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回忆 •2•

美猴缓称王

五•一期间，终于汇齐了。我与我的知青战友分别了四十五年后，终于再次相聚了。席间，丰盛的酒菜几乎没怎么动，雀跃地嘴却一刻也没停。眨眼间，四、五个小时就过去了。不是餐馆打烊，说什么我们也不舍得离开呀。 我们那时知青下乡是分为一部分人集中下放到有条件的大队办的青年点，集中管理。另一部分人是直接插队。我和我的战友就是插队落户到小队的。我们知青小组是三名男生和二名女生组成。 我们这个小组，非常地和谐美满。男生搬柴挑水，女生洗衣做饭。白天，一起出工，晚上，一同学习。在我的记忆中，是一段充满完美的记忆。虽然条件很艰苦，但我们其乐融融。每当，探亲的汽车将父母捎来的食品送达，大家都会一点儿也不私藏，全部共产出来。摆在堂屋的桌子上，堆得像座小山。那一夜，大家无话不说，共同思念远方的亲人。那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知青生活看似像那一种极有规律的单调的生活。日出而做，日落而归。平淡无奇。其实，我们五个人却各具鲜明特点，可谓浑然一体。我们的组长，性格温和，从不直接的跟你唱反调，他会让你慢慢地知难而退。跟会计算账，他不会输。跟队长交涉，他的软实力也非常了得。另一位兄长，人很实在，话不多，只要水缸不满，那他一定非要把它挑满不可。他还略通一点美术，我的《雏鹰》文集的封面和篆字就是他弄的。（在青涩的回忆之一里有照片）再说说比我大几天的小姐姐，她，性情活泼大方，待人嘘寒问暖。光说帮我洗衣服，那可不是一次两次，一直坚持到我返城。想想，我就没齿难忘。说到最后一位，那就是我们五个当中最小的那位小妹妹了。聪明伶俐，那手艺令人惊艳叫绝。虽然当时只有十七岁，可却能做出一手好菜。我们在农村都吃过她烧的粉蒸排骨、红烧全鱼…… ……不能再这样写下去了。因为，青涩的知青回忆，我会另组题材，单独成篇。本篇美篇则以当初的文笔，原封不动的再现当时采风，呈现最原始的五首知青时期写的诗歌，管窥之十九岁之前的心灵之路。故，以《知青诗抄》为名，借以美篇的平台，留住那段蹉跎岁月的点滴记忆。 啊，少年的梦，青涩的回忆。 . 知青诗抄五首（外一首） . A 夜看老支书 　　 小屋内静悄悄 煤油灯火莹莹 老支书握笔伏案 土墙上投映他那刚毅的身影 他年过花甲的支书 茧花飞舞白纸上不停地划动着 不知是在规划河边的那片荒地 还是整理宣讲会上的发言 那深邃的目光随着思绪飞向那 湛蓝的夜空化作颗闪闪的星星 望着那高大起伏的影像 就像见到那高耸的山景 望着那挥动的胳膊 就像见到那搏击长空的雄鹰 啊浩瀚的星空 方衬老支书的思想意境 啊无垠的大地 便是老支书的宽阔胸襟 我静静地看着老支书 心中不觉燃起一团炽热的火 老一辈儿革命还在继续着 新一代儿更要鼓起干劲儿 战天斗地改山河 广阔天地筑深情 身旁忽如一股春风过 好似支书在低声吟 建设共产主义—— 才是我们的幸福和使命 小屋外 众星拱月 春风洋溢如品味支书的心声 那正是激荡我们内心的回音 草于1975年4月27日 红光一队田间地头 诗后记 我在农村跟公社书记、大队书记都吃过饭，谈过话。对他们的印象都很好的。当时，他们也确实想为农民多做些事。至于原稿中＂田间地头＂，那是因为我干过的农活是看湖。有时，是可以趴在草地上构思的。 B 割麦 　　 太阳像个大金盘悬挂在空中 照得熟透的麦子卷起滚滚的金浪 照得广袤的田间泛起丝丝的白雾 照得欢喜的社员舞着银镰割麦忙 稍后我们扬起的镰刀好像一使劲一把就割破了太阳大股热气笼罩在我们周身大瓣汗珠沁透后背滴落在胸膛 队长甩掉额头的汗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讲知识青年伢只有赶上前头的云朵老天才容得你偷得半哈的阴凉 我们真信了他的话扎紧袖口镰刀飞扬道道银光漫舞好似长鞭炸响鼓足劲向那白云深处奔往 写于1975年5月1日 红光一队 诗后记 我的队长。身体偏瘦，人还是很睿智的。全队一年要吃半半的返销粮。定量肯定不够吃。但是，他却有办法叫大家基本上不饿肚子。 C 生日 　整天在大田里劳作 天黑回到小屋里面 猛然记起今天竟然是我的生日 巧合下放插队整整过了大半年 嗞农家大哥推开门 ——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手端大碗葱花鸡蛋面 热腾腾的香气环绕樑间 城里兄弟快趁热吃吧 本家堂客做的面不花钱 入乡随俗请接收我们乡村的习俗 请接收我们贫下中农的生日祝愿 啊大哥我的农民大哥 我的眼睛湿润声音哽咽 过去总是妈妈帮我记着生日 眼下却是大哥跟我度过这天 我的手攥住大哥的臂膀 无产阶级的情感紧紧相连 透过那火热的目光 流入到激动的心田 啊我久久地无法言表 内心里的一个声音不断的涌现 我要用我的诗 记住这难忘的一天 写于1975年6月1日 红光一队 诗后记 我们知青小屋的左边邻居，就是我的邻家大哥，他们一家对我非常好，记忆中他们家请过我们去吃饭。十三队有个青年，每次我城里返乡，他们家总会给我接风。我的回礼是一大包动物饼干。 D 对话扁担 　　第一次挑担子浑身顫顫神 欺我头次上阵还是初次认生 小扁担活像一把宽大的扁锉 在我的肩膀上来回磨蹭蹭 是呵你可曾知道我的犟脾气 磨让你磨吧痛让你痛吧 纵然蜕下一身嫩皮 让我屈服万万不成 扁担莫道君行早 不过是让我多流点汗水 且看且看早行人—— 练就一副反帝防修的心和身 啊扁担 今天我要对你大呼一声 征服你的人—— 是俺 一代有文化的社会主义新农民 写于1975年6月21日 诗后记 在农村里干农活，我最怕的就是挑担子。水肥要七八十斤，干肥有一百多斤。别看我嘴那么硬，实际上，是没过关的。 E 孩子们的心 孩子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非要我把他们的话写进激情的诗里我不知从何落笔更不知到怎样才能表达好——孩子们的天真浪漫的童心呢 长大我要当兵为什么呀因为我老能梦见毛主席长大我要当木匠为什么呀因为我要把公社的大礼堂建得——像天安门一样美丽 啊看着这群幼稚天真的孩子们我坚定地明白他们真实的心意公社的山山水水滋润着他们对党和领袖的片片情谊公社的山山水水培育着他们对伟大祖国的拳拳忠心 看民办小学门前的大地上尽染着天安门城楼上的晨曦弯曲盘延的小河里泛着金水桥下的涟漪那滴翠的楠竹林啊同天安门旁的松柏交相辉映 当我提笔为孩子们写完这行诗心底会和他们一样纯洁和憧憬把美丽的家乡与雄伟的天安门相连童真的心声正是祖国未来的希冀 写于1975年6月15日 诗后记 我有个两个知青战友是小学民办老师，我曾去民办小学去找过他们。接触过哪些可爱的花朵们，亲耳聆听孩子们的童真无邪的呼唤。 F 外一首 朝读 　　清晨缕缕白雾缭绕窗前 翻开毛主席的雄文四卷 东方一轮红日喷薄欲出 带着红云映满了整个房间 细读四卷心里甜 似久旱禾苗逢甘泉 字里行间走金光 光辉照耀胜利向前 托起四卷化宏图 红旗传承万万年 细读四卷心里明 极目征途战风险 迈开脚步向前走 走进时代的明天 毛选四卷越细读啊 越使血沸腾劲倍添 敢挑重担昂起头 一心跟定共产党 让那绚丽的朝霞啊 永远衬托在我们的身旁 写于1971年12月6日 诗后记 当时，父亲在看书，我偷偷地画了幅速写，功夫不够，五官不像。但人物的气质不错，像个将军。起个名叫老兵新传。然后就以画为原型，写了这首诗。鉴于这首诗写的早，又特别生涩。但，多少有些思念的意味。故，还是决定将其抄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