的岩石层都震松动了,虽然打上下层巷道时没有去动它,但它确实被震松了,所以在上下层完成浇灌混凝土后落中层岩石层时,一定要注意防范安全的风险。这安全措施抓得很紧,安全口号也时常挂在嘴边,人人都增强了安全意识,也增强了质量意识。</p><p class="ql-block">当我们在炸落中层岩石的过程中,只能一点点地炸动它,然后就用钢钎去一点点撬松散、撬落石头,再装车运出洞去。大家都是小心翼翼地去做这项工作,这既危险,也要大家提高进度,因为落下中层,浇灌好原来留下未贯穿的洞壁后,这一段隧道就算完成了,所以每当我们在完成一段中层后,都非常高兴,因为落下中层,上下层浇灌好的隧洞就完整地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啊,这是我们亲手修好的铁路隧洞啊。特别是有时候还想到,将来有机会坐火车路过这里,也告诉别人,这座隧洞是我们亲手修建的啊。我想,总有这么一天的。</p><p class="ql-block">落中层岩石时,既要大胆,又要小心,这里地形复杂,情况瞬时万变,当岩石炸松后,需要有人到爆破点上去撬动已炸松的石头,那么这个人就特别需要旁边检监督安全的人全神贯注地帮助他注意岩石塌方。这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落中层时,既有大量的石头滚落到底层地面,还有大量的支撑木松动了而不起作用,也随着石头滚下底层地面,所以不小心就会酿成安全事故。</p><p class="ql-block">记得我在支援白云山隧道作业的过程中,我就亲自救出过一名铁道兵战士。事情的经过是如此突然,也如此凶险。那一个工班,我是负责隧洞中电瓶车运碴的安全,也负责这一段隧洞落中层的安全。这个隧道很长,有6千多米,我分配在中部监督安全。我目不转睛地远远盯着铁道兵在落中层,电瓶车路过时我也仔细盯着。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巨大的石头滚动的轰鸣声,我仔细一看,只见有一位铁道兵战士在撬动着他脚下的巨石,可是他站着的巨石边沿全部松动了,有岩石在往下方滑动。不好,要塌方了,我一边高喊着大家注意安全,一边向塌方的地方靠拢。说时迟那时快,只看见一列运石碴的电瓶车刚开过去,后面的巨石就从中层上沿狂泻而下,我再仔细看那位战士,他已被巨石流和大量的支撑木等杂物裹胁着从中层岩石上面很快掉到了底层地面附近,幸好一根粗大的支撑木被斜撑在洞壁上没有平卧在地,那位战士就随着滚落的石块被卡在支撑木的下面,下身被淹没在石头中,只剩上身还露在外面。我这时已冷静下来,不顾塌方的危险,迅速跑到那位战士跟前,伸手把他从石头缝里全力拉了出来。这时我发现那位战士已经昏迷,我顾不了大塌方还在继续的危险,迅速将他背在身上,一边往洞外冲,一边高喊“大塌方啦,快救人啊”。我不顾生死地背着那位被我救出来的战士,跑了四五百米的距离时,这时,不远处过来了几位闻声赶到的铁道兵战士,他们接过我背着的战士继续往洞外跑,我则迅速回到原来的岗位上,继续监视大塌方的现场。等到塌方停止了,我们才继续落中层,没有停止工作的。当我们下班路过洞口的医疗所时,我打听了被救战士的情况,卫生员告诉我,当时那位战士是被塌方的石头砸昏了,而且左手被砸断,所以才浑身软绵绵地。他被战士们从隧道深处两三千米处背出洞后,作了简单包扎后当即被转到0247部队的团部医院,后来经过打听,那是一位来自四川的小伙子,负伤后,又迅速转到师部医院,半年后就伤愈复员回四川了,可惜当时没有打听到这位战士的姓名和住址。半个世纪过去了,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救他的情形,那场面经常浮现在眼前似乎就发生在昨天一样。</p><p class="ql-block">&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