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九）挺进陕北

老哲

红军艰难走过了茫茫草地，七千余名红军在毛泽东的率领下继续北上，再由四川进入甘肃的唯一通道腊子口，红军的安危再次经受了生死考验，腊子口之战是红军到达陕北的转折点。

毛泽东带领的北上的部队仅有七千多人，可以说他们重新准备向北进发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处境十分危机的。第一由于长时间的徘徊在没有人烟的地带，长时间没有粮食吃，处于饥饿状态，特别是经过了大草地，身体非常的虚弱，可以说这支队伍饥肠辘辘、衣衫褴褛。而更重要的危机是要进甘肃的腹部，必须向北沿着一条唯一的通道，要通过一个非常险要的山口，这个山口叫腊子口。这个腊子口实际上就是在崇山峻岭中一个山的缝隙而已，他紧紧宽30米，两边是万丈悬崖，中间有条小河，水流很急，河上有一个小木桥，这个木桥就是通道。但木桥的另外一端，国民党军已经修筑碉堡，几挺机枪封锁了，这么一个狭窄的隘口。可以说这个地方，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必须得过去，如果向北过不去，向南也回不去的话，这七千多红军，包括中共中央的机关就陷入绝境。因为南北都有了敌人，所以说在向北挺进的时候，实际上是决死一战，非要从这口子突过去不可。1935年9月17日凌晨两点的时候，红一军团四团接到攻击腊子口的命令。军委给他们的时间是三天，三天一定要占领这个口子。四团接受命令以后，立即向这个腊子口前进，看见腊子口，二话没说，马上就发起攻击，但是一攻击才知道。根本就攻不进去，进攻连续遭受巨大的损失，打一次损失一次，失败一次。当时在腊子口防守是国民党新编第十四师师长叫鲁大昌，当时蒋介石给鲁大昌已经下达了一个命令，说如果说你让红军从腊子口这儿穿过去的话，将以“失地纵匪“罪论处严惩不贷。所以说，守军是要利用这个天塹和中央红军决死一战。

腊子口是红军长征由四川进甘肃的必经之路。如果腊子口打不开，红军往南不能回去，往北又出不去，无论军事上，还是政治上，都会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1935年9月15日，毛泽东果断下达拿下腊子口命令。腊子口再险，红军也要攻下来，否则就意味着要重新退回到草地去。腊子口在藏语的意思是“无法逾越的险要峡口”那么面对着重兵把守的天险通道，红军将采取相应的对策来攻克呢。

反复进攻失败以后，团长黄开湘和政委杨成武，趴在前沿观察这个口子，这个口子实在是太险要了，没有任何隐蔽的地方，实际上是我们的官兵冲着敌人机枪就冲过去了，就这么狭窄的缝隙。但是看着、看着也发现一些特点。第一，由于两边是万丈悬崖，所以正面敌人所有的火力都布置在正面，他认为我封锁到正面的谁也过不来。第二，他的碉堡很有特点，碉堡是没有顶的的，没有盖子的，为什么没有盖子的？他修碉堡时候知道两边是万丈悬崖，上面是不可能有人的。上面没人，我修盖子干什么，所以它没盖子。当时想如果说我们能上去的话，从上边儿把手榴弹直接可以扔到碉堡里边去。但是万丈悬崖看着都眼晕啊。于是干脆把四团所有的战士都集合起来了，大家说怎么办？说着、说着呢，站起来一个小战士说，这小战士说“我能爬上去，我爬上去以后，我顺下一条绳子绳子下来，别说一个连，一个营也能上去”。他这番话大家很惊讶地看着他，后来查史料，没有查到这个小战士，其真实性只查到了他的一个外号，就是当时红军官兵都管他叫云贵川，当时他17岁，是从贵州入伍的一个17岁的小红军战士，是个苗族青年，汉话说的都不怎么好，是个穷苦的孩子，非常热爱红军，打仗非常勇敢，大家很喜欢他。所以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云贵川“。大家很喜欢他，云贵川说“团长，政委，我在家经常上山采药，草药都长在悬崖上，你只要给我一个大大竿子，竿子上跨一铁钩子，我就能上去。当时杨成武政委看着他，心里很高兴啊。 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于是这七千多红军加上中共中央的机关生死命运就拴在这么一个17岁的汉话还说不好的苗族的小战士身上。杨成武不放心，找了一匹高头大马。亲自把这个小战士扶到马上，用这个马给他驮到了悬崖底下，驮到了敌人看不见的一个死角，驮到这里说，“云贵川，你爬爬试试，让我看看”。这时大家准备一个竿子，竿子上有一个铁钩子，他把鞋脱了，赤着脚，腰上缠着红军官兵们从腿上接下来的那个绑腿带。连接成一根大绳绑在腰上。拿勾子试试，挂着一个草根儿试试，他在结实，一使劲，就上去了。大家眼瞅着他跟猴子一样就爬上去，哎哟，爬的时候大家非常紧张，根据有关的当事人回忆说，当时连气儿都不敢喘，谁咳嗽都不行，为什么呢，生怕一声咳嗽，把“云贵川”震下来，就紧张到这个分儿上，爬着爬着看不见他了，很高，大家也不知道他上去没有。正在议论的时候，“云贵川“下来了。说；“政委我上去了，我说我能上去”，哎呀！大家这个高兴啊，有这么一个英勇的小战士。马上决定组织突击队在“云贵川”的带领之下，从这爬下去，不但爬上去，而且还向敌后迂回，突击队的出发了。跟着这个“云贵川”爬上去了。突击队的爬这个悬崖的时候，为了吸引敌人注意，正面不停地发动进攻，川军这时候根本就不着急射击他，等你走近了以后就甩手榴弹，给红军造成了很大伤亡。我们红军宣传员在这边喊“白军兄弟们，我们是北上抗日，中国人不打中国人，请你们让开路吧”。那边就喊“你就打到明年也休想从鲁师长的防地通过“，正面进攻的红军官兵盼望着跟着“云贵川”爬上悬崖的突击队，尽早迂回到到敌后，尽早看见升起三颗信号弹。结果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突然，三颗信号弹升起了。三颗信号弹两个含义，第一个含义，我们上去了。第二个含义发动总攻，三颗星再升起来的时候，杨成武下达总攻命令，所有能开的枪，所有的火力都开始向碉堡射击，红军官兵一拥而上就冲上去了，在桥上、在碉堡里就和敌人展开了肉搏，后边的手榴弹已经扔下来了敌人支持不住。所以毛泽东很快得到了腊子口已在我手中的报告。至今都无法查清楚那个“云贵川“，到底叫什么，我们十分怀念在关键的时刻对中国革命立了大功的小战士。我们也无法得知，他将来的命运是什么样子。他是不是在某一场战斗中已经牺牲了，或者在某一场战斗中负伤了，被留在当地了，我希望他在我们中国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活着，但愿英雄长命百岁。

 腊子口被拿下后，红军穷追国民党军队达九十多华里，占领了大草滩地区，缴获粮食一万多斤，盐两千多斤。由史学家评论说，夺取腊子口就为红军北上打开了最后一道天险，宣告了蒋介石企图把红军困死，饿死在雪山草地的计划彻底破产了。这是红军长征的一个重大转折点。长征让红军将士们历尽了生死考验。究竟要走到哪里他们才会停止脚步，腊子口战役以后，他们的境遇又有了哪些改变呢？

中央红军的七千多官兵终于突破了腊子口，然后上了岷山，迅速突破了岷山，从岷山下去，下去的中央红军官兵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这是甘肃南部，著名的富裕地区。牛羊遍地，到处是成熟的庄稼，空气里都飘飘浮着食物的香味儿，终于可以不挨饿，而且甘南的群众对红军很好，没有什么戒备，也不害怕，都围上来看热闹。红军干部小心翼翼的询问当地群众，我们能不能进村子，找个地方宿营。很快就答应了，可以，欢迎进来。红军赶紧向部队教育，怎么样遵守群众纪律。然后就进村号房子。这个消息也传得也快，小商小贩儿们都集中来了，做生意卖大饼、油饼，糖块。红军多久没见到了这些东西了。但是红军有纪律不许私人买，由干部统一买给大家分，分完了，大家围成圈那儿坐着就开始吃，甚至还洗个热水澡，洗完澡的红军官兵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血色，特别是那些女红军，让当地群众十分好奇，那些中年妇女，那些老婆婆们把这些女红军拉到屋里验身，一验她们确实是女的，赶紧请上炕了，把好吃的都拿出来了，很多老红军、女红军后来回忆那个时刻，依旧热泪盈眶，终于走出死亡之地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说这是有吃了，有喝的了。可是往哪里走？当时毛泽东依旧不知道陕北有个刘志丹，只知道往北走。毛泽东就把红一军团的侦察连长叫梁兴初叫来说，小梁你去给我找点儿精神食粮去，这个梁兴初很快就知道毛泽东什么意思，他经常执行这样的任务。于是当时的梁连长带几个兵，换上国民党军服就开始往前走，走到了当时红军还没有占领的哈达铺进去了。进去了那个邮电局了，就把那个邮电局的工作人员给唬住了，才开始翻，凡是报纸，杂志，凡是近期几个月一律都要。给毛泽东扛回来了。毛泽东一页一页看，终于，就在敌人的报纸上惊喜的发现，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在陕北已经先于中央红军到达陕北的红25军已经长征结束了，到达陕北了，和那里的刘志丹的红军会合了，并且那个地方还有一块红色政权和大片根据地。毛泽东马上找来红军总政治部白军工作部部长的贾拓夫，向他询问陕北的情况……。到陕北去，那里有刘志丹的红军。

毛泽东说，那天晚上我睡个好觉。终于有目的了，千里万里的转战，终于有一个地方可以盼望了，陕北根据地。

刘志丹是西北红军和西北革命根据地的主要创建人之一。1935年2月任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曾在西北地区20多个县建立工农民主政权。把陕北，陕甘边，两块苏区连成一片，使之成为中共中央和各路北上的红军长征之后的落脚点，得到了陕北苏区的消息，就意味着红军终于可以结束长期迁徙，四处转战的困境。那么，当曙光出现的时候，将士们又将表现出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呢？

再次出发以前，根据俄界会议的决议，这七千多红军进行了整编，合编成了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支队长或者叫做支队司令彭德怀，支队政委毛泽东，副司令林彪，参谋长聂荣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政治部副主任杨尚昆。1935年9月23日，中国工农红军陕甘支队向陕北进发了，过了渭河，进入了甘肃省的通渭县城。到了通渭县城，红军总政治部提出的口号很奇特，叫做“大家吃好”。以前红军总政治部向大家发出号召的时候，是“英勇作战”，是“克服困难“，是”不怕牺牲”。现在给大家发出的指示“大家吃好”。意思就是不仅吃饱，还要吃好。每个红军战士一块大洋，当年五块大洋就可以买一头猪的概念，像罗荣桓和邓小平这些烟瘾大领导，几个月来一直靠干树叶解决烟瘾，这回终于抽上了真正的烟叶。

红军在哈达铺得到了很好的休整，全体官兵在通渭县城旁边的河，在河滩上，红军们举行一次大会餐。我们可以试想一下，几千人一块儿吃饭什么呀，从老百姓那儿借的桌子全抬的河滩上去，各个单位集中在一起。各伙食单位把自己做的好吃的全抬上来。猪肉、羊肉、鸡肉、蔬菜、鸡蛋什么都有。先是全体唱国际歌，然后是杨尚昆，邓发和叶剑英先后讲话，讲了北上抗日的问题，讲了陕北根据地的问题啊，讲了在这条路上还要怎样打敌人的骑兵的问题啊，讲话完毕。宣布会餐开始，红军官兵不停的邀请其他单位的红军，你尝尝我们的菜吧，红军的指挥员们拿上筷子，根本就坐不下来，到处乱转悠，这个桌子加两口，那个桌子抓夹两口，吃得高兴的时候，几千红军一起高唱歌曲，经查他们唱的是什么。

歌词；

我们本是工农政府有力的柱石

完成中国革命就是我们的天职

为红区发展巩固大家努力吧

英勇红色战士

我们永远站在最前头

留着最后一滴鲜血

为着保卫我们的根据地

拼最后一滴血

红军几千官兵一起唱歌的时候，通渭县的老百姓远远围着看热闹，这些老百姓见过各种各样的军队，他就是没有见过这么一支军官兵同乐，在一起高层歌曲。吃完了第二天，中央和军委的主要领导同志毛泽东、周恩来、叶剑英、博古等同志一起来到了一纵队的一大队。大队长是杨得志，参谋长叫耿飚。说耿参谋长，首长到咱们这儿来了，咱们招待招待，耿飚说“汇报工作你负责，招待我负责”，说完耿飚上通渭县城里边去了，找了一个小饭馆，进去以后跟老板说，“按照每桌五块大洋的标准，给我做两桌”话音未落就给老板吓一跳，老板说“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么贵的饭菜，我们这是小县城“。耿彪把大洋拍在桌子上。”你就做，菜量要大，酒量要足，要多放辣椒。这是长征以来，中央和军委的领导同志第一次在一个小饭馆里，吃饭一开始大家就没有什么拘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气氛非常热烈。吃着吃着，本来酒量不大的毛泽东稍微喝点酒，兴奋起来了喊，“合兵，合兵”。合并是军事术语，是两支部队合并一块儿，他这儿合并的意思是两个桌子对在一起，分着不热闹，“合兵“以后大家接着吃。稍微有点醉意的毛泽东，把醋、酱油、辣椒、盐啊，全都抹的这个一块西瓜，然后再去吃，他说这叫五味俱全啊，而且还让张闻天吃，张闻天咬了一口说，哎呦，不行太辣。毛泽东还说“能吃辣椒就能革命”。

　在讲述红军官兵这些快乐的细节的时候，心中依然充满了崇敬。难道他们不应该享受快乐？难道在经历了千辛万苦，流血牺牲之后，他们没有权利享受这快乐的瞬间吗？什么叫人生的快乐，难道不是在一个伟大的感召之下，经过了人生的拼搏，经过了那样的流血奋斗而换来的一种死而后生的人生自豪吗？

　从通渭向北，中央红军的将士们就要到达陕北苏区了。1935年10月7日，红军走上了六盘山，这是中央红军在万里长征途中翻越最后一座大山，面对着眼前的莽莽群山和辽阔的西部天空，毛泽东感慨万千，著名的《清平乐,六盘山》就是在这一刻挥洒而成。

天高云淡

望断南飞雁

不到长城非好汉

屈指行程二万

六盘山上高峰

红旗漫卷西风

今日长缨在手

何时缚住苍龙

毛泽东率领的中央红军即将结束万里跋涉到达陕北，而此时的国民党军队会善罢甘休吗？

这七千多红军翻过六盘山，进入了陕西境内，当时接到的命令说，今天的宿营地是吴起镇，这个吴起镇是陕北的小城，这个不起眼的小城注定要进入中国革命史。这时候大家离吴起镇只有20里地了。当时跟随长征的老革命成仿吾，他回忆说，我们高兴极了，像小孩儿一样向吴起镇跑去。杨成武也回忆到，我们在蓝盈盈的天空下，列队进入这个镇子，吴起镇已经进入了陕北苏区了，虽然在边缘，但是他属于苏区的管辖区之内了，这一天是1935年10月19日，距离中央红军离开中央苏区开始长征整整一年零九天。但是第一，到达的仅仅是七千多红军。第二，这七千多人到达的地方，征尘未洗，敌情严重。因为敌人是跟着进来的，这时候蒋介石知道毛泽东他们已经到达陕北了，马上调集五个师的兵力要合围起来。我们中国在兵书上有一个话叫做强弩之末，就是说你这个射出的箭已经飞了很远了，到很远的时候你就没有力量，你征程未洗，你疲劳之极。这时候是最好打的时候，调集精兵强将给你一起消灭在这。而更严重的是参加主攻的是张学良的东北军，当时东北军的57军的四个师奉命火速从甘肃方向东进到陕北苏区来，也就是朝着当时毛泽东这七千多红军所在地扑过来。，从甘肃东进到陕北，东北军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南路，是大路，比较安全，比较平坦，利于行军，但是呢？他的缺点是绕出200里，才能到到达和红军接战的地点，还有一条是北路。缺点比较窄，但是它近，它的缺点是要经过陕北苏区的边缘，很可能就和红军接触了。东北军在商量作战的时候，绝大部分官兵说咱们走安全地方，咱们走南路，唯独一个师长叫牛元峰，他是东北军57军的109师的师长，他说“我主张走北路，咱们晚走早住怕什么？你胆小还打成仗嘛，我一个师都不怕，四个师呢怕什么？”这个牛元峰啊，牛气冲天。他“牛“是有道理的，他和张学良关系十分密切，常年做张学良的辎重司令。私交和张学良非常好，所以说他不但没有把57军军长放在眼里，更没有把红军放在眼里。于是东北军，一个军顺着北路向红军奔袭过来，前锋部队就是牛元峰的109师。

国民党东北军的作战能力强，武器装备好。如果东北军的四个师对中央红军的七千多人，实行合围的话，一定凶多吉少，这一仗不但决定着红军能否在陕北站住脚，更重要的是中共中央机关的生死存亡也关系着中国革命的前途问题，那么七千多红军官兵将如何应对来势汹汹的敌军呢？

在东北军东进的时候，中央红军主力已经在一个叫直罗镇的地方悄悄地集结了。直罗镇是百十来户的一个小镇，现在到陕北去，依旧可以看见保存完好的战场遗迹。三面环山，中间是个河谷，中间有条河，就叫葫芦河。在勘察地形的时候红军指挥员说，这个地方是个大口袋，是个伏击敌人的好地方，就在这设伏。第二天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牛元峰带着他的109是就直罗镇，他把这四个团布开警戒，其中626团和627团分别站在两边的山，然后派出警戒线去了。没事儿，一切都很安全，他骑着马进了直罗镇，还没走到宿营地的时候，他就跟身边的人说，给军长发电报，我已占领了直罗镇，晚上他就睡在直罗镇，一夜睡得还挺香，什么事没有。但是就是这一夜，红军已经形成包围圈。第二天拂晓天还未亮的时候，冲锋号突然骤然响起，红军从三个方向，向直罗镇发动了猛烈进攻，他这个109师的几个团瞬间就被红军给冲散了。各个团的联络也被切断了。红军的这个拼死一战是不可阻挡的。当时626团团长当场就被打死了。这时牛元峰才从睡梦中惊醒。醒了以后他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想不明白，事先没有得到任何警报，说这有红军部队，没有警报。即使有红军部队昨天白天进来的时候，他派出部队在旁边儿撒那么大的警戒网，怎么就没发现一个人呢？就算有人，红军是善于打夜战的，昨晚一夜好好的，怎么天一亮就这样了。惊慌之中带着自己的警卫部队赶紧往山上跑，山上已经被红军占领了。于是就顺着河沟往村东跑，在东边发现个寨子，全部钻进寨子里面去了。结果红军趁着这时候，围着那个牛元峰寨子不打。周恩来说，不要动他们，也不要打他们，里头没吃没喝，他们自己就会出来的。集中所有的主力部军袭击他的军部，这一招，成功了，军部立即溃散了，不管这个109师了。仍旧被包围在寨子里，这个牛元峰又渴又饿，当他听见枪声的时候，他以为增援部队来了，说咱们赶紧突围，突出去又不是那么回事儿，满天遍野，都是红军。这个牛师长带着他的残兵败将整整跑了一宿，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当他听见四周全是红军官兵的缴枪不杀的喊声的时候，他绝望了，他一看旁边就剩了一个参谋处长，还有一个副官。在绝望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枪掏出来交给副官说，你打死我吧，这副官执行这个命令倒是非常坚决，拿过手枪二话不说，照着师长的后脑勺，蹦 就开了一枪，弹从后脑穿进去的前额砸出窟窿，后来这个副官被俘。直罗镇这一战打好，红军以伤亡800多人的代价，取得了歼灭敌人和俘虏敌人六千多人的成果。我们可以说这七千多红军长征结束。但是中国工农红军的长征整体还远远没有结束，因为还有其他的红军还在路上，他们还要经历怎样的艰难困苦，才能到达陕北呢，还有，远在湖南省西部湘西地区的红二军团和红六军团还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他们是不是能够突围而出，他们怎样最终完成他们的长征壮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