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登牛头山

李洲

说起我和牛头山的渊源，可追溯到2016年。那年秋天，我跟随丈夫和他另外二位战友共5人，从扬州自驾去往他曾经的老班长的家乡金华武义游玩，当时车子途经过牛头山下，后来由于行程安排的比较紧凑，老班长建议我们去攀爬了武义的大红岩，就此稀里糊涂地与牛头山错过。 再次结缘牛头山，是2018年的春天，从浙江丽水遂昌人的一篇游记中知道: 原来牛头山是金华武义与丽水遂昌的界山，属于武义的牛头山已经被开发，俨然成了游人蜂拥而至的风景区，而遂昌的牛头山则保持着原生态风貌，是一座未经人工雕琢的荒山野岭，很受周边户外驴友们的青睐，海拔1560米的牛头山主峰就座落在遂昌的一个名叫黄坛的小山村。虽然只是通过文字描述性的介绍，但却撩拨起我对遂昌牛头山深深的好奇感和浓厚的兴趣，于是伙同三个铁杆驴友，于当年的端午节假期，去到千里之外的遂昌，在黄坛山村里的一名向导带领下，第一次重装登顶牛头山。其实，此行也是我户外生涯中的第一次重装爬山，因为经验不足，加上体能不充沛，沉重的登山包最终由向导背上山巅，我只能算是轻装登顶。为了再战牛头山，2019年的四月份，我和扬州的驴友共8人又整装重来黄坛村，第二次攀爬牛头山的经历，使我终于实现了重装登顶牛头山的夙愿。 二次攀爬牛头山的季节，都未能欣赏到山顶上杜鹃花盛开的美艳场景，遗憾显露无遗地被自己记录游记中。感谢遂昌的朋友潘茂森（网名虚无缥缈），一直记得我欲睹牛头山野杜鹃花的心愿，今年初春特意提醒我: 如果想来观赏牛头山的杜鹃花，五一小长假正当时。有了当地朋友热心善意的告之，我想，我第三次攀爬牛头山的行动，应该不再错过花期。于是，四月中旬，就开始跟扬州的驴友商议遂昌之行的事宜，无奈的是，总有不尽如人意的小状况出现，权衡再三，果断放弃原先自驾的方案，改为“背包客”式的自由行。适逢遂昌濂竹乡横坑村以前的村支书潘郑云先生（网名水云间，现在遂昌县政府纪委工作）组织“五一相约牛头山”的登山活动，我便顺理成章地加入这支登山队伍之中。诚如潘郑云先生所言，我和他2018年五一期间成为微友，整整三年间的多次手机微信联系，都抵不上一次真正的携手同行。有了他的所盼，更增加了我攀爬牛头山的信心。 “五一相约牛头山”的登山活动，于5月2日早晨正式拉开序幕，全体登山队员按照领队潘郑云发出的通知，七点半钟准时在黄坛杨梅岗集合，短暂的热身运动后，此行15人的登山队伍开始沿着牛头山的山脊往山顶开拔。虽然这是我第三次从杨梅岗的方向攀爬牛头山，却是首次独自一人与当地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登牛头山，好在队员中的幸运草、增花和虚无缥缈都是三年前就已经相识的老朋友，我笑称他们是“我队伍的人”。有了他们的助力，本就“自来熟”的我很快与其余的队员打成一片，我们一路说说笑笑，一路向山顶攀爬。 这里，必须隆重介绍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他叫潘枝旺，一名70后返乡创业青年，现任濂竹乡横坑村的村支书，他一直不遗余力地通过自己制作的抖音，让更多的人知道横坑，了解横坑，走进横坑，我就是在抖音里认识了他。这次牛头山之行，他不仅准备好为大家拍最美的视频，做最好的抖音，更是把他11岁的女儿和年轻漂亮的娇妻带来登山。郑云领队开心地说道:“有了抖音网红枝旺的加入，我们登顶牛头山的活动会有仪式感，同时他11岁的女儿瑶瑶小朋友也可能破了最小年龄登顶牛头山的记录。”事实正如领队所料，当潘支书将我们刚刚登山的第一条抖音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队员中有人就惊呼着: 呀！我义乌的朋友已经在抖音中看见我爬牛头山的雄姿了。于是乎我们的抖音网红潘支书劲头更高，一边爬山，一边用抖音直播队员们登山的过程，在他尽心尽力的拍摄下，我们每个人仿佛“戏精”上身，大有明星的范儿。 对于我来说，此行牛头山最大的收获，不仅过足“演戏瘾”，更是邂逅了心心念念很久的牛头山野杜鹃花。看吧！漫山遍野中一丛丛、一片片，五彩缤纷多姿多彩，真是各具风姿，看得人眼花缭乱，尤其是那一株株临崖独自盛开的云锦杜鹃，它们在大自然中所展示出来的生命力，让我们叹为观止，无法形容这样的顽强和美丽，也许所有的一切皆与顽强和美丽无关，它们只是简单地活着，却活成了我们眼中最美的风景。诗人曾写出: 何须名苑看春风，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不愧是对杜鹃花最高的赞美了。 中午12点12分，我第一个爬上牛头山的主峰，为了记住这永恒的瞬间，我拍下短视频分享“五一相约牛头山”的群里，随后而上的虚无缥缈也发了登顶视频，已是12点31分。 登顶之后，便是各种折腾的拍照和录视频，我带着我的“天涯户外”旗帜和异乡的驴友们于千里之外的山巅上，拍出了自己满意的抖音。当年不经意间在武义无缘得见的牛头山，却在遂昌与它相逢相识并相交。想来人生大抵如此，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没有人可以置身红尘外脱俗成仙，我们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尘世一蜉蝣罢了！站在山巅上，登高望远，我感觉自己的一场户外登山犹如一次心灵修行。 我们于山顶丛林的浓荫下休整吃午餐时，遇见了分别来自杭州和义乌的两支户外登山队伍，尽管我们三拨人马从不相同的路线登顶牛头山，但大家登顶后的喜悦却是相同的，殊途同归的喜悦使彼此陌生的我们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这就是户外登山的魅力，是宅在家里的你无法感悟的感悟，和无法体验的体验。 短暂的休息后，我跟领队潘郑云先生打听传说中的牛头山天池的方位，记得自己第二次登顶牛头山时，曾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寻找过它，未果。于是想趁着今天的好时机再次探访一下，尽管我和潘郑云、虚无缥缈几个人，沿着山巅上的狭小山道披荆斩棘走了好长的路，虚无缥缈甚至还钻进茂密的丛林中摸索了一番，终究还是未能觅得天池的踪迹。领队说: 以前听村里老人们讲，如果逢到大旱之年，村民们只要上得牛头山的天池求雨，有求必应，很是灵验，现在恐怕也只有他们才能知道天池的位置了。我略有同感，因为前年黄坛村的向导也跟我讲起，他是孩童时跟随父亲到过天池，没有了老人家的带领，他已无法确认天池的具体方位。 既然我们一致认为天池非吾辈所能寻得到，那么大家也都坦然面对事实，准备下山。下山的线路是从山腰下撤至乃尼坳林场，我的三次登顶牛头山上山与下山的线路均相同，很是期待自己第四次攀爬牛头山的时候，会走一条全新的登山线路上得山巅，到那时，我会遇见牛头山的天池吗？ 我和领队潘郑云先生 我和虚无缥缈 我和幸运草、增花三姐妹 破了最小年龄登顶牛头山记录的瑶瑶小朋友 抖音网红潘枝旺支书在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