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湘江北去,桔子洲头</h3><h3> 我们的家乡长沙,地形地貌特点就是襄括了“山、水、洲、城”四大特点。</h3><h3> 特别是那条湖南的四大水系之首的湘江,发源于湖广之交的天然屏障南岭山脉,浩浩荡荡向北流淌,奔腾不息投身北向与长江汇合,将我们长沙因湘江分隔成东西两大地域,历史上就此形成了长沙城市大致格局,这就是有名的“西文东市”的城市划分和东西城区侧重发展方向。</h3><h3> 我们兄弟姐妹共五人,从小就生活在岳麓山下的一个美丽的“麓山南桔”桔树园里,都是在桔子树环绕的农家老舍里出生,用句现代语言称呼就是典型的“农三代”。这个历史上叫做“油榨坡”的果园乡村,直到民国时代,基本上就是与外界很少打交道的桔树果园“桃花源”式的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一直到解放之后的五二年,在原来抗日战争时期清华大学准备南迁到长沙时建设的“和平楼”、“民主楼”一带建筑物群,由新中国正式在此基础上创建一个亚洲最大的有色冶金系统的大学――中南矿冶学院,这样,人类社会的文化科学的强劲东风才吹进了我们的家乡,我们兄弟姐妹这样才从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社会,从果农桔子园中迈开双腿跨进了高等学府――中南矿冶学院地域范围并开始融入其中生活,我们才睁开双眼看到了桔树果园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湖南省会五一大马路边日益繁华和高楼林立的城市街道和鳞次栉比的商铺店面。我们这样才能领略到了大城市的风采。</h3><h3> 我脑海深处记忆我童年时代居住的“油榨坡”桔子树果园生涯中,虽说还不至于有结绳记事之类的落后的原始生活,但我确确实实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内,是靠“审堂下之阴”来记时的――因为老爸在矿冶印刷厂上班,午休时间在家里午睡,交代我就是看着太阳照着房屋前“阶基”上画定的一条固定线条,而判断出必须去矿冶印刷厂下午上班的时间。这种原始的靠“审堂下之阴”而记时的原始计时方法,直到后来老爸在印刷厂工作发了工资后,购买了家里第一件体现了现代“文明社会”的红色小闹钟之后,我才结束了使用“审堂下之阴”而记时的原始计时方法。</h3><h3> 至于已经上小学之后,当我经过住在高坪村的小学女同学张美珍家前坪新建的一座公用“自来水”笼头时,我生平第一次好奇地试探着照学别的取水人手拧一下笼头,生平第一次看到白哗哗的“自来水”从铁管子上的笼头里“自动”流出来时,当即就因此吓了一跳,几乎手足无措不好收场了,我当时的震撼讶异和好奇,真正久久在我幼小的接受了“文明世界”之后对一切新鲜事物抱的喜悦和新颖,就是我当时生活的主旋律。</h3><h3> 就说我受到的教育,也逐步融合到矿冶的现代化先进的大环境中来了。</h3><h3> 从上幼儿园开始,我就是由矿冶的老院长陈新民教授的夫人担任的班主任老师,小学初中同学兰明的妈妈是幼儿园园长,从幼儿时代就开始接受良好的环境和良师的教育。</h3><h3> 我的幼儿园时代就开始同学,左家垅小学、十九中初中同学的黄家汉父亲是黄院长培云先生,刘佩琼同学的父亲是刘基盤教授,钟喜荪爷爷是钟伯谦教授,俩位都是矿冶建院元老,是国内著名的地质冶金教授。特别是傅慧珍同学,是建院元老傅崇说教授的女儿,我生平第一次观看电视机(黑白电视),就是在她家(印象中当时是住在胜利村?甘棠楼?)观看的。我生平只听到说过有现代化的“电视机”,但还从来没有机会有幸目睹过电视机,某日晚饭后,当时在左家垅岳麓区医院药房工作的母亲,要为一位病人送中药到家里去,母亲告诉我是熟人傅崇说教授的夫人病了,那应该就是我初中同学傅慧珍家里,我知道那时傅慧珍和她先生李老师正在遥远的舟山群岛工作,老同学去看望一下她生病的母亲也是应该。晚上来到傅府,既看望了躺在床上的傅师母,更欣赏到了她家摆在书桌上据说是自己家里组装的现代文明社会才具有的“电视机”(尽管是小小的黑白机)。看后我那种受到现代文明震撼的感受,真比第一次看到“自来水”要新颖要长见识多了。</h3><h3> 本篇文章我就叙述我们兄弟姐妹五人生活在1952年矿冶学院正式建立前后,特别是当我们都成了“矿冶子弟”之后,在成长过程中怎样由农耕乡村果园生活融入现代学府文明社会生活,融入矿冶这所亚洲最大的有色冶金高等科技大学文明的点点滴滴生活经历。“窥豹一斑”,进而反映出我们社会的苍海桑田之变与人民日新月异的精神面貌的蜕变与升华。</h3><h3><br></h3><h3><br></h3> <h3> 我们的“满舅”邹鸿斌</h3><h3> 民俗都说“爷亲叔大,娘亲舅大。”我们的满舅邹鸿斌,是湘潭大学图书馆和图书管理系的创建元老,也是位建国之前参加革命工作的“老干部”了。他对我们兄弟姐妹的影响在所有的亲戚中是影响最大,接触最多的长辈。</h3><h3> 满舅最喜欢我这个梅姐家的大侄子了,从这张泛黄的黑白老照片中可以看出,年轻英俊的满舅满是笑意地右手扶着搂着我这个大侄子,趁那天满舅为我买了顶我盼望已久的海军帽,带着我就在他工作地点――五一路新华书店附近的庐山照相館(长沙最大的照相館)拍下了这张我一生中永远值得纪念的照片,记录下了满舅舅对侄儿满满的爱意与慈祥。</h3><h3> 确实,当时正在长沙最宽阔最繁华最热闹的五一路上“新华书店”上班的满舅舅,真是我们这些侄儿侄女们的骄傲。刚刚发蒙上小学的我,被英俊帅气的满舅舅带“进城”(从我们那半闭塞的桔子树果园中走出来),不要提有多高兴了。然而,最吸引我而使我最感兴趣的并不是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食品,也不是漂亮时髦的服装衣物,而是满舅舅工作地点的特产――书籍。少年的我当时并没有理解什么格言“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这类厉志名言,只是凭着我一个正在逐步成长成熟的少年本能的热爱与僻好,每次来到舅舅的书店之后,就象蜜蜂恋鲜花、牛羊恋草原一样,一头钻进摆满书本(小人书)的“宝笼柜”中,忘记了整个世界的存在,专心关注这些让我欣喜让我颠狂的书籍。有次,甚至下班之后,满舅舅和他们同事都下班走了,到宿舍后没有看到我去吃饭,这才发现把我弄丢了,这么大的五一路,这么大的长沙城,到什么地方去找呢?还是满舅懂我,重新打开书店从摆书的宝笼柜中找到了已完全沉浸在书本中,忘记世界存在的我。</h3><h3> 后来因工作的需要和上级的安排,满舅舅考上了北京外国语学院(他俄语特好),后来又因国家院系大调整而来到湖北洛珈山下的武汉大学图书管理系学习。文化大革命的革命师生大串联时,我曾来到洛珈山下的武汉大学,那座被美丽的樱花点缀得繁花似锦的高等学府,让我这个已经高中毕业了的小青年,坚定了一定要考上大学的“鸿鹄之志”。</h3> <h3> 同甘共苦五姊妹</h3><h3> 我们共有兄弟姐妹五人,这张是一九五九年国庆节这个人民共和国建国十周年大喜大庆的日子里留下的纪念照片。可以看出当时我们的精神面貌与生长发育大致情况。</h3><h3> 可以看得出,我们三个年龄大点的都己上学读书了,胸前都掛着校徽。当时我己是12岁了应该是上小学五年级了。大妹妹咏之也是上小学。弟弟毅群应该是刚刚才上小学,也戴上了校徽。另外两个小妹妹建英、建华还是学龄前儿童。</h3><h3> 我们家里就是俩兄弟,弟弟毅群从小就是个聪明善良正直坚毅的孩子,他最大的特点就是聪明好学,学啥像啥,一点就会。</h3><h3> 这不,他进了矿冶子弟小学,看到己上高小的我天天和王湄川、秦运泉一帮大同学打乒乓球玩,特羡慕,吵着要学打乒乓球,我也就同意了,带着毅群弟到左家垅小学校打了几天乒乓球,人还没有桌子高,只打了几天,居然也有模有样了。又过了一个星期,我是已有了几年打乒乓球历史的,却成了只有一个星期球龄的毅群弟弟手下败将,我发现了弟弟这个天生聪慧的特点,支持他学打球,矿冶子弟学校乒乓球校队是由矿冶学院大学生乒乓球队的大哥哥们当教练,这些教练们都是全国大学生赛的种子选手,在他们的调教下,弟弟果然球艺进步飞快,成了矿冶子弟学校球队年龄最小,个子最矮,但球打得最好的小队员。有次弟弟要参加球赛,老爸不准他去参赛,要弟弟在家做事,我也就敢于出来说服老爸,支持毅群弟弟去参加比赛,取得了好成绩。当然,参加工作后,毅群弟弟也是车间绝对主力,并且是厂队主力队员之一,厂乒乓球队在长沙厂矿也是支名列前茅的乒乓球强队,这些都是后话了。</h3><h3>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那年毅群弟弟刚刚参加了少年先锋队,成为一名胸带红领巾的小小少年,满舅也从北京外国语学院调整到武汉大学图书馆管理系学习,满舅回长沙专程来拜访他最尊敬的梅姐姐――我们的母亲。意气风发踌躇志满的满舅舅与他尊敬的梅姐姐叙述别后衷肠之后,主动提出要带俩位小侄子“过河”去走走。那个时候我们是住在左家垅中南矿冶这个河西“世外桃源”的地方,除了老大我去过“河东”市里,弟弟妹妹们从来没有出去过。因为毅群弟弟刚刚加入少先队,为了作为一种嘉奖,满舅决定带他“过河”去玩玩。</h3><h3> 满舅舅在武汉学习,在我们小学生心目中,武汉可是个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了吧?听老师讲过武汉有三个长沙城市大!今天居然要跟满舅舅去武汉玩了,这是多么令人兴奋和向往的高兴事啊。</h3><h3> 那时从左家垅矿冶进城,是唯一的一条五路公共汽车,我看到过最早一批汽车屁股后面背“锅炉”烧木炭的汽车,也看到过汽车背上背个硕大的“煤气气包”跑路的汽车,直到后来的汽油车。今天满舅舅带着我们俩兄弟坐上了汽车“进城”去玩。刚刚戴上红领巾的弟弟,要见他崇拜的满舅舅,居然不顾大热天,白衬衫红领巾整整齐齐地向满舅舅敬礼致敬。这架势和礼仪把满舅舅惹得哈哈大笑,我们侄儿对满舅舅的崇拜和敬仰可由此而见一斑。</h3><h3> 汽车到了荣湾镇要坐大轮渡过江。轮渡到了桔子洲上岸,既兴奋又好奇更觉新鲜的毅群弟弟生平第一次旅行这么远,经历走了这么多路程,又见再次过江上岸,总以为离长沙家里好远好远了,就怯怯地问道:“满舅舅,武汉到了吗?”舅舅先是愣了愣,方才意会到这个小侄子没有出过远门,从来没有离开过左家垅家里的现实,就有意识地逗逗这个可爱的小侄子,接腔道:“再过一条河后,再一上岸就到武汉了。”</h3><h3> 轮船从桔子洲再一次停靠到五一路轮渡码头,听到满舅舅刚刚介绍的情况,弟弟认为这下真的就到了理想中的大城市武汉了,特别显得兴奋和新奇。弟弟缠着满舅舅问这问那,对五一路上港务局、湖南剧院、五一路百货公司这些高大繁华的建筑物感觉就是比左家垅不一样,到底是到了大武汉,看到了繁华世界热闹的大城市武汉。而满舅舅看到可爱的小侄子满脸的得意与满足的神态,觉得如果此时此刻戳穿了这个善意的“误会”和“谎言”,那绝对是个天大的罪过,只有让这种满足和惬意继续在小侄子头脑中延续下去,才能让小侄子这次人生对第一次“远足”旅行充满了新奇的成就感与满满的获得感。</h3><h3> 多少年以后,每当毅群弟弟回忆起这段儿时的趣味回忆,特别是他当日回家后居然在他儿时的玩伴中可以大胆吹嘘他某日和舅舅一起去过大武汉,见了大世面时,还是那样理直气壮,那样煞有介事,他自己都能忍俊不禁的微笑。</h3><h3> </h3><h3><br></h3><h3> </h3> <h3> 这是我们一家兄弟姐妹在湖南银都大酒店和满舅舅一家的大合影。岁月如梭,时光荏苒,当我们都长大成人时,我们曾经尊敬和喜欢的满舅舅也渐渐老去,当年的小表弟小表妹也为人夫为人妻了,大家都互相祝願长辈健康长寿,晚辈快乐开心,国泰民安,岁月静好。</h3> <h3>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h3><h3> 发生在1968年那埸“四个面向”的大分配时,我因为能自我掌握毕业分配的方向盘,我是被工宣队分配到“湖动”进工厂,大妹在师大附中也被分配到了“长纺”进工厂。都是抽到了一支命运的“上上签”。谁知,12月24日夜里,风云突变,“四个面向”作废,一场声势浩大的“上山下乡运动”在全国开展了,和1700万广大的“老三届”毕业生命运一样,我们五兄弟姐妹中的头三个面临人生第一次决择!</h3><h3> 当时我已满21岁,且己有位热恋了两年的女朋友琪儿,我是读完了扎扎实实的12年书的。如果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毕业,我也可以学学社会上有些人想办法找关系“留城”,至少在学校代代课之类的临时工作,甚至还可以考虑成立小家庭(年龄是够了)。但是,只要想到弟弟妹妹,特别是最小的两个未成年的妹妹们,将来在街道上是绝对找不到工作的。我不能太自私了,只有我们三个大的子女下乡去了,身体最弱年龄最小的四妹妹才有可能留城安排工作。而且,我的活动能力大点,弟弟大妹在我眼皮之下,我至少能跑跑腿去求求人,不会出现鞭长莫及的情况。</h3><h3> 就这样,我作出带弟弟大妹一道下乡的决定,还从琪儿的老父亲手中接过琪儿的户口簿,为她办理了随友下乡的转移手续。</h3><h3> 1969年9月,由于表现优秀,我和弟弟一道被招工进长沙船舶厂。</h3><h3> 1970年8月,在那场全国轰轰烈烈的“XXXX”运动中,因为我在长沙八中运动中大量的“捡举揭发”材料,我被“开除厂籍,遣送回原籍”湘阴,第二次被“遣送”回到了湘阴荆干大队,我做梦一样,云里雾里被抛落凡间乡下,成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介定自己的人。</h3><h3> 那是段多么纠结迷茫情感失落的日子啊,因为我自己的极小心眼和不知里究,昏头晕脑的我,让自己三年来曾经热恋中的女友琪儿也离我而去。误会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h3><h3> 我永远不会忘记1971年的中秋节,广袤的湘北洞庭湖平原上星罗棋布的围子里,秋收后的农村各家各户都在忙忙碌碌地杀鸡宰鱼庆丰收,喜团圆。只有我座在荆干围一段倒口的大堤上,李正良(借住户)家附近的一棵大樟树下凝神眺望浩洁的明月冉冉升起,耳边是各家各户杯盏交错,喝酒吃肉,温馨和睦的吉祥喜庆气氛。月团圆、人团圆――八月十五永恒的话题和生活的中心思想。而我是个被工厂无情遗弃的另类,是个远离了社会的弱者,我孤独已极,比百年孤独更甚,我只能独自在吟唱那首熟悉不过的歌曲《远飞的大雁》来抒发孤独,这个中秋之夜我孤独定了。</h3><h3> 正在这时,眼看肯定孤独绝望定了的我突然看到堤下水渠干道上,从九队走来了一个姑娘,看着越来越近越熟悉的身影。啊,那是我此时此刻在此地的唯一亲人,我一道下乡的大妹,估计同样是因为不耐中秋团圆节日孤独的气氛,妹妹找哥来了。终于,我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亲切,这是至亲骨肉的温暖的亲切,特别在我人生最低谷的中秋团圆之夜,我倍感孤独时,我仍然还在乡下插队的大妹妹的出现,注定了可以暂时结束我这“中秋团圆之夜”的孤独,有兄妹相伴。</h3><h3> 第二年,大妺被招到长沙教书去了。</h3><h3> 多少年后,特别是我们兄弟姐妹都逐渐老去,现在基本上都是白发苍苍,岁月的苍桑布满脸庞,我们在尽享子孙团聚的欢乐气氛时,我仍然会记得1971年那个八月十五,那个洞庭湖畔明月升起时,我那时唯一在身边的骨肉同胞大妹找哥过节的记忆。</h3> <h3> 父母亲都白发较早,当我们兄弟姐妹五人时常聚聚时,除了感叹韶华易逝、容颜易老之外,就祝愿我们兄弟姐妹们在有生之年能健康快乐,吉祥如意。</h3> <h3>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滾滚来</h3><h3> 在我们五姊妹中,54年出生的老四是体质最弱的一个,她出生时因母亲正在学习,准备参加工作,所以吸妈妈的奶水最少,受条件限制,妈妈带得最少。这样一来,已经七八岁了的大哥哥,我就成了与四妹妹接触最多的老兄了,我当时已经能够抱抱四妹到桔子园里屋埸周围走走转转了,当时正在呀呀学语的四妹妹,站在床铺边的围栏边,手握床铺围栏,每天眼睁睁地望着桔子园那头盼望大哥哥放学回家,只要见到我的身影,就会小手高高举起焦急地用稚嫩的童音喊我:“大仔、抱啵,大仔、抱啵!”。</h3><h3> 就算我下课后能带带妹妹,就算四妹妹乖巧听话,但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妈妈还是不放心四妹妹独自在家,家里无人照看的空档期害怕四妹出事,所以只有四妹妹唯一不凑巧地被寄放到洋湖团湖林家里全托了。所以,那段时间我们三个大点的孩子,都特别想念被寄养的四妹妹。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晰地记得“洋湖团湖林家里”的地址,准备随时可以找去看望四妹不至迷路,听听四妹她稚嫩的声音称呼我“大仔”,要我“抱啵”。</h3><h3> 由于她以上的三个哥哥姐姐全部下乡了,按照当时的政策,体弱瘦小的四妹妹终于免除了下乡插田扮禾的高强度劳动,留在城里做点临时工了。</h3><h3> 户口仍然留在矿冶街道居委会的按政策可以留城做临时工的四妹妹,曾经被矿冶街道安排过的几项临时工作,都不是那样容易完成的临时工作,先是在荣湾镇桥弯里某个纸盒厂接纸盒子糊,又累又苦还要长途接送,加工费还极少。</h3><h3> 不久,一项更叫人吃不消的体力劳动落到瘦小的四妹妹身上了,河西三汊矶砖厂要劳动力扮砖,这种五大三粗的高强度体力劳动落到四妹身上了,也不知道那些街道居委会管分配的干部怎么想的。据专程到三汊矶砖厂实地考察过的不放心的毅群弟弟讲,先不讲扮砖有多繁重,只讲赶到三汊矶砖厂,坐汽车到荣湾镇后,还要步行十多里路,可怜身材瘦小的四妹妹,两头不见天,那几十斤重的砖荚子,真的是为难四妹妹了。</h3><h3> 按“政策”留城的,因为三个哥哥姐姐全下乡之后才取得这宝贵“留城”机会的四妹妹,在“留城”之后,四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不知道历尽了多少磨难,我认为所谓“留城”的四妹妹,一点也不比我们三个上山下乡插田扮禾的“知青”哥哥姐姐们劳动得轻松,四妹妹所吃过的苦头,受过的磨难,一点也不比农村里的哥哥姐姐们少。</h3><h3> 直到四妹妹遇到了她的夫君周晓明,这个憨厚善良的男人,才给了她一个温暖舒适的家,终于苦尽甜来,享受生活的幸福。</h3> <h3>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h3><h3> 现在,矿冶子弟们因玩伴、邻居、同学…各种原因都建立起了各种各样的“微信群”,经常聚聚会会,童年、少年、青年时代的三五个闺蜜,七八个邻居,九十个同学……尽情地在微信群里享受友谊和关切。</h3><h3> 五姊妹中最小的建华妹妹就有个这样的微信群,以“老八舍”的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为群友。她们年龄比较小,活泼开朗,幸福快乐,我知道的就有方春燕丶蔡群、刘孟君……;毅群弟弟和常业恒同学妹妹常业姣同学,与王湄川弟弟王路野同学;建华妹妹与傅慧珍同学的妹妹傅慧瑶同学……她们把父辈兄辈们手里创下的邻里友谊和同学真情,通过微信群这个高科技现代化群体发扬光大,在她们手中继承下去,真是赶上了好时代,五妹妹就是乐于此道,喜于此法的活跃者,她们的“老八舍子弟群”里就经常开展活动。建英妹妹、毅群弟弟都在各自的矿冶子弟微信群相会,真正是</h3><h3> “百花齐放满园春,</h3><h3> 万水千山总是情,</h3><h3> 矿冶活跃众子弟,</h3><h3> <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昔日八舍微信群。”</span></h3><h3> 一般来讲,多兄弟姐妹的家庭中,老满应该是最受生活眷顾和社会善待的幸运者。在我们的兄弟姐妹中,满老妹建华确确实实集哥哥姐姐的宠爱于一身,加上她的生性开朗活泼聪明美丽,生活上还是比较几个哥哥姐姐少受到些波折与找工作的烦恼。</h3><h3> 按照当时的政策与实际情况,五妹建华终于被分配到长沙民族乐器厂。不要小看这个区属集体企业,在刚刚改革开放的初期,这个厂因为他们厂的王厂长是个冲在改革开放最前沿的探索先行者,他力推并实际操作的“企业股份制”在当时可是个“新生事务”,得到了上级的肯定,还在国内影响力极大的《光明日报》上刊登过大块的经验介绍与心得体会。</h3><h3> 五妹妹到“民族乐器厂”报到上班时,我们各位哥哥姐姐都相邀一道去送妹妹上班,四个年龄相差不大,整整齐齐的兄弟姐妹一起走到厂里,当时在“民乐”厂里确实有种轰动新闻效用。这个厂里的“才子”,后来考上大学成了高级电气设计总工的罗总工看上五妹,喜结连理。</h3><h3> 其实,五妹妹在家里是家务最主要的劳动力,记得我们家都还在洪塘子卫生院后院居住时,她每天洗衣服一大脚盆,粗手粗脚大把力气提上桶桶凉浸浸的井水洗衣洗被真正是把好手(比用自来水洗衣服经济实惠)。每个月做饭烧菜的藕煤基本上就是一头(老大)一尾(老五)俩兄妹承包。其他各司其责。直到四妹妹结婚后,晓明妹夫在厂里一汽车一汽车地把藕煤做好送到家里码齐,再也不需要其他人操心了,解决了这个大问题,老妈也显得舒心多了,常常称赞这个郎崽子孝顺勤快。</h3><h3> 我这篇“美篇”就是把发生在我们家庭里的“家长里短,趣闻轶事”这些家人中常有的家务事情娓娓道来,细细品味,从中回味难忘的烦恼和解决问题之后的欣慰;成长时期的阵痛和青春期的青涩,也显得一个和睦家庭的幸福快乐感的存在与值得珍惜。</h3><h3> 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晴。</h3><h3> 我们感恩苍天,感恩父母亲的在天之灵神明护佑,时至今日,在这世风日下、人心浮燥的现实社会里,我们五兄弟姐妹都能做到独善其身,健康长寿,开心快乐地度过每一段漫长的艰苦岁月之后,开心地笑到当下的今天。</h3><h3> 我们要以更豁达的心情和开朗的性格,过好当前每天,笑对明天的灿烂或平静,漪涟或波折。</h3><h3> 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h3> <h3> </h3><h3><br></h3><h3><br></h3><h3> 公元二O二一年五月十四日</h3><h3> 七月文章配图撰文</h3><h3> 于长沙枫林绿洲</h3><h3><br></h3><h3><br></h3><h3> 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晴。</h3><h3>栉风沐雨七十载,兄弟姐妹情意深。</h3>