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三省，沈丛文笔下边城小镇

老何

茶峒城始建于嘉庆八年(1803年)，全以青石筑成，坚固巍峨。此城背靠太山，左依九龙山，右傍香炉山，面朝风鸣山;城由群山环抱，山中有城，城中有山;因位于湘、黔、川三省交界处，有“一脚踏三省”之称。 　　这座古老的古镇因为游客稀少，因此依旧保持着非常质朴的格调。黄昏日落的时候，古城的原味愈发明显，完全就是当地人的生活，丝毫没有游客的痕迹。虽然古城里有不少景点，但生活的痕迹随处可见。 　　傍晚时分，古城生活愈发明显，比起凤凰古城，边城就完全是一个生活的地方，它称不上是旅游景点，因为它太低调，也显得很冷门。 边城茶峒完全是一个被遗忘的小镇，这里的人情太过温暖，风情十分浓郁，显得生活气息无处不见。 　　任何一个场景，无论哪一个角落，都洋溢着生活的色彩。实际上这些人物和场景再简单不过，且十分平凡。但之所以令人感动，感到珍贵，是城市生活距离这里太远，乡下生活也愈发结合城市，当一些珍贵记忆在古建筑中发生的时候，感到这一切是那么稀有。 　　茶峒，也是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它静静地俯卧在酉水河边，没有蜂拥而来的游客，却带着淡淡的生活气息，闲适而满足。或是坐一趟拉拉渡，或是游走在古朴的吊脚楼之间，或是品尝地道的茶峒菜，都是在边城最朴实的享受。 　　洪安古镇位于三省（重庆、湖南、贵州）交界处，是名副其实的边城，其间一汪碧水流过，所以旧时当地人从重庆到对岸的湖南必须通过拉渡人乘船过去。拉渡人通过木质的手把顺着搭载于两端铁质缆绳抛下去，拉过来从而使船前行，称之为拉拉渡。 　　拉拉渡连接两个古老的码头，重庆这边是洪茶码头，拉渡过去的便是湖南的茶峒古码头，两个码头均有明显的标识。 跳上船去，似公交车般投币两元，掌船老人说特殊时期时来往行人无需付钱，但必须背诵毛泽东语录，在对岸洪安渡口至今矗立着赭红色“语录塔”，黄漆粉刷的语录依旧清晰，极具历史烙印！不知《边城》中与爷爷和翠翠相伴的拉拉渡船，如今停泊何处？ 　　洪安古镇，位于长江上游地区、重庆市东南部，秀山县境东南，距县城47公里，是重庆、贵州、湖南三省市交界之地，有“渝东南门户”之称，是一脚踏三省的插花地，也是沈从文笔下的《边城》原型。 　　洪安古镇内古建筑群立，其工艺、造型独特，土家苗寨风情别具一格。自然景点“象鼻吸水”、“九龙坡”以及“三不管”小岛都享有盛名。洪安全镇依山傍水，绿树成荫，河水碧波荡漾，风景如画。 　　清代名人章恺曾诗曰“蜀道有近时，春风几处分;吹来黔地雨，卷入楚天云”，描绘了“一脚踏三省”的地利之优。 　　三不管岛，猜猜是那三不管？三不管岛上宾馆门口有幅对联：湘不管黔不管渝不管我馆⋯⋯ 　　酉水河岸，两省两镇相望。 　　边城之美，美在宁静，美在纯朴。 沈从文是凤凰人，加之现在的凤凰旅游热火朝天，游客蜂拥，商业喧嚣，或有意或无意，许多人便以为凤凰便是沈从文笔下的边城。 其实，沈从文在《边城》一开头就讲得很清楚，“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 《边城》创作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当时的中国总体上稍显和平，对内初步实现统。 　　对外抗日战争尚未爆发。地处西南一隅的边城小镇，近似于桃花源一般的存在，宁静，纯朴，成为沈从文展现人性美、寄托美与爱的美学理想之地。正如沈从文所说，“水陆商务既不至于受战争停顿，也不至于为土匪影响，一切莫不极有秩序，人民也莫不安分乐生。”“中国其他地方正在如何不幸挣扎中的情形，似乎就永远不会为这边城人民所感到。” 　　同处湘西，与喧嚣的凤凰相比，今天的边城依然纯朴、宁静。凤凰就像艳丽的交际花，尽力宣传和展现自己的魅力；而边城则如大家闺秀，你来，或者不来，她都在深闺静静地美丽着，不忧，不喜，不争，不名。 　　与边城一河之隔的，是重庆秀山的洪安古镇，这里的商业旅游气息却要比边城更淡。洪安是渝东南门户（当年的川东南门户），有"一脚踏三省"之称，位于重庆、湖南和贵州的交界处，东与湖南省花垣县的边城镇隔河相望，南与贵州省松桃县的迓驾镇山水相连。1949年10月，刘邓大军挥师向大西南挺进，洪安就是入川的第一站。11月6日下午5时，沿渝湘公路入渝的解放军先头部队攻占洪安。11月7日，秀山县城得到解放。11月31日，刘邓首长进驻洪安，驻扎在拉拉渡码头边街口处的复兴银行内。现在的洪安镇信合宾馆前的广场上，建有刘邓大军进军大西南的纪念碑。 　　边城茶峒古镇依山靠水而居，用木船连通外面的世界，茶峒人安宁自足的生活令人羡慕 　　边城茶峒即湖南省花垣县边城镇，原名茶峒，地处湘黔渝三省交界处，“一脚踏三省”。解放前，茶峒属湘西的四大名镇之一。 　　这个湖南西北边陲的小镇因《边城》而闻名。这里西与重庆秀山县接壤，南与贵州松桃县接壤，界以一河相隔，以土家族、苗族、汉族人口居多，具有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情。 　　从贵州转到重庆吃晚饭，待会回湖南住下休息。 　　由四川（现重庆秀山）过湖南去，一条官路，一座桥连接，到达湘西边境一个地方名为' 茶峒 '的小山城。 　　桥东的洪安镇，是渝东南门户，建有刘邓大军进军大西南的纪念碑。 　　边城镇原名茶洞镇，2005年7月改为边城镇，以沈从文所写《边城》小说名称命名。 　　边城镇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西部，距县城25公里，西与贵州省松桃县的迓驾镇和重庆市秀山县的洪安镇接壤，北与重庆市秀山县的峨蓉乡隔河相望，是湖南省的西大门和湘西四大古镇之一。 　　边城镇以旅游产业为支柱产业。自文坛巨匠沈从文老先生名著《边城》问世后，边城已成为一个著名的世界性品牌。边城翠翠岛、百家书法园、清水江畔的苗家吊角楼、边城古镇的林立店铺及青石板街、保存完好的古镇城墙、太平军石达开西征将士牌位，刘邓大军进军大西南宿营指挥所、八排瀑布、仙人洞等旅游文化景点都吸引着慕名而来的海内外宾客。 　　河边停泊几湾小小蓬船，两岸皆有码头，顺着码头延伸出长长的河街，河街上就是那古老的木制楼，只是很少再有“一半着陆，一半在水”的吊脚楼了，古镇河街上也有了时髦的各色商店。夜幕降临，河街两岸流光溢彩，灯火通亮，热闹倒也不失宁静，尤其在小巷深处行走中，随处冒出几家小店，米豆腐、角角鱼、米粉…烟火升腾，这才是小镇的魅力！ 　　湖南的辣、贵州的酸和重庆麻。一口吃下去是什么味道？ 　　河水平静地倒映着岸边人家灯火，河中央宽阔处有一小岛环绕着景观灯带，那是“翠翠岛”，汉白玉的翠翠雕像站在岛边，凝望河水，等待着二老傩送，等待“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沈从文先生《边城》的结尾不是说了吗---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沈从文笔下的湘西茶峒--封闭而怡然自得，一溪一塔一人一狗一舟，朴素美好的少女翠翠，阴差阳错的清悲爱情，善良人的命运变迁和淡淡的忧伤愁云。正如论及这部作品时，作者说：一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既然是不凑巧，因之素朴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也许只有大师，才能将一个单调坚守的朴素爱情故事诉说的令人唏嘘不已。沈从文的情书也是写的绝美—在青山绿水之间，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那头是青丝，桥的这头是白发。 　　酉水河边，茶峒小镇安静地伏在那里。它的模样浮现在沈从文的记忆里，是这样的：“茶洞地方凭水依山筑城，近山的一面，城墙如一条长蛇，缘山爬去”。 　　贯穿各个码头有一河街，人家房子多一半着陆，一半在水，直到今天，这种展现优美意境的人文自然环境依然吸引着众多游客前来。 　　经过多年来的修缮茶峒现在已经是旧貌换新颜，给过来游玩的旅客感受到当年沈从文先生眼中的茶峒。 这里有很多的特色美食，米豆腐、血粑鸭子、苗家酸鱼、凤凰腌萝卜、苗家菜豆腐、苗家酸菜豆腐汤等菜品美味价格还实惠。碰到农历初二、初八还可以赶“边边场”，很是热闹。 　　“《边城》是古今中外最别致的一部小说，是小说中飘逸不群的仙女”，而茶洞城就是这位仙女的人间化身。 　　依然沉默在“世界的一小角隅”里的茶峒，应该从山河环抱中走出来，给所有人一个亲近它体验它的机会。 它所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次以旅游为目的的开发，而是一次资源重塑的创意激活。 八十八年前，茶峒通过小说这种文本形式完成了从物理空间到符号意境的转变。 文本记录了茶峒，塑造了茶峒，升华了茶峒，也传播了茶峒。这是茶峒所拥有的的独一无二的优势资源，是不同于山水景观、历史人文、交通区位、民俗风情的第五元素。 2021.4.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