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猫的美篇

毛向昀

～我的老公是体育老师～
前记：酝酿了好久，想要记录一下我家体育老师的点点滴滴，奈何每当我稍稍有一点空闲想要着笔的时候，我家体育老师就会惹我生气，不是酒喝到半夜没有按时回家，就是在我忙碌时没有陪伴孩子。每到这个时候，我心里就会愤愤地埋怨他一番，我心想，他如此气我，我哪会花费时间，再浪费笔墨到他身上呢？哼，我才懒得理他呢。但是，都不再年轻的我们，也都没有年轻时的任性了，我们的不愉快也都来得快去得快，在生气的那会，我想超着体育老师肌肉最发达的胸大肌美美地拧一把，体育老师也识趣地超长表现，而生气过后，没有出息的我依然无比欣赏我家的体育老师。我想，这么多年来，能够让我保持对一个男人的喜欢，除了源于一个女人对爱人的脉脉深情之外，还有一些原因，应该是我对体育精神的重新认识吧。
一、初识体育老师
说实话，年轻时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人生伴侣会是一位体育老师。体育老师，就是当年上学时从那帮“打体育”的学生里走出来的呀。每到早自习，他们最喜欢坐在教室外面的土台台上佯装读书，然后超走过来的美丽女学生吹口哨。或者，阴阳怪气，或者，出言不逊，更或，有时还三五成伙一场群架，反正学校里很多挨批评的事大多和他们有关。上课，他们也是不听课的，有说话的，睡觉的，甚至吃葵花的，连同是学生的我们都觉得他们太有失体统，更不要说他们曾给老师带来多少麻烦，真是的。而我梦想里的人生知遇应该是着装整齐，谈吐文明，待人友善，有几分儒雅，有几分浪漫，有明灿的笑脸……天哪，梦想太过于丰满。所以，当第一次有人言说，让我与体育老师能否见上一面时，我出于礼貌只是婉转拒绝，但是脑子里感觉“轰”得一声就爆炸出一副画面:男男女女打情骂俏，溜哩溜嘻……呜呜哇，不敢再说了，再说就要挨打了。可见，世俗的眼光是多么可怕，所以，我们再听到“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样的言论时，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也还是因为出于礼貌，我和我家的体育老师有了第一次见面。体育老师很高大，皮肤特别黑，也很瘦，眼睛深陷进了眼眶里，穿着一件略显臃肿的棉衣，见我过来，微微一笑，显得有点拘谨。虽然我对体育生的印象不怎么美好，但是都已是成年人的我们也已经学会了尊重对方，我也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可是，我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我想象中溜哩溜嘻的样子，他很稳重，也为了不使我们陌生的场面陷入尴尬，他尽力在找着话题，说得最多的是他的业务知识，比如篮球什么，排球什么的，说到尽兴处还用手比划着，脸上的笑容渐渐灿烂而明朗。我默默地听着，时而回应微微一笑，除了他脸膛过于黝黑，让我觉得不好意思再看他之外，我并不反感对方，并且，印象中关于“打体育”的学生那种种画面也在我的大脑里一并撤销，我想着，凡事也不能以点概面吧。
后来，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说，希望能再次见面，听着那些台词好像是经过多次演练的，但是舌头和牙齿还是不仗义地打了几次架。我觉得电话那头的男生高大而又有点可爱，呵呵，是嘴巴笨拙得可爱。
天公真是作美，第二次见面时，天空竟然洋洋洒洒地开始下起了雪。雨雪风霜是万物的润泽剂，也让并不熟悉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就有了几分熟识的感觉。大雪风风扬扬，体育老师显得异常兴奋，他的谈兴很浓，说他上大学时的往事，他是班里的体操健将;说他高中时代的艰辛，他是如何与好朋友每天雷打不动地坚持训练的;也说了一些他的糗事，让我觉得很有意思。我觉得眼前的这位体育老师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种样子，尤其他说到，他和自己的好朋友，无论春夏秋冬，都每天坚持早晨五点起床晨跑的时候，我对他尽是有几分佩服。他还说，为了晨跑方便，他和朋友常常晚上住在器材室。冬天的狂风肆意吹卷着，器材室的房顶使劲地漏着风，他和好朋友们挤在器材室的垫子上瑟瑟发抖，我听到这里时心头突然一紧尽有点心疼对方。他还说，其中一位好朋友的家，其实离学校很近，可是又偏偏要和他们挤在一起受冻，我又觉得他们青春年华里的友谊有一种火热的温暖让人生羡。
　　体育老师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我的身上，忘情地讲述着他的青春岁月，眼睛里有着微微的光亮，在雪地里的路灯下，显得很有光芒。我也对这位体育老师生出了几分好感，感觉面前站着的是一位坦诚的、真挚的，又有点傻傻的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