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东屋联中大门朝北,前面是一条东西贯通的土路,坑洼不平。</p><p class="ql-block"> 印象中的两扇铁门锈迹斑斑,颓废的敞开着,三年的时间似乎从没有关上过。用砖铺成的甬路笔直地把校园一分为二,路边零星的杵着几株模样怪异的钻天白杨,举头望去丫杈可见跳跃着喜鹊欢快的身影,月朗星稀的夏夜偶有清风吹来,满树叶片哗哗作响,酷似滚过来一阵阵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声刺入双耳。骄阳当头的日子里,裹着油碱地的咸味拂面而来,这就是我开始上班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进大门南走不到二十米,左手是一方拱门朝西的院落,两扇木门油漆剥落,露出柳树木材的灰青本色,门楼两侧那两棵年轻的洋槐挂满了一串串泛着嫩绿的白色槐花,晶莹剔透的风采散发着浓郁的芬芳,这就是乡教育组驻地。 </p><p class="ql-block"> 右手最北边一排白灰抹面的土坯房子是学校的办公室,还有教师们的单间宿舍。</p><p class="ql-block"> 向西南端看去,最西边两间矮矮的房子是学校的伙房,这里有一个邻村瘦瘦的老头人给我们六七个教师做饭,他肿眼泡、细眼睛、虾米着腰,按辈分论据说是我们领导的姥爷,最终也不知真假,因为领导对饭菜稍不满意,便指着老人的鼻子厉声叱责,他总是低眉顺眼不敢大声喘息。</p><p class="ql-block"> 瘦弱老人一向少言寡语,见人怯生生的退后几步,而后眼神游离不定的打量着对面之人。不过也有着也独自寻欢的时光,没事的时候就蹲在门口咝丝哈哈地抽旱烟袋,声音表情都异常地夸张。从没有见过他坐马扎,虽然有六七个马扎叠在墙角,但从没有见过他坐过。他一手握着烟袋杆,另一手拿着草棍逗弄地上搬家的蚂蚁🐜。。</p><p class="ql-block"> 伙房门口不远处有一方用砖垒起的井台,水很浅,也很咸,下课时候依旧挤满了喝凉水的孩子们。井台的西南几步远长着一一棵弯腰老枣树,斜出的虬枝上挂着一个黑黢黢的铁钟,教师们轮流值日敲击,铛铛铛的洪亮的钟声穿透校园,学生们就知道上课或下课的时间到了。钟绳终日随风摇曳着,摆来摆去的晃悠着时而热闹,时而悠闲的时光。</p><p class="ql-block"> 井台南边依然是前后两排教室,和左手边的布局一模一样。</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